2011年5月7日星期六

二十六年宣教在中國(節選三) 作者:Grace Stott

二十六年宣教在中國(節選三)
格雷斯·斯托德 恩際翻譯團契
  
  編者按:本文續譯TWENTY-SIX YEARS OF MISSIONARY WORK IN CHINA——《二十六年宣教在中國》節選(續III)本段節選是曹雅直夫婦在東嶺地區的宣教劄記,他們竭力的呼喚直至聲音沙啞,為將罪裡面沉睡的人們喚 醒,面對這些習慣在嘈雜中墮落自己,很少像山中的那位隱士安靜的去思考去尋求真神的人群,他們靠著主的恩典表現的更多的是寬容,忍耐,睿智,哪怕當地的人 們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譭謗,攻擊,誤解……
  走進鄉間,宣揚主名
  因為他們有意加害於你。他們想出計謀,卻不能做成。(詩篇21:1
  1873年的四月份,曹雅直先生第一次來到一個叫桐嶺(Dong-ling district11.Dong-ling district:桐嶺,位於今溫州的甌海大道旁] 的地方,他這樣寫道:上個禮拜我去了一個離這大概有二十裡遠的鄉村旅行。而在出發的兩天前我到訪了離這六裡遠的村莊,回來時卻發現我騎的小馬駒受傷了, 它的背被馬鞍勒出了傷痕。沒辦法只能讓它休息兩天再重新背鞍。而這背鞍的活對我來說還真不簡單。 在那個約好的時間,我起了個大早,我的一位同事陪我一道前往,還有一個人為我背床。這是一個可愛的春天早晨,途中的鄉間小路顯得格外美麗。我聽到了這個季 節的第一陣青蛙清脆的哇哇聲,油菜花遍地盛開,空氣中彌漫著它們散發出的清香;農民在田間收割早稻;鳥兒在竹林深處歡快的歌唱春天;就連蛇也按捺不住地出 來曬太陽,在路邊扭動著它們醜陋的身體。大約騎了五裡路,我們來到了一排小山的山腳下,吃了飯便去了我們看得見的村落傳道並賣給他們書籍,就這樣我們從一 個小村傳道到另外一個小村。在這之前,整個村落從來沒有外國人來過。在不遠處的田間,人們拋下卑賤的僕婢,放下手中的工作,像逃命一樣, 從四處聚集過來。人群越來越多地聚集到這裡,仿佛生命也越來越多地被吸引。我們的到來使得這裡人聲鼎沸,到處充斥著中國話的嘈雜,誰也聽不清誰在講什麼, 因為每個人都在以最高分貝的聲音說話,發出刺耳的響聲,這是講英語的人無法製造的喧嘩,人們會繼續這樣,直到他們聽到一個比這嘈雜更高分貝的聲音。
  我接著傳道直到太陽快下山時,我們來到一個屋子(可能是寺廟之類的地方),這裡雖然許多生命被禁錮但卻極度需要我們傳道(然而圍觀的人依舊喧嘩)。最 後,為了讓大家靜下來聽我講,我拿起自己的拐杖重重地敲打在這令人絕望的木板隔層上,(這巨大的聲響)才使得每個人的舌頭安分下來。出乎我的意料,我竟成 功地讓他們靜下心來聽我滔滔不絕地傳講耶穌基督拯救的過程,直到我的喉嚨沙啞為止。接著為我背床鋪的人拿起了偶像並告訴大家這只不過是用木頭和粘土做的木 偶,它是不會給大家帶來好處和祝福的。他還勸誡大家要敬拜我們唯一的又真又活的上帝,他差遣他的獨生子為眾人打開了通往天國的路,為信他的人贖罪。這時大 多數人回去吃晚飯了,但很快又帶著更多的人回來了。儘管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但我還是又開始講了一小時的道。最後我讓大家回去等第二天早上再來聽道。當我正 要上床睡覺時,來了位村裡長老們的代表說,附近村裡的一些老者從年輕人那裡聽說我來傳道,他們就聚集在一個老屋子裡等我去跟他們交談這令人驚奇的事。這是 一個相當少又很好的機會讓我去講我們的救主耶穌基督,在主的指引下我的心向他靠攏,他賜下生命和能力,讓我作他的器皿在鄉間傳揚他的聖名。
  我又給十四個人做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講道,因為他們一直聽得非常專注。其中一個人問我說該如何敬拜真神。我告訴他們,並跪在濕漉漉的泥地上為他們祈 禱,感謝主賜予他們生命和食物,懇求主賜予聖靈去教導他們,開啟他們的心竅。我起身,他們都很驚訝;一些人驚愕地看著我,不知該如何對待。其中有一個人問 我:上帝聽得見你的祈禱嗎?我回答說:聖經上說上天是有眼睛的,這是真的,如果有上天有眼睛而沒有耳朵不是很奇怪?他們都回答說對,對,對!
