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30日星期三

舒成虔笔录:五十年教会生活回忆(溫州安息日會)

五十年教会生活回忆
(教会内部参考资料)
2 0 0 2 年仲夏

五十年教会生活回忆
舒成虔笔录,黄龙彪编辑
原 著 目 录
前 言 ……………………………………………………(1)
第一章 我的出身与蒙恩 …………………………………(1)
第二章 我的蒙召与献身 ………一………………………(6)
第三章 踏上传道的征途 ……………………………… (13)
(1) 初进平阳牧场 ……………………………… (13)
(2) 黑夜初见亮光 ……………………………… (15)
(3) 生命初经磨炼 ……………………………… (17)
(4) 生活同甘共苦 ……………………………… (20)
第四章 灭教风云的兴起 ……………………………… (24)
第五章 十年苦难的历程 ……………………………… (31)
(1) 农业坚守圣日 ……………………………… (31)
(2) 苦境作主圣工 ……………………………… (35)
(3) 患难蒙主保守 ……………………………… (39)
(4) 黎明将临之前 ……………………………… (45)
第六章 温州教会的复兴 ……………………………… (48)
(1) 青年同工兴起 改为(一)青年同工蒙召环境
(二)青年同工蒙召经历
(三)多位青年同工兴起
(1)各点牧堂与外派工作
(2)书报写作与印刷工作 (整理中)
(3)诗歌译作与音乐工作 (整理中)
(4)牧区选举与对外工作 (未整理)
(5)教会礼仪与婚丧工作
(6)联络交通与接待工作
(7)圣灵浇灌与神迹奇事
(2) 马其顿的呼声 改为(四)马其顿的呼声频传(增添)(51)
(3) 内人安歇主怀 改为(五)内人归主歇了劳苦(增添)(54)
第七章 苍平复兴的开始 ………………………………… (58)
第八章 台州开辟新园地 ………………………………… (65)
(1) 黄岩初次交通 ………………………………… (65)
(2) 尖山头脱险记 ………………………………… (67)
(3) 温岭玉环今昔 ………………………………… (70)
第九章 陶山教会的建立 ………………………………… (75)
第十章 东北圣工的开展 ………………………………… (80)
(1)东北教会起因 ……………………………………(80)
(2)东北首次行程 ……………………………………(81)
(3)建堂三次之行 ……………………………………(82)
(4)圣工向外扩展 ……………………………………(85)
(5)再次东北之行 ……………………………………(86)
新增:附录有关东北教会四个故事
第十一章 圣灵改革的亮光 ………………………………(90)
附:永存的真理 ……………………………………(93)
第十二章 温州教会的分裂 ………………………………(95)
(1)教会分裂起因 ………………………………… (95)
(2)扩大分裂阵势 ………………………………… (98)
(3)横塘强行夺权 ………………………………… (101)
(4)朱元利诱夹攻 ………………………………… (103)
(5)分裂邪风扩散 ………………………………… (107)
(6)乌云逐渐散开 ………………………………… (110)
第十三章 神山第一座新堂 改为(溪头神山的新堂)……(113)
第十四章 福音摇篮凤岗塔 ………………………………(116)
第十五章 朱元东坑的建堂 ………………………………(124)
第十六章 朱山雅瑶的建堂 ………………………………(128)
第十七章 横塘两次的建堂 ………………………………(132)
第十八章 马屿教会的建堂 ………………………………(138)
第十九章 仙降教会的建堂 ………………………………(143)
第廿十章 新岙教堂美如画 ………………………………(149)
第廿一章 瑞安教会新生记 ………………………………(152)
(1) 求问者的来历 ………………………………… (152)
(2) 邪道异端危害 ………………………………… (153)
(3) 假先知的迷惑 ………………………………… (156)
(4) 旷野教会真相 ………………………………… (158)
(5) 教会走向新生 ………………………………… (162)
附:回忆我在瑞安的日子 ……………………(163)
第廿二章 文成教会的交通 …………………………… (166)
第廿三章 浙北教会的交通 改为(浙中浙北的教会)… (170)
第廿四章 乐清与永嘉教会 …………………………… (172)
附:宣告书 ……………………………………(175)
第廿五章 二度按牧的经过 改为(牧职的延续按立)… (178)
第廿六章 举办青年学道会 改为(义工班和学道会)… (182)

附录资料
(1)温州教会百年大事记 …………………………(184)
(2)浙南教会分离情况表
(3)浙南教会分裂概况图

前言

岁月飞逝,主恩无限,转眼已是1998年。我自十八岁开始蒙恩信主,二十五岁蒙召,今年已七十有五,正值服事教会五十周年。蒙主带领在教会中跟随羊群脚踪已有五十七年的历程。

这期间是中华大地教会与中国广大人民共同经历“二战”及内战,并解放后社会制度的巨大变革。教会原来旧行政组织机构,随着新时代历史潮流的冲击,完全拆毁了。主却召我与众肢体风雨同舟,为真理共同奋斗,得蒙主恩典的保守和看顾,直到如今。应当将荣耀感谢归于教会的元首和为我们舍命流血的主耶稣基督,直到永古,阿们!

这五十年来主带领教会的历程,可划分为五个阶段:

自1948年开始,教会面临解放形势新环境的严重考验,西差会教职人员纷纷返回原国藉,旧教会的组织与制度被拆毁,教职工薪无定着,加上政治制度对教牧的岐视,鼓励转业或归回原藉务工务农。1948至1958年,经历解放、抗美援朝、肃反、镇反、三自爱国、反右等各类政治运动,无不摧残着教会教牧的信仰活动,这十年可称为教会“拆毁时期”或“搅动时期”。

1958年以后,中国政治风云从反右派推向反右倾转向大跃进阶段,全国掀起雷厉风行的解放思想、破除迷信的运动。教会的生活,随着环境不得不转向地下活动。在灭教的大风暴袭击下,各地教会的信众和传道工人信心大受考验:各自仰望上帝恩助,在此大洪炉的试炼之中,仅有少数站住的。1958至1968年,这十年中经历了大跃进与三年自然災害及文化革命运动红卫兵的冲击逼迫,可称为教会的“火炼时期”或“试验时期”。

1968年后的文革时期转化为武斗政治争权阶段,对教会无暇顾及压力自然放松,在此无政府状态的混乱中,教会圣工从地下渐渐又转向公开,虽未得到宗教政策的保障,圣工开始复兴,各地马其顿呼声频传,信徒慕道之心如火如荼,教会得救人数大大增加。1968至1978年,这十年可称为教会的“复兴时期”或“恢复时期”或“重建时期”。

1978年至三中全会后,宗教政策逐步落实,风渐静浪渐平,教会道路从旷野趋向平坦绿洲,前景美好。正当上帝的葡萄园风华正茂,小狐狸从中起来捣乱。那些多年在冷风凄雨中不敢出来接触“地下教会”聚会事奉生活的一些“老传道”,被人利用鼓动,怀上了“开放在即,教堂归还,教职恢复,年薪补发,幻景在望!”的私心,跟着散布一些舆论,拉派结党,造成教会全面性的分离。1978年至1988年,这十年可称为教会“过筛时期”或“筛选时期”。

经过一场大震动的筛选后,教会中一些怀有不同动机或别有用心的人都出去了。从此,使教会更加同心纯洁,有如基甸的300精兵,举起了真理的火把,吹响了福音的号角,把主所交托我们的因信得救真理的亮光,藉这十年中所举办的十七期学道会和多期的义工班得以巩固,而且继续向荒芜之地开发,工作园地逐步面向全国各地开展。1988至1998年,这十年,被我们称之为教会的“扩展时期”或“巩固时期”。

在这十年,圣工从本地区朝外地区,从本省转向外省,真光传到哪里,哪里就建立教会,我们就地建造教堂,而且逐年增加。自从1980年苍平神山开始建造了第一座新堂,到目前为止,已建造了大小一百多座教堂。这么大的财力和人力,都是众信徒受基督十架大爱所激励之下而尽力乐意奉献的。

救灵的教会在主恩导下,是且战且进的,灵性与亮光的增长无法以斗量以秤称。但我们救灵的队伍逐渐壮大,由青年学道会的收获,许多青年为主献身,同时各地义工克己服务,人数不断增加。并且到目前为止已有六位青年,在各神学院中深造。这些向主尽忠的肢体都任劳任怨以父事为念。目前,终年在工场上奔劳的工人,从七十五岁的高龄到二十来岁的青年,共有五代。

我们的葡萄园有数百个,我们的脚踪走遍全国各个地区,牧人相应增加。感谢主,我们的工人虽多,都是一个心灵一个脚踪,一主一信一亮光,同心合意兴旺福音。哈利路亚,阿们!

舒成虔
一九九八年三月初稿
1999年十二月二稿
2000年十一月三稿
2001年 五月 四稿
2002年 仲夏 终稿

第一章 我的出身与蒙恩: 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211


声明:舒牧的回忆录传记在这里公开的只能算是“修订版”,扩充了一些知情人新情节,节略了一些教内阴暗面的记录,虽然这些记录都是教会真实历史的事实,有需查阅教史者请阅原版,遗漏的还是很多,请大家见谅。

修订者:舒牧妻弟—余民。

第一章 我的出身与蒙恩

在主的葡萄园里,我是一个小工人,没有什么值得写的东西。只因这期间的一段生活,与教会的历史有关联,因而受到同工们的催促与鼓励,就此下笔。


我予1923年出生在温州的一个贫穷的家庭。父亲开了一间米店,经营粮食生意。我有四个哥哥,一位姐姐,我排行最小。到十岁时,父亲才送我上私塾学馆念书,因当时人的思想还很守旧,认为私塾总比新学制学校优越。我开始读的是《三字经》、《百家姓》;第二年念《大学》、《中庸》、《千家诗》;以后又念《幼学尺牍》、《古文观止》及《论语》、《左传》等。

那时老师每天教的课文都要学生能背。于是,我只得每天天未亮就起床,点灯背书,连早饭也不吃,空腹就上学,怕吃饱了对背书有影响。所以每日到校,签到牌上总是第一名。当读到第三年时,父亲就叫我停学在店里帮忙,但学校的老师又来向我父亲劝说,不能叫我停学,说我读书勤奋,成绩较好,要让我继续读书。这样,我又读了两个学期,终于读了四年古书。
当时,我家住在“福泰隆”南货商行隔壁。该商行生意做得很大,我见老板和职工们在这社会上地位这么高,心里很羡慕,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文化,将来也能做这样的一位职工,该多好啊!这是我少年时的抱负。

1937年,“七七”芦沟桥事变发生,中日战火燃起。经人介绍,我到温州市东门上岸街晋大南货商行当学徒。每日早起晚歇,事务很忙,我都留心尽责,得到经理和职工们的称许。由于营业发展很快,商行的规模逐渐扩大。第二年,又招收了三位学徒,我就被提升为货物进出口司秤及办理海关手续的工作。到了第三年,就升为办公室助理司帐。三年学期未满,就给我提前每月领工资,这是商界常例所未有的。

不久,日军开始侵扰温州,兵舰多艘停泊于瓯江口,每日都有几架飞机,在市区上空盘旋,进行骚扰,且投弹轰炸。常有民房被炸毁,百姓时有伤亡。市内人心惶惶,纷纷四散迁移乡下避难。市上商店白天停业,所有店员上午九时许,就纷纷向四周郊区散开。下午四时,各自返城营业到深夜。因此,连续多时,市上商店大都停业。为此,我也失业在家,休闲无事。

我从小喜欢独自读书,不肯和少年人结伴游荡。那时,隔壁住着一家信耶稣的人家,开着一间主营水果的批发另售商店,每安息日都关门停业。他们见我每天终日坐在家里读书,就有意与我交朋友,向我传耶稣福音,并常把一些宗教宣传品给我看。后来又叫我跟他家的一个青年人,一同去参加青年查经班,地点就在百里坊口的头梳脑教堂—警世堂。这样,一连几次去参加聚会,当时虽然也有几分兴趣,但不知怎的,每当传道人一开始讲解圣经,我就昏昏欲睡,等到台上一讲完,我就醒过来很有精神了。几个月中每次都这样,有时也曾作过人为的努力,总难以克服。以后就灰心,放弃了慕道之心。

后来,那青年人又一次来找我。那天,时间已不早,天又下雨,就推辞说:“今晚下雨我不去。”他说:“下雨没关系,我有雨伞。”我再三谢绝,他说:“为什么?”我就向他说明:“每天我去都在打盹,一句也没听进去,一个青年人在这样的场合岂不丢脸吗?”他就勉强拉着我的手说:“去!去!去!就是睡也得去。”于是碍于情面,又只得跟他去了。

那天晚上,开始情形也差不多。记得那次查经班的专题是但以理书,是一位姓陈的教师负责讲道的。当他讲到中途时,我似乎在朦胧中忽然听到:“直到末时,必有多人来往奔跑,知识就必长。”(但12:4)当时这句话,仿佛如光似剑一样,射入我的心中,把我这沉睡的心唤醒了,一直到听完没有打盹。感谢主,也就从那天开始,主使我的灵魂苏醒过来。从此,爱慕主道如饥似渴,于是我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也开始有了转变。当时我甚渴望能得到一本圣经。由于战乱,《圣经》好久没有发行了。教会见我渴慕甚切,就将区会书报房书架上,一本保存下来的《新旧约全书》拿来送给我。那时,我就以百倍的感恩之心捧读,爱不释手。
我的蒙恩重生经验虽然清楚,但对上帝将他的独生子,怎样替我们在十字架上受死的大爱却不清楚。我的信主,是因为世界末日临近,却不懂得十字架福音的道理,这是本会过去工作的缺欠。这正象那生来是瞎眼的,蒙主医好后,主对他说:“你信上帝的儿子吗?”回答说:“主啊!谁是上帝的儿子叫我信他呢”一般。

我心中有不熄之火在燃烧,到处见人就传耶稣快来,叫人赶快来信耶稣。当时,人以为我颠狂了,我的朋友也说我的头脑出问题。真是上帝的慈爱,大哉,奇哉!正如经上所说:“黎巴嫩变为肥田,肥田看如树林,不是只有一点点时候么?那时聋子必听见这书上的话;瞎子的眼必从迷蒙黑暗中得以看见。谦卑人必因耶和华增添欢喜;人间贫穷的必因以色列的圣者快乐。”(赛29:17—19)“锡安未曾劬劳就生产;未觉疼痛就生出男孩。国岂能一日而生? 民岂能一时而产? 因为锡安一劬劳,便生下儿女。这样的事谁曾听见、谁曾看见呢?”(赛66:7—8)。

后来温州的局势,趋向平静,各行各业也逐渐恢复。原来那家商行的老板也来叫我复职;也有人叫我去另找一处工资较高、职位较好的商行工作。但我再三考虑,因为信主后,对世界看法已有改变,不敢立即答应。这时,那位信主弟兄的水果店,也想恢复营业。只因以前亏本,资金困难,就来叫我与他合营,只要我投一笔资金就可营业。当时我想,这或许是出于主的安排,虽然职位比原来的相差很远,但可以遵守安息日;劳动可能艰苦点,但以信仰为第一。
为此,我就去与父亲商量。当时父亲对我的信仰也表示支持,于是就答应我说:“你若肯劳动,不怕吃苦,我就去想办法为你筹备资金。”因父亲已年高,多年没做生意,手中也无现款,就去乡下将上代留下来的一间半老房,出让给亲族,拿这笔钱给我作资本。讲定三股分,他父子二人二股,我一人一股。那一年辛劳经营,但资金尚不够周转。我就去同以前的商行老板商量,他行里有一大批花生从山东运来,求他先给我加工,出售后还款,因老板很信任我,就答应我的要求。那年,单这批花生就赚了一大笔钱。

那一年的合营,大家和睦同居,相处很好,凡事尊主为大,以救主为乐。店里的生意也兴旺,盈利可观。到年终时,他家提出:“那原先投入的股份资本可先归还给你父亲,以后你和我儿子一样,娶亲成家一切都由我承包。你虽然没有计算工资,但你日常生活开支只管店里去拿,我的就是你的,大家不分彼此,因为主快要来了。”当时,我也实在看破了世界,以为信主的人都诚实可信,就将原投资的款,奉还父亲。谁知他老人家似乎懂了,说我被骗上当,心里非常生气发火,并叫我立时离开他们,勿信耶稣。而我不以为然,我的父亲很反感,就向四周的邻舍大肆宣传,说信耶稣的人是骗子,又见我仍与他们同住就很气愤。每当安息日,他手里拿着一条棍棒,坐在大桥头等着我过去,要狠狠地打我。因此,为了躲过父亲的棍棒,我每次去聚会,必须绕了一大圈的路。

这样情况,有半年之久。以后再过几年的共同生活,也就渐渐证实了父亲的看法至少有一部分是正确的。所以基督徒的信行一致是非常重要的。自我信主后,在生活和衣着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变,引起了我的兄弟及邻舍朋友们的讥诮议论,且以为怪。但我并不认为劳动可耻,衣着与人的品质也无关。这是我的人生因信仰带来的生活上的改变。

第二章 我的蒙召与献身: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217

1941年,经人介绍,我与主内的胡爱玉姐妹结婚。她是个少年蒙恩,虔诚敬畏主的穷家女子,在浙南三育研究社念过十年书。她父亲原是山区农民,没有文化,是三育学校的校役,在传达室工作,信仰很虔诚,每日早起祈祷,不论风雨披着一件蓑衣,天未亮就伏在学校院内的草地上切心呼求。也有人因他虔诚,常将要事托他代祷。

有一次,学校里一位姓张的老师(浙南地下党联络站张达生先生),她的第二个孩子患病多日,求医问药无效,至终气断脉绝而死,半夜把他丢在宿舍的阳台上,待明晨托人去埋葬。但我的岳父胡岩松他老人家,天未亮起来祷告后,见阳台上有一包草席捆着的东西。走近一看,才知是一个已死的孩子。他想起张师母的孩子近日正有病,就立即伏在孩子身上,向上帝苦苦呼求,孩子的气息渐渐归还,身体稍一动弹就哭了起来。他就连忙从窗户里向张师母喊叫:“快来呀!救主已叫你的孩子活了”!张师母立时闻声赶来,喜出望外地将孩子抱起来,连连感谢上帝。这个孩子名叫张纯仁,解放后在温州市法院多年任职。

我的岳父年近花甲,膝下还只有一个女儿,心里常渴望再有一个儿子。为此,天天向主呼求,一连三年不住在上帝面前祈祷。上帝终于怜悯垂听了他的祈求,赐他一个孩子。年老得子格外快乐,这孩子是向上帝求来的。这孩子长大后,就是现今温州教会的长老。当我俩结婚时,他还只是一个二岁的小娃娃。

当我俩初恋时,胡老伯曾对我说:“我的女儿在一次病危时,我曾向上帝许愿,这孩子长大就归主所用,作传道的工夫。而你是个做生意的人……”当时我回答说:“为主作救人的工是好的,但我是商界能手赚大钱的,只要赚到了钱,不用自己去传道,我可以出钱多雇几个人去传道,岂不更好吗?”哪知后来,上帝不是要我的银,乃是要我的人。

我们婚后,妻子曾生养过几个孩子。因当时知识落后、社会条件差,都未能养活。当生第一个孩子时,正是温州沦陷期间,我与岳父同住在三育学校里。那天夜间,肚痛要分娩时,就请山前街本会助产士吴桂英来助产。因胎儿月数足,出生困难,时间过长,出生后已不能呼吸了。后经人工呼吸终不能复原,令人痛惜。

过了几年,又生第二胎,也是男孩。一个月后,又因病治疗无效没有养活。再过几年,又怀了第三胎。那时我妻正在温州白象一小学任教。一日放假回家,河船不便就徒步行走二十多里路。因太劳累之故,到西门母亲家,就自动流产了。

由于当时环境条件差,又对产后保养方面不重视,以致一直体弱多病,以后就一直没有再生育了。后来自走上传道征途后,更是过度操劳,加上经受各种患难逼迫的磨炼痛苦,而病卧在床多年。一日正卧床时,她曾说:“也许我们太贫困了吧。当时若有五角钱,买点西露(党参)补补虚弱的身体,也不致落到这般程度。”

1943年,日军侵占温州,居民们都纷纷疏散到山区。本会的三育学校及浙南区会办事处,也搬到了瑞安县高楼的山村里。所有教师职工及家眷的用物,也都和教会的公物一起搬走。但个人的东西比公物搬得更彻底。当时,那么大面积的学校,只留下我年老岳父的一家看守。我和妻子也与我的岳父同住。在沦陷期间,昼夜不宁,日本兵随意进出扰乱,凡看见可用之物就任意拿去或捣毁。连来不及搬走留下作传道用的大幅帐蓬,及洗礼用的衣服等东西,也都被拿走。留守在学校简陋传达室中的岳母为小童子所蒸热的一粒小“松糕”也被进来带长枪的日兵从锅里拿走,童子眼光紧盯着这陌生人抢走了他想吃的美食,不哭不闹总算平安无事。

后来,当时局稍平静,疏散人民可以进城。………待到光复后,学校搬回,调换职工。后来就安排瑞安朱山教会的信徒叫卓蒙喜,来接替我岳父的传达室工作,…… 在校任职二十五年,没有退休金,只得了两个月的补助工资。贫穷的老校役,一家三口搬出校门,自租民房独力生活。……

我岳父年高,下有小子,出身农民不识字,体力弱,生活困难,衣食单薄,而心中又常为此闷闷不乐。二十五年的忠心服役,被无条件解除职位,因而常常向我吐露苦衷。我夫妻俩当尽一切能做的事,在精神上加以安慰,生活上尽力济助。后来因渐渐忧闷伤肝,四肢无力,面色发黄,肚腹发胀,久治无效,结果病了一年多而离开世界。我们预备一切,将他殡葬于永嘉南溪中塘老土之地。那时的妻弟,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后来,我岳母就在学校大门口的公路边,搭起了一间简陋的茅棚摆小摊,三育学校大礼堂的扁额上有“学道爱人”四个大字,这是办学的宗旨。这件事使我深感旧教会没有基督生命的虚伪而伤痛。

1945年,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中华大地光复,举国上下一片欢腾!抗战胜利后,国家经济复苏,工商业也随之发展。我的青年朋友提议筹组一家商行。九个朋友,团契名称“九如”。各人投一点资金,在温州东门上岸街,开设一间“谊昌商行”。由我任经理,专营白糖、南货。由于青年人脑灵腿快,辛勤搏斗,末经两年时间,实力增强,名声大震。所有股东朋友。因而喜气洋洋。

正当事业日见兴盛之时,我的思想突然起了变化。那时,我的爱人胡爱玉担任小学教师,我为商行昼夜忙碌之际,内心突然悟出人生的问题,感到世界物欲何其虚空,这样昼夜劳苦有何价值?又见青年的时光何其宝贵,应选择对神对人最有益的事业等等。这样的思想在心中盘旋始终欲罢不能。于是,对眼下的事业顿生冷淡之感。虽在整天奔忙,对世界却甚为悲观。在友人面前常表现出这种对世界消极的心态。

这时友人们就为我的思想担忧,有说我事业太辛劳,伤着脑筋怎么好呢?于是,有的来做我的思想工作,鼓励我说:温州市多少行业,有资本比我们雄厚、历史比我们长久的,但他们的事业声望都比不上我们,而且常常羡慕称许我们的事业顺利。应当高兴加劲才是,为何这么心灰意冷啊!但他们这样或那样的鼓励和劝慰都不能扭转我的思想。

后来,这样的思念越来越加重,日子多了,思想重负成了一把痛苦的锁抓住我。虽然多方向主祈求认罪,都不得安息。在一天下午三四点钟时,太阳光辉射人我的房间窗户里,我就跪在一个装荔枝的板箱边,双手伏在其上,向主痛哭祈求:“主啊,你若爱我,要我俩专为你的救人事业服务,现在我愿意,求你收纳我。你若真收纳我,求你把我的事业在今年年终结束……奉主名,阿们!”这样祈祷后,心中感到轻松多了。往日的重负随即落了下来。那些苦叹之情无形中消失了!

从此,才体验了撤母耳的母亲哈拿,在圣殿中祈求后的心态。而后,天天口里吟诵诗歌不绝。朋友们来看我,我不再踌躇不定,就直截了当地向他们表示,要干到今年的年底为止,以后的事由他们来办。我这一说,他们一时惊呆了!

是的,我当时的心情,他们当然不能理解,不能赞同的。他们以为人家事业失利时,产生这样的思想是不奇怪的;而我们的事业正是宏图大展之时,竞产生这般消极情绪,真是令人费解。是的,这是天父的意念,谁能明白呢?“取去世界,赐我耶稣,一切福乐集于主。”当时我的意测,世界事业,年底结束。谁知未到年底,当年十月间,就自动倒闭了。

这场商行失利而倒闭的经过是这样的:解放前夕,国民党的经济崩溃,市场金融无法控制,物价暴涨暴跌,利率无定,甚至达到百分之百。那是今日贷出一百元,明日要贰百元归还。在此动荡局势下,商业经营都是提心吊胆;惶惶终日的。

当时,从上海购进白糖四百包,每包一百公斤。过了一夜,早上开盘即涨一倍。驻沪的同事姓项,来电问我将该批白糖就地出售,还是装船运温?而我竞主意要运回温州出售,即拍电装船。这事的差错就在这里。如果当日在上海出售可有一倍盈利;而运回温州,前后四天工夫,由于利高,物价暴跌,商行事业从此倒闭。非但二年来积成的实力全部亏完,每一股份还要分担亏帐。

这样,原是高兴的立时转喜为忧;原是受称许的,立即变为怨言。多年结交的友好,因这物质利益的破损,好像在沙土上多年建造起来的友谊大厦,立时轰然倒塌了。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倾刻之间,友情变敌情,使我没有阅历的青年,看破了世界的真相。这显然是出于主的美意,使我决意与世界一刀两断,专心将自己的一切全献于主。

经此之后,我的精神和物质的世界,落到极度孤单和贫穷。朋友远离,生活贫困。虽是这样,是主带领我人生的道路,走出黑暗而虚空的世界,晨曦之光正在我脚前引路,心中有属灵的喜乐。妻子与我同心,决志辞掉小学教书职务,夫妻二人乐意走上献身之路。从此每日沉浸于主怀,藉着读经,祈祷亲近神。生活开始走信心的道路。受教会的接纳,我俩就迁居温州头梳脑本会教堂,学习探望服侍主。

一日灵修时,从书上看到一则故事:一位油画家在教堂墙壁上作一幅壁画,用了很大的精力。站在高高的排架上,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正在自赏自醉时,不觉脚步后退,在那危急的当儿,旁边端墨的助手,赶紧用笔乱涂作成的壁画。这时,老师急忙向前用手抢救作品,又厉声斥责学生。但这学生说:在这危急时刻没法救你,你脚再往后退,便会跌下身亡。看了这个故事,我满心感谢爱我的上帝。我的事业惨败原是上帝爱我救我,他用奇妙的手段救我免了死亡。世界的事业若不立时倾败,焉能有今日与将来的指望呢?这正是人的愚拙,却成了上帝的智慧。

后来撒但又来试探我,使我思想动摇,不甘贫困,叫我再去经营商业。那年下半年,我的二哥来叫我与他合营开设代办行。因我们温州地区,莘塍、塘下及马屿一带,种植糖蔗面积很大。每年冬天出产蔗糖,由上海及各地客商来托购。因我在外地同行中有名声,各地交往熟悉,客户很多。做这门代办生意,一个冬春之间,不难赚一笔现钱。

当我与二哥租了店面,办了设备,正要开业之前,浙南区会执委会召开会议,一致通过委派我夫妇二人,往平阳为实习传道工作。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内心虽然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但终因主的爱压倒了一切。“父啊,然而要照你的意思。”——我最后决心放弃世界,跟主走上十字架献身的道路。

第三章 踏上传道的征途: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218

1949年,全国解放后,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华大地上,基督教会也不例外。尤其是由西方差会统制下的中华安息日会,差会派来的人员都纷纷离华。旧教会的组织形式也随之拆毁;外边差会款项的支助,势必停止,教会各部门工作及驻堂传道工人的生活,受到严峻的考验。当时传道工人中,有暂时留守的;有自动离职回乡分田的;也有索性放下牧杖,自谋生路的。而我正在这个时候,蒙神所召,逆时代的潮流。毅然踏上了传道的征途。

(一)初进平阳牧场

1950年元月3日,我搬家到了平阳城关安息日会教堂,来接替温怀平同工为传道工作。区会这次委派三位工人,有赵典来、邬焕文和我。赵典来首任台州白枫桥教会工作,邬焕文派丽水教会工作。他们二人都是神学生,而我却是一个未到期而生的福音学子,原是没有资格肩负这神圣使命的,只因上帝的恩召无法推却,自知若不去应召,必是有祸的。

自蒙召一年多时间以来,我专事灵修与工作。由此感悟到,既立志为主作工,生活方式必须改变,必须与广大农村人民同吃同住同生活。因此,未去平阳前,先托人为我买了二百斤稻谷和一百斤蕃薯干。当到了平阳教堂的第二天,开始煮饭就搀些蕃薯干。初吃蕃薯干的饭真咽不下去,因我俩从小没有吃过,必须慢慢操练才能习惯。另外,在衣着方面,解放后人人劳动,社会上改装穿短衣我也跟着将原工商界的大长衫脱下来,牛皮鞋也换作解放鞋。

开始进葡萄园当园丁,对自己属灵的生活必须有严格的要求。自己列了工作日程表——上午灵修,下午出去探望。平阳教会是个灵性很冷淡的教会,信徒也不多,且大都是不结果子的老树。圣工虽不那么忙,但大都忙于接待过往的客人。因该处是南边教会去温州的中转站,凡南来北往的客人,都必须在平阳过夜。因那时还没有公路汽车,交通不便,南北客运都得坐船。因此,教会的同工同道,去温州来回,都需在平阳教堂住一宿。

当我去接任驻堂期间,正是教会处在“拆毁时期。”有很多的传道工人,纷纷回乡另找出路。他们来来往往都经过平阳教堂。这种现象给我带来许多的考验;他们都下岗回乡,而我却逆水行舟,谁知道我是蒙上天所召的呢? 特别是初进这荒芜的葡萄园令人一时无从着手,自己就象站在那棵叶茂土硬的无花果树下,昼夜哀声悲叹:“主啊!求祢教我怎样工作。”

我是因夜间查经班而蒙恩归主的,也想以开办查经班来开展主的圣工。一天我就宣告:请同道们代祷,并领人来参加查经班。一开始,主的灵作工,会场属灵空气甚浓,大家都很欢乐,参加人数天天有增加。有的平时冷心初慕道的,以及第一日教会的老信徒也来参加。我照着本会圣道纲要的顺序七十二个题目,一连开了二个半月的晚上查经学习,效果明显。其中有冷心化为热心的,有未信的从此相信归主的,青年人中。也有很多归主的,圣日聚会人数也大大增加了。现在平阳教会的二位长老,也是那次查经班蒙恩信主的。这次的复兴工作震动了区会。解放初期在共同纲领上宗教信仰自由的保障下,圣工进行还是顺利无阻的。我想乘胜出击,就要求区会帮助开一个布道会。后来,区会派来一位姓陈的布道士,来帮助我们的工作。于是我们就挂灯结彩,大张旗鼓,在路口挂起大红横幅“福音讲座”四个大字。当时有人说“呆人不怕虎”,又说“初出小猫猛如虎”。其实,我们是切切祈求上主施恩作工的。布道会在社会上产生了影响,于是公安部门来叫我去谈话。但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共同纲领》上有明文规定。因此,没有公然停止我们的布道会,只是要求我们,把每晚要讲的题目大纲先呈报一下。布道会时也派人来参加听听。这样连续布道一个月,收效也有,增加了几位初慕道者。

(二)黑夜初见亮光

1950年,吴耀宗先生等发起中国基督教三自革新的爱国运动,号召签名。当时我就欣然签名。因我蒙恩信主后,看见外国人统辖教会,内部腐败,多次向教会有关方面提出意见。甚至有一次,与外国差会派来主管浙南区会的狄思白,当面争论到拍桌子的局面。

1951年,国内外形势风起云涌,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开展土地改革和抗美援朝运动。首先对每个人,划定一个社会成份,或地主、富农,或中农、贫农;或城市资本家的资产阶级;或城市贫民。我原是个无产阶级的城市贫民,但因是教会里传道工作,就没有定下成份。可召开什么地主、坏分子的会,都有我的名份的。

头一年,区会还能每月发工资,我是每月22元美金,扣下十分之一,净款是20元,当时合人民币56元。当土改运动一开始,政府部门就正式通知我们停止聚会,直到一年多以后才恢复。在这段时间,区会正式公函各地教会的传道工人,要生活自救,或去或留,各由自便。我们既蒙召献身,就不能改变初衷,更要坚守岗位。解放初期,人才缺乏。一日居民区同志来,叫我的妻子去小学任教,担任音乐课。个人宗教生活自由,安息日可以停课休息。当时我难以答应,经过主前恳切祷告,求主引导,认为这是信心道路上又一个试探,最后避而不去。

这居民区里人人都知道我生活困难,靠变卖家具度日。二人守着坐在家中,正好引起人的怀疑。说我们两个青年思想反动,坐着等美国人,不肯为共产党作事。因此,舆论空气越来越紧张,要往温州探亲,去办通行证也不准许。每日行动不自由,客人来往出入都加以监视查问,处境四面受困,只有天天禁食祷告。

我的人生献身道路不独世人不理解,而当地的信徒,也盼望我俩早日离开平阳,都认为在此大形势下,暂时退避为妙。但那召我的主仍与我同在:“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他的杖他的杆,都安慰我。”

主把我俩关闭在方舟里面,长时间的禁食祈祷。外面虽风声咧咧,怒涛汹涌。而正在这时候,上帝亲自为我开了一爿天窗——“因信得救”的真理亮光,从上天照在圣经上,引导我们进入真理。

由此,我体味到保罗,西拉在腓立比监牢里,手脚虽被铁链捆锁却看见了主,并他钉十架的舍己之爱,因而欢乐歌唱!我们的生活在人看来是非常困难的,但心灵里非常释放。读经天天蒙新光——看到过去本会工作的路线,差错在何处? 手里除了圣经之外,另有《上帝的救赎法》、《幸福的阶梯》这两本书帮助了我,哈利路亚,赞美主!

(三)生命初经磨炼

生活的贫困无法解决,这时温州的亲友多次来信叫我离开教职,回温州原商界工作,且为我洽定一个工资高,工作又合适的位置。这时,我已看见了主耶稣所赐因信得救的宝贝财产,“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 是困苦吗? 是逼迫吗? 是饥饿吗? 是赤身露体吗? 是危险吗? 是刀剑吗?……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罗8:35—37)。

当时,社会上一些贫困无业,或地主、或旧职人员,生活困难无路谋生的,只有用劳力去扛公粮。每麻袋120斤,每扛一袋工钱是9两大米,要从平阳坡南河埠头起,扛到南门天主堂门口,中间要爬过一段很长的陡坡,有气力的也要40分钟。我被生活所困,明知自己无力胜任,但为主情愿不顾面子,被人耻笑,也不怕磨肩头的痛楚。

于是,我俩就备了扁担和绳子,跟众人去坡南扛公粮。头一天,二人扛了二次,有力气的一天扛了五六袋,而我俩一天只扛两袋,又慢又吃力。肩头磨红肿了,脚酸头晕,停息了一天再扛。路过信徒家门口,他们看见也很难受。这事不单劳力难耐,更是被人看为下贱可耻。一同去扛的人,大多是地主、坏分子及生活被困的人,我们为主可以攻克这一切。这样,我们一连去扛了好几天。

有一天,我俩正在气喘吁吁地扛着时,前面来了一位认识我们的同行人。他原是矾山人,当我在温州商行为经理时,他的矾业商行开在我隔壁的。他看见我俩扛着公粮,站在路边惊呆了。喊了一声:“舒先生!你俩干什么?”我无言以对,只以笑脸一示过去了。最后一天,我的妻子在前面扛着,正扛到上坡时,因她那脚力衰败了,就“啪"的一声扑倒在地。我扶她起来,膝盖骨已受伤。那一袋就只好由别人扛去,从此就不能再扛了。

我记得这时正好来了一位主内弟兄,叫林诚医师,原是平阳人,在温州第三医院放射科工作。他见此情此景心中受感动,当时拿出一张伍元人民币救济我。那时的伍元人民币价值不少,我很感激,铭记在心,愿主纪念。

为了解决吃饭的问题,在街上荡来走去,忽然我想到了一个生意的门路:若买些槐豆、花生,加工炒熟,供应农村小店是否有销路?因这行业,我十九岁时曾与那位同道,在合营水果批发店干过的。于是,就动手搞起来,每天早晨将炒好的槐豆和花生及生仁挑到市场。这生意有销路,来求购者日日增加。大家都知道安息日停业,于是,在安息六就多批双倍。感谢主,为我开了生活的出路。

教堂停止聚会未恢复,农村土改运动正高峰,甚至探望工作也常有干扰。这时又来了一位姓张的,一家九口人从朱元教会退出教职,搬到平阳教堂里居住。他向当地居民区说了来历,目的是要占教堂为己有,趁此土改时期分田分屋。他们虽自称传道人,搬进教堂后,却将便桶摆放在圣堂中央,这使我们心中敬畏上帝的人,带来多么大的伤痛。

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世人面前卖主卖友,编造恶言,增加我的难处。一边刁难寻衅,多方逼迫;又时常向我借钱不还。这样的时间近一年之久,我俩只能逆来顺受。一次,当他的大儿子结婚时,没有钱装点洞房间,就向我提出,要暂借我的房间,并讲明顶多一个安息后即搬出归还。当时,我们俩也只得答应他的要求,就自己搭起竹床过宿。哪知,他们结婚后,过了一个安息又一个安息,就是不肯搬出去。甚至那新娶的媳妇想自动搬迁,他还设法多方拖延,占着不肯搬出去。直到教会出钱为他另租了一间屋,才勉强地搬出。

感谢主,这也是神给我的一门功课:“主啊,我所遭遇的是出于你,就默然不语”。后来,这人对信徒们道出了一句良心的话:“这一年多以来,这俩青年受我的亏不少,实在难受啊!他俩青年是真的要传道的,难得!难得!”

教会正式恢复聚会后,我的各方环境也开广了。炒货摊的小生意,日益扩大起来。起先进货只一、二百斤,后来一次几千斤。虽有别人起来竞争但不受其影响,人家都喜欢到我这里来买,说是货真价实。这样一来,不但生活有余,还可积余出来济助其他同工,在教会自养的今日,岂不甚好吗? 但我俩在主面前体贴圣灵的意思,认为这事业这么发展下去,可成为我的网罗。主当日召我们不是为我取去世界,摧毁了我既在的事业,而走上献身救人之途吗? 几年来,主带领走过了一段幽谷的历程,不是叫我更好的作救人之工吗? 要放弃!要悬崖勒马!我就向区会执委会提出调任。但区会同工也劝我说:“你住平阳时间未满三年,何必提出调任呢? 困难环境过去了,生活不但可过,尚且有余。别的同工连想也想不到,在今日可说是好得无比了。”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再在主前祈求神的引导。第二次区会执委会又提上讨论,因瑞安马屿教会的需要,通知我调往马屿。平阳教会由陈友石牧师主持传道及教务。从此,我就在一切事上作此准备。陈友石牧师,原籍平阳望里乡金家庄人,是浙南教会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曾任浙南区会会长,又任浙南三育研究社社长多年。此前本在南京三育研究社任教,因该校停办而回乡。他心想自己年事已高,正好趁此退休在家。却又因工作的需要,只得服从教会。

他也深知平阳城关教会信众虽不很多,但该处过往客人特别多。师母年事已高,接待方面担子太重。于是,他来劝我不必调动,说现在教会处于困难之中,每月工人工资只有人民币12元。(当时社会上职工的一般工资是30—60元)若能加些生产自给,维持教会圣工,这是最合适的。但当我将自己蒙召的心志告诉他老人家后,也就没有异议了。

(四)生活同甘共苦

1953年3月初,我离开了平阳教会,乘河船先到万全乡湖岭村,再步行越过山岭向瑞安境界前行。家用之物并于两担,雇人挑到马屿。我俩各背着棉被,好像军人行军一样。回顾三年前,我来平阳时运去的家具、用物有两只大船(因商行倒闭时,所有经营用具都归我),摆满了教堂的三间房子。而今日出平阳只有两担东西。这其中大部分用物,是在生活困境时卖掉的。

我俩同有这样的一个心志,效法圣保罗游行布道;又好像解放军行军的形式,我特别请老母亲为我制了两条背带,捆起棉被背身上。或床板或地板到处都可打铺而宿。所以慷慨地把家用之物大部分都卖掉。

到了马屿就搭铺于教堂。原有一张破旧的老床就算很好,为基督而贫穷就是富足。因基督本是富足却为了我们成了贫穷,叫我们今日,因他的贫穷成了富足。当时,有一件事令我印像难忘:当地教会吴长老初见我面时,就说:“我马屿教会奉献不多,我想每月工资给你10元可以吗?"我立时答应了:“可以!不论多少凭信心过日子。"(按当时最低的生活水平,夫妻俩每月伙食费也要30元)后来他又加这一句“生活不够你是会做生意的,可以在街上做点小买卖,以补之不足"。他这句话,正打中了我的痛处,我说:“我是为了逃避做生意才要求调动的。”
从此,就打紧了日用饮食的计划。早餐去买点生豆腐加酱油下饭,午餐用一把黄豆或青菜放在饭上,蒸熟加盐拌饭。后来我就将教堂边的空地开垦种菜自食。平时同道们常有黄豆青菜送来补足。我记得有一连七个月时间没有买菜,这样过清淡的生活。当时我曾写下几旬顺口溜,作为自勉:

受之于主,用之于主,

一顿淡饭,一身布衣。

多受多施,少受少施。

一无所有,即为万有,

忠于受托,死而后已。


一次,一位同工来马屿,我留他吃午饭,去买点菜,他后来对人说,舒同工在马屿生活不错。在我们的思想里,生活不是主要地位,工作是生命,工作若不做好,单顾生活有什么意义呢? 聚会与探望抓住不放松,祈祷与传道是我们的中心职责。在艰苦的传道工作中,心中负担重重,更觉需要仰望上主施恩。每日清晨天未亮,就起来开了教堂的门,跪倒在主脚前哀声祈求直到天亮。讲道的总主题是从平阳所得的因信称义真理新亮光,而不断寻求学习,不再走过去那以律法为本的老路。原来用主快复临为推动力,而今乃是高举十架,以基督舍命流血之爱为得救的动力。开办《幸福阶梯》(喜乐的源泉)学习班,教会火热事奉相爱如一家。我不但是教会中传道人,竞成了他们家庭与事业的顾问。

我们的教会按地域分成教区,是那时开始形成的。行政与财经各自分管,圣工与事工通力合作。瑞安教区原有几个堂点,正式建有教堂的,只有瑞安城关和马屿教会,其余都在家庭聚会及租房设点的。这八个点,分布山区与平原,正式负责传道只有我一个人。

1958年前,那时没有公路,交通不便,去山区文成或湖岭都用脚跑山路。文成只有一家信徒,是一位姓林的理发老司。从马屿到文成县大凿镇,有一百多里的山路,清早动身,傍晚才到。虽只有一家信徒,一年也得跑上二三次去交通。我们安息日会的工作,都如荒山栽杉木,一棵一棵苦心栽培,又经四面风雨。

从马屿到湖岭朱元、朱山两处教会,也是翻山越岭的跑一天工夫才能到达。山区的生活非常艰苦,每餐他们吃的是地瓜干煮的粥,其中有一样菜,是用溪流中拣来的光滑的小石子,用盐炒过当做菜,又香又有味道。这些每餐吃过一次的小石子,再经过清水洗净,又重新加盐炒过,下次再摆在桌上当菜。这是极好的菜,又卫生、又省钱,吃了又洗、洗了又炒,是永远吃不完的菜。

山区的卫生条件更差,屋里的蜘蛛网及烟烬,顶多一年打扫一次。床里的跳蚤和臭虫无法绝种,枕头上的油垢厚积如牛皮,无法清洗。这是早年朱元山区群众生活的习惯。解放前,区会传道工人,去施洗或培灵工作时,都自带棉被及旅行床的。当我去时,慢慢学会了与他们同吃同住同生活的习惯。每当上床前,先纪念上帝的儿子离开荣华的宝座,降生在伯利恒又脏又臭的马棚里,便不觉得难受,反觉得这是享受。凡为主同受苦的都是真幸福。

第四章 灭教风云的兴起: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292

上帝的慈爱,借着新中国解放事业的胜利,彻底摆脱了帝国主义势力的统治。解放初期,差会人员撤回,旧组织被拆散。那些吃饼得饱者,都纷纷离开工作岗位和信仰,回老家自谋生路。每个人的信仰与信心,都面临着时代大风暴的严峻考验。教会工作不能照常有序地进行。各地方处于“灭教”运动摧残之下。平时外表热心,道貌岸然的,显出是背信弃义者,他们随风转舵,卖主卖友;素来以宗教为职业者,也放弃了宗教信仰和宗教的生活,而投入世界求食。凡少数坚心守道者,有被捕的、有受压制的,各地在不同程度下,都有此光景。三育研究社停办,医院由政府接收,教堂纷纷关闭。此情此景在人看来是不幸的,是教会遭受的一场大浩劫——数十年劳苦经营的教会事业毁于一旦。如巴比伦倒下,拆到平地。似乎损失,似乎悲惨!谁知这是上帝的美意——没有拆毁,就无法重建;不先拔出,就无法栽植。

“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主恩手的带领,把中华教会余剩之数,引入旷野之地。“苦炼他们,试验他们,要知道他们的心内如何?”(申8:2)轰轰烈烈的灭教运动之后,少数心中有恩的弟兄姐妹走上幽谷的历程,聚会生活转入地下。起先个别在圣日寻求交通,.以后渐渐零星作非正式的聚会于家庭中。因诗歌、圣经大都被搜光,大家只能漫淡体会,或读些残存的学课,作为勉励。在大集体、大合作化至公社化的农村,我们宗教生活都个人争取,偷偷摸摸在破房,在楼阁,常因唱诗之声引来逼迫,甚至遭受毒打。一个劳力不去劳动,全家饿肚,就在那种情况之中,上帝借着苦难的环境熬炼忠贞,装饰他的用人。使教会在旷野之地,能向广大人民,不时听见耶稣之名,借着无情残酷的鞭声向未信者作见证。那时正是“穿毛衣传道"的日子。农业稍闲,我就出来寻求交通,各处都有分散的家庭聚会。那时暗暗地紧张交接,彼此述说各自风雨经历,相互激励在主恩中。“夜间歌唱",特别蒙恩。除了家庭交通之外,各地个别在单位工作的肢体,互通函件,寻求主里交通。

自1955年至1958年,马屿教会灵性复兴,信众热心事奉,得救人数有所增加。青年活动频繁,聚会次数增多。在名义上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是没有改变的,但实际的宗教生活处境越来越困难。教会所受到的压制和干扰是多方多样的。农业合作化后,受小队集体生产限制,弟兄们对于圣日的遵守难处甚多。但肢体们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圣日聚会。

有一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大雪。遍野麦苗被雪覆盖。第二天正好是安息日,上午我们正在讲道聚会,忽然一大群人马闯进教堂粗声大喊,叫我们停止聚会,都到麦田去扫雪。众信徒坐着不动,他们就蛮不讲理,用一条很粗的稻草绳,拴住我的头颈,把我拉下讲台。后经信徒反抗,圣日终于坚持度过来了。又有一次,兴修水利开河工程正在进行,在安息日一班人闯进教堂,要我们全部信徒去开河,闹了一场。那时基督徒没有社会地位,即使是贫雇农出身,也低人一等,有如二等公民一样。

自1958年大跃进开始后,形势更紧。那时吃饭打食堂,搞大兵团生产。安息日凡正劳力没有出勤的,不单他一个人没饭吃,连全家老少都要挨饿。有些地方甚至有人若去做礼拜不出勤,不但全家没饭吃,还要倒扣一天的工分。主的恩典格外丰盛,凡临到这些境遇的信徒都甘心忍受。不过最令人难受的是小孩子,肚子饿了哭哭啼啼,家里又无物可煮。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已经种过的蕃薯种,拿来洗了熬汤给小孩子充饥。好在主的怜悯,这样的时间不是很长。

1958年,瑞安宗教管理部门主办了一个学习班,这些学习班总的精神是灭教运动的一种手段。所有基督教的负责人都被召集中听报告,小组讨论写大字报批斗,写爱国公约,又号召下乡支农。爱国公约中有一条是:要做到礼拜日停止聚会,参加生产,挑粪施肥照常劳动。这些条件在小组会上讨论时,大家都说,这对安息日会的信徒是通不过去的。因这几年,农业合作化后因守安息日引起的风波是众所周知的。凡在信徒中有威望的负责人,都给以打击戴帽子,捏造歪曲或扩大事实的手法,并以莫须有的罪名给以批斗定罪。

一日小组讨论,会场空气特别紧张,其中一位起来高声喊:“舒成虔,快站起来坦白交代!”其实,昨天下午非本会信徒分开另外讨论,思想都已装备好了,他们以为一切材料也是真实的,就很气愤地提出质问:“你在朱元地方传道为什么发动信众起来闹退社呢?”又说:“你为什么名为传道竟带头要打干部呢?你为什么准备好几担蛎灰放在楼上,等干部一进门时,将石灰倒下来,想把干部的眼睛弄瞎吗!”有的还说“你在朱元村还强奸妇女……”等等,都要好好坦白交代!而我站着心中平静,不动声色。

外教会的信徒原不认识我,都以为政府同志提供控诉的罪证总会有几分是真的。他们捶拳拍桌,厉声厉色地要我坦白交代。但本会的几位负责人长老执事坐在席上,只在低首流泪说:“天下怎会有这事,平生从未见过,天理良心只有上帝知道的啊!”特别是朱元负责弟兄最伤痛,而我仍站着平静不说一句,只有他们的声音,没有我的回声,闹了一下就冷场下去。
此时,领导同志开口说:“舒成虔你对抗吗? 为什么一声不响!”我说:“我不是对抗,因为我没有作这些事,乃是心中平安。”这时有一种力量从上头而来,会场空气立刻转为和平安静了。有一位第一日教会老信徒表示:“我们对你从未认识.请你自己介绍一下好吗?”我就将自己怎样蒙召为传道,又将这几年在马屿及瑞安朱元等传道的经历一谈,大家就觉得乌云消散,转怒为爱,默默自诉,自愧散开了。到食堂吃饭时,这些被假见证所耸动的,在会上拍桌的,都向我道歉。朱元负责弟兄说,天下怎么会有这些事呢!全是无中生有的啊!

这次学习期间也有几位被斗倒的。陈登庸也有大字报,虽经批斗,但我们安息日会工人都没有被定罪。在这次会上未被批斗之前,我早已表示响应政府号召下放支农。因我见此大势之下“穿毛衣传道”是适应环境,其实我原不是从农业出身,这完全为主的事业而出发。当时在讨论会上发表的话,领导也不注意,散会时也没有具体而正式点名宣布而回来了。
当年下半年,领导对灭教运动又深入一步。县政府几位同志来马屿区公所配合领导工作。一日下午,街上呜锣通报:今晚七时,在学校的大操场上开群众大会,请广大群众参加。时间一到,二位民兵用绳索把我绑起来带到会场。群众很多,第一日教会由传道人带头抬着爱国公约,手捧圣经、诗歌本。大会一开始,领导讲话后,先由第一日教会起来表示响应政府号召,献出教堂、圣经、诗歌及汽灯用具;并表示今后劝勉信徒,在心里相信,星期日参加生产等。

接着叫我起来表示,我说:“安息日不作工是上帝的命令;教堂的产权不是我个人所有的,我无权决定;耶稣是我的生命,我要永远相信!”这时主持人就怒气汹汹喊着说:“舒成虔死顽固,你们看,怎么样?”那些在台上台下的一批人,如风如雷前来用拳用脚乱打乱踢,威胁我要交出信仰。我一声不响,由他们乱打。

有一位青年人,是街上理发店的徒弟,在街路上挖出一块石板,约有60×40公分大,又捡来一把尖利多角的小石子,令我双腿脆在尖利的小石子上,又把那石板压在我跪着的后腿上。那青年双脚踩在石板上,双手按在我的肩头上,用力踩下,踩了又踩,又把我的双臂向横伸开:“你不肯承认不信耶稣,今晚就把你钉在十字架上!”

这时台下群众多有流泪的、呼喊的,也有劝我要灵活一点,勿死固执,口里认一句算了,在心里信就是。我们的信徒也被召在场,许多妇女都出声而哭。这样会场经过两三个小时之久,他们用尽所能用的一切狠毒手段,却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似乎难以收场。但时间已不早,会场群众自动走了一些。这时主持人说:“今晚大会舒虽死顽固,但大会还是胜利的,现在政府决定把死顽固的舒成虔交给岩头村劳动教养。”大会就此宣布结束。

晚上,我从斗争会上回来,虽手脚及脸面被打得头破血流,但心中感到十分喜乐!自我到马屿以来没有在这样的大会场上,在众多人面前为福音作见证,这是上帝所预备的,真是满心感谢主!我觉得满载而归,凯旋而回。妻子边流泪边用水洗我的伤处,满口连声:“赞美主,赞美主!”其实,当时操场上怒吼嚣张之声,我妻子在教堂里都听得见,她一人孤单痛哭,几乎晕倒。那时,她只有从墙壁上那幅从上海书店买来的主耶稣钉十字架的名油画,看到画上主耶稣头被荆棘刺得鲜血淋淋的情景,作为她的安慰和力量。

第二天,当我在街上走过时,人们都举目看看我,又点点头表示同情。后来,有一班放学回家的小学生,约10来岁,在路上碰见时,就一齐向我立正,举手表示敬礼!正义之心人人皆有,这是真理的得胜,使主的名得到荣耀。

他们因上次的群众斗争大会,我并没有因此被折服,反而在群众面前使主耶稣的名留下了深刻的影响,背后撒但当然不会甘心失败的。过了七天又召开一个辩论会。参加人数没有上次那么多,会场放在中心小学的礼堂里,他们预备一班小学教师与我辩论有神无神的道理,辩来辩去他们没有得胜。后来他们又故伎重演,用很粗暴的批斗形式,恶毒的手段。先用讲台桌抬来压在我跪着的双脚上,一个人扑在桌上狠狠的使桌脚板压下。后来又从村里扛来一台双铧犁,是大跃进时代耕田用的农具,全是铁做的,约有一百多斤重。那天和我一起上台的还有一位是马屿教会的执事,他一同站在台上直发抖。当双铧犁抬过来时就惧怕,当场表示“我从此耶稣不信了!”这件事使我心里很伤痛,使主的名在未信主的人面前受羞辱。

后来,他们用尽各样狠毒的手法,有人还把尖石子垫在我的膝盖骨前,又把整台双铧犁压在我的脚上,两个人两边左右用力摆动,更使人难以忍受的是,有一枚螺钉刺人我的肌肉里,钻心的剧痛,使我血汗直流,脸色苍白,直至几乎晕倒,他们才停下来。这是第二次在大众面前为主耶稣的名作了受苦的见证!
经过那几次批斗之后,一天夜里一班人马闯进来,要搜我的家,把我的圣经、诗歌及多年来省吃俭用购置收藏的宝贵的书籍全部搜去了,价值不小,心中痛苦难言。因他们未认识耶稣,以为信徒信仰的根子在我的身上,说要把这条根拔去了,他们就不会信耶稣了。因此认为这次把我放在岩头村,不是好办法。

过了几天,他们派几位干部来对我说:“或参加岩头村改造,或回温州老家去由你选择。若是回老家,一切户粮手续由区政府代办。”(当时户粮迁往温州城市,这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奢望)。他们以为我一定要回温州的,谁愿吃这农业劳动的苦呢? 但这事临到我身上,又是献身道路上的一个试探。第一站在平阳经历一场试探,这次的风势更大,而我俩只有天天禁食祈祷,求主保守坚固我们的信心,不要因风大而退避。后来干部多次来要我决定回答,我都默然不语。

后来,当地政府就对我采取了强迫的手段。教堂被封闭,不准再聚会;又来了一批民兵把我们从教堂里搬出去,迁到北村一间破漏不堪的房子里,交给该村的第三队黄金宝队长监督管制劳动。当时第一次批斗会上宣布是交给岩头村的。我户粮原在岩头村的。因那次大会如此强迫残忍,群众很反感,他村里就以别的借口不肯接受,所以改为交北村三队。从此,开始了在农业中长达十年之久的艰难历程。

第五章 十年的苦难历程: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293

回想当年刚被赶出教堂,搬到北村时的情景,好不凄凉。这是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房子,上有几片残瓦,下是泥地,没有一张床,也没有一张桌,空荡荡的,一点东西都没有。幸亏善良的邻舍借给几块木板临时搭作床铺过宿。一日,下雨屋里到处全漏水,我与妻子两人合撑一把雨伞过夜,直到天亮。在北村农业监督劳动足足十年之久。这对农民来说,可算是正常的劳动生产,但在我乃是不平常的日子。

(一)农业中坚守圣日

头一天的农活是耘田。与生产队的人一起走到田头,赤脚下到田里又滑又脏,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尝到的味道。我要跟着他们的动作,全身扑倒好像一只懒哈蟆,跪着向前用手耘草摸泥。一整天都泡在泥水里,手臂被稻草叶刺破流血,脚腿全部陷在污泥里被虫子咬。有一种名叫“蚂蟥"的软体东西很可怕,它的嘴如针头,专吸人的鲜血,一钻进人的皮肉,就很难把它弄出来。因此,我最害怕的就是这种虫。老农民对于耘田这活,似乎很轻松地双手摸泥,双腿随之前进,而我却觉得是个难受的苦难。别人都一齐平行的速度向前进,而我却拼命也赶不上,而且田草又耘不干净。一天到晚,日晒水浸污泥沾身,双手双脚刺伤渗血,又脏又臭。在这苦炼之中,只有时刻呼求主名,回家饭前祈祷,有时就汪汪痛哭。这些苦头还可甘心忍受,只愁到了安息日怎么办?

我是安息三开始参加劳动的,到了预备日,整天为遵守安息日而切切祈求。因自己是处于被管制劳动的处境下,有点不敢提出请假。当到了圣日那天早晨,心情更加沉重。队长每天起早来叫我一同出勤的,今日也照常来我住处高声的喊一句:“老舒,今天给你休息一天,大家见你这几天连着劳动太辛苦了!"这时我俩正坐在门口,刚才还担心重重。此时队长主动来叫我休息,这岂不是上帝顾念我的软弱吗?我俩满心感谢上帝!满口欢呼赞美主! .

在农业劳动改造初期的一段时间,弟兄姐妹不许接近,只得个人坐在床上的蚊帐里暗暗地灵修祈祷。这个圣日,上帝既给我开了路,下个圣日我就有信心了。这样六天更辛勤劳苦,每到圣日时,可以有理由重新提出请假。这十年来,都如此在北村三队参加农业劳动。

. 1958年至1961年,大跃进期间,大集体生产,天天出勤,吃食堂大锅饭。.劳动时间长,肚子天天吃不饱,全身无力,面色黄瘦。我一家三口,食堂分来的稀饭不够。后来分到自留地拼命种些菜,来掺入稀粥里以增加数量充饥。但长久吃菜,缺少油和蛋白质的营养。虽吃进去数量不少,而肚子很快就饿了。以至后来双脚渐渐浮肿,耳朵也有点发沉,人家讲话我都听不明。有一日,队里分到一家人半斤鲜牛肉,啊!多时未见过的鲜牛肉,何其宝贵!妻子要把它煮成顶丰富的一顿饭。家里存着有一斤糯米与牛肉合煮,又加上白糖、老酒。这些在当日都是珍惜之物,算是极好的享受。当天晚上吃了这么一顿好饭,何其香甜!不料次日清晨起床洗脸时,毛巾在脸上一洗,耳朵隆的一声开了! 啊,我好像忽然间进人新的世界,一切所听到的与昨天都不同。

对于守圣日请假,在自己的小队里大家都同情体谅,没有什么难处。唯有每年插秧和收割时节,生产比较紧张。都有上级领导派来驻队干部,掀起雷厉风行的大生产。除了老弱和小孩及生养的妇人外,不许一人留在家里,一律出勤干活。商店也要关门停业,凡山区来市上卖柴的农民,也要拉去割稻或插秧。在这种形势下,要遵守圣日就会引起风波。在这几年内,曾好几次引起很大震动。

一次,正是抢收抢种时节。一个圣日的清晨,天还黑,食堂特为劳力煮早饭。队里十七个劳动力,正好十七大碗干饭。有十六碗都已拿去吃了,出勤去了,只剩下一大碗饭摆在桌上没人吃掉。后来县干部与大队书记一检查,便知道是我安息日不出勤。立时怒气冲冲:“岂有此理,今日还有安息日讲信仰,人在哪里? 赶快叫他来吃饭到田里去!”当时无人来叫我,那书记带他们来我家,把我捕去责问说:“你今日要劳动要吃饭吗?”我回答说:“今天是安息日,我有信仰请照顾。”他们就生气,动手拳打脚踢,把我压在茅厕里又拉起来。

那时众人每家都起床了,就将我拉到大队办公室。用粗绳将我双手捆绑,又把我悬空吊在梁上,用拳头、棍棒,打了又打,说:“你若肯屈服要去劳动,只要表示一句,便可放你回去;桌上摆着一张白纸、一支笔,你若听话亲笔写几句就没事了。你不要死顽固,对抗共产党,今日全力投入生产,你一个人是顽抗不成的。今日若压你不倒,不算是共产党!”结果他们的企图未能达到,似乎难以收场。因我所受到困难越重,主所施的恩典也就越大。心中宁愿死,不怕骨肉伤,有主同在,心中平安。他们不知道这种坚强不屈之力从何而来——有上帮助我,人能把我怎么样呢? 其实,全区干活的人成千上万缺我一个劳力还会影响生产吗? 这其中分明是属灵界的争战。

上午九点多钟,干部他们吃饭去了,把我关在房间里,直到午后,天气正热的时候,他们又把我拉到秧田里。后面跟着好几位老年人邻舍,他们是干部的上辈,为我再三讨人情也不同意。后来勉强把我拉到秧田里要我拔秧,只要拔一个秧苗就可以回去。这条件是最低了,我呆着不动手,结果把我打倒在泥潭里,全身沾满污泥。又把我拉到打稻机旁去打稻,叫我只用脚提起踩一下就算了,我还是不动。最后他们终于无计可施,蒙羞失意而去了。时间已下午三点钟了,从早晨三点钟出来,直到下午三时,已历时十二个小时。在这真理与黑暗的斗争里,天上地下的使者都在注视着。

在头三年里,为安息日而引起类似的风波,记得还有三四次。有一次,正在割早稻,他们在田头查出我缺勤,就把我拉到“田间指挥部。”那是一片大坪中央特作避雨喝茶时休息的一个路亭。在这里举起一面大红旗,领导就在这里指挥督管。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来,以严词责问:“反抗者以法惩办!”我说:“我不是有意反抗,平时我积极的服从集体生产,安息日请照顾我的信仰。”他们说:“今日解放思想,破除迷信,大搞生产,不能照顾。”于是就把我拉到田头,要我伸手割稻。这样相持许久,我答应太阳落山后来补课。

他们既不允又生气,又把我拉到一座破漏的祠堂里。这里现在已作了牛栏,中午时关着几头牛在休息吃草。他们把我双臂反绑在祠堂的大柱上,又饥又渴。到了下午五点钟,他们又把我拉到田头,我仍然不动,只得让我独自一个人坐在田岸上,等到太阳落山。我回家换好衣服,手拿一把镰刀来到田里,独自一个人割了一大片地才回来。第二天,我与全队人一起在田里劳动。指挥部同志来田头检查说:“那个太阳落山才动的,有没有做到?”小队长说:“有,你看,这一大片都是他昨晚一个人割下的。”他笑着说:“信耶稣讲实话是好的,可是太迷信,不识事务。”这样的境遇不仅只有一次。

还有几次来检查,小队农友们就用谎话为我瞒过去。经过这几次风波后,有人传说政府部门想要把我定罪,带东北去劳改,并已上报,只等上级批准。消息越传越真,我们就作此准备。马屿教会的肢体们也为我缝防寒的劳改衣、鞋等物。同时肢体们顾到我被囚后,我妻爱玉独自一人太孤单,于是大家商量,请长老一家同意孙女小荣来与我们同住。因此,吴人诚弟兄,本着主爱,将第二个女儿小荣带来我家,做我的女儿,那时她才十一岁。

小荣在我家到初中毕业,十七岁那年,与赵典仁进我苦境之家结婚。由溪头埠教会长老李德夫伯伯从中作媒,又由他主婚。今日我们回顾,这件婚事经过,一切都出于上帝。以及妻弟夫妇俩的蒙恩蒙召,这样结成救灵一家,我们的道路都由上帝而定,都为今日服事教会,蒙引导而成全。

(二)苦境中作主圣工

1961年后,上面权力下放,在生产队里我的环境稍可自由。这样农忙一过,我就可离家出去到各处教会交通。那时我们主内肢体在患难中见面何其宝贵,何等快乐。除了瑞安本教区之外,还去苍平各处教会交通,如凤岗塔、溪头埠、神山、金乡、麻步、敖江、平阳、孙岙、腾蛟等处,建立家庭地下聚会。经过几年的风雨,那平时与安息日会有隔膜的别教会肢体,多有来寻求交通,所有不同的信仰认识,借此获得共识。

支农服事主“穿毛衣传道”的意识,在此就深刻的体验出来。在几年旷野奔跑,虽随时有遭遇危险,但主知道我被困在农改之中,出外活动处处看见主的手,在遮蔽我平安出入。虽在偷偷的出入,却是平安,又体验出保罗的话:“我所遭遇更是叫福音兴旺。”每次出去安慰遭难者、鼓励灰心者、挑旺冷心者,都产生圣灵的果效。

在农业头几年,口粮严重缺乏。有一次,平阳陈国栋弟兄以主爱顾念我,叫我们一家三口人都到他家去避荒。我们去住了一个安息回来,还送给我许多粮票及大米。当我回来时,见屋边小菜园里的大南瓜,被饥饿无食的人割去了。他们必是在夜间暗暗地割去的。当时我只这么说了一句:“谁人割我的南瓜,不知把熟的割去,却把不成熟的割去不好吃啦。”那大荒年时节,南瓜是难得可贵的口粮。我当时这样无意出口的一句话,竟成马屿日后广为流传的佳话;又有一次我种了二分半地棉花,到收成时,每天下午各人手提一筐去摘棉花。当我将近棉花园时,有一农友从对面过来对我说:“有人在你园里摘棉花。”我一听即掉头回家,就让他摘吧,免得见面反令人难堪呢,这件小事也被人传了开去。

那年,又有朱山的肢体卓仕弟兄,还亲自从高山远路挑来一担蕃薯干供给我,以解我的贫困。这些救苦救难之爱,上帝必纪念他们。那时,我妻弟搞到一些作鸽子饲料的米皮糠及麦麸皮,我把它运来充饥。先把糠皮炒熟,每餐放在大碗的稀粥里,这样营养也不错,滋补了身体。记得我妻子原来有病体弱,为了解决口粮,我徒步跑到瑞安东山买二、三十斤食盐,又把它挑到五云山去,用盐调换几十斤蕃薯丝,顾人挑回来作口粮。在饥荒之年,人人吃不饱。一次早稻收成后,生产队里有几人商量,将上交的粮食少报一部分,碾作白米,按家口分给劳力者,他们也按劳力分给我。但我是基督徒,“凡偷来的水,暗吃的饼,”(箴9:17) 都是人格上的一种试探,正如救主当年在旷野遇见魔鬼的试探一样,靠主得胜了。这事在他们中间成为美好的见证,直传到如今。

1963年间,马屿街上有一个人被污鬼陷害,生病严重。其妻托村干部暗中表示要信耶稣,但他的儿子王瑞政,当日已私下与道士联系,今晚请道士来赶鬼。他说,如果今晚鬼赶不去,明天再信耶稣,其母也同意。哪知当夜道士边念咒赶鬼,其父边死去了。后来他母亲决心来信耶稣,但恶鬼将他父亲弄死,接着又更强有力地缠害他母亲,使之昼夜不能安宁,被害很苦。当时虽然环境不许,他家又住在街路边,我们-去聚会赶鬼,祈祷唱诗很不方便,但救人为重,只有靠主承担这分担子。

经过几天祈祷唱诗,大队干部就来逼迫我们,拉我们一班肢体到大队部,多方威胁,又把我们打得头破血流而归。这工作不是一日完成,担子很重,继续在困难中代求。一个圣日,我们在五甲村吴长老家里聚会,被鬼附着的老母亲也在场。忽然村干部一班人闯进房间,把我们捕去关在村里一间房子里。直到晚间,召集村中群众要我写悔过书。我不答应,就当众用粗绳把我悬在梁上吊打。有一青年用竹杠狠毒打在我的两脚上,把我的踝子骨都打碎了,立时不能行走,被扶到长老家过宿。次日用板车把我拉回北村家里,躺在床上非常疼痛。

几天后,仙降教会长老黄仲英先生来探望我,他是草药医生,回去备了一把草药带来给我。包上之后,有客人来谈了话,觉得伤处发烧作痛,客人去后立即把草药包打开一看,烟气腾腾,皮肤全烧焦了。次日,只见被草药包过的皮肉全部脱开,筋、骨、肉血淋淋地显露出来。这样,伤上加烂,一时难愈。昼夜仰面于床不能翻身,生活不便,增加了妻子的劳苦。如此卧床八个月,经过暑热时节,但心里因主恩十分平安。那时王瑞政的母亲,每次来在我床边谈经听道,使她病体也释放多了,信心也初步树立起来。现在王瑞政全家信主,就从那时起首的。而脚上的血管当时破碎直到如今,常常复发疼痛。

那时,各地教会家庭聚会虽已先后建立,但都是冒着患难逼迫的危险,常常有聚会点被捣毁,肢体们受苦的经历。这时我白天地里劳动,夜间写信到深夜。我的妻子与我同工同劳动,有时可以抽身,去朱元、朱山等地探望工作。她们母女同行山路,非常的艰苦辛劳。她出差我担心,我出差她担心,因为常常会遇到难处的。