  很晚了,他們才離開,我情不自禁地感謝主賜予這個良機將他的名顯於這麼多人面前。這些佈道歷程都盡可能多地在繼續。有時我會陪同他到較近的地方,更多的時候我還要繼續照顧家務。談到其他一些遊歷,曹雅直先生寫到:
  大概三個禮拜之前,我經歷了一次很有意思的佈道。我們拜訪了許多鎮子和村莊,經常會有上千名聽眾;有時,我們在戲臺上講道;有時,在鄉村的祠堂;有 時,若沒有好的場所,我就在我的馬背上。我有兩個當地基督徒跟我一起同工,他們也輪流講道。其中一個第二天聲音沙啞了,另一個還能繼續講。他的聲音數英里 之外都能聽到。我極少聽到過像他這樣(高亢)的聲音。或許,可以與逝去的鄧肯·馬西森的聲音相媲美,但是鄧肯是渾厚的男低音,我說的這個當地人是尖銳的男 高音,並且與悅耳拉不上任何關係。無論如何,他在傳講耶穌基督時,表達明白而豐富。這種狀況在我離開之後又維持了十來天,此後又去了其它地方講道。
  在外面呆太久了我會感覺不舒服,因為留下曹雅直夫人獨自一人,有那麼多的人需要她去照顧;然而,她現在與別人交通的時候好多了,可以講得很好,在中文 方面進步很大。她一周要出去探訪兩次,上一天主日學課程,星期天下午帶一堂查經課。除此之外,她要負責整個學校的膳食和衣物,還有我們自己的事情和她的中 文學習,使得她一直很忙碌,故此,她幾乎連一小時閒暇的時間也沒有。然而,令我感恩的是她的身體健健康康。
  我希望我有時間詳細地分享這次探訪過的很多地方。尤其是有一個地方很特別,是我所看到過的最美麗的地方;但是,那裡的人似乎非常落後。這個村莊座落在 一個馬靴型的山谷裡,山谷後面和側面小山直立陡峭,幾乎呈現了山脈的面貌,而前面是個長長的曠野,寬闊無邊。一條美麗的河流從村莊流過。我們靠近時,田園 裡果實碩碩,桔子、柚子和石榴都成熟了,掛滿了樹。村莊的村長留我們住下,盛情款待了我們。晚飯後人們蜂擁而至,我向他們講了一個小時的道,而除了跟我在 一起的這些當地人之外,在接待室裡還有更多的聽眾。他們對我如此友好,是因為之前我曾醫治過一位患熱病的女士。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用過早餐後,就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又坐上馬背,趕路去另一個村莊。所有人都出現在廟宇的院子裡,我爬上戲臺,和當地的講道人輪流布 道。過了不久,當地的僧人在眾偶像前面提出了一些異議。我說如果有人反對我在這裡佈道,我可以到另外的地方去佈道。大部分人哭了,不要,不要,留下 來。人群裡一個人喊到:如果那個僧人不安靜下來,我們就會把他弄到山頂上去,把他綁在樹上。這句話引起哄堂大笑,這就是那個可憐的僧人的代價,之後 的時間他都保持沉默。我想馬上離開,私塾先生如此好客,他希望留我下來吃晚飯。
  攻擊譭謗,主恩相伴
  這件事之後,桐嶺的很多人都感興趣了,我丈夫受邀去給他們講道。結果,其中的一員在他的房子前面建了一座小教堂。
  一天,曹雅直先生去桐嶺,希望租一間房子做小教堂。那天我盼著他回來,這時來一個人,送給我一條很大的魚做禮物,說曹雅直先生已經找到地方做小教堂, 而且派他過來送錢去解決問題。這個禮物有點令人懷疑,問他是否有信給我,他說有,但是在下船的時候掉進河裡不見了。我又問了些問題,就知道他是騙子了。我 說要去叫衙門捕快,他丟下魚跑走了。一會兒,我丈夫回來,我們喝茶的時候談論這條魚,笑著談論這個愚笨的騙局。