我的道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妻子因积劳成疾,早已发病,但因贫苦之中以为一点小病,不大注意。后来病情慢慢地严重起来,特去温州第一医院妇科检查,发现卵巢有癌细胞,随即备了经济去住院。经观察,据说有肝炎毛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医师叫我们先治肝病,后才可切除卵巢。这样就出院回家治疗肝病。经多方治疗,都以肝病打针用药,时间延过了二年,然后肚有腹水,还以为是肝病腹水,等到第二次去温州第一医院检查,癌块已大。当场妇科名医,吴性慧女医师双脚蹬地叫怨:诊断有误,应当前次住院切除。这明显是医疗事故,我们在主里的人只得无怨无恨回来。如此贫病交加担子很重,既要服事教会,又要服事生病的妻子,还要跟生产队一起劳动生产。甚至自留地白天没工夫,还得夜晚带手电去栽菜施肥。

妻子疾病逐渐加重,腹水增多,只得用针筒人工抽水。这工作必须自己学会亲自动手,用针筒一针一针的抽出。一次抽水须两三个小时,一次抽出腹水二三十斤。这种病状使人看见凄惨难受。如此重病,卧床足足八年之久。这是我俩的信心功课。上帝施恩的手托住我们,病人没有因此忧苦灰心,反而终日平安喜乐,在主里常常吟诗颂扬。来客总以主的恩,勉励坚固他们,真是体会到主的恩够我们用。

有一次,一位肢体来看望,勉强将贰元人民币作为礼物塞在我的衣袋里。当我在园里劳动时把衬衫脱下,谁知回来后,钞票何时失落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知怎的传到平阳麻步杨辅世牧师那里,他得知后十分同情,次日亲自带着麻步肢体,凑成人民币伍元,翻山越岭跑了一天山路,来到了马屿。他说,当他远远一看见我的村庄,就止不住同情之泪。在我家同住两夜。他临去时对我说:“我来时只打算住一夜,但进你家时,觉得这么平安喜乐,一点也没有因病苦而凄凉的气氛,这真是出人意外的平安,从上头赐下的。”但当这场苦难的历程还行至中途,社会上又刮起了空前的大风暴。

(三)患难中蒙主保守

1966年,古历七月间,一场席卷全国的文化大革命的风暴正在掀起,而我怎能幸免无事呢?,这场文化大革命是历次最大的普遍的一次运动。首当其冲的是一切宗教、迷信。这是中国教会黑夜正深至晨曦之前的一段极深的经历。凡是平时有名声的基督徒都要被斗、被打,遭受各种的迫害,有的戴着“牛鬼蛇神”、“反革命”、“宗教头子”、“帝、修、反别动队”等高帽子挂牌游街;有的又抄家焚书。这是从五八年灭教运动以来,更彻底的一次打击。

一日.我从田间劳动归来,有一位姓白的姐妹,坐在我妻子病床前,眼泪止不住边说边哭:“文化大革命已开始,昨天瑞安游斗队伍的声势很大,形式是空前的。被斗的人坐在棺材上抬过去,气势汹汹。昨晚弟兄姐妹集中祷告,认为马屿也会掀起来。斗争情形可能更凶猛,大家希望先生勿再象从前那样坚持,要机动一点,要考虑到师母病重。”我听了就举起心向主看,便向姐妹的爱心表示重视。我俩同蒙主恩,心中平静信靠,照常劳动。如若苟且偷生,活着有什么意义? 更凶猛的逼迫,主有更强大的恩典。

次日午前,我刚从田间归来,正在做午饭,即来一群气势汹汹的民兵把我捆起带去。妻子当时躺在楼上的床里,只是听见没有看见。至于我家里的煮饭洗衣等事,上帝也预备王纪伍的母亲与他的姐姐王华媚,以无私的爱心,经常来服事并殷勤的照顾。(小荣和典仁婚后已租房另住)我被拉到七甲殿,关押在指挥部。王纪伍的母亲把午饭送过来,我祈祷后安心吃了休息一下。

这时街上已是人山人海,只见标语、大旗,敲锣打鼓,声势热闹非凡。一下子队伍排好,前面大红旗,每人手里拿一标语牌,高呼口号,声势浩大。把我捆着押解,胸前挂着一个写着“宗教头子,牛鬼蛇神”的牌子。上街下街,横经公路,群众见我是老对象,且多年为信仰受打击,兴趣不那么新鲜。一大队人自敲自擂走到供销社门前,拿一条凳子叫我站在上面,讲几句叫他们满意的话。于是我就站起,被上帝大爱感动说:“各位马屿同胞,我为信耶稣受这样游斗十分愿意,但我到马屿来就是传耶稣救人福音,希望大家早日相信耶稣。”

他们气忿忿把我拉下来,跟队伍再走一圈,到马屿马郊桥头闹市处,又拿凳子叫我站在上面。他们告诉我说:“要好好低头认罪,否则你没命。”此刻上帝的灵又感动我说:“诸位亲爱的马屿同胞,我是温州人,住在你们中间,头尾已有十三年,行事为人有没有得罪谁请指出,我当低头认错。”当时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接着说:“我到马屿来就是传耶稣救人福音,请大家快相信耶稣。”

此刻,他们怒气填胸,拳头耳光接连如雨打来,又有站在中问的一个粮管所炊事员,大概有练过工夫的,用手伸进我的腋窝抽我的筋,又用手抽我腰下的大筋,当场被抽得全身冒出冷汗。我因双臂被反绑无力站住,立即从凳上跌了下来。他们把我从地上拉起又用力推我向前走,使我仆倒于地。若不是上帝看顾我,头必粉碎了。因双臂反绑,后面有人用力推来,一点自助之力也没有。将到指挥部,最后一次被人狠力推来,我再次仆倒,正好是门槛石条前,当中只隔一条缝,只差一分距离头就碰在石条门槛上。我苦难虽重,无人帮助,但上帝早知我所遭遇,差圣善使者帮助我,免致伤亡,这是第一天。

当晚饭送来时,他们把我绑绳解开,只见绳子陷入皮肉内,与血肉一起剥下,疼痛难忍。我就在众人面前谢恩用饭,一大碗稀粥一口气喝完。正值七月半时节,天气最热,今天游斗半天,真是又饥又渴。

第二天,来了二位地主身份的胡咸夫和他的小儿子胡彦平,加入游斗行列。我们正午睡时,青年胡彦平听见隔壁指挥部与区公所通电话,意思是文化大革命开始,要造成更强烈的风势,叫指挥部再动动脑筋,怎样用空前的手段,壮大游斗队伍。他们商量的话,青年人听见后,立即把我们推醒说,下午要壮大游斗队伍,将前几天从迷信殿里抄来的偶像身上的蟒袍,给批斗的人穿上。青年听了就痛哭着对我说:“这样的羞辱怎能忍下呢? 这事临到我爸,他必将自己碰死在这石柱上怎么好呢?”我听见心头震惊一下,立即默祷,听见一微小之声:“我穿紫色袍,头戴荆棘冠。”听完这句话,就信心百倍说:“主阿!你这么爱我,叫我也与你同受羞辱。”感谢主就喜乐了。

下午二时开始准备,头一个叫我:“舒成虔出来!”高声一喊,我就从容地走出房门。外面人头攒动,人人盯着我,空气非常的紧张。有两个年轻力壮的人,手提着又重又厚的金线绣花的偶像袍给我穿上。他们真不知道上主已准备的信心。而我一点也不犹豫,从容不迫的甘甘愿愿地用右手穿进去,接着左手提起又穿进去,毫不惊惧。那些站着这么多群众都以紧张的心情观望,只见我这么驯良如鸽子,就鸦鹊无声。既穿上一大长袍又加一件马褂式的短袍。天气顶热,主恩加给我力量,都能耐下去。接着已预备好一顶纸做的大高帽,压在我头上。最后有一位写大字报执笔的人,提起毛笔要用墨画我脸。这时我也愿意服服贴贴将头面伸向前方。那举笔的要画我脸时,众人都惊奇叹息,特别那执笔的人惊惧地向后退几步说:“舒成虔,你今日这么大的苦也甘愿受,你这耶稣实在比一切更好么?接着叫那青年人出来穿莽袍,而青年哭着不肯穿,他们立即一拳头打过去,“隆”的一声何其凶残!在那时刻黑暗势力充满人心,残忍到了极点。

游行队伍开始出发了,我们穿着袍子赤着脚,当行至公路上时,真是又烫又疼。后面跟着十几岁的中学生,他们受驱使,用拳头打我的背。每走三五步打一下,一次都有五六个拳头作一起打过来,越打越凶,一次比一次重。当我不胜承受时,只求:“主啊,我把背身交在你的手里!”一边不停地走,一边不停地打。天气又热,身上着的衣袍又重又厚,这样一直游行了三个小时之久。

记得后来,游行队伍特地向马屿江边卫生院进发,并在院里大肆宣传“破除迷信”一番,借此恐吓一下,才回转归人大队走。别的单位没有特地去,而单去卫生院,这是什么用意呢? 当时我就懂了——那时我常进卫生院与夏贤芳姐妹作主里交通,常常谈道,院里的医生都有听见,我想他们这样的用意是恐吓贤芳姐妹及卫生院的众人吧!这天没有再叫我站起来向众人讲什么话了。夜里总算是平静无事。

第三天,又是一大队人游行被斗,但主角不是我,而是被称为四类分子的那些人。我被处于陪斗的角色,跟着队伍走了一天。一次站在戏台上一齐排队,那些四类分子都表示几句话。而正轮到我要讲时,他们就立即拦阻我,不许我讲话。台下观望的群众无数,我想这是好机会。虽然被斗的有一班人,但我仍是众人注目的议论对象。那天晚上,有一位不信主的而非常同情我的人,忽然从窗户里扔进一纸条:“舒先生,今晚他们要暗中压打你。”我一听见,只有仰望主,上半夜都在睡着,到了下半夜我醒着等待,我只有靠主准备死。“主啊,求你收纳我的死,求你使我荣耀你!”一直连连的呼求。

午夜后,有四个人领我出来到戏院里,上了戏台,就把台幕拉齐,又把电灯关了。一共五个人,其中有一个青年是粮食局米厂的工人,其余都是平时逼迫我的复员军人。他们手脚一齐乱推乱打,越打越凶。一个人手拿蜡烛,那时我想必有主的使者降临,这些人虽自由的打我,为什么他们都是非常惊怕,全身不断颤抖。那个手提蜡烛灯的甚至抖得连手里的烛光都灭了,好几次重新点起。其中有一次,他们把我打倒侧卧,用一块石头垫我双脚膝盖的骨上,一个人双脚踩在我脚上,双手按着两边两个人的肩头上,这样一踩又踩,有要把我的脚骨踩断之势。但主的保守,没有被他踩断,只是脚骨的肌肉陷入一个脚印,好久还没有恢复。

这中间他们总是要达到叫我表示不信耶稣为目的。大约二三小时左右,他们终因自我惊恐,不断颤抖而结束。天父不许。一根头发也没有损伤。最后领我到禁闭的房间里。次晨九时许,一位干部来对我劝说一番:“今天为你妻子病重在床,暂且回家。”这样,这场大批斗就蒙主的保守拯救。当我胜利归来时,走在街市的路上,凡看见我的都点头表示祝贺!主的名得到了荣耀!

几年来,那些因信仰而逼迫过我的人,虽是残酷,但我因主恩心中没有一点怀恨他们,反而常为他们祈祷,因他们未曾认识主,求主赦免他们无知。有时在路上与他们碰面,我都主动地打招呼,向他们问好。有一次村里干部叫我去谈话,要我交出信仰,不要守安息日。我决不答应,他们就把我吊在梁上打。当夜在打我的人中,有一位是我本队的食堂干部。次日我去食堂领早饭时,他一见我就躲开往后门出去。我见此情景,就跟着追上他说:“某某兄弟,你我原没有私人怨仇,这是为信仰的事,不要难过,我们仍是友好的,昨晚的事你也是出于无奈,我是不会见怪的。

后来两派开始武斗,在一次横吉山的战斗中,有两位复员军人当场中弹身亡,群众就纷纷议论,当面对我说:“你们的上帝真是活的呀,你知道吗?今天被打死的不就是那天在戏台上准备当夜要打死你的那两个人吗?,这真是现眼报啊!”当时我表示悲叹,说:“死了就可惜,若活着还有悔改信主的机会呀!”

十年后,鼓动世人反对信仰耶稣的灵界—“撒但”转向扰乱教会内部,来分裂各地教会,那些拉帮结派的人为达到反对“因信称义的记念主”目的。而不择手段行尽歪曲、捏造、诽谤、控告之能事,但我们仍不能以恶报恶,只有把一切交讬那公义的主。

(四)黎明将临之前

1976年冬(那几年我已不住在马屿),一天我回马屿教会交通,那时聚会点就在郭志良老弟兄家,那晚我正在他家过宿。不料半夜有人叩门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来了一班人就把我带到派出所去了。那时人民没有“人权”保障,无论黑夜白日。不用什么证件,随时可以捕人。下半夜到天亮,我就坐在牢房门口。那是严冬时节,气候非常寒冷,直等到次日,那管门的上班时,才开门进去。

里面房间非常窄小,只有一张床地大,便桶放在床头,里面已有三个人,连我共四人。在里面有10多天,外面环境虽受困,我在主里更自由,身体也因此得到休息,默想多,祈祷切。心中充满喜乐。其他三人都是马屿人,我就向他们传讲福音,劝他们悔改信耶稣。手头没有圣经,又没有一本书可阅,终日口吟心和唱诗。一日三餐,都由郭志良老伯的媳妇王柳红姐妹,殷勤爱心送饭,使我生活衣食不缺。

后来派出所叫我谈话说:“你到外地外省传道,有好几处来函查询你的情况。”我说:“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开始落实,中央领导人向外国记者已经表示,《人民日报》也公开登载,你不知道吗?”他说:“这是给外国人看的,我们只许有个人信仰自由,集体性聚会不许,你到处传道更不允许。”派出所里有一位公安员姓孙的,是梅红姐妹的亲戚,为此,梅红去讲人情,让我早日出来。他们向县公安局汇报,或上送或释放,因上级对我的情况了解而不受,最后再住几天就出来了。

又一次,1977年冬,我们为了造就教会信徒,将十六段诗歌及约翰福音的生命金句,油印一册分发各地教会。一日我装满一大包这些小册子,送到仙降教会孙庆贤老弟兄家。那天吃了晚饭就住下,一点没有注意小册子,随便放在柜桌上。孙弟兄与我二人就到新屋里过夜。不料夜里来了公社大队的一班干部,一进来就声言要搜查,随即翻箱倒柜。见桌上一大包的东西,打开来看,就追问姓舒的在哪里?他们立即到新屋里把我捕走,又将小册子带去,拉我到仙降公社,锁在一个有窗无玻璃的房间里。那一夜寒风凛冽,到天亮没得睡。

第二天,梅红的母亲把早餐送来。上午九时许,正是上午闹市,他们将我用绳捆起,胸前贴着“迷信头子”几个大字,叫我一个人这样站在供销社门口示众。过了一个多钟头,他们将我拉回公社,并向县府有关部门请示,或上送或释放。后来决定把我送到马屿派出所,也关押在前次那小房间里。这次稍有一些担子,就是为小册子,已发与未发的部分,都要作些处置。那时通讯没有今日方便,有事都得人的双脚来回奔跑。幸蒙主保守与孙梅红姐妹的机警,虽然家里的箱柜都搜遍,并没有什么重大损失。所谓重大损失,是指圣经与属灵书物而言。

这次关押在马屿派出所,时间也有半个月,每日三餐,也都由王柳红姐妹家送来。孙梅红又去对其亲戚孙同志讲人情,他知道我纯为宗教问题,而且马屿全镇人民都知道我的情况。这两次的逼迫,可以说是这几十年来,从世界来的风雨,最后的一个尾声,因社会的改革和开放,即将开始。教会的环境道路,也将从崎岖转为平坦了。

第六章1.温州教会的复兴 (一) 青年同工蒙召环境 (二) 青年同工蒙召经历: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655

第六章温州教会的复兴

作者:舒成虔 编写:黄龙彪 修订:胡玉明

这章修订的较多,因此重新分段和分点较表达清楚。原是三大段,现改为五大段七小节,其中改编分段目录如下:

(一) 青年同工蒙召环境

(二) 青年同工蒙召经历

(三)多位青年同工兴起

(1)各点牧堂与外派工作

(2)书报写作与印刷工作 (整理中)

(3)诗歌译作与音乐工作 (整理中)

(4)牧区选举与对外工作 (未整理)

(5)教会礼仪与婚丧工作

(6)联络交通与接待工作

(7)圣灵浇灌与神迹奇事

(四) 马其顿的呼声频传

(五) 内人归主歇了劳苦

第六章 温州教会的复兴

(一) 青年同工蒙召环境

1966年,是政界开始“文革”的头一年,排山倒海之势的红卫兵“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破四旧”运动轰轰烈烈冲垮人们平静的生活,首当其冲当然是宗教信仰与信仰有关的“教堂”“圣职人员”“圣经”“赞美诗集”等等,正当我妻弟蒙恩归主的日子。他虔敬地跑到城西街那古老的教堂聚了一次会,听了一次道,第二周再去时,教堂已关上了大门,门口贴上了大字报与停止聚会的通知。这全市留下“摆摆样子”的唯一剩下的一座教堂,证明“我国宪法宗教信仰还是有自由的”给外国友人看看各宗派信徒“消除宗派”唯一集中聚会敬拜的教堂,今天也被封闭,这面值得在世界宗教界“自鸣得意”的挡箭牌与遮羞布也被无情地扯下来,开了灭教运动之门。

没过几天就看见教职人员响应政策号召带队,手捧圣经诗歌上街游行,口中喊着口号:“圣经是帝国主义文化侵略”“圣经是精神鸦片毒害中国人民”。作“交出信仰”的表态决心:交出教堂、圣经、诗歌、基督教图画书刊,游行到终点时就把圣经、诗歌与基督教书刊,放在教堂附近街道中央点火燃烧。再接下来的日子这些上街交出信仰者的圣职人员,仍逃不脱被站街挂牌,胸牌上书写着:“宗教迷信头子”“牛鬼邪神”“帝修反便动队”,戴高帽游街、低头跪街,向人民低头谢罪的下场。这可能是慈爱的神让他们有悔悟的机会。真像“善恶斗争”一书所描述的“法国巴黎革命”三年半中的戏在温州重演。(在收缴与燃烧圣经时,个别胆子大点的伸手从火焰中偷抢一本“圣经”藏起来,在后来的日子,这可价值不菲,竞卖到一百元人民币,想要买还无法买得到,这是后话。那时我妻弟的普工工资,每月仅24—27元,在那赚钱困难的岁月,相等于需化费四个月的工资收入才能偷买到一本“火中抢出来的柴”——“圣经”。

他却在神预先的计划中,在这大灭教风云交加的深沉黑夜,神呼召竞在此情此境时临到他,呼召他走上与我俩不一样的逆水行舟之路,冲开了厚厚实实笼罩在温州教会信徒头上的厚厚黑云—教堂虽向众信徒封闭关门,上帝的教会却开始向众世人开了呼召大门。

(二) 青年同工蒙召经历

当他十多岁时来平阳、马屿与我同住时,也常有参加聚会,个人早晚也有祷告。但十五六岁时,在学校中受无神的教育和上山学武习拳的影响,加上旧教会“吃教”者“牧师”在教会造成的腐败现象,更因父亲在教会中受气患病而死,这些事,在他幼小的心灵中自然留下对教会、对信仰的不好印象;加上后来他十八岁到温州汽车站为学徒,常与社会上的青年来往,受到一些不良的影响,从此,对上帝有了怀疑。我俩几次写信对他相劝,他总认为是封建迷信的言论。一次,他来马屿时,我们劝勉他要好好信主得永生。谁知他却回答说:“天堂我不要,天堂有什么意思?”当即他姐姐就哇哇大哭:“你是父亲从上帝那里求来的,今日你竞连上帝也不认了!”(我俩一直以为他是“任性、狂妄、傲慢、轻佻”用这句轻蔑话,不假思索地简单轻率回答信仰问题,其实不是,这是对他极大的误解,从他后来的见证中才认识到他虽年纪轻轻,心思里的悟性却已经远超过一些大人内在的悟性,他幼小的心灵已体悟到“人性的哲理”。“天堂我不要,天堂有什么意思?”你想过在天堂里的人是怎样地生活与交往吗?他们每天的情趣在那里?他已深思熟虑过!口里就说出心里所想说的,我们竞没有理解。

十几岁的他已“看破红尘”“孤傲独清”自居,基督教界的迷信与迷信追求“天堂”在他看来是如此地无知和迷信——自私的人性谁会愿意生存在毫无乐趣的“无私天国”中,信徒中却少有人理解,可教会中有如此众多信徒在“无知”中追求此不对人性口味的“天堂,奇哉怪哉!就是今天教会中的信徒,也少有信徒去思考这天堂中的人生“快乐”是何种滋味?何种生活与交往?却仍有多人在今日教会中争夺圣职,争夺“属灵地位”与“属灵权柄”——以此来增添将来在天国里,头上能戴着所得奖赏“冠冕上闪闪发光的星”,走在黄金街道上光辉四射,招摇着可走在“黄金街道”上,何等荣耀,何等甜美,灿烂无比,好不荣耀!——所谓“属灵的荣耀”,在今天就美滋滋地尝鲜了,今天就先唱起将来在天国唱的歌——“荣耀为我!”“荣耀为我!”“这是真荣耀!做我真荣耀!”(288诗本第二首)

当然这些争夺不会被争夺者认为是“不可贪图虚浮的荣耀。”信徒中竞“迷信”到如此光景,却被幼小心灵所识破——如此背道而驰地去追求天堂有何意义,有何味道。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这是有关人性哲理的“哲学”问题——人性是以“自我表现”与“自我骄傲”的“自豪”感在世上活着的,从头发至脚上的穿著,无不在显示“自我”在表现自己超越同伴的优胜感和自豪感,自我满足与自我欣赏中的清高,若失去这支柱,就毫无意义生存了。

天堂没有什么意思?並非“不信有天堂”也并非“不信上帝”?反而正因“信有上帝的天堂”而且信上帝的天堂是个公义、公平、无私、良善,在天堂里的人都需生活在“无我”的情味中,你想想一个以“自我”为享乐的人性,若生活在“无我的天堂”中,那是什么滋味和悲哀——好像仍生活在毫无情趣的地狱中是一个样的。因此他那时节的信仰内心是既单纯又幼稚的。

1963年,他与未信主的陈莲莲自由恋爱结婚后,生了一个男孩叫胡虎裔(胡福林)。当生第二个女儿晓武时(晓而起武意思),月里后他妻子回娘家时突然被鬼所附,(娘家楼盘上摆设着许多无子女供养的先辈亲属的“牌位”,几年后莲莲养父得病,觉悟这些牌位不能保护他,就弃绝旧信仰,愿意接受耶稣全家信主,就把这些牌位整理,全部火化处理这是后话。)回归后没多久发现她身态异样,眼睛定神,胡言乱语,像个“神经病”。急请大南门街道陈医生来看病,陈医生说:“没有病,也没体温,你妻子的病只要叫你母亲去请些信耶稣的来祷告就会好的。”原来陈医师也是暗暗信着主的,他已观察到是“邪灵”的搅扰入侵,然后他开了一贴中药来滋补莲莲那微弱的体质。

妻弟立即拍一电报给我:“家有要事即来。”我接到电报后,立即去邮局打电话,打听何事?因妻弟家对门党校里有电话,(那时代私人是没有电话的)母亲来接电话,我就问家里有什么事?母亲只说:“莲莲,莲莲”。“被鬼附着”这句话,在那“破四旧”的文革年代中是不敢在电话中说的。所以在电话里只说“莲莲”。当时,我即答应母亲明天去温州,虽不明白莲莲发生什么事,总得回去看一看的。我俩切切祈祷求主怜悯,但很奇怪,我已答应要去,为什么第二天起床总是有声音说:“不要去!”于是后来决定不去,心中便平静了。(那时交通不便,马屿到温州乘航船乘河轮需二天时间才到,步行须十二小时)

他们一直在焦急地等着我去温,当时我没有立即去温,其实也是出于上帝的安排。那几天因我不在场,当撒但知道我要过去时越发猖狂起来借莲莲的口说:“我要走了!我明天要走了!”妻弟回应说:“不让走!门锁着,妳无法走出去!”牠说:“我可从门缝中走阿!”听得妻弟和岳母汗毛直竖。

妻弟只得独自一个人在主前悲切地简单求救:“主啊!救救我的家,救救我的妻子,阿们!”“只要信,就必得着”!他只求了这几句,恶鬼几秒钟就退去了,那种被鬼所附的异样:“眼光定神迟钝、走态妞妮、自言自语”的异状一扫而光。人完全恢复正常。恶鬼的退去乃是在陈医生的药未煎服之前,也正在把朋友们刚送来的“老鸭”和“西洋参”准备烧汤给莲莲补体之前,这给妻弟一个无理由可寻,无可辩驳的的证明——乃听祈祷的神所为,否则他仍会疑惑莲莲为身弱体虚之因,藉补品补药所能恢复的虚弱之“病症”了,而不是属于灵界的“神迹奇事”了。妻弟已亲身体验到上帝确实是存在的。

过几天撒但又来攻击,别无他法,只得又向主祈祷求救。把久存在箱子里的圣经拿出来读,在这惊惶无措之际,他就随手里的圣经与母亲、莲莲一同读经,那恶魔使莲莲沉沉欲睡,一觉醒来时恶魔就退避了,人立刻清晰了。

对付第三次鬼魔的进攻,以唱诗来击退魔鬼(当时黄建德也正来看望他们,他俩是三育同学) 与黄教友一起唱诗赞美,唱着、唱着,鬼就慢慢循走了,

第四次鬼魔来袭,乃是以大无畏所得地位的信心—“我是神的儿女”。“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就藉此权柄斥责污鬼离开莲莲的身体,这样在一个月内共有四次的恶魔的入侵,是用四种不同的方式来击退牠,妻弟不仅开始认识:“既然有鬼魔,也就必定有上帝。”这对他今后在教会赶鬼工作中产生了难能可贵的经历和经验,对上帝是听痛苦人祈祷的上帝,不疑惑赶鬼的信心是出于上帝所赐所产生的。

从此以后,使他的人生急速来了个180度的转变。他想:所景仰的著名伟大科学家“牛顿”如且在研究着上帝的伟大,我算何物?竞不信上帝!他发觉“自我”是个“贫贱骄人”,既贫又傲,目空一切,清孤自居。是如此的与自已身世的不协调。

他立时提笔给我写信,一边指责我为何既答应来温又不来温? 一边告诉我现在他也相信有上帝了,要寻求上帝。让我接信后立刻就去,把圣经中的道理告诉他。我一接到信就立刻赶往温州,母亲与妻弟、莲莲喜气洋洋。首先我说明:“那天,我心中有声音叫我不要来。其中上帝召你们的美意已明白了吧!就是主使你们自己亲身体验上帝的爱,借此直接向你们彰显出来。”

从此,救恩临到了我岳父的全家!充满圣灵的喜悦!上帝的作为何等奇妙!于是,妻弟夫妇就开始终日学道,热心事奉。那时生活靠做临时工、散工、帮工、普工和小买卖度日,谨守圣日,忠心事主,尤其是读经和祈祷上看他的虔敬,使我心生感动而感谢上帝,常见他长跪在“小祭坛”上,读经后祷告、祷告后读经,后人请这为“生命祷读”,当他跪在此小祭坛上读完“历代愿望”一书时,被书中描写主耶稣来世上为我们受苦随处的爱大受感动,常涌出淚水无法止息,甚至哀嚎痛哭,我想他在此“祭坛”上祷读中常受感动,被圣灵所浇灌所充满,我相信圣灵已孕育使他重生,为他感谢赞美神不尽。

在温州我俩常去探望与查经,并肩同行同走在喧嚷城市的街巷中,时常美滋滋地一同哼上了:“真快活!真快活!天天与基督同活”。那时虽随时有患难逼迫临身的可能,却喜乐满心间。

1966年下半年,赵典仁与小匀也从马屿迁到温州小南门厕所暂住谋生。从此,温州几位初蒙恩者联络着相聚交通,共同寻求真道。每圣日少数人,相约在南门外巽山塔影下遵守圣日,切心祈祷,并预先将经节抄在纸条上,大家互相背诵谈论分享,这是温州教会秘密重建聚会的开始和圣工复兴的前奏。

第六章 2. 温州教会的复兴 (三) 多位青年同工兴起 (1)各点牧堂与外派工作: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656

(三)多位青年同工兴起

(1)各点牧堂与外派工作:

从1967-1968年复兴时期开始,上帝在温州城区,选召了几位弟兄起来担负圣工——就是小贩胡玉明、小贩赵典仁、铁匠吴步勋、绳匠叶宏恩、建筑匠林乃差、鞋匠李庭清、小教赵庆隆(聚会处掉转)裁缝匠郑圣恩(聚会处掉转)百货商场职员林其中长老夫妇,玻璃厂职工赵典华、康乐坊家庭主妇李莲英姐妹,加上从第一日自立会和内地会教会掉转的叶日富同工与一班热心掉转脚步的信徒,建立了温州城区教会五、六个聚会点。主亲自带领。后来又向远、近郊区一带开辟:

向西郊发展:建立了新桥、(古岸头)、横塘、郭溪,巨溪。这几个聚会点,去讲道当时都需乘坐河轮“小火轮”来回。

古岸头的故事:居住着本会女传道士“李师母”的下辈,她的孙媳妇很热心,在“地方教会”聚会,林其中长老带胡、赵去她家建立了安息日聚会点,此孙媳妇带领那地一些信徒,他们听她讲述见证,明白她身上有“邪灵”冒充“天使”和“耶稣”在她的信仰路程中。(在没有人教她音乐的情况下,她说是“天使”教会她唱诗歌,是本会288首中大部分的诗歌,当她平常若不去探访教友与病家时,她说耶稣就不许,“天使”就会来用绳索拉紧她颈项,使她喘不过气来,对婆婆高声点也会有此惩罚临到,她把颈项仰起给他们,指点那被绳索绑扎红紫皮肤上深陷的痕迹,他们在她家聚会从不说破她是“邪灵”,或指责她的“邪灵”附身,让圣经的话向她发生效力,让神自己向她启明,到半年后,她在继续聚会读经听道后,主开启她悟性:一天她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所见的天使和耶稣不是真的”,后来此古岸头的聚会点没有继续维持下去,主却兴起了与古岸头近在咫尺的横塘的四五位姐妹,慢慢组建了横塘教会。)

郭溪教会的故事:郭溪住着老传道吴晓东老先生,他是个很直爽的老人,我们去一交通,他无话不谈,甚至把自已青年时代献身作传道在丽水“云和”(景宁)的日子里如何无奈地作假来蒙混区会外藉牧师一一抖丑抖个痛快,他述说:当时他曾被区会派往坎门教会任传道,坎门是个海边城镇,信徒发展不错,什一奉献曾是区会中与凤岗塔教会一争第一第二的光荣榜位的教会,但区会对驻堂传道人有个章程,传道人在一个地方传道三年后必须调任,他后来被调往穷困山区丽水景宁工作。

那地在解放前是又穷困文化又落后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域,圣工发展极难,虽前同工留下了二、三位老教友,这在当时当地已是极难得的宝贵“财富”。吴老被派遣在景宁的几年中维持服务这二、三位信徒,虽工作努力但仍见效甚微,几年中仅多了几位,过去的传道人必须在区会发给的每日记录薄上记录自己每日工作情况,每年必需写每年信徒人数状况,打上钩钩‘√’,他说自己为了薪酬的安定和奖励,也为遮掩前同工报表不实的丑,在这件事上只得无奈作假,但每年外藉牧师会带些区会同工来访问时,怎么办!这事也难不住他老人家,本来他每天无所事事,常走访邻居与地方上人混得很熟,在这骨节眼前,他与这些熟人约好,区会人来时会有聚会,就请他们帮忙,放下他们手中的活,来教堂坐坐,不论几天,他可付代价,坐一天付几元钱,这些农户何乐而不为,当须有受洗信徒而报业绩时,也可照此办法而行,不过事前需先教导学会几句话和所付的代价码须稍高而已,外藉牧师来时,看教堂内坐有二三十人,满意而高兴地回温区会了,而且受了表扬。这老人家真是忠厚直率,把这些人生丑事都说给我们听。可见解放前我们的区会业绩在作假情况下可见一斑。

此次郭溪行程为复兴我们的真实教会过聚会生活,我们一鼓励,他信心十足,就开始陪同我们走访信徒,通知信徒在他家中开始建立聚会点,后来他的点将近有三十来位听众,不需再作假了,后又建了一个小教堂,老人去世后此聚会点被人一分为二了,一堂一点。

他的夫人吴师母可是个热心爱主的姐妹,温州文革聚会紧张时,她仍会常带孙儿吴伟与他的弟妹来胡弟兄家狭小的木屋聚会,那时聚会人数很少,不到十来位,吴师母常催促鼓励儿子吴医师和儿媳也来这小木屋聚会,並不嫌弃小木屋的丑陋,参与安息日的读经听道津津有味。吴医师是传染病医院的X光室的主任医师,生前很爱主内肢体,不参与派性论战,爱心不改,谁一有病都会通过他寻找关系,有求于他的不论是白日或深夜,他都不怕厌烦地尽心尽力服务到底。对某一位教友多次尽心服务,从死亡线上多次因他的努力而挽回,当在吴医师自己中疯在家疗养时,未见此人来探视过几次,尤其是他的丧礼也未有来参加,他的儿子和知情的教友甚为不解,只是摇摇头,世上竞有如此无情之教友牧师,为此人的无情而愤愤不平,求主怜悯!

巨溪教会的故事:解放前,朱元曾有一日会弟兄杜祝来、杜益郞、郑庆三等,几位关注安息日真道后,昼夜悬念在心中反复思想,但还有些疑问需要得到解释,为此特地到巨溪寻找安息日教会,与一位潘姓住堂传道的老先生交通,(即著名布道家潘子璋的父亲,据说,巨溪、横塘教堂都是他到各地募捐而得以建造)经此次以圣经话语查考后,便进一步明白了安息日的经文,领悟安息日的真理是上帝所命定,首先这几位弟兄决志从第一日教会掉转脚步,遵守安息圣日。从巨溪回去后建立了朱元安息日教会。

解放前,1947年,浙南第十三届年会时,陈民与顏思敏牧师提倡创办安息日学协会,当时向巨溪传道士程力樵先生建议,上河乡一区应首倡创办安息日学协会,当晚召开筹备会,出席者计有程力樵、周仕韬、李师母、杜康、及陈文思牧师。顏思敏、吴民二位牧师列席指导。当晚决议定于1948年1月3日在巨溪召开协会会议。那日陈牧赴中华分会开年会,由程力樵先生全力召开成立协会大会。有议案多项交付与巨溪、郭溪、横塘、龟源(朱元)等处安息日学试行。

解放后,“文革”期间,巨溪有吴步清信徒一家和一很爱主的老姐妹,起先鼓励他们在此姐妹家中聚会,也曾在步清家中聚会,人数不多约十多位,后增加到二十多位,却分裂为一堂一点,我们朱山朱源的弟兄姐妹下山打工,作生意的多起来,就在巨溪另一岙底组建一个教会,而且买房建了教堂,人数有远超巨溪古老的一堂一点。

不过这些信徒都是从朱源、朱山、娄山、东坑、宋坑、下瑶、湖岭山上下来的农民信徒,他们开店、办厂、打工、作生意、买房居住,其实所形成的教会没有本地居民的参加,全是山上人,虽然人数不少,是个近县来巨溪的纯“民工教会”点。

横塘教会的故事:当访问潘桥潘师母时随便问候了横塘老信徒徐成朋弟兄,遇见了横塘甚是要好的四青年姐妹:德珍、阿秋、美丽,温柔,他们热情地听着各地教会复兴的成果,他们也火热起来,立刻回去鼓动家属和熟悉信徒组建聚会群体,聚会点设在德珍父亲徐成朋家,他家三间整房很大,院落也很开阔,忠坚姐妹开始认识安息日从一日会转来聚会,后来有人来把这聚会点一分为二,在原旧教堂地址上都建了自己的教堂,二堂并排建在一起,不过一堂聚会人近百,也有山上下来居住和打工的信徒加入聚会,另一堂人数十多位,但愿有一天能重合为一。

新桥教会的故事:新桥旧教堂未收回,有一部分被老传道的二儿子占住着,新桥聚会点曾在信徒家中聚会,有朱源在“五味和”工作的弟兄家住新桥,在那里聚会,有欧舟家在新桥聚会,虽然新桥小小的教会,却历经多事磨练,分而合、合而分,后经信徒多方出力旧堂收回建了新堂,张敏、张徢二兄弟等服侍新桥教会 进入安定,新桥另有一派系的聚会点设立在某幢二楼套间中。

张敏年轻在校读书时曾遭仇敌攻击,我曾与横塘弟兄姐妹及胡弟兄去为他祷告过几次。(张敏在2011年警世堂落成时被按立为牧师,继被选为警世堂堂主任。)

向东郊发展:状元桥、官岙山、大岙溪、(茅竹岭)、(方山)和永兴等几个家庭聚会点。这几个聚会点去讲道当时也都需乘坐河轮“小火轮”来回。

官岙山教会的故事:官岙山几户信徒本来聚会都乘坐轮船赶来温州城区聚会,来温不便,仅只金宾和瑶康二兄弟代表全家来作礼拜,周围亲属就有好几户,在家聚会可有十多人,就商量设点聚会,有一日会的姐妹转脚步一起聚会,(这姐妹却有新鲜故事一件:姐妹身体常年欠佳,一天到郭溪求问一老“使女”“基督教女巫”在祷告中看见“拜佛念珠”二串,拦阻着姐妹身体健康的恢复,姐妹久思而不解,突然想到二十年前信佛时曾买有念珠二串存放于皮箱底,从未引起注意,也从未动用过,因此忘得一干二净。此种魔鬼技俩很难叫人分辨清楚,)此家庭聚会点以后从半山腰下移平原购房建点聚会。

大岙溪教会的故事:大岙溪聚会曾有几年的一个点,也因带领人明进弟兄一家移居状元而迁点状元桥,在明进家聚会多年,后因明进家庭惨遭祸患一连串死亡临到他家,大儿子、次女儿和明进三人在不到几个月中都因病死亡、聚会点中许多本地人都退去不再来聚会,有的转到官岙教会去了,他们怀疑是明进和儿子像使徒行传中所记载的“亚拿尼亚”一样遭上帝责罚之故,因为事前父子俩曾在教会应诺将状元他家房子旁一小块地址赠送给教会作建堂用,后因地价房产上涨,舍不得出让给教会,自已努力赚钱,想为建房凑款,那知疲惫过度,伤肝伤身,竞无医可救,仅抢救几天就被医生拒绝,短短几天就过世,引起信徒惊恐不已。

此事过后朱山姐妹阿娥家愿接纳教会,暂时在此安心聚会,空闲时到处寻找适合地点,后与多户朱源弟兄共同买下一单位火烧址之地,建堂二间在状元绞船坝前。

状元教会的故事:状元在文革时曾建点在姜仲光先生家聚会,后又在桥边一老信徒德生姐妹家聚了几年会,风紧时就让他们到官岙山腰聚会。后又开始在迁状元的朱山人阿娥家聚会几年,开始建状元聚会点。后买得绞船坝前火烧址,与朱源多户弟兄一同建房和建造状元教堂,现今又扩建了三楼。

这些信徒也都是来自朱源、朱山、东坑山上下来的农民信徒,他们开店、办厂、打工、作生意、买房居住,其实所形成的教会人数他们占多数,本地人仅几户,难有发展,因此这状元聚会点仍是个近县的“民工教会”点。

永兴教会的故事:永兴教会历史悠久,解放前曾有好几任传道在此住堂过,有赵典来的父亲赵汉舟、有吴晓东老先生、有吴仁谦的父亲吴山先生,文革时有儿科医师90多岁的季玉泉老医师在看牧信徒,弟兄们去时鼓励老先生在家建立教会聚会,我们去永兴带领聚会约需时三天,上午乘河轮至茅竹岭下船,翻山越岭后下午再转乘河轮至永强,后步行几小时至永兴季老医师家,已晚上点灯时辰,宿夜后第二天下午聚会,人少时三、四人多时也不过八到十人,几年下来都是这样。“赞美上帝”这首短歌调门也唱不准,弟兄只得从二字二字开始教唱,慢慢从二字增加到四字,经过几年的日长月久才有些合拍。

永兴的生活习俗与我们有些不同,一日六餐,上午9点是他们农户的中午餐,因农田作业缘故,永兴教会多年上午是不聚会的,下午才有聚会,虽然弟兄想改造他们聚会习惯,但很难奏效,下午总是比上午人数多多。上午有时人数很少。敬拜生活也只得在下午鼓励多多祷告。季老医师已离世,现今的长老崇兴老弟兄年岁也已高龄,(在年青时曾被鬼魔权势所控制是被主名所救过来的人) 。

多年后鼓励信徒家属青年去凤岗塔教会学道会培训,青年在教会中不断增多,现在人数有七八十,诗歌自然跟着青年的进入而有所提高。

永兴住着一位三育学校后面隔浦二十亩农田校役的女儿,今已进入老年,她的兄弟在三育校门口对面河流中用鱼网扳鱼拉网时触上空中的电线,当场触电身亡。

在浙南牧区传说着永强教会的一个故事:当区会发下永强建堂款时,正值温州解放前期,农田很便宜转卖,有朋友劝传道人藉此机会买田,可确保今后收租增加收入稳定,传道薪酬微薄,可补之不足,传道人听后心动,就凑钱买田,想想建堂款近期暂时未用,先借下把田先于买下,以后再向亲戚朋友筹借归还,那知不多日温州解放,当以田地划分阶级成份时,此传道被划为“地主”受到制裁。(据说本来他所买的田地还够不上被定“地主”因有他的亲戚黄师母的田地太多,叫他为她认下一些,这一认,田地的数目就够上了“地主”的份量,等于黄师母本够上的“地主”成份转让给他了,因为黄若不转让田地给他,“地主”是稳当有份的。)全家后来的日子为这名份受苦久久,大儿子酒醉后死于冰天雪地,三子壮年时暴死,大女儿嫁人受虐待早早死亡,次子在贫困中迟迟娶不到媳妇,后与表弟的丧偶配婚,此传道人儿女结局惨惨,有人怀疑是否因挪用公款,乃挪用“神圣款项”,而遭此不测之災的结局。以此在讲台劝诫同工负责人和教会司库,切莫私自挪用“圣款圣物”免遭神的不悦,更遭刑罚惩治临身。此故事的真实性难为查核,胡弟兄曾亲自问过当地崇兴老长老,他说没有挪用之事。

茅竹岭、方山的故事:茅竹岭住有一户信徒,曾想在他家发展聚会点,因聚会人数几周后仍无起色,就放弃不再维持,让他家回到状元聚会。在永强方山村住着原三育同学方志仁先生一家,曾在他家建立聚会点,聚会几个月后,人数也没有增加,也放弃点的设立不再维持,让他回归永兴聚会。

向北远郊发展:向瓯北、永加、鲤溪、荆竹溪,同时做工的人也相继增加,除胡玉明、赵典仁、吴步勋、叶宏恩、赵典华、林乃差、李庭清、林洪祥、林其中夫妇、李洪弟等多位本会同工外,当时有赵庆隆、郑圣恩、叶日富、林耀楣、周莹。(五位同工都是从一日会掉转的)

又有青年同工的兴起:叶日升、(一日会掉转) 吴涤申、邬景远、陈慧英与陈雅君等本会青年同工。这是当年浙南教会刚开始复兴时,新兴起的工人队伍的阵势和当时教会新的局面。(城区遗留老一辈的热心者有:陈达华老先生、陈莲芳女传道、黄师母、钟师母、蔡师母、庄师母、欧洲师母、‘大中华’师母、德春妻子和‘滩银’妈等。应该还有三育学子黄建德,当时被桃色事件所捆缚)

鲤溪的故事: 鲤溪原有一日会信徒,是温州苍河巷自立会信徒“阿月”父亲(九高伯)认识安息日后,把这信息传给他自己的老家,使鲤溪好多信徒接受安息日,建立了教会,又帮助他们建了教堂,但在建堂时一姐妹丈夫在樑木上一不小心从上掉下摔死,惨事竞发生在建堂中,丧礼后姐妹並没有灰心或埋怨上帝,现迁居瓯北,仍全家热心侍奉上帝。

瓯北和永加上塘的故事:瓯北与上塘的聚会点建立是因鲤溪教会信徒下移迁居于永加瓯北和上塘关系,慢慢形成了聚会点,但人数难以发展,仅只少数人聚集。

荆竹溪的故事:此教会发展于黄岩教会的一个信徒,他们行政刬区虽属永加,他们的方言却是黄岩话而不是楠溪话,此教会与黄岩一乡镇教会相近,因此此教会有黄岩同工和乐清同工去帮助,温州同工不常去,教会曾出现热心爱主的信徒,但为生活已外出打工。

A、继续向南:向(南塘上蔡)、瑞安、文成、平阳、苍南、福丁

发展,向福州、厦门、泉州交往,(妻弟夫妻曾访问福州、厦门、泉州。)以神山、凤岗塔、溪头埠灵溪为基点。

上蔡的故事:南塘上蔡村居住着二户本会信徒,一户祖上是从永加迁上蔡的,就是徐国真姐妹的外祖辈,到她这代已是四代基督徒了,她外祖父认识安息日后,她母亲与舅舅都到南门三育教堂和警世堂遵守安息日,如今照样常去警世堂聚会。文革期间曾在他们家建立聚会点,聚会了几个安息日,二家人约有十来位,后因同工人手不够,没有继续维持,就停顿放弃了,鼓励他们到城区聚会。

瑞安教会的故事:瑞安信徒被“先知迷信”所扰乱,很难听进其他人的劝勉,因此多年的家庭聚会光景中,仍人数处在十来人之间,虽曾在亦琨弟兄在瑞安期间,组建过青年聚会有人数二十多位欢乐地聚集,但弟兄一回家,青年不再能维持而散落,恢复那不到十来人的聚集,老堂需收回,这十来人怎样守住这教堂的空壳,甚是伤脑筋。那知神奇妙的带领,不仅在收回老堂时人数增加坐了满满,连今天新大堂也可以过得门面。虽然未挤得满满,都是进城的掘金者与居住者—“农村包围城市”的信徒。

B.进而向东:赵典华弟兄曾带胡弟兄在馆头、乌牛一带向一日会信徒看望和作工,但果效甚微,后放弃此地域的继续工作,继向乐清,乃至台州地区的黄岩——典华曾与我同奔黄岩工作访问,又向玉环、楚门、坎门、临海、温岭、尖山头等各地开展;以后又接到宁波以北马其顿的呼声——主差遣赵典仁、郑以诺、郑约翰、胡玉明等出去作工,多次奔劳,建立了宁波市郊和宁波一带的余姚、丈亭、金沙、慈溪、杨家、光明等处的教会。

C.又转向西:向丽水、(龙泉)、缙云、永康、武义、金华、义乌、诸暨等地开展交通,胡弟兄曾访问过丽水、龙泉、永康、武义、金华等地教会。丽水有热心服侍教会的白玉树老人家曾多次参加浙南各类大会,长老是叶久德,聚会曾在张德贤弟兄家。丽水旧教堂原教产无人起始归还工作。金华有四个聚会点、有朱国平弟兄,义乌也有四个聚会点。义乌上溪镇有胡有淼同工,也曾多次来参加各种大会,永康有枫坑口教会,是个有年代历史的古老教会,我们曾多次去讲道过,他们也派青年来学道过,热心的同工有吴苏姜、叶长松、陈笑梅、陈学修等,缙云聚会点在新化乡稠门四村,多位信徒来学道过,诸暨有草塔赵建华弟兄。丽水、龙泉、武义、永康、金华、义鸟等几个教会都曾派代表参加过浙南第一次牧区选举大会。(时间于1979年9月18-22日)

青田教会的失落∶1928年冬,浙南区会布道队往青田开帐棚布道大会,组建青田教会,当时陈福兴先生与夫人赵儒领儿子儿媳一家六口接受真道,离弃假神。次子陈国璋以后在本会上海时兆报馆绘图部工作。(摘于1933年末世牧声报刊,青田陈福忠写)青田失去联系信息。(听闻青田温溪曾有个自发的“七日会”,近期传闻青田有人在办“新起点”培训班)

景宁教会的失落:自从吴晓东老先生调动工作后,不知是谁接这班,解放后就不再有信徒兴起,失去交通,此点就不再有消息联络。

龙泉教会的消失:龙泉县仅余一家本会工人后辈,有守圣日,到如今未见发展,信徒也在垂危之中,龙泉教会也因平阳腾蛟教会的白希助弟兄归回故里后失去交通和信息,原本会传道人李普芳后辈李本仁的老去,儿孙可能没有接班,龙泉教会就无形中不再存在音讯全无。

泰顺县教会失落:泰顺县的风景名胜——百丈口本有本会×××一家人,有安息日聚会,因年老去世,那里交通不便,加上解放后缺少信息交通,泰顺教会的旗帜在浙南就消失了。

丽水教会的需要:丽水曾有邬焕文、陈冶箴、杨义辅等工人派驻住堂传道。调离的调离,自退的自退,丽水教会无人管理。丽水的旧教堂教产无人去争取,这是最重大的事,现今因丽水教会人数少而且老者多,仅有信徒20来位,叶久德长老的老去,彭玉树老人虽常有来温交通,但已有九十来岁,主未兴起能人,出现复兴此教会。

缙云发生的故事:缙云县虽有多个聚会点,人数也有数百,可惜遭受多派系相争之苦,难以发展,信徒数量反而減少。曾有青年教徒来苍南学道会学习,后又在赵典来牧师处学习,此人后来思想激化,写信指责“舒牧和缪牧”受两会同工的“重新”按牧仪式,其实这是个误会,乃是“追认”並不存在“重按”的手续。此人后来思想混乱,被魔鬼所附,自杀身亡了结一生,可惜。

缙云另一个故事:须引我们思考,曾参与学道会培训的一学员,是一日会带头人,他认识安息日后,想转会表示立场,当时我们劝他暂且留在一日会继续带领他们,慢慢再引导他们认识安息日,可是事实在孤军作战中是很难得胜的,我们因此失去了一个当时热心想归正的弟兄,可惜!以后再无他的消息。

永康的故事:永康枫坑口有个古老的教会,曾有国外牧者经过,办过三育小学,在赵庆隆同工邀约下我曾于1991年12月12日去主持圣餐聚会和讲道,92年7月又去施洗和圣餐。当赵庆隆同工对此教会联络牧养时,他们因赵同工的舍已与帮助甚是喜欢,赵同工常以经济协助他们,也鼓励一位嗜烟信徒陈学修能戒烟成于授职的“长老”,应诺给月薪五百元。但此人一时无法戒烟,教会中某些人以为赵与温州教会很有钱,就提出旧堂改建新堂需款协助,这却难住了庆隆弟兄和温州教会,此后我们不能满意他们想望,他们就离弃我们与金华等地联络,永康教会因此就失去了交通。

武义的故事:

1931年冬季,武义县(宣平)曾在驻丽水传道士陈诒辅与黄锦堂弟兄同往开新工,1932年3月有六位受浸。33年7月又有五位受洗,设安息日学四处,当时学员有五十来位。教友十七位。浙南会正耿牧亲到宣平召开大会,选举长老、男女执事、书记、司库。(摘于1933年末世牧声报刊,宣平黄锦堂写)这老教会好像再找不到信徒了。

1966年文革后,武义同样是赵庆隆弟兄开发的,慢慢地发展了好几个教会,当武义聚会点和各点人数增多时,却出现了一个众教会都须注意的工作方法方向问题,作为众教会的监鉴。赵弟兄自己甚为节省费用开支吃苦耐劳,但对信徒的贫困和教会的需要却很大方,如且在讲台常见证温州几位弟兄献上什一后,怎样蒙福的经历来鼓励他们也能参与奉献,但事为愿违,信徒反而觉得温州教会很有钱,赵弟兄有华侨的妹妹在国外很有钱,起先福音的耶稣,大家很喜欢接受,信耶稣仰望耶稣,到后来这些人不再仰望耶稣,乃是仰望赵和温州的经济援助了,向钱看齐时,自然会产生同工与信徒中间误会矛盾,这矛盾越来越突出,(有一患骨髓病人,老赵牧师也曾出贵重药相助,温州教会补助五百元由徐灵明代带周济他,他却怀疑温州济助他家不只此数,一定是一千元,让教会负责人徐灵明贪污五百元了,此家本贫病交加,有了耶稣的信赖,得享极大的平安,但因周济作的不宜,反而引人离开耶稣,这是圣工上的一次失败,赵在鼓励信徒担负圣工和圣职时,都以月薪五百作保障,这引人走向……以致于一段时期内这几个教会所仰望的不再是耶稣。这是最大的失败)聚会点人数在减少,甚至温州教会出资买下来的一个粮仓,已发展到六十来人来聚会的桐琴教会教堂,现剰下信徒没有几个人。负责人徐灵明懊丧地到温交通时问,此所买的粮仓怎么样处置,是否归还温州教会,当时胡弟兄鼓励他说,这是给桐琴教会的财产,只要桐琴有二三位弟兄姐妹在那里聚会,这教产永远属于桐琴信徒的。

D.远程向北:双赵再向浙北的长兴、湖州、安吉、德清、桐乡等地交通,这些地域教会都曾有代表来开过大会,也有信徒来参加过学道会和培训班。长兴陈绿美多次来学道过,湖州和孚教堂的郑惠群同工也曾来交通过,宜兴的同工负责人也曾来在大会时交通过,我们的弟兄出外工作,一切路费自理;培灵、圣餐、学道班经常举办。

温州城区安息日原教会:信徒经过时代风雨的筛选,剩下的寥寥无几。在那白昼将近之前夕,原第一日教会的羊群,如无牧之羊,困苦流离。我们在风浪激荡之中,不停的工作,使许多干渴之羊,归回真道的羊圈。特别有周莹弟兄和虔诚爱主守童身的严培德姐妹两家,他们原是第一日教会的同工,在这艰难逼迫时期,随时受人们注意,夏姐妹不仅把此好信息的亮光传给陶山附近的爱主弟兄姐妹们,也把这喜乐的信息传递给温州的亲姐姐和姐夫周莹先生(原浙瓯日报主编)全家,又经周莹弟兄把此信息介绍给女婿严蔼卿与守童身的蔼卿大姐严培德姐妹全家,她原是第一日教会虔诚爱主有名望的同工,严姐妹正处于受逼迫受捆绑的日子中。(政府想去除她‘守童身’的信仰,逼迫她嫁人,消灭她在信徒中的威望。居委会干部随时来动员她嫁人与监视他的出入行踪)。姐妹喜得此亮光,成为她在苦难中的力量,神仍有安息信息临到她,使她倍感安慰而信心大增。

严姐妹是大布道家宋尚洁先生的门生,是宋尚洁布道家经营的圣经学校教员,又是宋尚洁博士发起的“恩典院”和“守望台”得力同工,(“恩典院”:同工从工场上撤下休息,退修在此恩典灵修院进行伴偶查经灵修,“守望台”:是一天24小时的“守望祷告”,一位或多位守望祷告二个小时,轮番有人接下去不停地祷告二小时的守望祷告,一年中每天12更次不间断地有虔敬信徒延续着为所决定的事项不住地祷告)。

他们的认识安息日是因她亲属瑞安陈岙教会贤芳姐妹的介绍,愿与我们在紧张的空气中交通查经而认识安息日真理。当时对第一日教会尤其是温州市内的“自立会”失散的信徒影响很大,与温静文雅的严姐妹有接触的和敬佩严姐妹属灵光景的,纷纷查考圣经,寻求安息日真理亮光,建立安息日在隐秘处的家庭教会聚会点进行继续考查圣经,进深认识这道,是与不是。

我与胡弟兄常去探望与查经,并肩同行同走在喧嚷城市的街巷中时,常美滋滋地一同哼上了:“真快活!真快活!天天与基督同活”的短歌。那时虽随时有患难逼迫临身的可能,却喜乐满心间,天天愿与主同工。

这时的温州基督教各教派的热心信徒和原有教职人员,都遭遇被集训和批斗阶段,未有信心胆量去建立家庭聚会点,当时的第一日教会,会名观念很强,难能合作,又未出现热心爱主的弟兄领头,(热心的都会在受打击和管制中)因此他们建立家庭聚会点落后于我们教会,否则我们不可能在温州市区内设立众多的聚会点,分布在整个全市,而且掉转了一大批自立会、内地会信徒和同工遵守了安息日,(现在这些信徒都在警世堂聚会和事奉)

温州各教派系,他们经过一段日子的逼迫,走上了放弃会名观念,四个教派——循道会、内地会、中华自立会与温州自立会就发展家庭聚会点,不分你我,同一工作,成熟了今天的三合一或四合一的教会——“大众教会”。只有我们“安息日会”的安息日关系,和“聚会处”的蒙头关系,不可能相合在一起聚会敬拜。

但我们的青年刚蒙召,“新生牛犊不怕虎”他们没有政治学习,也没开过宗教会议,完全是在主呼召中跟主引导向前走,他们仰望在上头,不看周围环境与人际,如且开展设点一路顺利,乘胜发展,勇往直前。

那时工作的核心有上帝所召的胡玉明、赵典仁、吴步勋、郑宏恩、林乃差、李庭清、郑圣恩、赵庆隆(郑、赵二位都是从第一日教会认识安息日掉转的)和林其中长老夫妇、李莲英姐妹等。于是,就先在妻弟家和郑宏恩家建立了南门聚会点和山后聚会点,甚至于曾在山后礼拜堂内厢房中,住着一日会转过的母女,安息日曾在他家聚会过一段日子。这时期的教会,都是1968年前后建立起来的。随着信心的提高,又不断发展开设南门、山前、西角、朔门、东门、市中、株柏、康乐坊、百里坊、后垟巷、永宁巷和手肘头巷等聚会点,时常秘密在移动着的家庭聚会点,转换着地点聚会;约有五六个需派工讲道。南门点放在胡弟兄家、山前点放在宏恩弟兄家、西门点放在吴步勋家、东门点原来是放在涤申弟兄奶奶的房间中,直到她老人家过辈,后来重建的新东门点放在华盖山山脚边慧英姐妹的夫家。

据警世堂长老日升弟兄回忆:在手肘头巷聚会时,他正16岁,他全家本属内地会,他独个儿爱上了安息日的道理,常来参加我们的聚会,虽小房间挤坐满了60多来人,胡弟兄在讲桌前汗流满面,他儿子福裔约7-8岁,站在桌边尽力用扇扇着父亲汗流浃背的身子。那时电风扇在中国还未发明普及,还未有制造生产出售,此情此景习升弟兄深深记忆。

1.同工聚会:也有人称它为“长执会”或“职事会”,这聚会以学习分享“传道良助”为主,附带各点工作与牧养的问题带来以“良助”来指导。周一晚上的同工学习会设在八字桥林其中长老家,(他也是被撒但所附,信主得释放的人)为了争取他能热心为主为教会多出力,也能为安息日争取请假而有信心。作为一个安息日会的长老,却未为守安息日而努力争取,实感无法言对众多掉转脚步者的眼光,妻弟见他在安息日仍站柜台服务顾客,泪如雨下,不知是何是好,羞于与他打招呼,转身退去为他在主前恳切代祷。(以后分离也是由此同工会开始,这是后话)

2.培灵聚会:也可称作“造就聚会”赵庆隆弟兄刚认识安息日,心里火热,把“慈母心”一书背得滚瓜烂熟,上帝赐他特殊的恩赐——看书时能一眼七行字,记性特强,能过目不忘,倒背而流。(古籍形容状元能目视十行)到处寻找追求者探讨研究,因此周间的各聚会点让他几天几夜地开培灵会、巩固这些刚了解圣安息日的弟兄姐妹。慈母心的故事被讲得感人而且深印人心,天天有人加入安息日聚会,也天天有人找庆隆弟兄解经辩道。

3.查经聚会:赵庆隆蒙恩初热天天找机会与人查经,因此小型的查经会在市区几个点中常有,那几年也邀请了乐清的蒋醒华老先生来温协助工作,妻弟接待他住宿,每天典华陪他在手肘头巷和后垟巷查经访谈。后来他就住宿在“文达爸”和“阿月爸”家中,发现他的解经有些怪怪,渐渐形成一个与教会不合的小团契,典华为他所喜好的经节刻写印刷了一本“经题查经课”。

4.姐妹聚会:当时开展的周间的“姐妹会”查经聚会活动,是由陈慧英姐妹负责,陈雅君姐妹协助同工带领年青姐妹们,聚集地点随时互约。姐妹会有时放叶爱珍家,她以后成了姐妹会的召集人,带领着一班小姐妹,有小兰、慧灵、慧丽、珠幑等等小姐妹们

5.诗歌聚会:周间的青年诗歌其实是与福音工作接合在一起的,那时未有布道聚会的产生,这聚会由赵典仁弟兄负责,聚会点设在康乐坊莲英姐妹家,有趣的事是她女儿厌烦母亲经常接待聚会,一天向派出所告密,典仁弟兄和十几个初慕道者被绳索捆绑一串拉到派出所,经审问后释放,但几个慕道友经历这件事后,不再有胆来聚会了,我们也停顿了一段日子,后来她女儿在母亲面前透露自己的举止,懊悔自己无知的行为,现在她女儿在“警世堂”聚会生活。

6.交通聚会:命名为“交通”也就是说明这聚会的性质:是众同工分享悟性里的与对经文所启示亮光的看见,起头的周五晚上,人数不多,仅十来位,南门和西门二点轮换聚会,一为平衡二地弟兄的来回辛劳,二是当时信心弱小怕每周常聚会引人注目。每到周五太阳下山前,几个弟兄约好到浴室沐浴,浴后一阵清爽,吟唱着诗歌快走到西门点,须时整整一小时,九点散会后回路也须一小时,每晚聚会来回需时二小时,第二天按排派遣某点负责读经或讲道。弟兄们有说有笑并不嫌路远费时。

7.祷告聚会:后段周五晚上,安息日的起头,人数增多,再不能让弟兄们如此辛苦跑腿,各点是自由读经祷告为主,南门点是以祷告为主,读经时间很短,一般祷告都占时间在二到三个小时,中间有诗歌插唱,在山前街宏恩弟兄家,约是二小时,在妻弟家可能就达三小时,(那时个人祷告的时间最短的是5—10分钟,长的是20—30分钟,但大多是流泪感人的祷告,没听见谁曾厌烦提过意见批评祷告长。)到如今那些年老弟兄姐妹仍记忆深刻说:那时的虔诚,那时的热心,热天关着窗户,关着电灯,祷告的关灯行为,以后成为传统习惯,每开始祷告就有人自觉关灯,他们会以为如此更能“不见一人,只见冥冥中的耶稣”,不理解当时是为环境的缘故,直到开放后在公开的晚间聚会场合,仍有人在祷告时很自然地保持关灯的习惯,引起一些人的好笑和“莫明其妙”。

二十几人拥挤地跪着围绕在一起,个个发声祷告,手中有扇但没有人摇扇,怕声响影响祷告的情绪和受感的气氛。他们形容那时温州祷告聚会的安静程度说,假如针掉在地板上,也能听见它掉地的响声。都沉醉在“灵恩”充满中,祷告声声感人肺腑,那汗臭和蚊子的叮咬,(妻弟的板屋建在阴沟水道上面,地板又都是开缝木板,地板下面是蚊虫繁殖的好出处,因此蚊子是特别多)祷告时都能听见蚊子的嗡嗡声,无人摇扇赶牠,也听不见谁用手掌拍打牠。这些都无法阻碍弟兄姐妹祷告的踊跃与減弱来参加如此祷告聚会的热情,主的灵抓住众人的心。

8. 奋兴聚会:顾名思义就是“奋兴”二字,或者称它为“复兴会”,此种聚会形式那时虽有,却很少在我们教会举行,在聚会中间唱歌是激情的,赞美是激情的,祷告是激情的,讲道也是激情的。

9.敬拜聚会:安息日是敬拜、感恩、赞美的日子,当然应该是敬拜神的聚会,除了唱诗是感恩、赞美以外,祷告才是敬拜!祷告的内容也包括了感恩和赞美在内的敬拜。过往的年日,本会不懂敬拜,不会敬拜,发现安息日是敬拜的日子,必须在此日子学会敬拜,当然不是敬拜“日子”。乃是敬拜设立敬拜日子的神。既然祷告就是敬拜,不能以一个人或一个牧师代替众人的敬拜,就算作是众人已参与敬拜了,看看经上记着说:“因我的殿称为万民祷告的殿”。

过去代表性的祷告,上天下地、包罗万象,一个人祷告下来需时10—30分钟,毫无感动,今按怀氏训言改革:踊跃、简短、切题、热情八字方针,踊跃:就是不需指名,多位自觉感恩,简短:就是个人祷告时间限制在一分钟左右,切题:就是须有小中心,在主身位上祷告,不东拉西扯,热情:须真心真诚在悟性灵感中祷告敬拜。

在不断学习提高中,敬拜祷告会的时间掌握在半小时以内,个人祷告从30分钟向20分—10分—5分—2分—1分钟追求,向半分冲刺。原来一个人占时20—30分钟,今天同样不变的时间内可让30—60人次祷告感恩,不仅仅活跃了祷告聚会的属灵气氛,更满足了弟兄姐妹敬拜感恩的心意,也促进了祷告学习的热情和操练祷告的需要,一个不注重祷告的教会,会成为得蒙祝福的——会“祷告的教会”。

(奇言怪语分享:“本会聚会祷告,是一个人祷告的传统,若超过二个人祷告的,就不是正宗的安息日会。”那我想问一句话,怀爱伦在自传中描写在圣日时临到她是第几位才开口祷告的人?她是否在破坏传统?她是否正宗?这种个人代替信众祷告的传统来源于罗马教的圣品人教阶制度的特权遗传。这是最切实的注解来源。)

10.布道聚会:其实也就是传福音聚会,但当是还未产生专科的福音聚会或布道会,因此都是借用丧礼聚会和七日周期的追思礼拜的机会来传福音布道。

温州市城区几聚会点的转化分离故事:

1978年是市区各点转变时期,分离时期,权利和威望的不平衡,引发矛盾,藉推行“记念敬拜”以先主或先父为导火线,以吴步勋为首的一方主张“记念敬拜”当以父为先,主为后,因为父为大,胡赵一方认为敬拜须照“圣所礼拜条例”“圣殿礼拜模式”罪人须到主耶稣—羔羊面前经血的洁净才能到父前,因为圣所和圣殿都没有设后门,就算所罗门的圣殿有了边门,也是对准祭坛,人与祭司都须经过祭坛看着祭物—羔羊被杀燃烧而必须带着血才能进圣所,这也是怀训所主张的。

其实这一切胡赵都是为了使不习惯祷告的本会信徒们学会祷告的目的,能在安息日激励更多人学会祷告,操练开口祷告,胡赵认为:吴周若真能照他们所提倡的“先敬拜父后记念主”鼓励信徒走上会开口祷告的路子,也是可取的,(不从真理角度去评论对错,)比过去不肯祷告和推辞祷告进步多多。

胡赵与吴约定:假如我们相互派工或相互邀请对方来所属牧养点讲道时,你们来我们点时按我们习惯“先子后父”来敬拜祷告。我们去你们点聚会时照样按你们所推行的“先父后子”来祷告敬拜,顺从你们的模式敬拜。

其实从历史看结局,他们虽然也“著书立说”讲明敬拜父的重要,记念主应该在后,但从来没有在聚会中推行自己所主张的论题,也从未带领信徒走上“敬拜父”之路,到如今已三十多年,看看他们的教会聚会祷告生活,仍是一、二个人的安息日祷告,他们的主张在那里,他们的努力果效在那里,说明他们的意图和目的是什么?因此我们觉得他们的总意並不是在乎“真理的争辩”上,那些理论不过是烟幕弹,去迷惑一些人,归根结底是“因信称义”未进深明白,以致站在无知的“护教士”的原教旨主义者的立场上去制造舆论。

为此吴步勋请来平阳杨辅世牧师和乐清赵典来先生来协调解决矛盾。后双方无法协调统一,在无奈的情况下杨牧作出分点分工带领聚会点的决策,(他们就把教会分离的责任归在杨牧身上这是后话)

胡赵提出建议:几个点已开始走上“记念主敬拜父”的教会让他们继续带领试验下去,双方在杨牧面前约定:未接触记念敬拜模式的让吴方带领,当时为了带领好刚起步的“记念敬拜”的教会,胡赵选择了“南门点、横塘点、永兴点,(当时这几个点人数比其他点多,永兴点虽未学习“记念主”但永兴教会负责人季老医生是赵的亲戚曾托付小赵今后必须带领此教会点),胡赵放弃了城区与近郊的各点,让他们带领,并且当时约好下安息日由小赵赴城区其他各点宣布今后分工负责各点的决定,让弟兄姐妹知道后去自由选择他们要参与的聚会点和带领的同工,不知何故,小赵却没去完成此项重要宣布,以至有弟兄姐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自主权的情况下失去了继续与我们相交的机会,知情后的日子里埋怨我们无情地丢弃他们而不顾。

虽然在杨牧的协调下,分而治之,分组管理牧养,也要求奉献的分配份,按胡弟兄管理奉献的知情数,他们奉献人数和奉献的数目並不多,按他们所奉献的多少归还给他们,最多只用付给总数的四分之一,但小赵口快,在气头上说,给他们一半,既然小赵开了这个口,胡也不得再说什么就只能顺着,但心里一直怪小赵的口太快,未经商量自作决定,白多给他们。

分组管理各点本是件好事,但吴並没按约定而作,二组同工不再有来往或互派工讲道,反而吴到各地游说,分离的观点影响整个浙南各地方教会,使浙南各教会产生了“老派”和“新派”争夺战,这“新派、老派”名称名号也是从此产生和开始传遍全国。

以后的新、老派以什么来区分或区别?“老派”就是一般传统的教会,安息日没有敬拜,聚会讲道前一、二个人祷告了事,诗歌用旧288首诗歌本。

所谓“新派”安息日聚会讲道前有革新,实行多人祷告“敬拜”仪式,用修改版的新诗歌700首。这是最大最明显的分别。

三中全会后的开放,1980年后宗教政策的落实,教堂的开放,基督教两会的恢复,老教职员工的返回两会重新任职,家庭聚会成为非法,三自人员鼓励信徒到合法教堂去聚会,城区几个点全部进“城西堂”周六聚会,(没有按排安息日会的堂点给聚会)聚会几年后城西堂厌烦安息日会信徒在他们地盘聚会,在宗教部门的协助下分配在康乐坊一教产房屋中聚会,因此后称呼为“康乐堂”。经信徒们的努力争取,原“头梳脑”安息日会的老教产收回,今建成“警世堂”,城区几个点的弟兄姐妹们 (多数是从一日会掉转的) 今天全进警世堂聚会,(除在康乐堂时因按牧时所分离出来的信徒外)。