  我想是在1873年或者1874年的一個早上,有一個人背著被褥走進來,我們大吃一驚。他說的第一句話差不多就是,我來是要待在這兒學習教義。 們以往都不接待這麼隨意的來客,但是當我丈夫坐下來和他交談時,在交談中聽到一則離奇的故事。這個人曾經是一名太平天國起義的士兵,他離開自己的父親、母 親和年輕的妻子去參軍,一去就是兩三年。在他不在的日子裡,他的妻子去世了,他所有的錢都用在為父母建墳買棺木。盡完孝道之後,他退隱深山,過聖人的生 活。他為自己蓋了一間小棚屋,屋子裡放了床和被褥之後,由於空間太小,他只能以坐著的姿式休息。不久之後,他因聖潔成名,隔壁一些村民會給他帶禮物以換得 他的祈禱。一天,有一個人經過一個基督徒的房子,被問及去往何處,回答道,帶禮物給隱士去。”“哦,基督徒回答說,等會兒,我也有一份禮物要送給 他。他拿出一本福音書,叫那個年輕人帶給山上的聖人,然後,邊想著這事邊繼續工作。幾天後,隱士又看見這個年輕人,於是問他這書從何而來。他回答說:我猜想是從在溫州的一個番人(Foreigner2 那裡來,不過,對此我絲毫不懂。我的鄰居談論著一位真神和一位耶穌基督;不過,我不懂。這個貧窮的隱士心神不寧,想知道更多關於這個陌生的教義,三年以 來,他第一次下山,步行到溫州去問明這位真神。聽了這個故事以後,我的丈夫邀請他與我們同住一個禮拜,發現他對聖經勤學好問,於是,我們繼續留了他幾個星 期。
  有個早晨,我正在和一群男學生以及其他參加過這個聖經學習的人一起學習《聖經·約翰三書》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人在哭,我的丈夫就把他帶到了一邊,並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回答到:我的罪,我的罪!
  這是我們第一次看到一個基督徒因為罪而哭,他的行為深深地觸動了我們。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來過了,因為在家裡找不到一個支持者。很奇怪的是,雖然我們 反反復複地為他禱告,但是他並沒有進入到真理裡。大概一年以後吧,他讓我們瞭解到了真相,因為他的父母不讓他成為一個基督徒,所以他不希望我們再為他禱告 了。
  但是有個年輕人帶了一本書給他,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他開始對書裡的內容感興趣了。這使得他下山來,違背了他的誓言。他進一步的探究真理,終於,他找到了真正的信仰。他的父親、母親、阿姨都通過他成為了基督徒,現在也仍舊參加教會聚會。
  我們常常會在口是心非和在貪婪的人中受到考驗,這也是中國人的特徵之一。一個人可能看起來會對真理充滿誠摯的渴望,但其實他一直以來的願望卻是他可以 找到一份好的工作。這裡就有個鮮活的例子,一個老師在接受基督後戒掉了鴉片,然後會讓他的學生們停下學習來讀聖經,和他們一起禱告。但是不久之後他又變回 那個沉迷於鴉片放棄信仰的人了。他有兩個兒子在上學,在接受了基礎教育之後就去做了貿易學徒。很長時間內我們都沒有再見到他們了。但是幾年以前,他的大兒 子接受了主,現在是我們的一個義工傳道者。
  另外有一個人,他曾經是一個算命先生,欺騙了我們多年,然而,當他接受福音,悔改信主時,他放棄了所有與此相關的事,並且向他的朋友和鄰舍熱心傳講福 音。這使他遭到許多逼迫,然而,他都勇敢地承受著。最後,他因著子虛烏有的罪被告上衙門。官府坦言告之,如果他和這洋教斷絕關係,就可能被釋放。但是,他 回答說:你可以砍我的腦袋,但是,我絕不會放棄我的基督教信仰。他被囚入獄數月之久,而我們卻束手無策。
  他對信仰的堅定深觸我心,我們開始反思對他缺乏信心肯定錯了,因為不知為何我們總不能絕對地信任他。他耕種自己的田地,然而,更多的時間則花在了自願 傳道上。因而,通過他的努力,事工開始在桐嶺地區展開。在腦海中,我們時常產生想要雇用他的念頭,因為那些天我們急需老師。然而,我們對這人感覺不是很確 信,於是阻止了我的丈夫去做。他開始厭於等待,片時煽動之後,他大膽地去了羅馬天主教,說為這工作他已經盼了七年,如果我們不給薪水,他將與我們毫不相 幹。羅馬天主教雇用了他,他的決心呈現出的真實性質是要擾亂我們的事工,他帶了好多人來到教會並心懷詭異想要帶他們出去,然而,令人欣慰的是,他幫助我們 為教會帶來許多比他好的人,只有極少數猶豫不定者跟隨他;但是,多年以來,他一直是我們身上的刺。