城南堂点原是“南门点”与“东门点”的合成,“南门点”曾在宏恩家和胡弟兄家聚会三十来年,被三自教职人员控告为“反三自的非法聚会点”,多种舆论和逼迫风云压力,使此点人数从四、五十不断减少不到十来位信徒,胡弟兄凭信心勉励说:此点服务弟兄姐妹到最后一个人,没有人来与我同聚会时,我独自到横塘聚会。(怕逼迫临近离开,转向合法聚会堂点聚会,在家不敢来此聚会等等,)

当经历风云冷雨的多年后,人数有了增加,都是从农村来的掘金者,人数陆续增添到一百多人聚会,宗教何副局长的亲临了解,才摘掉了这顶莫须有“反三自”的罪名,批给了“南门聚会点”临时证,后申请改为“城南堂”可与“城西堂”相呼应。

1997年7月买下了“丰收新村”中的车棚二楼作“城南堂”的聚会场所后,人数不断继续增加。

城南堂点实际城区居民不多,仍是个“农村包围城市”的各县间农民工涌入城区为主体的教会。各县来城买房、办厂、开店、作买卖、打工的弟兄姐妹们占聚会人数的70%,城区居民弟兄姐妹不到30%。是个近县来的“民工教会”。

城南堂成为近郊点的母堂,派工牧会等各项圣工都统一领导带领各近郊堂点,下属堂点西向有:横塘、巨溪、雄溪、东向有:状元、永兴。北向有瓯北、上塘、鲤溪、荆竹溪。

警世堂同样成为近郊近县各乡的母会,西向有新桥、横塘、北向有柳市和白象、大荆、白溪、白枫桥、大岙等。

“旷野教会”系有市城区点:“银都花宛”现今搬迁葡萄棚、西向有新桥、郭溪、巨溪、东向有官岙、水心。

“旷野教会”的产生和起因:1984年期间,安息日教会已迁移在康乐坊聚会被称呼为“康乐堂”时,邬焕文先生被“基督教两会”一日会牧师们按立为“牧师”职称。陈登庸和吴步勋等信徒反对邬接受一日会牧师按立的作法,带一部分信徒离开“康乐堂”,自设点聚会,第二年陈到上海受林尧喜老牧师的牧职按立,此系以后发展到全国有他们的分点,主张不参加“三自会组织”,不登记“没有会名的堂点名”(意思是:不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会名报证登记,他们就不愿申请登记报证)

“旷野”乃是指走在旷野漂泊受苦逼迫道路之意,以此也号召了些佩服与同情他们的安息日会内教友信徒跟从着他们的脚踪。

第六章 3. 温州教会的复兴 (三) 多位青年同工兴起 (2)书报写作与印刷工作 (整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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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书报写作与印刷工作(整理中)

不久典仁也一同蒙召。于是,温州教会的圣工 就此逐步开展。他们除经常外出为主作工牧养外,另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写作出书,印刷属灵的书刊和诗歌。因为自经过文化大革命破四旧运动后,《圣经》及属灵的书籍奇缺,偶或保存下来的,便稀如珍宝。有的没有《圣经》,就动手抄写。当时教会刚刚开始复兴,单靠几个传道人,或几次聚会,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广大信徒饥渴心灵的需要:“人饥饿非因无饼,干渴非因无水……”(摩8:11)那时,有许多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支疆支农,经历了人生的幽谷,灵魂苏醒过来,顿觉心灵的虚空,渴慕真道,要来听信福音,有如鹿渴慕溪水一般。因此,急需要有更多的属灵书籍和符合现今时代特点的书刊供应灵性上的缺乏,典仁在此期间的写作的文章,回总了十来本适合不同读者的书本。王重光和赵典来也著述了几本不同风格的书籍。

为此,温州的青年同工们用信纸“手抄”书刊、用复写纸“复写”便笺的属灵著作、到铁笔刻蜡纸印刷书籍,最后到铅字活版印刷圣经学课等等。

妻弟鼓励典华刻印出第一本在困难逼迫中诞生的“迫近的斗争”发行浙南全区,后又催促典仁刻写一些学习资料发行,后素性去买来了油印机,几个弟兄自已动手抄、刻、校、印。“查经课”“因信称义学课”乐清赵典来的“三字经”与“识字本”赵庆隆的“真光”等小册子等等书报刊物。有时白天做小买卖生意维持生计,晚上印刷。当时政治运动的形势很紧,为了安全,晚上就用布严严遮住窗口灯光,在微弱的灯光下干活。开始时,先印些怀著的福音单章,和一些因信称义系列的属灵小册子刊物及诗歌单张;

书报与怀著的工作,尤其是赵典来先生的女儿乐平、小平俩姐妹整年日夜用铁笔刻写着“五丛”的大部分书藉。典仁也帮助刻了善恶斗争的上册的半部,典华、步勋他们也都一同在此圣工印刷校对上尽心出力协助。

后来又与几位弟兄在西门吴步勋家共同印刷怀著五部丛书等。这期间却显明一件奇迹的诞生……某天,妻弟正在二楼后间印刷着“五丛”书页,(当时的印数共是52部“五丛”也就是说共印了十册上下集的52套——520本,这数字在今天看来是多么稀少,可当时已是又艰巨又紧张的事工了)套突然前间的步勋、典华放下手中递送着的页数进行装订前的整理,却紧张地跑下了楼,原来楼下有几个公安人员来巡逻,围在吴弟兄家门前,巡警突然惊叫发现有小偷越墙逃窜,乃是从屋边跳跃进步勋后院后绕江边逃走,巡警从后院江岸追着远去了,一场虚惊,冷汗直冒,迟迟心跳不能平静,回想后怕,若被发现,一切劳苦归於徒然,辛苦募集的印费资金泡了汤,还会捞个罪名……

但觉此事奇异,若有小偷爬墙,楼上的我们必会从窗户中看见来人与听见上墙的声响,但全无察觉,明亮的白天那里来的盗贼和小偷竞被初来乍到的警察发现,而且追赶过去又没追着个影子,我们同心跪下谢恩,知道是天上使者的影子引领他们远离这紧张工作之地域,使我们安心完成祂自己的旨意。

刻印到出书不是一件简单的流水作业,那时代买纸需证明,从选纸材、刻蜡纸、校对、修改、油印、对页数、分顺序、折叠、打孔、装订、粘封面、裁切等工序,需多少人手来完成此“在秘密所中行进”的工序。没有劳酬,吃自己的饭,还需付出奉献帮助此圣工。他们在干什么啊!主!唯有你是这班弟兄们的支柱——因你的爱,与爱同胞的爱!支撑着他们的心身。

印刷的工作越来越忙,几个人也干不了,为适应环境,后来为安全缘故常会变动和搬移,曾在乐清赵典来先生家中油印,以后又转移到乐清以诺弟兄家与楚门彩霞姐妹等地方参与印刷事工,后来的科技进步可电脑打字,才轻松快速地略略供应了各地区教会的需要,大大地推动了圣工的开展,直到金乡能接受收费印刷出书后,这书报印刷工作就退出教会历史舞台了。

为了印刷周莹先生交来的兄弟教会诗歌集之事,教会发行后有人在被追问中泄密漏出印刷地点与人员,妻弟被捕到拘留所,审问后知不是主谋者,关了一周无罪释放,但此事后,每次“政治运动”他都将有份于“运动员”,列为在政治运动中的集训对象,不再是个“城市贫民”百姓和“无产阶级”,从“红五类”变化成“黑五类”了。

第六章 4.温州教会的复兴 (三) 多位青年同工兴起 (3)诗歌译作与音乐工作(整理中):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658

(3)诗歌译作与音乐工作:(整理中)

当圣工不断扩大,聚会点与信徒人数不断增加,歌唱和属灵悟性不断在追求中提高,发现288版本诗歌的古老词汇的翻译已无法满足现时代需要,诗词需修改…但修改根据什么修改……?

扎实诗歌基础工作:从头作起:

1.需找到原英文版,神早已预备,从罗厚康与苏福升处借到一本本会原288首是从其中选译的1050首英文诗集,又在爱好音乐的原上海本会“预言之声电台”歌唱家乐真姐妹家另有二册英语诗集,一册1000多首,另一册是本会英文青年诗集250首。这三本诗集交给自学翻译成材的吴涤申弟兄翻译,同时他译了“天路历程”与几册小册子。(他父母都是翻译能手,曾译:就主阶梯、拨摩海岛的先知等等)

2.译成后根据原文意思由赵典仁重编诗词,参考各教派的诗集共有十多本不同教派与不同的诗集。有些是很早的版本:用罗马字母与古老的“丈、工、尺”作曲谱的。译后,共同发现一件不该发生的事,除了聚会处译本1052首的“诗歌增订暂编本”与个别译本忠於原文词义外,其他译本基本上是互相抄袭,本会288版本也不例外,是抄袭和改头换面性质,像安息日的诗词,不过是把“复活日”三字改为“安息日”三字就成安息日的诗歌,其实与原文相差甚远。并未按本会英文诗集重新译过,曾听乐真姐妹亲口讲说翻译故事:她说,当时总会一首歌是付二美金给世人翻译英语诗歌的。翻译的人可能就抄袭了事,以至会出现如此雷同的歌词。

可怜无知的本会教友被原教旨发烧友精神所蒙蔽,被人利用,反对本会诗歌的修改,诗集是全世界圣徒的宝贵财富,其实查看历史,最早本教会曾出版过不到200首的诗歌本,也曾出版过没有谱曲的单单文字版,1957年时出版过有分类首数的较合时代需求的版本,就拿288首版本来说,其中出于复临信徒所创的仅占二首,其余286首都来自世界性各基督教会的诗选。288首版本甚至也有出于天主教徒所创的诗歌,我们可能天天在唱着他的诗歌。

(奇言怪语分享:“288首诗歌是本会传统诗歌,一个字不能改,一个字不能加,不能增加一首,也不能删减一首”,改变了就不是正宗的“安息日会”)

3.召集同工开了多次会议,先优选288首中获选唱熟的首数,再选优美动听的获选新歌,也再根据新译的诗集选优美动听和意义丰富的灵意深刻的诗词,创作新歌。主编任务繁重,经主编修改后交众修饰同工共同修词。

4.同工进行初步修饰定稿,商讨修饰标准与要求:

5.为暂时供应先出版一本100多首的简洁薄本,后继出一本200多首试行本,分大本和小本,继又发行700首的黑面试用版本,此项修改诗歌圣工历时二十年,在反对的背景中胜利前进。上列都是各教会弟兄姐妹的辛苦努力而作成的,最后发行700首的定稿版本,是由宗教局审批,南京爱德基金会出版印刷。

点燃诗歌复兴之火:长长的讲解宣言:

在众同工中讲道最长的一次是在凤岗塔存银家的三间屋中,那天是为开展诗歌的工作,为新诗歌的推行而呐喊,赵典仁弟兄从下午一点钟一直讲到六点时,有人提议先吃饭接下来再讲,,但会场中呼喊声:“接着讲”“接着讲”“暂不吃饭”,接着讲到六点半时,已告一段落,大家松了口气,从紧张的思路中回归到生活肉体的需求,7.30分又接下这次的诗歌造就讲题,直讲到九点多大家热情奔放欢欢喜喜地仍住在喜乐中,在简陋的床铺中进入梦乡。

这次诗歌交通会推动了全牧区对歌唱的重视和提倡,那时全民音乐水平很差,学校中很少人喜欢音乐课,反而教会的歌唱吸引众多年轻的爱好者,在歌唱中使许多青年加入了教会,

音乐事工小插曲:1.上海买旧风琴:

为了应顺这歌唱音准的提高,胡弟兄在上海镛刚弟兄的旧货店看见了有破旧风琴卖,价格甚是便宜仅三元人民币一部,因文革破四旧,人都怕有这东西被视为有:“小资产阶级思想”尾巴,都便宜处理为稳妥。就是带回有点费力,须经修理,后因苏福升弟兄是个修琴老手,就请教于他,买回一些修琴胶布与胶水,后胡弟兄每次到上海都走遍各旧货店,发现有旧琴就买,他陆续约购买了十来部旧琴,价格从半新旧的音色很好的90元到2元的破碎散琴,有新、有旧、也有破的无法修理的,就拆铜健作调换与修理之用,这样补补凑凑把从上海带回的旧琴都能被教会使用起来,破了可以自己再修,或者有人想,当时的全新新琴,教育局只卖120元,为何不卖新琴,你知道么!那时节是什么社会,是配给社会,学校须凭证明向教育局提出申批,批准后过一段日子才从外省运温供应学校的急需,市民是无法买得到风琴的,假设可以供应个人,也没人敢买,谁要不想被戴上“小资产阶级享受”的帽子去买这不实用的东西。

2.郇婴的风琴和教唱录音:

胡弟兄的女儿在母腹中就受音准的胎教,正是丈夫被监押中的日子,终日以诗歌来慰藉自已那惶恐不安等候的心,她母亲怀她胎时日唱夜唱,在母亲惊惧中的胎儿,同样负担了外面的惊吓,当医师观察胎儿的正常值时,医生的检查讲出了全家难以接受的话:“这胎儿有严重心脏问题,你们是否要留她,我主张打了她”。此事全家跪求在主前,凭信生下了这最宝贝的女儿,取名“郇婴”—“郇山婴儿”—“天国婴儿”之意。出生后就喜欢上音乐而且心脏也很正常。

在从沪归温的音乐家乐真姐妹家聚会时,六岁时的她站在旁边紧盯乐真姐妹在风琴上的弹奏,乐真姐妹看出她对琴的羡慕,有机会就教她,她是她的启蒙老师,到她一进小学,少艺校就来挑选苗子,她立刻被转校进人少艺校学习手风琴,那时她个子矮小,手风琴却挡住她整个身躯,是她身体的三分之一重量,甚是好笑,经正规训练后更发挥她的天赋,她能在每二个音阶中听出2%10间的区别和不到位。7-8岁时曾在横塘成朋家大聚会时,众人把她抱上八仙桌,风琴也抬上八仙桌,让她幼小的身躯高坐在桌台上弹奏诗歌在风琴中扬声,吸引众多村民来看热闹,引发整个会场在欢乐中歌唱。

她长大后一有空就会参加教会的教唱工作,她也乐此不疲。为教唱她一有机会空就答应跟着父亲走遍大江南北。

六四运动时,她从医学院大一停学在家,当她的道路成为嫁给国外华侨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年内就会出国,她父亲为了诗歌能在众教会普及与推广,她父亲给她下了个死命令,在出国前必须用钢琴自弹自唱录制好七百首新诗歌,才准出国。19岁的她在几个月中每天日以继夜地不停地录制自己所歌唱的,甚为单调疲倦,但音乐歌唱是她所好,渐渐进入角色,越唱越有味,全心全人投入诗词内容意义,终于在圣灵引导的感动中进人灵感,渐渐歌唱进人诗境,进入感情,主爱也就将她抓住,使主成为她今后人生的依靠和人生救主。她的蒙恩与这次的日夜以诗歌为伴和在灵感里歌唱有极大的因故。

录音带录制好了,还须购买录音带复制机,复制成批的“诗歌录音带”以成本费低价供给有需求的教会和弟兄姐妹们,将诗歌藉录音带的跟唱普及开展在教会年轻人中间。提高音乐质量。

(4)牧区选举与对外工作 (未整理)

(5)教会礼仪与婚丧工作

1.施浸礼:“洗礼”复兴后的教会第一次施洗工作,开始于1968年夏季,这几个青年同工都是先蒙召服侍教会成工人后,第三年才在江北“白水池”风景区受杨辅世牧师施洗。以后教会曾多次在“白水池”施洗。

第二次施洗是在行政党校(三育学校)右手河中为一个半身残疾弟兄举行施洗,主礼是林其中长老,站在岸边按手祷告,抱礼是二位下水弟兄。

后来施洗换过一些地方,为方便受洗的弟兄姐妹们,曾在茶山溪流,也曾在大岙溪溪流,有次在瑶溪上游溪流中施洗,被下山的村民看见,批评我们污染了他们吃喝的水源,我们只有不断地道歉。

对于施洗与受洗的礼服问题,传统上本会在这些礼仪上过去都不使用礼服,现今慢慢实行使用礼服的轨道,总体感觉有此需要,好像已向全国慢慢普及开来。对于入水者该后仰、前俯、或自我蹲下来,三种姿势那种更合人性化的需求,对受洗者更舒服卫生,我们仍在实践摸索中。在此三种方式中我们不去想像某些教派存有强调研究“灵意”分别的观念。

2. 谦卑礼:“洗脚礼”同工们受洗后立刻举行洗脚。以后一直延续举行,三个月或二个月一次。过往的日子洗脚是男女完全分开洗,后引进了香港和国外的习惯,就鼓励夫妻、父母子女间可以互洗的开放。洗脚时可互跪祷告后洗脚,也可让坐者握着俯伏者的双手相互代祷后进行洗脚,俯伏者也可单跪洗脚,用毛巾擦拭对方双脚干净后,更容易方便立起来。

3. 圣餐礼:“掰饼礼”过去对参加掰饼信徒要求较严,再婚的前婚一方还活在世,就得暂停圣餐。不让参与掰饼。

饼的作法:麦粉少许,加点盐、加点素油,做成圆饼,或圆煎饼,勿有裂纹,“盐”“油”“不裂”都含有“灵意”。不能有“糖”与“蜜”的掺入破坏预表的“灵意”,煎烤熟透就行。

葡萄汁的作法:1.用鲜葡萄榨汁。2.用鲜葡萄经煮沸后除渣过滤后使用葡萄汤汁。3.没有鲜葡萄,可在商店买瓶装葡萄原汁,4.也可买葡萄干切片放锅里煮沸后,经过滤后使用。注意不能加“糖”与“蜜”这是预表中的“灵意”。(在灵溪曾举杯祝谢后,喝进的竞是市上买来的发过酵的葡萄酒,破了预表的灵意—“不能有酵”心中不是滋味。

在宁波浒山,曾询问葡萄汁是什么做成的,负责者不耐烦自豪地回复说是压榨葡萄多年密封在罐今拿出来使用,自尊受伤不再查询什么下文?在苍城“举起杯来祝谢时”看见的是有盖的茶壶、在其他各地同样发现有盖的茶壶、有盖的玻璃缸、玻璃罐或透明的塑料制品等多样多彩,看见的不是统一的“杯”,有背经上的“杯”这字中的含义。)

4.按手礼:教会为增强长老在牧区各地方教会方便圣餐工作,温州市内增添胡玉明和赵典仁为市区牧区长老,为隆重起见在马鞍池南门聚会点特邀杨辅世、舒成虔、赵典来三位牧师来按立二位为牧区长老,(一般地方教会长老一位牧师一位长老就够合规定按立长老了)浙南牧区沿用这种新传统—“牧区长老”可能是基督教界“破天荒”的事,但却符合经训,因为经上记着说,门徒彼得和门徒约翰都是当世代的牧区“长老”牧养当时整个欧亚牧区,也身负使徒和牧者(牧师)职分。以后在苍平牧区按立了苏炳信为苍平牧区长老,又在乐清地区按立黄志存、黄岩地区按立卢宝初、武义地区按立赵庆隆、瑞安地区按立谢作孝为各当地牧区长老。(本会其他地方是没有牧区长老的,这是浙南教会创新之举,合乎本地区多教会缺少长老之职任主礼圣歺之缘故)。

教规规定须为牧师任职举行按手之礼。原本安息日会有“教士”或“传道士”之职称,却不作按手处理,无“教师”之职称,现按“基督教两会规章,在安息日会中国教会也产生了“教师”一职,可为此职位进行按手,根据中国教会现在习惯,可以为女牧师、女长老的按立作举行按手礼的仪式,承认宣布她们的职位。这种按立的按手礼和其他的按手祷告应该是有区别,一种有隆重庄严的仪式,一种是在敬畏中的信靠依赖,圣灵权柄能力的释放。

“为此我提醒你,使你将神借我按手所给你的恩赐,再如火挑旺起来。” (提后1:6)

“当时,部百流的父亲,患热病和痢疾躺着。保罗进去,为他祷告,按手在他身上,治好了他。”(徒28:8)

“于是禁食祷告,按手在他们头上,就打发他们去了。”(徒13:3 )

据经上的吩咐可以为外出传福音的使者为着福音的托付行按手,也可为医治赶鬼的同工进行恩赐移交按手,也可为病人按手祷告。

5. 婚礼:教会为要求婚礼者定下规矩:为婚前圣洁者的配合举行隆重的教会(教堂)婚礼仪式,婚前同居者的配合可在世俗婚礼酒宴前在家庭中为他们俩先举行祝福祷告,不必举行神圣隆重的婚礼礼节。

6.丧礼:教会为丧家的要求举办丧事的送行,丧事布道与追悼聚会及追思礼拜。教会也为送丧路上配备了一些主内丧事礼仪上的黑纱主内牌匾、黑旗、黑纱巾、黑臂套。

为死者擦拭净身,穿寿衣入棺,本是丧葬单位的职责,在那“文革破四旧”的日子,丧葬单位已失去运转能力,只得家属自力为之,但有些病死的亲属远站,哭哭啼啼不伸手,反而需教会为丧家服务,这些事唯有教会同工林洪洋先生不嫌污秽,不怕传染、不怕肮脏,不推托,不迟到,不逃避,爱心感人,每次丧家需要,他都尽心为死者消除难题,为死者擦拭净身,穿寿衣入棺,甚至取代丧葬主礼人的发号施令——喊着——入棺下钉。

胡弟兄曾与他在丧葬事工上多次同工过,也曾与他多次一同抬过“硬挺挺的死人” 那握着尸骸骨的双手,冰入骨髓地冰凉。胡弟兄曾与赵同工数算过,十多年来已为死亡丧家举办超过150多次,每次都是未黎明就须步行赶往丧家为他们举行丧事仪式。有些须陪着送上坟山,这种服务,这种劳累有时会产生厌烦感——我们好像成为“道士”为丧家作免费的“道场”。但又有无妨呢?忧伤的丧家需要我们安慰,需要我们陪伴,他们才安心放心宽心。

7.抺油礼:“你们中间有病了的呢,他就该请教会的长老来。他们可以奉主的名用油抹他,为他祷告。”(雅5:14)

据本会规程与牧师手册中教会都有举行抹油礼,虽然我们中国的安息日会今天还不习惯举行此礼,但必有一日我们会按圣经上有的,本会规程所提倡的,我们将放心地得信心去实行。

除以上在浙南地区教会革新以后普遍实行的礼仪以外,本教会应该还有“抹油礼”“献婴礼”、“献堂礼”、“动土礼”、“奠基礼”、“新屋祝福礼”、“堂主任就职礼”,这些礼也已经是今天众教会有需要接触到的礼仪,请参考本教会“牧师手册”中对这些礼仪方面的指导。

关于奉献“礼”。我们在这里进行研讨这非礼成为礼的不正常异象?

关于奉献,本不属礼仪之一,也无礼仪可言,更无设礼仪之经文根据和属灵依托,

奉献“礼”:属灵的奉献本不是一项礼仪,这项礼仪的产生不知起始于何时何地,从天主教堂中观察也没有这种丑事发生,却发生在“改革宗”的教会遗传中,在奉献礼时间内,唱着诗歌,教会执事们双手捧着竹竿挑着像“掠虾子袋”或“捉蝴蝶袋”的奉献袋,在每个坐位者眼前递送过去再抽回来,有准备奉献者可伸手放入所带之款项入袋,(有点像卖艺人向人讨钱)有的教会用纸袋或布做很精致的专用钱币奉献袋,在整排坐位者手中个个传递过去至教堂最后一排人,有心意奉献者放钱于奉献袋,无意奉献者可转给下个人,为此,进教堂想得心理“平安”,出家门前就须预备三次捐款的零钱,使你能体面点,但经济拮据与大钞惜不得放者免谈,奉献礼后当然是有牧者的祝福。(应该是认罪)

回忆本会前身,在解放前后警世堂和三育社礼堂聚会时也照样有此奉献礼的遗传,挑着掠虾子袋模样的奉献袋向会众索取已带来奉献的小钱,这种“奉献袋”传统习俗今天仍在港台、国外不仅“改革宗”有之,本会也在进行着,安息日上午有三次的募捐——安息日学捐、救济捐、崇拜聚会捐(综合堂费捐),这些教堂中的行动给初到教会的未信者和慕道友及苦难缠身来教会求救者留下的是什么影响和感觉?

回顾本会组织的捐项名目有点过多过细:除“什一”捐外,有“安息日学捐”、 “崇拜聚会捐”“救济捐”“布道捐”“生日捐”“生利捐”“感恩捐”“克己捐”“善工捐”“文字布道捐”“宗教自由捐”等等名目。

解放后,浙南教会经苦难的洗礼,在舒成虔、杨辅世、赵典来、胡玉明、赵典仁等几位同工的改革下,实施二类奉献制度:什一奉献与乐意奉献,把一切杂捐项目都归纳在“乐意”奉献内,设放什一奉献箱和乐意奉献箱在教堂内,给人自由乐意奉献。

虽然这归纳二项奉献的改革确实已成功,但那“奉献礼”却“死灰复燃”,就是在圣日上午举行一次“奉献礼”,唱着“一切全献上”的诗词,却奉献的是几个小钱,心灵所唱和奉献行为已走向两极分化——极端的假冒,众奉献者起身走向摆放在讲台前的奉献箱,围绕着个个投入他们的款项钱币,高昂荣耀体面自豪地回到坐位,以为已作到了“牺牲”、“舍己”奉献已尽到了本份,难像经上的穷寡妇不敢抬头怕被人看见而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把二个养生小钱放进偏僻的奉献箱里,不知如何对比。

对那些未带零钱的或惜不得奉献的和不愿奉献的,及那些不想如此招摇出场奉献者而言,是什么样的心态感受,我们的同工有去体味思想一下吗?还仅只是想到使教会的收入增加而使支出轻松点,不想想这件事对信众属灵上的是损失,不是建设,我们一切的劳苦代价是想望他们在属灵上有进步,岂能容许他们的倒退却是因我们的过错和失误的缘故。

浙南几十年的苦争奋斗改革,消除了这种在属灵上弊多利少的“奉献礼”。但今日却在浙南众教会的堂点“死灰复燃”,甚至亲手带领改革的温州与近郊堂点都在后辈开拓中的“奉献礼”而丧为一旦,进入这种培养“属体”的摇篮中,真是忧心忡忡,想哭无淚,是气是愤!几十年的心血废为一旦,主啊!唯祢知道。

灵修学院的院长贾玉铭曾在他书中评判过奉献箱当放的位子,应该是圣殿外院的偏角僻静处。

上海今天的“沐恩堂”安息日奉献作的很适宜,圣殿入口处屏风前中央摆放着乐意奉献箱,让人以敬畏之心进殿时立刻产生奉献心意,(什一放纸袋作为分别,这是因一堂二用造成)也因千多人不宜举办乡间土习俗的“奉献礼”而行之吧,想想假如千人绕会堂举行“奉献礼”虽壮观却费时,款项虽增加,有此必要吗?

对于奉献可常用经上的话作为深印人心的鼓励,人进入殿中朝见神,不可空手朝见主!这可解决“奉献礼”的难堪!

在圣经中找到圣殿里的奉献箱具摆放在何处,让心情紧张的穷寡妇安心地投放她手中的那二个养生小钱,可以作为今天教堂摆放奉献箱适宜位子的借鉴。

可12:41-44 “耶稣对银库坐着,看众人怎样投钱入库。有好些财主,往里投了若干的钱。有一个穷寡妇来,往里投了两个小钱,就是一个大钱。耶稣叫门徒来,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这穷寡妇投入库里的,比众人所投的更多。因为他们都是自己有余,拿出来投在里头。但这寡妇是自己不足,把她一切养生的都投上了。”

“耶稣坐在设奉献箱的院子里,看着众人投钱入库。有许多财主带着大量的钱币,以炫耀的态度投入箱内。耶稣看着他们就发愁,对他们大量的捐献并不发表什么意见。不一会儿,他看见一个穷寡妇踌躇地前来,像怕人看见似的,耶稣的脸上便露出了愉快的神色。当那些富足和傲慢的人上来投入他们的捐款时,寡妇倒退了几步,很难鼓起勇气走上前去。然而她渴望为她所爱的圣工尽一点微薄的力量。她看着手中的礼物,与周围那些人的捐款相比,真是微乎其微,但这是她的全部资财。她守候机会,匆匆地投了两个小钱,急忙转身就走。但是这样作的时候,她看见耶稣正定睛望着她。”(历代愿望第67章)

第六章 7.温州教会的复兴 (三) 多位青年同工兴起(6)联络交通与接待工作: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661

(6)联络交通与接待工作

圣工逐步向外扩展,温州教会就成为浙南各地教会交通的中心。妻弟的家,坐落于车站、一医附近,因此各地看病的、治病的都来寻求帮助,出外接业务生意的来回须买车票坐车坐船的都会来此过夜住宿,

1.无须证明手续,

2.可省却旅社住宿费,

3.減轻吃饭需“粮票”的压力。(那时住宿旅馆须村大队出证明手续,吃饭需付全国流动粮票的,离乡出门是难上难的!)

那时正式单纯为福音奔波路过住宿的是极其稀少,曾记得几件细小的事:

东坑的教会负责人“长人伯”是卖鱼咸的,常来温州进货,都会在妻弟家吃饭过宿,他说自己在妻弟家吃饭既饿肚皮吃不饱,又不好意思再要第四碗饭,温州人的饭碗是小饭碗,一般吃二碗饭就够的,递给长人伯的已是三碗满载的饭来照顾他肚腹,可长人伯的饭量不是一般,约可吃五六碗,再说经过起早摸黑赶100里的山路,其肚中需求饭量是可想而知,此成于东坑教会长人伯常讲,与人分享的笑谈。

炳信的兄嫂为治病,曾二次住宿在妻弟家,每次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经灵溪亦珍弟兄介绍的一位“内地会”同工弟兄来一医治脚病,一住也是半个月多,那时没有三轮车,妻弟每天背着他去一医治病,来回约背了一周后,就在妻弟家再疗养一周后痊愈回灵溪去了,

麻步的“哮喘病”弟兄每年多次来温州进货治病,经常宿在妻弟家,还介绍一位叫“庆和”的一日会的弟兄,也常光顾此茅舍过夜。苍平牧区凤岗塔等地,南来北往的业务员,常来住宿交通,

杭州的吴崇,回金乡探亲看望父亲,路过温州日头已迟,夜里无法赶路,又未打路条证明,旅社拒住,找亲属家过夜,却被亲属拒之门外,那时政治空气紧张,各人自保而有怕,(吴崇曾因信仰缘故,大学考试时,安息日放弃考试,被视为……)他正想游荡在路上等天亮,自然游荡到他曾就读过的三育学校,学校对面正是妻弟之家门口,与岳母有点面熟,一讲起自己是谁,妻弟一听,立刻热情接待他吃饭,饭后又不等他开口热情请他就此留宿过夜,那知他满脸通红,热泪止不住地涌流在眼眶中,妻弟大吃一惊,问其根由,他说自己沦落他乡,无地歇脚,最亲亲属拒之门外,想不到与你素昧平生,竞超乎意外的热情接待,并不关心政治空气环境压力如何,只关怀主名里这陌生人的我,却以真诚相待,激动之情自然流露。

一次,虽然是又小又矮又简陋的小屋,却接待了从“宁海”来的四位弟兄姐妹,(胡苗宝、娄成宣、苏才能、苏秀莲)在此破屋中交通了几天几夜,他们是来参加“聚会处同工交通会”,因为他们是宁海城郊“安息日”聚会的聚会处,所以听说温州有“安息日”聚会的弟兄,特地抽几天时间日夜在妻弟家中一起祷告与交通,他们大声祷告,并不顾忌墙外有耳,门外是大路过往行人很多,对面又是行政党校,他们的信心使妻弟甚为佩服,惟有这次是纯一不杂的主内属灵交通的接待。

虽然接待的人都不是纯为福音事工,是些私事:看病、治病、探亲、访友、进货、业务、生意、外出、路过、买票等等来寻求便利和节支。纯为教会事务是少之又少。但奇怪的是全家人接待主内客人都特别喜乐,从不为接待支出而顾虑,包括老岳母和莲莲及孩子们都跟妻弟一样的心思,一样地热情,像尽到了经上的吩咐:“客要一味地款待。”

妻弟一家以免费接待主内弟兄姐妹为喜乐事。妻弟的家成为“好客之家”,名声传遍大江南北,客也就越来越多,为福音工作来联系的弟兄姐妹也就增多,成为浙南福音工作的联络站,每天南上北下,来往交通的人很多,影响也越来越大。这却引起了个别弟兄的不安……,他明知如此下去,胡弟兄的威信威望日日高涨,他提建议说:“教会要分担胡弟兄的接待工作,租房或分工分配其他弟兄家一同接待,”此事不过说说而已,实行却有难度,某弟兄稍接待几次,家庭就为接待发生争吵的声音,接下来教会为举办接待之事,任其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岳母失脚伤了骰骨,跛了脚,莲莲也伤了腰椎,身体不再健全,一天发现大儿子福林口吐了半面盆的鲜血,急到一医检查,发现感染肺结核,在不知觉中传染上了结核病,实吃惊不小,在接待中他们把一切都交在神的手中,凭信心接待一切病人,包括会传染的病人,因为他们不懂医学预防知识,一味地接待,同吃、同洗、同住、同生活、甚至同睡,想想后怕,真是上帝保守,使全家在如此众多病人的接待中,蒙神保守健康,仅仅大儿子受了肺结核的感染,经半年的治疗后就痊愈,正是高考时节,失去考上大学的机会,这或者是主的美意。

这些经历后,全家开始厌倦弟兄姐妹来到的忙碌和接待,再加上政策的开放,住旅馆不需证明公章,吃饭不再需用粮票限制,奇怪的是有些人照样勉强来投宿?(当然其中也会有出于属灵的交通需要的兄弟姐妹们)小孩子有时不得不与客人同睡一床,有时小孩床也不得不让给客人睡,来自农村的四面八方,带来了跳蚤、臭虫,皮肤病,使小孩幼嫩肌肤常受叮咬,又不便天天像旅社一样换洗被服,(缺少见识的弟媳莲莲竞把浸了“敌敌畏”的药棉放在她次子恩圣腰间,想让跳蚤臭虫逃跑,那知敌敌畏的毒性使恩圣皮肤烧伤,腰间留下了永久的烂伤疤记号)作父母的心隐隐发痛,接待主内客人又有何法。家中的被服常带来臭虫,跳蚤、汗臭,常洗常晒增强超支的体能消耗。

家庭人口增多,那时没有“自来水”供应,每天靠到对面三育学校(党校)内的井水生活,挑水或孩子们抬水来供给家庭中的洗漱需要,经济和工作压力都在增重,引起全家人对来客的冷淡和厌恶。

“为什么他们非来我家住宿不可?”这疑问常出现在家庭的谈论中?

有时政治空气特紧张,居委会要求留客须报告登记,尤其常有巡逻队来访,(被认为是‘注意户’)一些无知的弟兄姐妹仍照样到来想留宿,有几次就付钱给他们十元和廿元人民币让他们去住小客栈,那时节的“家庭小客栈”,收费是10元和20元。他们仍依依不舍莫明其妙地不想离开!弄得妻弟哭笑不得。有几次就毫不犹豫、毫不客气、不顾情面地送他们走。

一次城门教会热心青年带着未婚妻来温投宿想在妻弟家过夜,被无情地拒绝在门外,几年前见他单纯、虔诚,爱主!几年后风闻此弟兄从热心到冷落,甚至墜落到不可收入的地步,这人的退后冷心,常使妻弟内心自责,觉得是因那次拒客行为而引发他的跌倒,常求主饶恕赦免。

这厌倦接待客人的动态消息同样很快就传遍全区,以后就很少再有同工或信徒到妻弟家投宿了。

后来,妻弟在一次运动中,为教会的圣工,主要是为了印刷的问题,而被捕坐牢,且为主受了很多的苦,也为主作了美好的见证!当时,妻弟的家庭非常困难,靠做点糖果小生意来维持家庭生活,(半年作生意,半年全日事奉)凭信心过日子。每天还要接待很多的客人,经济上增添了不少的负担。但主的恩典够他用,而且主也更加赐福给他的家。主恩何其浩大,主爱何其深厚!

第六章 8.温州教会的复兴(三)多位青年同工兴起(7)圣灵浇灌与神迹奇事:http://www.mtfy.org/home.php?mod=space&uid=882&do=blog&id=3662

(四)马其顿的呼声频传

1967年,正处于全国两派武斗期间。夺权斗争形成了各种造反派不同名称的派别组织,全国展开武装夺权,双方进人武斗阶段,有上头军队来所谓支左支右,社会上处于无政府混乱的局面。逼迫教会的那些人,只顾自己拼命夺权从事武斗,而无力来管我们。这时各地羊群饥饿,哀声频传。人心长久干渴,慕道之心甚切。这时主打发我到各处开培灵布道大会,冒着枪林弹雨的危险,每天骑自行车奔走各处,送灵粮传真光,在主爱里交通。

1967年至1968年间,各地家庭聚会欣欣向荣,,大牧区中的培灵会经常召开,连续三天三夜,也不觉疲倦,不顾风雪,不怕寒冷。听道如饥似渴,半夜还不肯离散,还要求继续再讲。没有椅凳就地而坐,楼梯柴仓都挤满了人。天气放晴,有时我们就在外面露天聚会,集体伙食,清菜淡饭;夜眠稻草铺地为床,和睦同居何其美善。灵恩沛降,圣灵大大作工,属灵空气甚浓。来者就得着,悔改重生于一时之间,得救人数天天增加。那时没有诗歌本,就用手抄在大张纸上,高挂在会场中让会众学唱,大家齐声颂扬,好像天国降临在其中,不仅只是服侍自己本教派,其他教派在未开展工作之前,也相约我去他们牧场工作讲道,那时同在逼迫受难战线中,看淡了教派权位之争,为教会复兴作大力的宣扬。

圣经更缺,以前的大多被文化大革命抄去了。整个大会场只有我讲道人手中一本《圣经》,而这本《圣经》也是主用奇迹赐给我用的。记得在1959年间,参加农业劳动时,一位农友名叫仁财。一天他去平阳,到一位叫林光土朋友的家里,看见衣箱上放着一本完整还未用过的《圣经》,感到非常的惊奇,便问:“你也信耶稣吗?”他说:“我还没有信。”又问:“那《圣经》是从哪里来的呢?”朋友说:“这是我母亲在世时为我买的,我一直没有拿出来读过。虽然地方上经过几次运动,但大家以为我没有参加过聚会,就不来我家搜查,所以还保存在这里。”这时农友仁财就向他提起我怎样在马屿教会传道时被斗,并交生产队监督劳动,所有的《圣经》书籍都被抄去了的情况时,这位姓林的朋友,一听见我的名字,就想起了原来这本《圣经》正是她母亲托我买来给他的。因他小时候十来岁时,也曾跟母亲到教堂里聚过会。这时,他一听我这些情况,很同情,就愿将那本《圣经》交仁财农友手,转来给我。他在《圣经》空白页上,还写上了约翰福音3章16节的经文:“上帝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谁都知道这节《圣经》不正是全本《圣经》的中心节吗?一个未信者不常读《圣经》,不懂上帝救恩大道,怎能题上这样重要的中心金句呢?这岂不是主手所作的事么?

这本《圣经》拿到手里时,真叫我又看见上帝为我奇妙的预备。在那幽暗的日子里;《圣经》比珍珠宝石更稀贵。在当时这是唯一的一本《圣经》,后来我就借着这本《圣经》灵修传道。因此,我要将主所赐的这本《圣经》留到安歇之日,放在棺材里作我唯一带去的财产。因一生为主,世界财产一无所有,上无一片瓦,下无一把泥,一无枕首之地。我的所有唯有耶稣,即我永生的财富,终身的依靠。

一日,我正骑着自行车,四周无人,口里吟着:“真快活,真快活!与基督天天同活……”边唱边骑车。由于主的爱驱散一切苦难的乌云,心中在主里共享属天的快乐!当我仰首看到前面一大片的田野上,有一头水牛正在犁田,呼呼地喘着气,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仿佛有一声音向我说:“你就是这头牛,由我牵你耕许多的田。”我就答应叫“阿们”!“主啊!你为我死,我有何理由不耕田?耕田愿意,献祭也愿意。”当时虽没有政策明文规定,给我们信仰的自由,也不是环境给我们的自由,乃是信心获得了自由。这也是上帝给我们操练信心的一段路程。

温州青年同工向外开展影响:72年时因慧英姐妹和路得姐妹在沪接触交通,把我与胡弟兄遭受逼迫游街的见证带进上海,73年开始胡弟兄与上海的罗厚康、秦茂南、杜祖荫等弟兄有了愉快而紧张的交通,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在各公园和最远的“西郊公园”边游边谈作为在患难与共的交流。以后的日子胡弟兄去沪交通了几次,熟悉了更多的同工同道,接近开放的年月,有苏福升弟兄与娣弟姐妹一家的聚会,有镛刚弟兄一家的聚会,30多前胡同工曾在他的家庭聚会传讲“永生几时开始?”也参加了受厚康弟兄工作后掉转的好几个家庭聚会点,与他们有了交通与了解,带去了浙南教会复兴的信息,极大地鼓励了上海弟兄姐妹,那时的厚康弟兄说了一句直得深思的话:“温州的今天,就是上海的明天!”胡弟兄深刻印在脑海中,但不明确他指的是什么?

在厚康弟兄所带领的某个家庭点胡弟兄与从一日会刚掉转的一姐妹同工交通,见她是有恩膏明白救恩经历的人,但当听她站在讲台上的讲解,却在讲她新学来的“律法主义”传统教会的“死”道理,不会讲自己所经历过真实的生命经验之道,也不会去结合起来讲,甚可惜,人是“活”的,口中的“道”却反变成“死”的了。

一次胡弟兄参与在苏福升家的周间家庭查经学习中,却尝到了一种异样的滋味:聚会人数约20来位,每人都有一本好书:“拾级就主”,读后发言谈谈心得分享,胡弟兄正因这本书的救恩描述的如此清楚而向上帝感恩,却听见了由苏福升最后总结今晚的重点信息是:“弟兄姐妹们,怀师母告诉我们:“吃素是很重要的,不吃素就进不了天国。”

可是在这本宝贝的“幸福阶梯”书中却寻找不到这样的话阿!而且正相反,这本书中说:“人依靠自身的功德是徒劳无益的”,苏弟兄把自己亲身经历的强项感受强加给弟兄姐妹了,因为他在“文革”中的试炼就是“你吃不吃素?吃素就继续坐牢,不吃素就马上放你走”,他深深总结自己得胜的经验是“与吃素挂上了钩”“天国是努力吃素的人才能进去的”,完全违背了圣经和怀氏的教训,虽然他们热心地在读着怀氏的著作,这可用文革新名词来形容:“扛着红旗反红旗”了。

78年时厚康弟兄陪同刚出狱的兆坚弟兄亲自来访问了温州和凤岗塔教会,增强了我们中间的来往,80年后沐恩堂复堂聚会后,上海弟兄们为了进教堂和不进教堂有了分歧意见,产生了派性,分开聚会。这段时期的厚康弟兄与杨大卫长老被某些人攻击为按插在上海的新派。

在开放后的上海教会,成了全国教会的中心,很自然浙南教会分争这类消息传到这些大城市大牧师耳中,引发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上海好几位忠诚的老仆人也因有着与浙南“新派”有接触有联系,被视于被打入“上海的新派”或“新派上海代理人”当时上海的“杨长老”因老家宁波“杨家村”教会的需要,与那同样守安息日的“真耶稣教会”下面无人管理和没有组织聚会的一大群散羊,急待人牧养和圈住聚会,向浙南发出马其顿的呼声!浙南回应了这呼唤,差郑以诺和赵典仁赴宁波一带工作,建立了十多个教会,(后来鼓励范××出来协助工作,那知范××却另有个人权欲,造成今天宁波分裂局面)

杨大卫长老年老时得了癌症,在上海医院中治疗,一班“自豪使命感”满腹的“安息日会发烧友”带着“医病救人”的心态向在痛苦呻吟中的长老发话说:“你需认罪!今天上帝惩罚你!你知道不!你带教会走偏!”在身边流淌着泪水体贴同情痛苦无助的家属,用泪眼瞪了他们一眼,这些是什么人?是教友吗?这是些什么样的人啊?是信那位慈爱,为人流血舍命的耶稣所爱的信徒吗?“我不信!我不信!”这个可怜的老仆人的家的儿女们因这些教友的缺少对病痛人的同情心,走上了远离他父亲所侍奉一生的上帝,不再相信有上帝!全家曾为这名遭受许多磨难的日子,今天,这些比逼迫更凶残的话语,竟出于自家教会来看望的熟悉嘴脸中,甚至于是常受“长老”所服务过的对象,剌激着全家人痛苦的心坎!谁能忍受得住阿!

有趣真实故事分享:郑昭荣牧师在温州原浙南区会会长肖庆元牧师家说起的一件真实故事:“一天某弟兄 (是路光,郑牧隐藏不亮名) 手拿一本油印小册子“真理的辩证”谦恭地递给一个老牧师 (是林牧,郑牧再次隐藏) 说:“您看看这本新派出版的书,”老牧师顺手一丢说:“我不看!”丢还给好心好意想让林牧深深误解的“新派”能有新感觉,那知这样的机会也不因同是上海同工留点面子光顾一下!弟兄失望地拿回了这本为“安息日”辩护的小册子,当然弟兄是有想消除一些误会,但也有日夜不安的一件事,洗刷不清新派是错误的邪道,也就洗刷不清自已和新派的联络关系,

耐心耐力都过强的弟兄不死心,把此书转交给郑牧,吩咐郑牧亲自一定送达林牧过过目,郑牧双手捧此书交给老牧师谦逊地说:“这里有本小册子,您老过目检查一下,有否有错误缺点?”老牧师不问,安静地接下此小册子,一周后,郑牧问老牧师:“那书看了吗?怎么样?”“哦!不错!不错!”老牧师回答着!

郑老牧师述说着这段经历,告诉我们,有时德高望重的老牧师看问题时也会意气用事,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看事、看书。同一本书在二个人手中送过去会产生不相同的待遇和看法?

许多教会都在误解攻击“新派”,但都在反复重同翻印使用着出於“新派”的写作,已流入全国教会的护道小册子“真理辩证”,使它在向一日会工作中发挥真理的教训与帮助。

开放后的日子,胡弟兄因眼镜店业务经常去江苏一带进货,顺便都会停留在上海几天等买紧缺的“民主轮”的船票。借此空闲寻找上海弟兄姐妹们作主内的交通。

到江苏进货顺路,逢安息日就找苏州教会、胡埭教会、无锡教会、南京教会在主里见识与交通。其间认识了南京的吴方仲牧师,胡埭的娣弟一家,无锡为主受过苦的热心同工周辉映姐妹。苏州的本会老传道人,他们都很热情问温州教会情况,因为他们已略听一些传闻,但未亲耳听到来于温州的逼迫和复兴信息,听后他们很高兴,也火热起来,后来又带典仁同去无锡几次,周辉映姐妹很爱慕我们改编过的小诗歌,向我们提出要求供应他们教会,也想望我们多去交通,但因我们浙南园地的人数增多,发展甚快,小诗歌的秘密出版,无法满足本地区的供应,那有能力供应外省的需求,这样几年中的来往与信件交通,消息怎么传到“宗教局”,宗教局就下文通知江苏省各教会不许接待温州人和温州信徒有着联系来往,温州!蒙神赐福的温州!火点到那里,那里就看见主灵在那里复兴燃烧的迹象!

我们的杨克中同工,曾就读于北京的“燕京神学院”他熟悉北方的同道和同学,胡弟兄从他的信息库中有了山东济南同学的地址,也有了天津、北京、公主岭、长春等地的通信地址,就发信问候和谈谈浙南教会的复兴,乘便曾亲到济南寻找杨同工的同学,他个人在两会工作,胡弟兄也曾借机会几次访问了北京缸瓦市本会,刚开堂时聚会人数不到五十,其中却包括了守安息日的三派系——“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浸礼安息日会”“真耶稣教会”。

有些信件未得回音,可能有些地域对宗教信仰空气仍很紧张?不敢联络。

当马屿王瑞政老师带着龙彪弟兄等一班徒弟们去东北修理眼镜时,胡弟兄把杨同工的东北地区的同道地址给他们去找去联系,见面后他们很喜乐,也帮助他们出主意,找营业门店,第一站是公主岭的王家,龙彪、福冲二弟兄曾带着王家女儿王秀媛姐妹千里迢迢赶来参加神山堂落成典礼的喜乐盛会,后来业务又向长春发展,就找到长春汽车城的刘振华弟兄家。以后的日子我和典仁、志顺、重光、玉明等同工先后又去了几次,也顺便去看望了沈阳等地的教会。胡弟兄也曾访问过哈尔滨、沈阳等地在当时还是很弱小的家庭聚会点。

温州的因信称义星星之火开始燎原,复兴了东北的福音大地,现在东北已发展到百多个教会,几万信徒。

第六章 10.温州教会的复兴 (五) 内人归主歇了劳苦 (增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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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内人归主歇了劳苦

文化大革命两派武斗期间,昼夜炮声隆隆,但正是传福音的好机会。在各地都传来马其顿的呼声!而我们家里正值妻子病重,抽水前后几天不得离家,为了圣工,她常独自孤单整夜呻吟于病榻上。所以在外做工,心也被牵挂在家。(在这样的苦难环境的日子里,仍须面对教友信仰上幼稚的事而苦涩着,一天,瑞安二位“先知”的教友来探望在病痛中的师母,当他们环顾四周,看到书架上摆着妻弟赠送给小荣阅读的科教书“十万个为什么?”和有些不是本会的属灵书籍,他俩就大放厥词说:“你们不配作本会的传道人,书架上竞有世界的书和第一日教会的书”竞气呼呼地不告而别离去。

另件故事是瑞安自称列国的“先知”的马屿二位亲属,来传递“先知”的感觉,凭他俩的“爱心”来劝诫在病痛折磨中的我们:“因为你夫妻俩不信“先知”又与一日会有来往,上帝今天刑罚临到你们,你们才有这恶疾缠身,劝你们赶快悔改信“先知”才能得上帝怜悯。但愿这些旧约经文看多了的教徒,自以为成了责备传达神使命的先知人物的信仰在教会历史上不再出现,可怜的是这种法利赛律法主义观念竞常常出现在教会现实中竞自不知觉还自以为是,还自傲为是得神启示的“先见先觉”。)

当时,虽然外面的环境对于我来说是得到了释放,只是内里的环境因妻子疾病的牵累很大。为此,妻弟就叫他姐到他家去住,可由他们一家人照顾,我可安心出外做工。当时因两派斗争交通不便,汽车时常停开,到各地去都得骑自行车。那时我才四十五岁,正好年富力强,还可长程奔驰——去苍平或瑞安、文成,不管七八十里或一百多里,都骑车前行。这部自行车是妻弟蒙恩后明白“当纳的十分之一”作抵款给我为福音而用的。当服事妻病稍可离开,我就骑车出外奔走。

十年的农业功课完毕,也是我妻子八年病床功课的最后一年。为了考虑圣工的方便,我们夫妻二人就搬到温州玉明家里来住。于是在1968年,我们就离开了马屿。由于主的恩手托住,似乎贫穷却是常常富足;似乎忧愁,却是常常喜乐。她虽然终日病卧在床,心中却时刻担负着各地圣工的担子,。关心着各地福音的消息……疾病天天加重,恩典日日增新,使她疾病比健康时更荣耀主名,凡来床前看望病人的,反得其安慰和鼓励。

有一位信主的女教师叫郑荔玉,她在温州五中任教。丈夫也是党校的讲师,也是信主的。但郑姐妹信仰是上辈流传下来的。她原是福建莆田人,个人心灵的力量薄弱,精神苦恼烦躁,天天觉得身体有病,医院病历卡一大包。一日来到我妻床前,见她疾病沉重,心灵却这么健康。正在抽水令人惨痛的时刻,也是平安如常,来看望者反受其安慰。从此,郑姐妹觉悟到,自己多年忧愁痛苦,身体不好,乃是心灵有病。于是,她从病人身上得到健康的妙方,就是更深地“住在主里”。当她获得奇妙神恩之后,自己就成了服事病苦者的喜乐人,到处用针灸医治人,也安慰忧伤者。

另一件事印像深刻,某日马屿几位弟兄来温探望,他们满头大汗正在享用中午饭菜的丰盛,欢快地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但里间床上发出的痛苦呻吟声,使他们口中变味如同嚼蜡,转而忧伤安静地无言以对慢慢呑饮,当妻弟发现弟兄们在此悲情中用餐举动,就进内室告知其姐姐,他姐立刻忍住因癌症晚期极痛自然流露出来的呻吟声,低声吟唱起了熟悉的诗歌,使弟兄们的情绪转换进入欢乐会面的气氛,反而从她病痛中得安慰。

回顾她柔弱的一生走上传道之路后,不仅只是顺服丈夫在道路上的拣选,更与之同心,不论生活在平静安康、艰苦病痛中,她总关怀着的是主事业上和他人的得失和平安,把误会和冤屈留给自己在主前消化,她病痛的生活与从她口中所发出的言语,带给人的是“信心、盼望、温暖、安慰、力量。她真是“以色列”。得胜病痛的“以色列”—— 一位在基督里的“得胜者”。

1969年11月间,一日,晚上九时许,一位穿大衣、戴绒帽、面戴口罩的人来说:“今夜有‘台风’(指政治运动),玉明弟兄要准备。”匆匆地说一句话便离去了。当时不知道这人是谁?(后来才认识是兄弟教会的宗武弟兄)约半夜过后,玉明就被捕去了。从此,我妻病势突然加重。在此紧急时刻,我就将妻子转入第三医院急诊室住院。借此,才保持和各教会有着联络。

过了几天,等玉明从拘留所回来后,我们就出院回家。几天来止痛针逐渐失效。一天,在生命最后的时刻,我们都在床边——有典仁、小荣、玉明、莲莲,还有梅红也在场服事,我与母亲也都在身边。母亲在轻声哭泣,我妻反安慰她老人家,用低微的声音说:“母亲不要哭,天国必会面,我从献身作工到如今,天天惊恐忧患,主今天叫我安息,我甚愿意。”

当她临终的最后时刻,声音已极其微弱,玉明含泪低声对她说:“姊,你尽最后一点气力向主颂赞吧!”于是,她就尽最后一点虚弱的气息,唱她病中常常最喜爱唱的那首诗歌——

“主十架,主十架,

我要时常亲近,

等到救主再降临,

天国佳境得进……”

当歌声渐渐弱微时,她随即口吐最后一口鲜血,就软下身来。知道离别的时刻近了,接着大家围绕在她床边同唱:“哈利路亚,哈利路亚,赞美主,赞美主,赞美主……”来送别她!只见她的嘴唇也跟着用极弱微的哑音一同唱到气息消失为止,最后半依卧于梅红身上而离世。那天是一九六九年古历十月二十六日。当日马屿教会接到电报,随即将早已做好的棺木,连夜推着板车步行一百多里路,一直送到温州。一路又饥又渴非常辛苦。其中一位是马屿教会的吴学群弟兄,还有两位是王纪伍的父亲和他的哥哥,当时他们未信主,全是以邻舍的情谊出发,愿主纪念。次日,我们就把她的遗体运到状元大岙溪坟地安葬。

后来,因这坟地太偏僻,于1997年又把棺木移到了瑞安新岙教堂后面的山上,在此另造了一座新坟,也使日后家人的晚辈和教会的弟兄姐妹来此扫墓追思方便。

感谢主,她一生所跑的路已跑尽,在主里安歇了是有福的,她为主所受的劳苦也不会是徒然的。转眼她安睡至今整整已有二十八个年头了。回顾以往的光阴,想自己这些年来,我只身匹马所走过来的道路,风雨虽大,神恩托住;软弱无用,蒙主不弃!抚今追昔,感怀无限……今扣盖恩夫人诗的格式,

吟小诗一首,以抒情怀:

我是一只风雨中飘荡的孤雁,
有病又无巢……
哦!髑髅之爱,激励何其深沉,
振起虚弱的翅膀,
传报平安的佳音!

但因提防捕鸟人的罗网
东翔西遁……
唉!瞰遍山林海角——
何处是我可安歇的地方?

亲爱的主,我敬重你为我所定的道路
叫我分享你苦难的恩惠——
因着你同在的满足
我仍能向你赞美歌唱!

第六章 (完)

第七章 苍平复兴的开始

文化大革命的1968年至1978年间,是浙南教会圣灵复兴,圣工全面铺开的时期。当时的环境并没有给我们保证自由,虽然北风仍四围旋转,但无人能阻止奉差遣的使者,凭信心冒风雨。昼夜不停地向前奔驰。“看风的必不撒种,望云的必不收割”(传11:4),这话是真的。我们每次出家门都作不能回归的打算,除了日用换洗的衣服,身边任何东西也不带,《圣经》笔记本更不可带。

我们工作的园地不独在老教会的基地上奔波,还有原第一日教会的信众也常邀请我们去帮助他们。因他们的牧人都冷缩在茅舍里,而我们的工人都是从旷野中操练出来,冰天雪地穿上平安福音的鞋,仍可翻山越岭而行。北向台州及宁波新园地开垦,鼓励了南部荒凉坚硬的老教会。困难时期的福音根据地是苍南神山,加上风岗塔和溪头埠成为浙南教会复兴的中心地域。这几个教会多年来作了服事众教会的老大姐,他们因主爱舍己服事不辞劳苦,主必纪念。

1969年,我46岁,正年富力强,妻子已安歇,可单枪匹马,轻装上阵,乘风破浪,有主同在。上头降下的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之洪恩,伴随着我的脚踪,复兴教会,得救人数处处加增,信众工人同心协力。物质贫穷,救恩丰盛!流泪出去撒种,欢呼收割,喜讯频传,快活人心!

浙闽交界之地的鹤顶山区域,有我们的矾山、龟墩、马站、城门、大桥头下、蒲城、雾城等教会;又向东转,就是赤溪中墩,经大小渔到石砰金乡等教会。这些地方都属浙南沿海边防之地,环境特别紧张,我们每年至少二三次去这几处教会,用主的恩典栽培他们,每次都有弟兄与我同工,作翻译,越山涉水,又饥又渴。在这多次的工作中,记得有三次遇见阻挡。

一次与林颜勇弟兄同受拘禁,从中墩地押解到矾山。林弟兄他是本县人,先释放回家,我被押送到瑞安拘禁几天才出来。又一次与苏炳信弟兄拘禁于赤溪乡公所,关押在三层楼上,因苏弟兄的兄弟是干部,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优先出来了。我独自一人在拘禁中,有矾山陈爱伦姐妹,城门教会陈徽周弟兄,及马站大桥头姐妹,他们天未亮就带泪跑三十多里路来找我,患难中在主的爱里见面;爱泪从心底涌流出来,真使我滋润肺骨,永铭难忘。

又一次在中墩乡被拘禁,肢体们无法在无窗无门的室内看见我,他们就用一条梯子攀上屋顶,掀开瓦片,从上往下望,带着眼泪轻声呼叫我,此情此景感人肺腑,有何骨肉之情比此强呢? 当最后一次,我与谢作阳弟兄二人前去中墩看望他们时,虽不如前,但从前在主爱里每次流着泪的远远相送,记忆犹新。

我被扣在中墩村里,他们认为我是从台湾送上岸来的特务。次日,即派两位民兵把我捆绑,又配备二位解放军,身背枪支,四人把我作重犯押解到矾山区公所。从中墩经赤溪山岭。到矾山有四十里山路,半天多时间。当到了矾山发电厂门口时,陈爱伦姐妹一直盯眼等我经过,她一看见就眼泪盈眶。当我被关押在区公所里时,她就来看我。次晨由区公所预备二位民警押送,在矾山车站上车。

当场送行的信众有矾山本地的肢体及爱伦姐妹与其丈夫。爱伦的丈夫在发电厂工作,他不顾自己共产党员的身份,公开来为我这为主被捆绑的人送行。他虽未接受主耶稣,但心里认定,我们传道人事业是伟大高尚的,不是低下可耻的。又有城门及大桥头肢体,他们半夜从家里起身,跑了三十多里山路,清早赶到矾山车站与我送别,在患难之日,主里肢体所显的爱心何其可贵。

到了平阳县把我关押在元坦寺过一夜。那是冬天,在门槛上坐到天亮。次日上午,、由二位公安人员把我送到瑞安县公安局,因那天正是星期日,看守所收发人员没办公,由传达室盖了回单,就把我交看守所拘留。我在里面一共二十二天,一室只有两个人,天气非常寒冷。我有主同在,天天早唱晚祷,心中平安。手中没有圣经,上帝将诗篇上的一句话赐给我说:“黑暗与光明在你看来都是一样。”在那奔忙的日子里,唯有每次拘禁被囚,是真休息与灵修的时间。

但外面众教会,却为寻找我而昼夜辛劳,天天禁食祈祷。平阳瑞安及温州的弟兄姐妹为我非常挂心,因为我从平阳押送瑞安,公安局看守所收发登记薄没有我的名字,登记处的同志说里面没有舒成虔这个人。到平阳县公安局查明是×月×日送交瑞安公安局的,但瑞安又查无此人。因而教会惊慌猜测是被暗中活埋,或其它手段弄死。所以温州、瑞安及平阳的肢体切切祈祷禁食,一直寻找了二十来天,特别是温州陈慧英和仙降孙梅红,更加忧虑,甚至引起全家人都不安。

那时瑞安城关未建立聚会,唯有梁亦琨弟兄在瑞安城关中学教书。在那二十来天里,他非常操劳,配合孙梅红、易回鸾姐妹及易鸣莺与丈夫阿兴夫妇俩东奔西找,多方打听。那时交通及电讯没有如今方便,他们奔于瑞平线上,又加心情担愁,非常辛苦。另外,奕珍及存足弟兄等也来瑞安急切寻找,同时,温州及马屿众肢体举行禁食祈祷会。

最后还是瑞安公安局里查明,因那天是星期天无人办公登记,所以看守所登记本上没我的名字。直到二十天后,由公安局第一科李科长叫我出来谈话,才知教会这二十天来在外面四处寻找很苦。到了那天,由我的女儿舒小荣到看守所领我出来。在那风雨凛冽的日子,教会所经历并显示出主里之爱,就像当日使徒时代,彼得被希律关锁在牢里,教会在马可母亲的家里,那样同心恒切的祈祷一般,主必嘉纳纪念。

在文革两派武斗期间,我们一次到矾山龟墩教会,晚上众信徒都集中到老教堂聚会。正当我开始讲道,讲到尼哥底母见耶稣的谈论重生之道时,对面山上联总派向我们发射机关枪,“啪!啪!啪!”……枪弹如雨向我们教堂方向射过来,所幸枪弹飞来从教堂顶上掠过去,我们没有受伤。后来当地弟兄跑到对面山上向他们说明,我们今晚是聚会,不是“红造”派开会,这才停下来,这样一场虚惊,也蒙主恩眷平安无事。

教会复兴,逼迫也没有停止。信众寻求主恩如饥似渴,不怕风雨,不怕辛劳!我在苍平工作期间,大都住在灵溪樟浦梁奕珍、梁奕琨弟兄家,因他们全家受圣灵感动,同心以父事为念。梁奕琨和梁双辉姐妹那时正从平阳高中毕业归来,他们信仰原是从上辈流传下来,但个人蒙恩,好像正在那个时候,他们热心爱主与我同工合作。梁奕琨报考大学已及格,后因信仰被其解除。

第一次去福鼎是与梁奕琨、梁奕珍兄弟俩一起去,三人从灵溪动身一路步行到林金菊姐妹家,她家成了福鼎教会的接待站。姐妹家子女多、事务忙,自己身体没有现在那样强壮,但爱主之心极强。那里还有石砰人陈怡之老伯,他家住福鼎,也是热心爱主的。我们又去过四邻农村,有百胜、东洋等处。后又向前岐镇教会交通。那里有一位医师,全家热心爱主的。又有麻步河峥人梅日朗弟兄夫妻俩及全家,我在他们中间传主的话语是十分受欢迎的。最后从前岐后山上岭到怙林,有我们的会堂交通。一位老姐妹,眼睛虽看不见,但他老人家心眼光明,既认识主,又爱弟兄,他们听见温州弟兄来交通,实在喜出望外,满口赞美主名,我们灵里响应,格外甘甜!

我们一直步行到矾山而回到灵溪,一路随走随传,快活非常。那时我心中火热,跋山涉水,马不停蹄,彼此谈道口不歇舌。正如经上说:“早晨要撒你的种,晚上也不要歇你的手。”现在所熟悉的因信称义真理,那时正在初见晨曦。长途跋涉不觉疲劳,以后我们就多次到福鼎去交通。那里本属福建闽北区会,但因浙南地区教会复兴比别处较早,且福鼎是浙南毗邻之地,从那时至今一直联为一家。

平阳县北港区,本会以麻步教会为中心,也是杨辅世牧师的家乡所在地。那里原有自建新教堂一座及栈房五间,后被当地卫生所占用。1958年后,教会活动场所都放在信徒家里。文革后教会复兴起头于河峥村,我们在一位信徒家里召开培灵会多次,得救人数有增加,老信徒灵性挑旺起来,分三处家庭聚会:即河峥、岭头尾,及本街长老洪升伯的家。1985年建造新堂一座,聚会在楼上,后因人数增加,又扩建二间及栈房等。教会蒙主赐福,信众同心。

1973年间,一次在灵溪樟浦梁奕珍弟兄家,夜间聚会,次晨前往北港麻步。先到了河峥地方,这里有好多主内肢体。我进了村,见了几位弟兄,他们神情都很紧张,告诉我:前几天本村有一位弟兄,为聚会被捕去殴打。他们一见我就有些慌张。在梅月聪弟兄家,几位弟兄商量,安排我到雷渎村梅月聪的大姐家。派一位弟兄在前头远远地带路,接着弟兄们一个一个地来到,他们在紧张形势之下,作出较妥的布置。月聪大姐隔壁有一间屋,是村小学的教室,正好那天是星期日没有上课,我们就在这里聚会。人数不多,紧紧张张来了十来位,我们在主里互相交通,大家心被恩感,满心快乐,谈了一个小时光景,来了一位村干部,他脸色沉着,没有责骂,也没有叫我跟他走,手里拿一把锁,不声不响地把我们都锁在这房间里。

当时我们低头默祷,大家以为他可能先把我们锁在里面,一边去报麻步区公所,派人把我们捕去吧!大家静静地等待,过一会,月聪大姐,在外面拿来一条竹梯,靠在这问屋后。原来这间屋的隔板没有到顶,上方留有一空间。她机警地用竹梯靠在空处,一边呼叫我们从这空处爬出来,我们就把教室的桌叠起来,一个一个爬到空处,从外面竹梯上下来。这样,一个个都脱离了他们的手,大家满口赞美主,立即不停留,各自分散走开。我们想这次经历很有意思,好像当日使徒彼得蒙主差天使出监牢,等到兵丁来提彼得时,牢门关的紧紧的,开了牢门里面的人却早已不见了。我们的经历虽然微小,主的眼目照常看顾。

我们当即离开向腾蛟方向走,饿着肚皮,拖着双腿,步行到腾蛟已是下午三四点钟,住在王孝道父亲家。风雨的日子,肢体交通,格外激励人心。夜间有聚会,第二日,一天都有聚会。那时腾蛟有一批青年,如现在的丽华姐妹等,听道很留心。王重光先生的母亲是热心事奉主,还有王孝道的母亲,和他家的几位姐妹。聚会点就安排在孝道弟兄的外婆家里,她是一位虔诚的老信徒,热心接待教会。当时王重光先生的父亲王老先生,见我又去腾蛟就对王师母说:“这舒成虔真是呆人不怕死,还是一次一次来,迟早会被捕去。”现在他们父子都热心事主,建立了腾蛟教会。

再从腾蛟出来经过麻步下车,当我走在麻步大桥上时,巧好碰见雷渎村锁门的那位干部,他看见我一惊,我看见他也一惊,没有生事都各自过去了。这事过去已有二十多年,当我1997年一次去麻步时,月聪的女婿再次向我提及此事。他说上帝的救恩真奇妙,那年逼迫我们的那位村干部现在也已来信主了。他名叫温简勇,今年已72岁了,家住雷峰村,他夫妻俩是在97年6月间来信主的。后来听他们自己说,本早想来信主,只因在1973年间,曾逼迫过教会,就是那次把门锁上,觉得良心有亏,故迟迟不敢前来,直到今年才开始到教会里来。

第八章 台州开辟新园地

(一)黄岩初次交通

台州黄岩原来我们安息日的教会,除了白枫桥上田洋有一小教会外,其它都还是个空白地区。1950年,区会派赵典来同工去担任传道时,曾建了一座教堂,因结构不坚稳,被一阵大风刮倒了。赵同工离开后由邬焕文接任。自灭教运动之后,那地区再没有派传道工人去。赵典来同工曾住过白枫桥,对那一带地方的情况比较熟悉,常有去交通。

1968年间,一次赵同工去黄岩遇见一位姓管的老先生,是第一日教会的长老,也是个医生,赵同工与他以前在主内虽有过数次交通,都未提及安息日的真理。最后一次,稍许提一个头,管先生才知道赵同工是安息日会的。赵同工随即把我介绍给他,回来就催我前去做这个工作。那时温州去台州交通不便,好像远隔重洋一般,又加上台州话不会讲,故迟迟未能前行。后经再三催促,直到我妻子安睡之后,于1970年正月初一,我才与赵同工的三弟赵典华弟兄二人,开始向台州黄岩新园地进发。

一到黄岩县城,只见满街张贴禁令:“一切迷信或宗教活动一律禁止,如有违反从严处罚。”我一身农民的打扮,身穿粗布短衣。先后访问几家信徒,情同以色列的探子进耶利哥城一般,每经一家,顶好的接待是赐一杯清茶就走,不能久留。市上一点可吃的东西也买不到,只得饿着肚子走生路。直到太阳落山时,到了黄土岭管长老女婿家才稍息一会。等到夜半的时候,再由管长老的女儿把我们领过竹林山地,紧紧张张地来到其父家屋后,轻轻叩门进去,大家见面都不作声。因长老为主被村里监督,不得外出或接客。我们就在一盏小油灯下,彼此畅谈主恩真道。初次交通,话题很多,直谈到午夜后二时才各自稍为休息。

清晨五时许即起身赶路,我们在寒气凛冽的竹林里穿过,当时的情景,狗叫鸡鸣都会令人心惊。当我们这样紧张的来到长老女儿家门前,不敢叩响前门,只得从后围墙爬进院子里。我们三人彼此相助,安全无恙。时间还早,我们再点起油灯,续谈主里心曲。主赐亮光,在爱中交通,心灵振奋,大得滋补。用点早餐,便向白箬屯高山攀登。不敢走大路,恐被生人看见,就从长老女儿屋后上山,手攀树枝,一脚一脚上去。山形峻峭,又多松泥,全靠松树枝攀登而上。三人互相帮助,爬得满头大汗,终于平安到达白箬屯山村。

这里有信主的肢体,虔诚事主,见面何其温暖快活。虽初次见面,情同手足。这是片新园,初次交通,一连住了三个夜晚,日夜讲道交通,蒙主恩惠,何等喜乐。从此以后,我们陆续去做工,教会在风雨中建立起来。其间经历许多曲折崎岖的历程。特别是第一日教会的阻挠,但出于上天的施恩,真理终于压倒人意。安息日会所传的真光,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黄岩市内已有城关中心堂及山头径、后羊皇、蓝田、焦坑等6座教堂,郊区另有宁溪、五部、圣堂、大岙等几座教堂,共有十多个堂点。总人数有二千多人。

黄岩安息日教会本与一日会教会共用黄岩城关堂,1998年城关堂拆迁另建。对方的刁难排挤、无理要求,几次协商无效。民宗局领导建议我们另寻旧厂房,允诺批给分堂自主,经一段时间的祷告和寻觅,在2000年终于买下了一座旧厂房121万元,占地3.8亩,内有平房和楼房,稍为改建就可作为中心堂。这样与市两会下属的教会教堂分开聚会,可以自由得多了。原管长老已离世,新长老卢宝初年富力强,忠心牧养群羊,教会灵性大得长进!