  大約在1874年,我們在謠言譭謗中度過了許多患難;如果在一個城市有謠言,外國人是經常被墊底的。有一個神秘的團夥,稱作戒指團,在萌生。曹雅 直先生被傳為精神領袖,說是凡願意參加的人都可以收到一枚金戒指和4美元錢,但是,參與者必須發誓全然服從他們的權力來推翻當前政府。曹雅直先生也因金戒 指和美元的事件被糾纏,一天,在確知一個團夥成員在做什麼及預備行惡時,他感到是時候加以阻止了。他給衙門寄了一張卡片,請求他們將這人捉拿歸案。衙門即 刻派遣了兩名侍衛,在將他帶到門外之前,他們佔有了他的衣帽。過了幾天,我的丈夫(曹雅直)請求釋放這人,戒指團就再沒有找我們的麻煩了。
  這段時間整個城市被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氛籠罩著。山裡的一些民眾組成了一隊人準備襲擊城市。據說他們勢力強大,當然外國人也成了他們襲擊的頭號對象。這 事情已經開始好幾個月了,清政府全面戒嚴,並派了部隊駐守台州。城門牆上放滿了大炮,而且每天日落前城門都要關閉,還派了官吏每天監督門衛直到黎明。我知 道這次的起義,我們也要被牽連,但這不算什麼,畢竟我們經歷了這麼多風雨,所以我丈夫和蔡文才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和往常一樣留我獨自一人在家,他們去外面 的點傳道兩周。他們走後沒幾天,就有學校的老師慌張地跑來和我說,城裡帖滿了恐怖的告示,傳說曹雅直先生還跑到鐵道那組織起義,而此時我也收到了群眾為了 支援他們送來的大量糧食。那位老師說這形勢非常危險,並要求我寫信告訴官吏要求他們的保護。我思量了下並為這事情禱告,最後還是決定耐心地等我丈夫回來再 處理。而我的禱告應驗了,他們比預期的時間提前四五天到家了。曹雅直先生立即寫信給了當地的政府官員澄清了事實,否定了傳言,並表明我們是愛好和平、安分 的人,只想傳福音給每個人,與社會的任何組織無關。清政府認同了我們的澄清並出了告示,但是這份告示很快就被人們撕碎或用泥巴塗掉了。群眾似乎傾向於那個 傳言惡作劇,好心的鄰居也勸誡我們早點離開這裡比較安全。但是我們怎麼忍心離開這裡,放棄剛剛牧養的少數羊呢?他們怎能瞭解牧羊人的心啊?
  最後這局勢很嚴峻,連我們的傭人都受到了恐嚇要離開我們。據他們說,下週二會有一次大的襲擊,如果他們不離開恐怕要被牽連。在那個禮拜天我們兩個僕人 和一個帶男孩的婦女告訴我們他們必須當天離開了。我丈夫讓我下樓並告訴我這個可怕的消息,我們的傭人確實受到了恐嚇,我們最好離開膽怯的人。就連我們的小 工最近也令人失望地表示他要在這我們最需要用人的關頭離開我們。雖然對不信的人心有芥蒂,但我們並沒有忘記自己是基督徒。我們沒有表現出任何遺憾而是把工 資付給了小工以及其他要走的人。但他拒絕了,說一周後他會再回來的。聽到這話我心想難道是等我們被殺了或者是危險過去了再回來麼?但很快我為自己這樣 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因為一小時後他就回來了並且請求我們讓他留下來。當他們看到我們還活著,其他人於是也都在一周後回來了。
  這個小工是個草率的人,這使得他總讓自己陷入麻煩。一天晚上,當我們禱告時,樓下的爭吵聲使得我們聽不到自己禱告的聲音。曹雅直先生就下樓去看到底發 生了什麼事情,最後發現是小工和一個年紀大點的男孩在吵架。先生很嚴肅地教育了他們還告訴他們這真的很令人傷心,因為我們的禱告被他們這樣的吵架打擾了。 小工很快地拿來了馬鞭並遞給我先生,並自己屈下身準備挨鞭子,說道:打我吧,我是罪魁禍首。先生告訴他讓他自己去上帝那裡尋求原諒。對此我當然毫無疑 問,他確實這樣做了,但他看起來似乎因為沒有挨鞭子而失落。