黄岩的几则故事:1.某次赴黄岩圣餐时,他们是集中圣餐,却找不到适合地点,只得在一间大屋公用厅间举行圣餐,圣餐餐具摆放在一张被白布遮掩住高低不平的东西上面,胡弟兄奇怪地掀开一看,呆了一会,原来后面是香烛、牌位等迷信神器等物,我们的圣餐竞在此种场地举行,胡弟兄以默祷的心调整着心态,偶像算不得什么?鬼魔乃是基督手下败将,基督流血永远得胜,我们能在牠的地盘上圣餐,高举主耶稣流血舍命之爱救世人,主的大爱压制了牠、捆绑了牠,就显明基督的得胜,仇敌羞耻难堪早已灰溜溜逃窜了。

2:我们每次去黄岩工作时,也去白枫桥交通,肢体们非常快乐,并开始建立家庭聚会。一次由当地教会要求举行圣餐礼,经教会安排,差派乐清赵典来与温州的胡玉明二位同工去主领圣餐。那天晚间,圣餐礼刚完毕,(清理餐具时,突然手中圣餐大杯在没任何碰触中一分为二,裂为二半,到如今仍不明白其中奧意与启示!——指今晚二弟兄被捕或指教会今后必分裂为二)

深夜,村乡干部带一队人马来搜捕。为此,赵、胡二同工被捕在乡政府。次日;解往黄岩县监狱。胡弟兄身上所带拆开来的半本新约圣经和本会解放前出版的“因信称义”一书全被收缴。教会弟兄姐妹送离时,给了胡弟兄几个熟咸鸭蛋,那知在监狱中这些熟咸蛋天热变质,胡弟兄吃了这些蛋后,在狱中腹泻了几天,还好,初进狱的人都睡在马桶旁边,没被人臭骂一顿算是好事,反被同情,只得饿着点恢复肠胃的功能,室内虽臭加上马桶边更臭,虽“屋漏又遭隔夜雨”感觉是为主所遭受的,饿着肚也其乐融融。四天后,又将二人一同解往乐清县监狱;在迁送车上二人相互对铐着,二人轻诉今后的离别之事,互以家事相讬给早些归家者,让家眷早知消息,赵同工在乐清监狱关了几天就无罪释放回家。胡同工先在乐清监狱过了二天,后迁送至温州市公安局又被拘留了几夜。那时形势紧张,我们都非常担心。

因为温州去黄岩,是跨地区传道,且胡同工曾为主多次被拘留过,所以我70多岁的岳母心里很忧愁,三天吃不下饭,加重了我的压力,因家庭留有四个子女、妻子和岳母,及温州教会圣工的担子也很重,我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如果是我自己为主被囚倒不用这么担心了。为此,我们只有靠主,众教会切切祈求,终因主的怜悯,顾念我们的软弱,一周后也就被释回来了。

3:黄岩接受了安息日,建立了聚会点后,发现有一老信徒出来说自已早在20多年前就知道安息日是真理,找不着安息日教会聚会的地方而已,见证了他们在上海时因丈夫身患绝症病重卧床不起时,来了一位上海当地长老为他丈夫按手祷告,只记长老最后几句祷辞“……,主耶稣吩咐你,起来!哈利路亚!奉主耶稣的名!阿们。”他立刻扶他起床,一切都恢复健康平安,长老继续私下嘱咐说,可能你回乡下没有安息日聚会的教会,你们回乡下要紧记耶稣的救恩,不要忘记耶稣救你,带感恩的心到当地教会参加聚会,也要心中永远记住安息日(星期六)是主吩咐的日子,要尊重这日子不要忘记它,虽然目前你乡间不是在这日子聚会敬拜。

4:当黄岩这些一日会信徒听闻安息日信息时,有些掉转脚步参加安息日聚会,有些犹豫不决不敢放弃,参加二天的聚会。正在此时,菊清姐妹的母亲是个热心信徒,她日夜为这事祷告,甚至禁食祷告,求主指示,主爱她怜悯她给了个异梦,梦见:“外屋前院子里有一个旧井,过去一看:虽有水,却像是一潭死水,浮动着许多死蛙等污浊物,再走经内屋,深入后院也有一新井,却水源清澈到底。”这使她明悟不要追寻外在的旧井水,留恋为此,进深追求内在里面的新井,得尝清澈水源。

(二)尖山头脱险记

1970年,我与赵典来同工去温岭尖山头,那里有一群羊是未掉转脚步的,但与我们已有交通。以前赵师母吴醒秋姐妹去过,他们是乐意接待我们的。这次我去还是第一次,我与赵同工同去作了一些交通,在那里住了两夜,下山经过大岙村又有聚会,过了一夜即返回。这里的群羊是以杨家兄弟为首,即杨五梅及其哥杨四侬。后来,杨五梅的儿子恩源和恩灵都来温州与我见过面,因恩灵脚有风湿不能行走,请邬先生给他针灸,我为他安排住处,过了一段时间稍微轻松便回去了。

以后我独自一人又去交通一次,主与我同在,一连几天,白日黑夜都有聚会。他们明白了真道后,就决心掉转脚步遵守圣日。后来再一次去,已定好圣餐日子,我将圣餐的用具一同带去,与乐清的赵师母,黄岩的徐菊清约好同去尖山头参加圣餐。会场就在炮台下层,面积不大,只坐三四十人。开始聚会,我正站着读经讲道时,不知炮台窗口有人在窥望,不一会儿有几十个村镇的干部,一下子把炮台包围起来,他们已在外面看清楚里面的情形。炮台只有一个很窄的门,只能一个人出入。他们气势汹汹闯进来专要抓我,而我不知是怎样走出来的。他们几十个人怎能让我走出来呢?当时有一位弟兄,立即把我领到山上去躲避。他们在那里吵吵闹闹,有的说:“怎会让他逃走?一定要把人交出来!”有的说:“这人必定是台湾派来,从海滩爬上来的,非交出来不可!”这样,他们就以政治来威胁。

时间过了好久,天黑又下起小毛毛雨来,我独自一人坐在山上,海风又大。后来教会就安排梅兰姐妹,上山来要把我送到大岙去。只因天太黑,下山的路寻不着,东抓西摸走了半天,后来总算寻着了路,到了大岙,就把我安排在一个炮台里。因为那里都是临海边的山村,旧社会常有海盗上山抢夺,故每村都用石头筑了一座炮台。

到了半夜,只见山路上忽有灯光照亮。谁知来了二位弟兄,叫我回去让他们捕走,否则怕整个村要负政治责任。因为弟兄们有点担心害怕。我们经过祷告,认为还是不去。这次主的使者既已用神奇的手,把我从几十个人的包围下救出来,如再交出去,岂不违背主的旨意? 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让弟兄回尖山头。直到天亮,那些干部才回去,后来也就不再追究了。

次日早晨,由一弟兄把我送到松门乘车回温州。过了一段时间,又去工作,再举行圣餐,蒙主降福,众人大得圣灵充满,爱主更深,教会被建立,福音大大兴旺。以后每次圣餐按期举行,整个教会灵性大有长进。这里靠海,是搞渔业生产的,男人很少在家,都捕鱼去了。平时聚会都是姐妹占多数。但主施恩,在女众中兴起了几位有恩赐,能为主作见证的姐妹,如余香花、戴金杏、江春凤、尤少娥,她们轮流证道,而且近几年,还派工到别地去。

1984年间,他们要建造新堂。原有聚会还在私人住宅里的,建堂地址迟迟未定。最后由我选择一高岗上,大家同意,立即动工。这里地势是好的,只是工程很大,全部是山崖。要建造首先必须把整个山岗凿平,弟兄们被主的灵感动,齐心协力,用炸药开岩炮,凿岩扛石,每日全体劳动。但大多是姐妹,二三百斤重的石头,两个姐妹一杠。每日炸出无数岩石,自己用不完,大部分卖给村民建造房屋所用。教堂地基有20米宽,32米长。这地基原是江春风家的,他们愿意奉献给教会。

当我们要建造的时候,第一日教会,即三自两会的负责人起来向政府控告,阻止我们的工程进行。他们好用心计,一边自己也日夜开山凿岩打地基,一边向上级政府告状。理由是因为按文件精神同一个村,不得建两个教堂。他们声称自己已经开始建堂,叫我们不可再建。但经上级调查,他们的私意被揭穿了,按事实是我们动工比他们早半年的。结果他们被县政府宗教局批评了。

为了照顾他们,我们同意教堂建成后,星期天可以无条件让他们使用,教堂由我们教会自己建造。这样,我们经过半年多时间,蒙主施恩,工程虽大,大家齐心努力,终于胜利竣工了——一座宏伟壮丽的新堂,矗立于大海边的山岗上。一眼眺望,大海的景色尽收眼底。成为大海边上一座明亮的灯塔,把福音的真光照亮了四方。第二年三月,召开落成大会,有县统战部吴部长及公安、人大、政协等各级领导同志来参加。政府领导同志,在会上称赞我们尖山头教会的弟兄姐妹们是真诚信从耶稣真道和遵守诫命的——在山崖上晒着的鱼干,日落后仍不收回鱼干,从来未被偷窃过,夜不闭户,赌博群架、小偷小摸从未有过,这种基督徒良好文明习俗影响着几百户居民的共同和谐相处。不但本乡人称赞,全县也有名声。教堂建于海边的高岗上,显示了弟兄姐妹们齐心努力的实际行动。福音工作发展的历程,都是且战且进的,每处教会的建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正如怀爱伦说:“福音的发展史,就是善恶的斗争史。”

除了尖山头本堂逐渐发展外,又在隔海岛上和白岭头建立了聚会点,每月由尖山头教会负责派工;有时也向遥远的大荆、黄岩城关派工。由于改革开放,这里渔业个体合股经营,近几年特别蒙上帝赐福,各家各户收入增加,生活改善,原住山上的信徒大多又在山下平原上,另建新房,每逢安息日上山礼拜不方便,于是,又要在山下平原另建一座新堂。为了寻找合适的地基,整整花了两年多时间。但上帝所预备的,交托谁就等谁去领。1999年1月24日,我与弟兄三人同去,一见摆在眼前的有三、四亩面积平整的土地,非常理想,而且一去联系就成功。后来,经过一年多时间才办理完审批手续。2000年2月14日,教会奉主名在工地上举行奠基礼拜,今天终于建成了一座9间13米宽的现代化的大教堂。

主恩待尖山头教会,从建立到如今他们在主的恩中,不单物质丰富,灵性也随之长进。特别对各级教会的建堂及圣工尽力相助不少,愿主纪念在台州这片的新园地里,尖山头同黄岩两处教会。历年来我所走过的脚踪比较多,若相隔一段时间就时常想念,因为主的大爱把我们联为一体,不能分离,直到主再来的大日。

(三)温岭玉环今昔

白枫桥教会是在解放前建立的。一九五0年区会派赵典来同工前去工作,不久由赵同工亲自督工建造了一座新堂。过了几年,因赵与邬焕文是同学关系,他们二人就自己相约;邬先生从丽水到了白枫桥教会,赵先生即去温岭箬横地方住一段时间。

1978年后,温州分离者召开会议。通知白枫桥陈亨和弟兄去参加,当地教会长老对他说:“你不用去,有的人现在出来传道有什么希奇……”这话他分明是指着某些人说的。意思是,在困难时期不出来牧养教会,现在宗教政策落实,开放自由了,出来拉宗派立山头,有什么意义? 白枫桥教会长老是梁洪泽老伯,我去交通时,他已70多岁了。一生忠心事主,牧养群羊,在文革灭教时曾被批斗受苦,甚至胡须一根一根活生生的被拔除。他每圣日把信徒召聚于自己家中聚会。他在病逝之前,还嘱咐黄岩教会的长老管先生说:“我白枫桥教会,地属黄岩,你们黄岩教会,一定要把我这里教会带领到底。”因为他老人家看清分离者活动的用意,并为亨和的灵性而担心,所以临终前为教会作了这样的遗嘱。

当白枫桥教会长老离世后,享和弟兄接替了长老的职任。…………现在那里教会在真理亮光上较落后,但教会大部分信徒是诚心信主的,渴慕真理,不肯从事派别结党。有时乐清的赵牧师去,或黄岩教会的肢体去,也都是很受信徒欢迎的,不过只有少数几个搞派性的人不喜欢。教会原是主宝血所赎,借圣灵重生而建立的,若搀杂人意成份好像一只方舟漏水一般。

另有上马镇四岙村尖山头及大岙两处教会,原都与我们有交通联络的教会,是1970年去开发的,但到了1978年间,有人却去用人意手法分离了大岙教会,归属于人意的权下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络。至于尖山头教会,……负责人杨五梅家说:“人情归人情,教会管教会,因为教会是属灵的,所以尖山头教会没有受分离的影响仍与众教会联络着。

那些被分离出去的堂点,失去了信仰上的交流和信息上的闭关自守,若不是上帝的怜悯,不单得救人数不增多,亮光更加贫乏,困难时期不出来与教会身体相交得生命,等到教会道路平坦才出来争权夺位,这还可体谅,但出来分离教会,这种行为在上帝面前如何交帐呢?

台州地区玉环县,解放前原有城关、坎门、楚门等三个教会。坎门镇原有一座自建的教堂,约有一百多位信徒;楚门镇原有一个家庭聚会点,1958年先后都被停止活动。直到1970年主差我前去交通联络,寻找失落的羊群,重新建立了家庭聚会。

在1970年前后,第一次去坎门交通,大家都相识很快乐。他们照旧样式接待区会干事的方式接待我们。当晚在一信徒家,摆设了一桌丰富高贵的筵席款待我们。当场我问弟兄:“今晚本家办什么喜事?”他们说:“今晚特意接待你们,因你是从上头公会来的贵宾。”我说:“不好,我们都是弟兄,在主里都是一家人,彼此亲热相待是好的,但不用这样讲究排场。”席间,我们边吃边讲:“我们今日教会,不但在工作和信仰上要改革,同时在工人的相待上也要改革。弟兄相爱是主的命令,但重精神不重物质。彼此相待,青菜淡饭,正如主耶稣说:“摆上什么就吃什么。”从此,他们懂了,也改了。以后多次前去,都便饭相待。经过几年交通,他们对信仰和救恩认识都有所提高,灵性也有进步,人数也在不断增长中。

1978年,……住在温州郭溪故乡的吴老先生已退休在家,当地的聚会点是划归另一支系管辖联络,吴晓东老先生在坎门教会传道工作多年,与信众有较深的感情。所以坎门教会也就随从吴先生的脚踪了,……从此,我们就渐渐失去了交通联系。玉环县城关教会信众不多,……每次去玉环,都有交通的,因为该处教会原由坎门派工,与坎门失去联络,也就没有去玉环城关交通联络了。

楚门教会原是解放前建立,区会派过几任传道工人,麻步杨辅世牧师也在楚门传过道。文革后1971年间,我奉主差遣多次去交通,接待我们的就是徐彩华的父家。那时徐彩华三姐妹都还未结婚,三个姐妹中有初步爱慕主道的,唯有大姐徐彩华。经多次交通,开始在东岙信徒基德弟兄家建立聚会。

原有长老姓赵名仁德,.是平阳麻步温平的岳父。楚门教会都同心,不过赵长老信仰是以律法为本的,直到1978年后,赵长老自于本村设一个点,人数不多。我们教会仍在基德家聚会。由青年徐彩华、王冈英姐妹起首,同心合意兴旺福音,教会在恩典里长进。1987年间,教会决定在田马建造教堂,另建栈房扩大占地,成为发展福音的基地。

这里信徒的住处不集中,分散各处,离教堂有十里二十里的都有。但他们热心爱主,不顾路远,每圣日及夜晚都齐心参加聚会。信众虽不多,但对主奉献之心很强,教区曾安排两次在楚门教会举办学道会,均乐意诚心接待。徐彩华姐妹是位爱教会的负责姐妹,她始终以父事为念。

台州地区温岭市安息日会简史:

基督教传入温岭,是在1873年(清同治12年)。由英籍牧师路惠理、列志存首先来县传扬主的福音,设立基督教内地会,并在城内当街井后张租民房3间为布道所。1880年(清光绪6年),信徒人数稍增加后就在城内上司前买民房3间为布道所。此后,美籍传教士魏伦理.巴秀清,本国传道人宗友会、余徐氏等相继来县传道。1898年,在北门头购地2.73亩,于1905 年始建教堂4间(计208平方米),次年续建二层楼房8间(计475平方米),平屋6间(计88平方米)。时称:中华基督教太平堂。

东马安息日教会的失落:东马教会,开始是安息日会。由一位在本地教书的温州人(姓王的年青人)兼顾牧养,当时信徒仅有朱于金、朱荣吉、朱有从、朱俊寿、朱有寿、朱吉昌等几户,聚会场所只有3间小屋。后因该青年回温州,无人牧养而停止。1939年原在车路闸堂事奉的朱有德父子,回到东马堂,将安息日会的聚会改为星期日聚会,并邀请各地传道人来东马证道,共同建立教会。(属内地会),位于箬横镇东浦百亩坦村。这是一所经过数次改迁并有着70多年历史的教会。

箬横安息日教会 (基督教长塘聚会点)

箬横安息日教会,是温岭地区的安息日起源地,大约在20世纪30年代初由温州(差会)派吴腓力先生来箬横建立聚会点,又有熊湘元传道士来此兼任圣工。在主的带领下,信徒人数不断加增,此时家庭聚会无法进行,就在白墙里买了5间小屋为会堂。这时,信徒人数增至160人左右,由林作桂先生驻堂负责。以后温州区(差会)又派陈飞、乐清赵余桂、温州近郊王仁贤等先生,负责箬横教会的圣工直至1940年。同年,在竹筻里购地建造了温岭第一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会堂,面积100平方米左右。同时按立了西郑人郑里早为长老;东头里的江昌飞、五王桥头的江可里、下梁的林加传三人为执事。后又派温州邬焕文,和乐清赵典来两先生在本堂负责工作。

1954年教堂被箬横村拆毁改建抽水机房,此时信徒只能在家庭聚会。1995年,在信徒林帮光家建立聚会点,同年,被批准恢复聚会。因没有场所,只能借用民房聚会,信徒人数78人。2002年市民宗局正式批为聚会点,并买下原长塘村村部(占地900㎡)作为聚会场所。现堂会负责人为林恩友,成员为:林帮光、池学明、林定友、林小奇、林花、林道根。

大岙安息日教会 (大岙里基督教堂)

大岙教会的江子恩先生原属内地会,1947年在路桥后差神学院读了二年,1949年上半年回转大岙,1950年与大岙的林忠心、林忠友、尖山头的杨四侬、杨五妹、箬横三位弟兄等共十一位同赴白枫桥教会参与安息日聚会。从此各地对安息日的真理引起兴趣和重视。1953年,温州召开浙南区会年会培灵会,温岭出席代表五人,大岙的江子恩、林忠心等五人参加年会。经过研究查考圣经,接受了安息日。随后由他们赴白枫桥参加安息日聚会。1954年浙南地区放在温州召开年会,温岭安息日由大岙的林忠信参加。1955年,浙南区会派赵典来、邬焕文先生来领圣工并在潘巨福家设立聚会点。信徒人数为30多人。负责人为江子恩、林忠信、林忠友。1978年新建教堂3间,教会负责人是潘恩来同工;执事为潘巨富、林忠友、杨恩香。1994年从内地会分出,自己建造安息日教会新堂,面积为110平方米。信徒人数为125人左右,已受洗的有40人。现任负责人为潘恩来同工;堂会主要管理人员8人;有司帐、司库。

尖山头安息日教会锡安堂 (尖山头基督教堂)

回想沙头教会所走过的每一步,都有神亲自的同在与带领。1933年沙头教会(原属内地会)从钓浜小沙头教会分出。

尖山头堂起源于解放前的沙头堂(从内地会分出);建国后的1950年转到海利大队杨家里进行家庭聚会。此时还属内地会,受洗信徒有15人左右。慕道友约30左右,圣工由杨四侬、杨五妹负责,余香领讲道。“文革”期间,信徒暗中聚会,从未停止过。四面八方的传道人都来过交通,内地会来的更多,道理听了不少,是非渐渐明白,因着这个缘故,众信徒天天查考圣经,恒切祷告,得主所赐亮光—决定接受安息日真理。

1955年至1957年乐清赵典来夫妇住在箬横近一年,长子生于箬横,取名岭得。(在温岭所得)后来常到尖山头来交通。1970年赵先生夫妇带舒成虔先生来尖山头交通,开始从内地会转向安息日会。当年开始建立圣餐,一季度一次。至今未停过。聚会没有场所,仍放在杨三玉家。以后还有温州的赵典仁,平阳的王重光等先生来做过圣工。

随着国家宗教政策的落实,1978年后公开聚会。1984年政府批准了该堂。1985年开始新建教堂五间(140平方米),附属房三间(160平方米)。在主的带领和弟兄姊妹的同心努力下于1987年举行献堂典礼。目前信徒有560人左右,已受洗的为200人,现任堂会负责人江厚富,在1990年至1991年在台州地区基督教义工进修班结业,准予传道。1990年按立了十二执事,堂会成员有15人。1998年按立江厚富为教师,杨秀方为长老,诗歌班有36人。负担着箬横、大溪、温岭、隔海、沙头、上马等这些聚会点派工。

由于原堂建在山上,交通不便,而信徒大部下迁,所以教堂需要进行迁建。经市宗教局、镇、村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与帮助,决定选址在三岙村(即打猎坑里三岙洞北侧)的山坡上,起名锡安堂。弟兄姊妹齐心协力,乐意奉献,于2002年4月竣工。建有大堂9间(每间35米×13米)集聚会、就餐、会议等功能;还建有钟楼;附属房有6间四层楼,1间二层楼,集厨房、车库、小会堂、套房、客房等功能。教堂特色是顶上有会自转的地球仪,也可在钟楼内观光赏景。愿将一切荣耀归给神,因为“他果真为我们行了大事”!

温岭市石塘镇白岭头安息日会晨光教堂

白岭头聚会点是在1978年国家宗教政策落实后重新聚会,会点设在江子恩家。1994年政府批准为白岭头聚会点,由尖山头堂负责派圣工。1995年买来二间民房(半成品),面积为138平方米,作为聚会场所。目前,信徒人数有130多人,其中已受洗的有33人。现任负责人为江子恩,并由苏秀恩、尤菊娥等7人组成堂委会。 (摘录修订参考:温岭福音网站教会史料,)

台州部分教会新教堂:

黄岩、温岭、楚门等地教堂:

温岭市石塘镇白岭头晨光教堂简史 (白岭头基督教堂)

  白岭头基督复临安息日会起源于解放前的大岙教会,江志恩在大岙就接受了安息日的真理。江志恩出生于1931年,1942年接受基督教信仰,1947年去路桥后差圣经学院读了几年书,在这些年间有位一新昌来的商天行先生把安息日真理传到大岙,江志恩当时就接受《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四处传扬主的福音,遭受挂牌、戴高帽、批斗、游街之苦。但父神保守了他。另外,“文革”期间,全县教堂都停止聚会,惟有基督复临安息日会聚会没有停止过,只有少数几个人也聚会。直到在箬横召开同工会议,有乐清赵典来牧师、温州邬焕文牧师、梅介中、肖庆元等,他们联系江志恩进入安息日会后进入浙南区会,从此正式在安息日聚会。1957年江志恩从大岙迁居白岭头二居八组,就在自己家中设立安息日聚会,一直没有停止,那时远处的信徒也来聚会,人数很多。国家宗教政策落实以来,本家聚会人数还有一百左右,讲道江志恩,其他传道人很少来。1994年政府批准白岭头为聚会点,由尖山堂负责派圣工,乐清赵典来、温州赵典仁俩位牧师等同工来协助浇灌,从此使信徒灵命长进,信仰安定,走三自爱国路线,得着自由聚会,人数渐渐增加。

  在天父上帝大能膀臂带领下,1995年买来2间3层楼民房(半成品),占地面积为138平方米,进行改造后作聚会场所,1998年手续办好。又在2001年6月份起至今扩建到3间半4层楼(17.2米*15米)为主堂,有客房、厨房、餐厅等式为一体的基督教聚会场所——圣殿,总占地面积为272.25平方米,圣殿可容纳听众400人左右。200年民宗教局批准白岭头为基督教堂,现在改名“晨光堂”,因新千年的曙光和新世纪的曙光均首照在石塘,这里也是每天最早见到的晨光(由此起名)。我们相信主的生命光同样照着白岭头“晨光堂”,——因“主是公义日头”;而且同样由本堂折射出,波及四方!愿弟兄姐妹与我们一同沐浴在这生命之光的辉煌之中,感觉到内心充满际无限的圣洁、祥和与启迪,使我们有一种和耶稣基督的生命融合一体的感觉,让我们活出基督,并在基督的生命里不断地更新而变化!现任本教会负责人为江志恩,成员共有12人。圣诗班20人。目前,信徒人数有160多人,其中已受洗的有50余人,在主的看顾与长辈的带领下战胜了重重困难,并在各级政府领导的支持和关心,尖山头教会的帮助下终于在今年2006年10月20日举行新堂落成典礼,感恩不尽。

  愿荣耀归给三位一体真神!并从天父而来的慈爱福分归于众信徒;愿主昼夜看顾这殿,使这殿后来的荣耀必大过先前的荣耀。在这里主必赐下恩惠和平安,直到永远,阿门! (摘自白岭头晨光新堂落成纪念册)

温岭尖山头基督复临安息日会锡安教堂简史

温岭尖山头教会在主恩典的浇灌下,起源于解放前的沙头堂,解放后1950年才回到海利大队杨家里进行家庭聚会。当时慕道友30人左右,已受洗信徒15人,共有45人左右。在杨三玉家聚会,由杨四侬、杨五妹负责,余香领讲道,“文革”期间,环境艰难,各地教堂纷纷关门,停止聚会,。但是尖山头的信徒一直坚持聚会,没有间断,从未停止。

那时四面八方的传道人都曾到这里传过道。经过交流,在真道上逐渐发现更多亮光,明白真理。1956年至1957年,赵典来夫妻俩在箬横住堂,当时经常到尖山头来帮助,坚固真道。1963年至1970年期间,赵典来牧师夫妻和舒成虔牧师在尖山头教会经过昼夜不停地查考圣经,在灵里祷告。就在1965年接受安息日真理。当年开始设立圣餐,一季度一次,至今不变,并正式建立了尖山头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仍放杨三玉家聚会。1970年后又赵典仁等同工来帮助浇灌。从此使信徒灵命长进提高,信仰安定,一直聚会,人数渐渐发展。

在天父的恩手带领下,随着国家宗教政策落实,信仰自由后,走三自路线。1978年公开聚会,尖山头教会得到政府批准,1985年开始建造教堂五间半,面积140平方米,附属房四间二层楼及小间共有160平方米。于1987年举行新堂落成典礼。

1990年按立12执事,1998年按立江厚富为教师,杨秀方为长老,原杨四侬长老已91岁高龄。到目前为止能参加聚会的人数有七百左右,其中受洗的一百六十人,本教会在赵典来、舒成虔、赵典仁等几位牧师的培养下,本教会有十二位传道人,从此就可以自力更生建立教会了。

由于教堂建立在山上,大部分信徒迁居山下,交通有些不便,加上人数增加,在上帝面前起意建新教堂。经过祷告,天父眷顾教会,在市政府、市民政局、镇、村有关领导的支持和帮助下,选址在三岙村(即打猎坑里三岙洞北侧)的山坡上,经各部门审批后,弟兄姐妹尽力献钱献物。我们于2000年2月17号动工,经过二年多的努力,终于在2002年4月份竣工,起名锡安堂。2002年5月29日新堂落成典礼。

大堂九间,每间35米乘13米;一楼餐厅、二楼圣殿,聚会可容纳1000人左右。前立面五层,有贵宾室、会议室、钟楼。附属楼六间四层,一间二层楼,每间4米乘9米;一楼厨房、车库;二楼小会堂、套房;三、四楼住宿房,可摆放床铺130张。教堂特色是顶上会自转的地球仪,里面可进观光赏景。

教堂的建成,成就了众信徒多年的愿望,真是深深体验到“神果真为我们行了大事。”但愿颂赞、荣耀、尊贵、权势都归给坐宝座的上帝、羔羊耶稣基督和圣灵保惠师!愿恩惠平安归与众弟兄姐妹,直到永远,阿门!

(摘自2002年5月29日,落成会纪念册)

第九章 陶山教会的建立

陶山区一片,原来没有安息日的教会,后来安息日真理的传开与教会的建立,是与夏贤芳姐妹和黄龙彪弟兄二人的认识交通开始的。

我与贤芳姐妹,本不相识。大约在1958年我还住在马屿教堂的时候,一次她为医疗事务来教堂找前传道人吴山先生的妻子赵文英时,我们开始认识的。通过初步交通,留有一点印象:当年她大约30多岁,是一位医生,在一个诊所里工作的。她家住陈岙村,丈夫在家种田,家庭也是信主的,她的父亲也曾作过一日会(内地会)的传道。

1958年我被批斗下放到马屿北村劳动后,她在1963年也调到马屿卫生院妇产科来工作,因内人的病常受她的服侍,从此我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就多了,交通也更密切了,对她个人的灵性光景,及家庭境况知道得更清楚一些。我们每次见面谈道,互相代祷,使她的灵性道路,有了明显的转变。从幽谷之中走出来,我也特地探望过她家务农的丈夫与婆婆,了解一切。十架上流血基督的大爱人心一接触着,就会被吸引过去,这人就得着生命之力。她的心灵与脚踪立时从黑暗归向光明,既进入光中就必认识自己的真面目,而切心作深切的认罪,因主名得蒙赦兔,息下罪担,心灵在恩中自由,从此便以上帝为乐,以至成圣。

夏贤芳姐妹是上辈信主而有个人信仰基础的。但这次在主前蒙真恩,对主真道就天天如鹿渴慕溪水一般。对于安息日的问题,我们交通中头几年没提出,虽有时谈及她也作回避,经过七年的交通后,她肉体立志的防线:(对谈到安息日问题时我总不听他的决心)最终被主真理征服。自动表示接受而付之于行动。于是,对主的安息日真道更是追求,我们每次交通,总是谈不完的话。

后来,文化大革命的批判斗争中,在医院她坚持了自己的信仰,表示说,信仰是上辈传下来的,也是我个人的,我会坚持下去。这话引起战火,一连几天开会追击这事,并把姐妹跪在凳上,用面盂水顶在头上,叫她双手自己捧着。后来虽有院长私下婉言相劝说:“信仰是小事,你何必这么坚持,这关系到你的前途,你须慎重考虑。”姐妹在主恩中站立不顾后果,为这事发展到在全镇民众大会上被批斗并宣布撤消她的医科职位。由此,她为主而放弃了医院的职业,空手回老家,靠主心中平安,在家事奉主。头几年的生活非常艰苦,一时没有别的事业,亲手纺些旧棉花成线,织成被单亲自送到山头去卖,其辛劳可想而知。但为主而喜乐,到处为真道作见证,她坚持为信仰所忍受的苦难感动了许多人,她亲身的见证叫人看出她已蒙了大光,而且得了能力。

她介绍黄龙彪的大哥黄龙聪来我这里交通。当时,龙聪弟兄初蒙光照,表示对安息日真理很感兴趣,并愿意接受。那年,他因患肝炎病,大队安排他在劈柴坦山上看守山林,一边休养,也一边把有关安息日重要的信息,传给那里的一班弟兄。这也是出于主的安排,正好为以后教会在这里建立,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龙彪的大哥龙聪,原是陶山第一日老教会负责人,因夏贤芳姐妹的介绍,几次来马屿与我交通,蒙主光照,他心里甚是感动,回归后就向本教会弟兄与家里人传讲受感信息,并几次来马屿邀请我到他家中聚会交通。使更多信徒有听见真理的机会,如久旱逢甘霖,黑夜见光明。如获至宝,但当有弟兄想要在安息日建立聚会时,他却感到为难了,不敢承担责任。因此给以后安息日教会的建立,埋下了很大阻力。

在这艰难逼迫时期,随时受人们注意,夏姐妹不仅把此好信息的亮光传给陶山附近的爱主弟兄姐妹们,也把这喜乐的信息传递给温州的亲姐姐和姐夫周莹先生(原浙瓯日报主编)全家,又经周莹弟兄把此信息介绍给女婿严蔼卿与守童身的蔼卿大姐严培德姐妹全家,她原是第一日教会虔诚爱主有名望的同工,严姐妹正处于受逼迫受捆绑的日子中。(政府想去除她‘守童身’的信仰,逼迫她嫁人,消灭她在信徒中的威望。居委会干部随时来动员她嫁人与监视他的出入行踪)

姐妹喜得此亮光,成为她在苦难中的力量,神仍有安息信息临到她,使她倍感安慰而信心大增。(严姐妹是大布道家宋尚洁先生的门生,是宋尚洁先生经营的圣经学校教员,又是宋尚洁博士发起的“恩典院”和“守望台”的得力同工。

“恩典院”:讲道同工从工场上撤下来休息,退修在此恩典灵修院进行伴偶查经灵修。

“守望台”:是每天24小时的“守望祷告”,每人守望祷告二个小时,轮番接下去每位不停祷告二小时的守望祷告,一年不间断地每天12更次有人为所决定的事项祷告)。

他们的认识安息日是经贤芳姐妹的介绍,与我们在紧张空气中交通查经而认识安息日的。当时对第一日的教会尤其是温州市内的“自立会”失散的信徒影响很大,与严姐妹有接触的和敬佩严姐妹的,纷纷查考圣经寻求安息日真理亮光,建立安息日在隐秘处的家庭聚会。

再说与黄良标弟兄的认识交通,还是他的大哥给我介绍的。他原名叫龙彪,是与他的几个兄弟同一个“龙”字排行,良标的名字是后来改的。他原是教书出身,平时也爱好文学,1962年,在国家经济困难时期,退职回乡务农。良标弟兄的家是住在他的妻子马屿荆谷乡这边,离陶山他大哥那边还有十来里路。记得我第一次到弟兄家去时,是在1967年7月间,那年他还不到三十岁,已有了两个孩子,大儿子奕星那时才三岁。当时的家庭生活很贫苦,因弟兄的劳动力差,农业收人微薄,在家还种点银耳、蘑菇之类东西作为副业,以增加点经济收入,来维持家庭的生活。

良标弟兄自幼出身于信主家庭,他的母亲是一位虔诚信徒。那时各地教会福音刚开始复兴,弟兄灵性正开始有点追求,正在这个时候,我们开始交通,主也正好把新的亮光赐给他,使他对真理有了渴慕寻求之心。正如主说:“你们寻求我,若专心寻求我,就必寻见”(耶29:13)。

当他读了我给他的《慈母心》一书后,初蒙光照,深为感动,被新的真理亮光深深地吸引住了,以后又继续看了《先祖与先知》和《历代愿望》《服务真诠》等几本怀氏著作的书后,对真理有更进一步的认识。第二年春天,参加了神山那次青年同工交通会,他的生命又得到了一次造就,回去后,就开始遵守圣日,那时陶山教会尚未建立,就先来马屿教会参加聚会。

当弟兄在属灵上刚刚起步的时候,他的信心就经历了一次试炼。在1969年下半年的一次“红色台风”中,就以宗教迷信头子的名义被刮进去了。起先在乡政府“学习班”里关了半个多月,后来又被转到瑞安县公安局拘留了十个多月。在这段时间里,上帝藉着他在苦难中的切心祈祷,学习新的功课,使他的心灵亲身经历了主同在的平安和喜乐!狱中有一位旧社会出身的大学生,当他与弟兄经过一段共同生活后,看到弟兄在狱中与众不同的信仰生活,受到感动,就给弟兄写了一首诗作为纪念:

你不是龙,

会兴风作浪;

也不像彪,

那样威武雄壮。

你是和平鸽,

驯良又和善,

衔着橄榄枝,

飞向天边……

你呵,是一个

虔诚的基督徒,

在红色的土地上,

苦寻着挪亚的方舟!