  當然,與此同時我還要做所有的家務。事實上,在當時我們並不是沒有一絲擔憂的,這個城市即將面對一次難以逃脫的攻擊,當這個時刻來臨時,我們所要承受 的迫害不僅來自于這些侵略者,也來自於這些憤怒的百姓,他們一直認為我們是這些災難的源頭。因此,我們制定了一些秘密方案:我們在一個便利的地方秘密存放 了一條長繩,我們可以借此從城牆上縋下,逃到城外的海域中去。但對於一些在我們學校的無家可歸的男孩們,我們卻不知道該拿他們怎麼辦。一個友善的鄰居答應 我們,一旦出事他會給我們通風報信,以便我們有時間逃脫。一天半夜,我們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我們在走廊上屏住呼吸聽門外的動靜。那個答應為我們通風 報信的鄰居沖進來喊:曹雅直先生,趕緊離開這兒;那幫人已經衝破了西邊的城門,朝城裡來了。我丈夫下去讓我們的人迅速集合,以確定誰能在此危急關頭和 我們一起承擔風險,但首先他派人去打探這些消息是否屬實。他們在樓下一起禱告,把一切交托給神,而我則在樓上為我們的逃離做準備。那時天氣較暖,所以我只 打了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只有我丈夫的一條外套和我自己的一件薄長衫,我將20美元系在腰上,將剩下的錢放在瓶子裡,準備將這個瓶子沉到井裡。做完一切准 備之後,我下樓了,我一手拿著繩子,一手拿著小包袱。就是在這個淒涼的場合也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兒,一個大男孩很嚴肅地問:那我們該如何處置這些傢俱 呢?這時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他說鄰居所說的一切屬實,我們必須儘快撤離;但是據我所知,僅在我待在樓上的這短短的時間內,他是不可能到了西城門再返回 的;我將我的想法和曹雅直先生提了,那人承認他並沒有到那裡,但是整個城市都在如此談論著。我們再次派那個人去打探消息,我們囑咐他務必保證眼見為實,如 果傳言是真的,那就迅速返回,以保證我們有時間逃離。那段時間現在回憶起來是如此之長,每一刻都是如此珍貴,這一點點的時間對於我們來說也許就意味著生 命。最後,他回來了,說那只不過是一個錯誤的警報,一些小偷散播了這個消息,趁那些窮人和受驚嚇的人們逃離家的時候去行竊。我們再次地感謝上帝后便回去睡 覺了,這次,我們一覺睡到了天亮。
  在最初幾年時間裡,我們的生活似乎無法避免要冒犯到周圍的人。比如,有一次我的丈夫要修一個煙囪,儘管這個煙囪並不高,但人們還是會以為這是一個以煙 作為聯繫方式的信號設備;一個鄰居的孩子病死了,這個不幸的煙囪就成了罪魁禍首。種種謠言迫使我們不得不拆毀這個煙囪,但這之後,又有一位鄰居生病了,這 回,他們認為罪魁禍首是我丈夫的馬廄,這個馬廄也該被拆毀。我丈夫向他們解釋他無法支付拆建的費用,但是從他們的利益考慮,他們可以按他們的意思拆掉他們 認為不好的地方,同時也讓他們自己出錢按他們的想法重新修建法,這個提議使問題得到了解決,最終這個馬廄沒有被毀。另一次,當曹雅直先生在禮拜堂佈道時, 偶然地看了一下手錶,一人問邊上的人他在看什麼?答覆竟然是,一種蠱惑人的器材,可以記下在他佈道時間內被蠱惑的人的數目,當達到了他想要的人數 時,他會停止佈道。曹雅直先生剛開始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直到有一次去郊區時才發現,整個地方的人都在談論著這件荒唐的事。
  譯者感言:宣教的歷程是艱辛的,經歷風雨,會經歷 意想不到的苦難;然而,傳福音看到生命得救贖也是喜樂的,因為得著神豐盛的恩典,可以與神同行,與主同工;曹雅直夫婦在異域宣教、牧養群羊的坎坷經歷中憑 信心仰望神,為主付代價,忠心做主工。當你我的生命歷程中遇到攻擊或者試探的時候,你我是否將自己的心轉向那用笑臉幫助我們的耶和華來勝過苦難呢?親愛的 弟兄姊妹,當面臨四面楚歌,記得向上仰望,因為在主那裡——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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