你呵,却违背了

时代的主流。

终于成了——

一个笼中的囚徒。

陶山教会的建立,是在良标弟兄出狱后,蒙主的带领,同贤芳姐妹两家起首的。当建立聚会时,第一个安息日是先在娄渡龙彪大哥的一间房子里开始聚会的,只有龙彪和贤芳二家人,当时他大哥不知情,未同他商量,就先开始了聚会,后因大哥坚决不同意在他家里聚会,第二个安息日转到兄弟老三龙驹家楼上聚会,他大哥知道后面也不同意,第三个安息日再转到上岙村龙彪弟兄的舅父家里聚会,谁知那天拦阻更大,还有别教会的负责人也来反对,终因本家真理还不明白,思想动摇,感到为难,故下次不能继续在此聚会。聚会地点一时没了着落。

第四个安息日临时转到洪渡王大林家里聚会,我去坚固弟兄姐妹的信心,又继续在马屿爱红姐妹家聚了一次会,有温州胡弟兄和赵弟兄来进一步造就,那天主要弟兄都有来参加聚会,圣灵亲自作工,两位同工讲道大有能力,聚会效果很好。上午赵同工讲“因信称义”—历代以来同邪道之间斗争的经验,使人更明确了真理的方向;下午,胡同工讲了约书亚带领以色列民过约旦河的见证,更坚定了信心的脚步。那天劈柴坦的方纪舟弟兄,受感动就挺身而出,要接待教会下一个安息日到他家里聚会。感谢主的恩典,终于为我们开了出路,但也面临着一场更激烈的斗争。

1973(72)年春天,就在劈柴坦山上方纪舟弟兄的家里,开始建立了安息日的聚会,约30多人。开始那天,马屿和仙降教会的弟兄姐妹也来了几位,又有温州教会来的二位同工来支援我们的聚会,当我们一早上山到纪舟弟兄家时,谁知对方早已来了很多人把中堂大厅的聚会地点占领了,我们只得退到东边的屋里聚会。那天他们全凭着血气,目的是来争夺聚会的阵地,尽力来争取纪舟的家庭,拒绝我们在他家聚会,气氛十分紧张,如果聚会地点站不住脚,教会也就不能建立。我们只有安静等候在主脚前;唱诗、祷告,仰望主的带领。主确实恩待了纪舟弟兄的全家,经过对比,更认清了真理,当众表示;要顺从真理,遵守安息圣日,并愿意接待安息日教会在他家里聚会。从此陶山教会终于真正建立起来了。

感谢上帝的恩典,在当时的环境里,能为我们预备了这么好的地点,实在是很理想的。虽然山高路远,也并不感到山岭难行,反觉满心的快乐。

当真正开始建立聚会时,良标弟兄的大哥却起来反对,给圣工带来很大的阻力。因他是第一日教会的负责人,为了维护自己在教会的地位,因而放弃了真光的顺从,去与反对安息日的人联合,来攻击新建立的教会,阻挡圣工的开展,同时也攻击自己家里的人。他的母亲原是第一日教会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信徒,深受众弟兄姐妹的爱戴,但为真理的缘故,终以顺从上帝为至上,脱离了一切人情关系。因此,他的大哥因他母亲的缘故而非常生气,对他的兄弟和母亲施加种种压力,使他们为真理忍受了很多的逼迫。

另外,方纪舟弟兄的家,因接待教会在他的家里聚会,也引起了第一日教会的负责人强烈的反对和攻击,多次来辩驳、吵闹、捣乱,终因纪舟弟兄全家认清真理,靠主而胜过了。陶山教会,经过这样一番风雨的冲击,终于站稳了。这班初掉转脚步的肢体,同心合意,热心事奉主。教会初建立时,有黄良标弟兄的两个兄弟黄龙驹和黄龙梅同他母亲一家、夏贤芳姐妹一家、还有劈柴坦山上的方纪舟弟兄一家,及本地的方崇育、方仕梅等几位弟兄;和后来第一日教会陆续转过来的黄福冲、罗进焕、蔡其新、孔林峰等几位弟兄,共有三、四十信徒聚会。

当时正因为这些由一日会认识安息日真理而掉转脚步的弟兄,都是原教会中热心者和讲台同工,因此陶山这件多同工转会的事历,像地震一样震动了整个温州地区的一日会教会同工,温州市区就派有辩才的同工轮流至陶山与这班弟兄辩论,如且派辩员向各地农村教会“打预防针”宣传“安息日”是异端,邪道,防备安息日会到他们教会羊圈中偷羊(在他们渔篓中捉鱼,而且捞去的是大鱼)这样地借讲台到处宣扬约有二年多才慢慢平静下来。

上帝却用奇妙的手带领引导着这班同工弟兄,借着外来各方神学辩士人才的辩论,反而促使弟兄们因查考圣经格外殷勤而坚立所信的,也看出他们的辩解没有圣经的依据,反使他们对神的真道信心越发坚定,巩固。

在当时的环境里,我们能有这么一个好的聚会地点,实在是出于主奇妙的安排。山上的环境幽静,景色宜人,在这里聚会敬拜感到格外清心愉快。虽然山高路远,信徒并不感到山路难行,反觉满心的欢喜快乐。特别是良标弟兄和贤芳姐妹,家住石埠、陈岙那边,路途很远,约有二十多里路,还要爬山过岭,每天来回得走四个多钟头。因此,每个圣日他们都是起早摸黑,天未亮就动身,晚间天黑才到家。一年四季,风雨无阻。当年的环境,因圣工的需要,瑞安教区的培灵会,常在这里召开,使这个地方,成为浙南教会一个重要的福音阵地。

在那几年的风雨环境中,在劈柴坦山上一直聚会了三四年之久,由于劈柴坦山高岭峻,路途又远,有些老年人上山确有困难,于是1975年下半年就迁到沙门山永金弟兄的家里聚会。虽然路途距离差不多远,离派柴坦和石埠这边也有20余里,但道路比较平坦,环境也很好。再说永金弟兄他全家也同心爱主,热情接待教会,弟兄姐妹每到他家都感到非常温暖快乐。

后来,由于陈岙、石埠这边的信徒增加较快,到沙门山聚会,路途也嫌太远,于是在1976年就转到新岙蔡其新家聚会一段时间。当年其新弟兄家还住在山上旧屋,聚会环境很好,但房子小一点,过了几年信徒增多就坐不下了。直到1979年下半年,贤芳姐妹家的新房建成后,就搬到了贤芳姐妹的新屋里聚会直到新的新岙教堂建成为止。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原住在劈柴坦山上的信徒都迁到山下的新村庄里居住,劈柴坦的聚会点就合并在新岙这边一起聚会。直到1982年,当福冲弟兄的新居建成后,为了照顾陶山那片信徒的方便,又在棠梨埭福聪弟兄家分设了一个聚会点。一切都是出于圣灵的工作,主亲自的引导。就在他的家里,以棠梨埭为中心,建立一个新的聚会点。陶山区这片,包括陶峰、丰和两个乡,有娄渡、陶峰、沙门、上岙、门前山、陡门头等附近的七个村,共有信徒148人。而新岙这边,包括荆、梅屿两个乡,有南口、石埠、下潭、苏山、三甲、河沿、沙洋等八个村。共有信徒203人。(1991年12月的统计)

主恩何等奇妙,福音的种子,真好比一粒芥菜种:主带领贤芳姐妹在困难中开始交通,直到陶山、新岙教会的建立,以后又藉着陶山教会的发展,以至把福音一直引向了遥远的东北。这中间一直都是出于主亲手的引导和奇妙的带领。(贤芳姐妹的女儿缪小玲的丈夫叶永林医师任文成县黄坦卫生院院长期间。小玲跟随丈夫在文成黄坦镇居住生活,在那里也把福音与安息日信息带进黄坦,建立了文成黄坦教会,也在近年建造了二间民居式的教堂和买下了800多平米的土地地址,作发展黄坦教会今后建堂之用)

陶山劈柴坦一次的交通会直至深夜,为了这些从几间一日会教会,来渴慕寻求安息日真理的义工们,那天胡同工传递给的信息是:“撒母耳说,耶和华喜悦燔祭和平安祭,岂如喜悦人听从他的话呢?听命胜于献祭。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来勉励坚固同工们对神的安息日的尊重和掉转脚步的坚定步伐,来对神命令话语的听命与顺从,而不去听人的话和顺从人意。

胡同工与赵同工同睡一床,清早将醒时却做了一梦,梦中唱起一首欢乐的诗歌:“禾捆收回家!禾捆收回家!我们就要欢喜,禾捆收回家。”却在晨曦光中唱着唱着,在梦境中醒了。

在回温州的步行路途中二位同工一直喜乐地唱着此歌,享受回味梦中喜乐的甜美,路上二人曾为此梦中所唱之歌“禾捆收回家”是否是主借歌中启示什么美好信息,这信息应该不是指已知陶山教会的建立和收获,多年后才知道是指更大的庄稼收割——乃是指由于陶山工作的成就,借陶山教会弟兄的东北行程,使东北园地牧区的几万信徒收获归回神的家中。真的应验了是“‘禾捆’收回家”是整捆整捆地收回家。哈利路亚!荣耀归主!

(按照舒牧原稿和黄良标弟兄于1996年写的“陶山教会简史”修订。)

第十章 东北圣工的开展

(一)东北教会起因

东北教会的圣工,是在1980年间,由我们瑞安陶山教会弟兄,黄良标与黄福聪二人,为了谋生到东北经营眼镜事业,蒙主带领开始发展起来的,冥冥中之上帝早已在预备一切……。

他们当时按着胡弟兄介绍的安息日会教友信息先到了公主岭,(胡弟兄的信息来源于曾就读燕京神学院的杨克中弟兄)与当地的教会取得了联系交通,以后又转到了长春,按所给的信息又找到在汽车厂一位本会的老信徒刘振华弟兄,在他的帮助下,就此在长春落脚。同时在他的家里开始接待弟兄,建立了安息日聚会。

起先是以南方的同道同乡为主,后来本地的信徒和慕道者渐渐增多,圣工逐渐向外扩展,把真理的亮光向四面八方传开。在圣灵的引导下,永远福音的种子,终于在东北辽阔的大地上——扎根、生长、开花、结果。

1987年,永远福音开始传向范家屯。一次,罗进焕弟兄从长春圣日聚会回范家屯时,在车站候车室里认识了一位姓徐的姐妹,她原是范家屯第一日教会的信徒。罗弟兄无意中将安息日的真理与她进行交通。因为这位姐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新道理,引起了她的好奇和极大的兴趣。于是约定,在下安息日要罗进焕把她带到长春汽车厂生活社区租赁处来参加聚会。通过这次交通,我们聚会时纪念主的诗歌、祷告和讲道使她受到极大的感动。以后又多次领别的几位信徒来交通,同时他们又天天到罗进焕弟兄的家里一起查考《圣经》,切心寻求主的救恩亮光,逐渐对安息日的真理,进一步有更深的认识,使他们渴慕追求的心更加热切。

范家屯一日会教会原来人数不多,只有几十位信徒,灵性非常冷淡。经此真光照亮,灵火点燃后,心灵就大大的复兴起来,很快都掉转脚步,要遵守圣日。后来,就连起先最反对的本堂主要负责人安复生老弟兄也蒙了光照,终于认识了真理,与会众在真道上同心。于是,有一天他就在会堂讲台上公开宣布:停止星期日的讲道聚会,改为安息日整日的聚会。从此教会蒙神格外赐福,人数天天增加,信众如潮涌进教会,圣工开始大大的复兴!

(二)东北首次行程

我第一次去东北,是在1990年夏天。因着教会圣工的需要,邀请南方教会牧师去施浸,安排我和赵典仁,还有麻步的志顺弟兄三人同去。志顺弟兄因业务去过沈阳等地与当地聚会点也曾有接触交通,路途比较熟悉。我们先到长春,由黄良标弟兄带我们去范家屯。当时新堂还没有建造,是在老教堂里聚会的。旧教堂不大,只有四间,因信徒很多,里面挤不下,很多人就在窗外站着,大热天有的甚至就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小孩子在听道,中饭是简单的自来水加二个包子,此种热情听道使我又回想到:只有文革年代福音复兴在南方时曾见过,历史在重演。

由于环境所迫,一天一夜就要完成各项圣工。我们就由一人讲道,一人考问信德,由良标和进焕二位弟兄为我当翻译员。第二天晚上,就在讲台下面的一个小池内施浸,受浸人数约80多位。赵文生弟兄也是在那一次受洗的。同时选立了七位执事,又按立了安复生老弟兄为长老。第二天即回长春,中午有老弟兄刘振华一家,在良标弟兄租住的屋里,热情招待我们吃饭。下午大家一起在院子里拍照留念,当晚我和典仁去沈阳搭飞机回温州。志顺弟兄因陪王瑞政的母亲,就坐火车一起送她回家。这是第一次去东北的行程。

第二次去东北工作是在1992年7月间,仍在旧教堂里施浸,由赵文生抱礼,共施浸140多位信众。因那边的宗教政策比南方抓紧,我们都是凭信心去的。当时许连娜与庞秀梅这二位教会负责姐妹的丈夫,正反对自己妻子的信仰,就被撒但利用来聚会地方进行捣乱。

当晚散会时,秀梅的丈夫,就守在教堂门口,等众人散会时就揪住秀梅拳打脚踢,甚至把上前劝架的秀梅的小弟打得头破血流,连夜送往长春医院。这两位姐妹的丈夫又去报告派出所,要来抓人,幸亏信众都已散了,蒙主保守总算平安无事,(几年后此二位姐妹的丈夫都蒙恩认罪悔改)。

圣灵大大作工,信众日日增多,撒但也乘机内外攻击。外面环境因政府部门施加各种压力,多方来阻挡圣工的开展。公主岭政府勉强要派第一日教会的神学生来驻堂讲道。一连几个月,每个圣日聚会时,政府部门都派人来多方干扰。教会凭信心,经过多次的说理,终于靠主得以解决。

同时在教会内,仇敌又利用人性的软弱,一位年轻的负责弟兄在男女情感试探面前失败跌倒。因此,就无力再带领教会而靠边了。在此动乱的情况下,又有人乘机给落井的南方同工多方下石;而又对另一位南方的同工多方加以攻击,不让他出来担任教会重要的指导工作。当时的教会正处在内忧外患的境地,一度令人非常担心忧虑……。

(三)建堂三次之行

1993年,范家屯教会建堂那年,我一共去了三次。第一次去是在四月间,主要为了商量筹备建堂工作,同时也顺便进行一次同工学习。那年范家屯教会的建堂,实在是一个奇迹,是出于上帝奇妙的恩典!按实际的需要,实在应该建造一座大的教堂,但教会的各方面条件还差得很远,困难重重。不但教会物质贫穷经费缺乏,最主要的还是建堂的手续是否能批? 因几年来同政府方面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现在要建造教堂,能否同意? 一点把握也没有。另外,教会内部主要负责人还没有同心合一,由谁来担任这个建堂的重要工作呢? 当时只有凭着信心,仰望主的带领。

我们一到长春,第二天,范家屯教会的一班负责姐妹,就先带我们去看地基。一连看过三个地点,都不理想,暂时不能落实。于是,我们就先开始学习真道,地点就在长春汽车厂良标弟兄家在四联新买的二间平房里。人数约有六十多人,各教会同工为主,由典仁负责学习罗马书。那次学习效果很好,主亲自在中间工作。刚开始时,范家屯教会内部同工之间有点磨擦,矛盾似乎难以解决,但通过几天学习,藉着真道的造就,就在最后那天,圣灵大大作工,使多人流泪认罪悔改,乌云顿时消散!范家屯教会的几位主要负责人重归和好,赵文生弟兄夫妇当天表示要回到范家屯教会来。另外,那次学习以后,又为长春教会办理了一件圣事。因教会工作的需要,经教会提议,按立了奕星弟兄为执事,刘振华老弟兄为长老,使今后长春教会的圣工更好地开展。

主恩真是奇妙,那次学习刚结束,教会一同心,建堂工作马上开始。第二天,范家屯教会又来要我们再去看地基,这回是由赵文生弟兄联系介绍的,这个地点适中,环境好,而且交通也方便,大家一看,都很满意。然后经过教会同心祈祷,地基就落实了。接着就由赵文生弟兄负责去办理手续。上帝向教会开恩,本来办理建堂的审批手续难度很大,想不到政府部门为我们开了方便之门,道路处处通达,不到一个星期,所有的手续都办齐了;而且公主岭的市长,还亲自在手续上签字,命令各有关部门要尽力照顾,给予方便,这真是出于主多么奇妙的带领!

另外,更感谢主恩的带领,当手续一办理完成,上帝又差遣乐清郑以诺弟兄来到了东北,担任了整个建堂工程的重大任务,帮助教会解决了许多施工、建筑上的困难,同时也为教会节省了不少的费用。又通过本教会弟兄姐妹爱心的奉献及各地教会的援助,终于解决了资金的困难。这样,经过三个月的日日夜夜的艰苦奋战,终于顺利地建成了一座高大宽敞,可容一千五百多人的大教堂,教堂顶设有一钟楼,挂着铜钟,此铜钟是在温州铸成运至当地,是温州徐国真姐妹奉献的,铜钟上铸有四个大字:“敬拜福音”,在安息日敬拜时鼓击七声,声音响彻整个市镇。

公主岭市范家屯教会1993年建的教堂:

新堂峻工后,定于9月3日举行落成典礼。于是,那年我们第二次又去东北。这次除我和典仁外,还有乐清老赵牧师和黄岩教会卢宝初长老同去。我们到达头一天就开始先进行施浸。但当我们受洗还不到一半时,当地有人来通报说,四平和公主岭市来人了,叫牧师快走。施浸工作受到拦阻,无法进行,只得先回长春。其实这次我们去时,早已有人报告市政府。这样,第二天的落成大会,我们不能公开露面,就由本教会自己主持,有当地镇政府领导来参加。只是施浸工作还没有完成,未受洗的人很是失望,有的哭了。

公主岭市范家屯教会1993年新堂落成大会会场

在东北圣工的道路还没有通达前,我们每次去都没有办什么证明手续,全是凭信心去的。后来,就按照政府部门意见,争取办理合法手续。谁知蒙主开恩,结果通过各种关系,终于得到了省两会负责人和省宗教局领导的同意,办来了合法的邀请手续。我们同年第三次去东北时,已是十月下旬深秋时节,为了满足信徒的愿望,我们将上次还没有受洗的信徒施行圣礼。那天正下雪,当我们的脚站在水里时,外面虽凉,但心里却是火热的!感谢主的恩典,通过这次交通,与政府领导部门彼此认识,彼此了解,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四)圣工向外扩展

从此,东北圣工的道路就开通了,主亲自为我们开了传道的门。使教会各项工作走上正常的轨道,圣工有了更大的发展。施浸工作每年进行,一次受洗人数都有八百、一千左右,以后南北教会的交通来往更加频繁,各种不同形式的学道、培灵经常举办,建堂设点年年增加,圣工不断向外扩展。

自1990年第一次去东北,至1995年这几年内,我同赵典仁共去了七次。1995年以后,每次施浸由王重光和赵典仁同去。每年三四月间举办学道班或培灵会一次。

1995年10月间有胡玉明同工受邀一人去进行了一次对同工们“因信称义讲道法”的培训,一周40个小时的不间歇紧凑连贯学习,效果极佳,及时挽回了教会中将近分裂的危险对阵局面。因为当时有少数主要同工受律法主义的影响,走向偏左路线,也对一些反律法主义者的少数同工,在救恩里放松对律法尊重和行为不敛点的过右思潮,引发了使另一观点的同工更加深信“自己不错”的自以为是。经过学习对比,两方面各自端正了自己的心态,纠正了信仰上的偏左偏右倾向,走在主所喜悦的生命正路上,停止了天天在争辩分争的论战中生活,使教会进一步走向在爱里同心合意的事奉,又一次在生命真道上的合而为一,经上说:“ 你或向左,或向右,你必听见后边有声音说,这是正路,要行在其间。”(赛30:21)

另外规模较大的一次,是在1997年3月份,经政府部门同意,由省两会帮助在长春市同心教会举办的第一期“义工培训班”,为期半个月,收效很大,影响很好。后来又有梁奕琨、缪昌运、梁世欢、赵星帆等几位同工,去帮助过工作,对教会的灵性都有很大的造就。

继范家屯教会以后兴起的另一个规模比较大的教会——是洮南教会,离长春有300多公里,属白城地区。洮南教会开始是在1992年6月间,有闰丽英等三四位姐妹,为要寻求安息日的真理,特地来到长春与我们进行交通的。她们原是洮南第一日教会的信徒,自从她们接受亮光后,蒙主带领,在第二年开始建立了聚会,以后人数不断增多,1994年就买了四间平房,从此,就有了固定的聚会场所。

但在教会建立的过程中,曾经历了多少风雨的争战和磨炼的痛苦!首先激起了第一日教会的强烈反对,因第一日教会的负责人就是闫丽英姐妹的兄弟,极为恼恨;政府部门又偏听他们的话,对我们施加种种压力。后来终于靠主战胜了种种的困难和拦阻,逐渐得到了政府部门的了解与信任,于1997年给予批准登记。以后人数更加增多,原来四间房子已容纳不下,于是在1998年5月,又在隔壁买下了四间平房,现共有八间房子连在一起,里外场地也很广阔明亮。

但洮南当地政府宗教政策仍控制很严,虽已给予登记,还一直不许外地教会来往,使洮南教会的圣工受到很大的拦阻,圣餐、受洗一直无法进行。有许多信徒已三四年没有机会受洗,盼望甚为迫切。为此,教会多年在主前恳切祈祷,祈望上帝开恩。我们的祷告终于蒙了应允,直到1998年8月,长春教会的长老按立后,终于胜利完成了多年受阻的受洗工作,那次受洗就有400多人。现在以洮南为中心,包括白城、通榆一片已有十多个堂点。这样,洮南教会已成为东北又一个重要的福音扩散拓展基地。

(五)再次东北之行

自1995年至今,已有四年未去东北。每年秋夏之间,东北教会都曾来电邀请,心也时有想念,都因身体欠佳,尚未成行。于1998年,得蒙黄长老一家的盛情厚意,要接我再去东北一次,到他家住一段日子。又因今年东北教会按立工作的需要,也有想顺便探望一下教会的愿望,于是,我就靠主定意再次去东北一行。

是年八月间,正好良标弟兄夫妇因有事回来在家,顺便与他们一同去东北。在八月二十三日那天,就与他们俩及外公,一起搭飞机去长春。奕星和圣盈开车亲到机场来接我,直达他家。只见一栋楼房,合家四户住在一起,这真是上帝预备,合家欢聚,何其温暖!黄长老一家,子女都已长大成人,并各自分户立业,家庭担子一概放下。这样使自己俩能专心以祈祷事主为念。更蒙主的恩待,全家子女媳妇也都知道爱主,同心乐意为救灵而效劳。

这次在东北住了一个多月,一共过了五个安息日。第一个圣日去南关教会。第二个圣日我们去哈尔滨。那天,有圣盈开车,我与典仁还有纯洁和玉洁同去。早上动身,正好赶上聚会;当天下午散会后赶回来。第二天又去瓦房店参加新堂落成典礼,有长春、同心、东岗、南关几个教会代表十多人,由奕星开车同去。

瓦房店地处偏僻农村,物质虽贫穷,灵性却富足。弟兄姐妹个个热心爱主,在困难之中,尽心尽力奉献,艰苦奋斗,建起了一座美丽宽敞的新堂。当我们听了教会负责弟兄的建堂经过报告,其中许多动人的爱心事迹,令人深为感动。以后,又去范家屯一连过了二个圣日,并参加了圣餐。教堂聚会满堂一千多人,但敬拜感恩的热情却比不上四年前那样高涨,只愿主怜悯看顾!

在这一个多月里,我与长春市内的几个教会交通较多,同工学习与信徒培灵多次,聚会的属灵气氛较浓。这几年长春市内的圣工发展较快,堂点和人数年年都有增加。东岗教会原来四间房子,场地早嫌太小,已于去年重建了一座七间新堂——场地广阔,宽敞明亮;院内绿草如茵、花木茂盛,环境甚为优美,令人心旷神怡。南关教会变化也很大,去年又扩展了二间栈房,重建了围墙门庭,院内四个大花坛,鲜花满园,景致也很好!今年南关教会又在大房身地方新设了一个聚会点,有信徒五十余人。目前只有同心教会地点较小,早想另建一座较大的中心堂,只是还没有比较合适的地点,正在祈祷中求主预备。长春市内现有五座比较正规的教堂,并都已经政府批准登记,共有信徒一千多人。

另外,这次留下印象较深的,还是去通榆粮丰教会的一次交通。我们从瓦房店落成典礼回来,第二天早晨就动身去通榆。粮丰属于通榆县,离县城还有一百多里地。那天有典仁、黄长老和秋月等一行5人,由奕星开车同去。当进人北大荒时,人烟逐渐稀少,我们的车飞快地奔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沿途的景色处处令人感到新鲜,使我一路上饱览了北大荒草原上的独特风光,令人大开眼界……。

我们到达粮丰教会时,已是下午二点多钟了。只见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掩映着一座美丽朴素的新教堂,耸立在一个小土岗上。中间鲜红的十字架分外显眼,四围泥砌的围墙,内外广阔的场地,处处呈现着一派北方农村特有的景色!当我们的车一停下来,弟兄姐妹们早就从里面跑出来迎接,团团地围住,一一握手言欢,大家在爱中相聚,心里何等快乐!

我们稍作歇息,就开始聚会。下午和晚上都由典仁证道,我与良标弟兄考问信德。第二天上午由典仁主礼施浸,受洗信徒有100余人。下午又举行了圣餐。另外,这次又在这里按立了七位执事,其中按立了闫丽英、菅丽荣和李义珍等三位姐妹为洮南教会执事;又按立了李英贤、周淑华和史凤兰三位姐妹和张树清一位弟兄为粮丰教会执事。当天下午举行圣餐后,即返长春。

回顾十多年来,东北教会圣工的发展与所走过来的道路——从起初建立家庭祭坛,小数人开始聚会,好像一盏小灯,星星发亮,圣灵作工,圣工逐步开展,信徒人数天天增加,聚会堂点也随之年年不断增多扩大,直至内蒙的扎来特旗及苏俄边境的嘉荫。更可喜的是,还有诗歌的出版、东三马路教产的归还和新堂的建造,每一步都看见主亲手的带领和引导,经过这十多年的风风雨雨,终于成就了今日的光景。教会在这些年间,在东北的大地上为永远的福音真理作出了美好见证!应当将一切的荣耀都归给主!

附录有关东北教会四个故事:

一、在火车候车室读经所擦出的福音火焰:

星期六,陶山藉教会的罗进焕弟兄,从长春汽车厂社区,黄弟兄租赁的住宅楼—“家庭聚会点”中安息日敬拜聚会后回转,准备从长春乘火车回范家屯的家(需一小时),在车站候车室内坐着等车时,罗弟兄看见一位陌生妇女拿着圣经在看,就揍近问道:“你信主的吗?”姐妹:“喔,是的!哦,你到那里去?”罗弟兄:“我回范家屯去,”姐妹:“我也是范家屯人,我们同路,你是从那里来?”罗弟兄:“我正从长春聚会回来,我也是信主的,”姐妹:“今天不是星期日,怎么会有聚会,”罗弟兄:“是的,今天是星期六,我们是星期六聚会的,因为星期六是圣经中上帝所吩咐遵守的安息日,是敬拜神的日子。”罗弟兄就翻开她手中的圣经有关安息日的经节指给她看,这位姐妹看后越发好奇,就自我介绍说自己姓徐,是范家屯小教会中聚会的,也常到长春大教堂聚会,但从未听说过“安息日”,我们以星期日为礼拜日,就以为是圣经中的安息日,不知还有个真的“安息日”,一忽儿到了范家屯,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别,觉得交通得还不够,就相约再到他家中继续交通这安息日问题,后又约定下周星期六徐姐妹要同去参加这“南方人家庭教会”的聚会,如且带几位姐妹同往。

经过聚会后她们受感叹道:在这里聚会好像救主就近在眼前,这是在别处从未感受到过的,那敬拜时的诗歌拉近了我们与救主的距离,泪就不自觉地流着,流着……,那敬拜记念主耶稣的祷告,述说着救主一生的苦难的爱,这爱使我们的心更贴近救主,心也跟着在流泪,主爱的空气迷漫在整个聚会之中,使我们享受着主爱的安息,主爱的抚摸。

事后每周,带弟兄姐妹来长春聚会的人数在增多,弟兄们为解决范家屯弟兄姐妹来回不方便,提议在范家屯设点,暂由罗弟兄主持查经讲道,此点设在一姐妹房屋中,人数在飞速增添,老教堂星期日聚会人数直线下降,新聚会点人数直至空间无法容纳,有人主张搬回原有老教堂在安息日开始聚会,这老教堂就有了二天的聚会,星期六安息日聚会人数有40—60,星期日聚会时却只有十来位,此教堂的老负责人气急败坏,上告于公主岭市民宗局,求助于长春市基督教二会,要求派神学生来长驻教堂救援挽回如此局面,神学生来了几次也无法应对这班姐妹的责问,从此就不再干涉这小教堂所产生的问题了,争战了几年,此老教堂负责弟兄在众弟兄姐妹尊重敬爱和拥戴劝慰中也转过来参与姐妹们安息日的聚会,姐妹们尊敬地让他上坐,他被弟兄姐妹们的热情所感动,在星期日聚会时宣布星期日停止再聚会,鼓励遗留在星期日聚会的弟兄姐妹们全部在安息日参加聚会,这样这教堂就走向整个教会的合一,遵照经上的吩咐,在安息日敬拜安息了。

原老教堂二边廂间租赁给世人使用,经此一同心,弟兄姐妹就倡议收回此租赁廂房,扩展聚会场地,不经一年正堂与廂厅都坐满了信众,甚至窗外也站着些人,找地、建大教堂是当务之急……。

范家屯教会旧教堂聚会容纳不下窗外挤着听道者 (照片拍摄于93年8月7日圣日)

罗弟兄此小小的礼貌热情问候,与徐姐妹候车厅虔诚读经所引发的圣灵里的交通,像星星之火,它带出的是大收割,大收获。范家屯教会今天已成为“母会”,安息日聚会人数约在800—1000左右,而且向周围扩散,发展周边的聚会点约有100多个,最相近不到几里路的“泡子沿”(八方园)点聚会人数也约有四百来位,瓦房店点也有二百多信徒,远至苏俄边境、黑龙江、哈尔滨、内蒙等地都设有与之联络交通的聚会小点,也应验着胡同工在陶山劈柴坦山上的喜乐之异梦——“禾捆收回家”。

吉林 泡子沿(八方园)教会新教堂

二、范家屯教会安息日敬拜祷告设计:

胡同工在2000年10月去范家屯的第二次培训时,信息是敬拜与祷告系列,也是一周40多小时的讲课,在边学习边操练中教会提出难题需解决,这难题就是范家屯安息日聚会有信徒800—1000来人,怎样能满足众信徒到上帝的殿中都带礼物——羔羊献上。(那时还未领受同声祷告敬拜)

虽然由南方深造培训学来的记念敬拜,并未走样,准照着习行,但仍发现问题多多?在安息日敬拜时胡同工亲自参与,发现有他们的优点和缺乏处,优点是在15分钟内已达到33位接着开口出声的祷告,这是走在众教会前沿的优势——已做到怀氏所教训的八字方针:踊跃、简短、切题、热情,但发现有时二位甚至三位一齐出声在祷告着,再加话筒供应不快,全会场无法听清所祷告的内容,这是因会堂太大,人数太多的缘故造成的,各自处在自我祷告中听不到远处别人祷告的声音,需要怎样改善它,据同工反馈,另一毛病是开口抢先祷告的混有二种人,一种是每安息日敬拜祷告时他都抢占有份,第二种人是个别不懂或神经错乱的病者。

同工们追求内在感觉的祷告,反而在时间上落后于众人,或抢不到时间,失去敬拜祷告的福份,怎么办?(此祭不凭感觉,应凭信心,因为此祭是按例所献的燔祭,不是感恩祭或感谢祭须凭感动)

在悟性中得神的启示,经上记着主耶稣是分排让人坐好分饼,又旧约祭司是按班次上任献祭,根据范家屯教会实际情况,信众可分为十多个片区,每片区可在周间定一日或一晚为学习操练记念敬拜祷告知识的实习,在每安息日的敬拜可像以色列祭司所临的班次一样,事奉在神的面前献上当献的灵祭,也就是说,每片区都在学习掌握“记念敬拜”的祷告言辞,训练进入祷告的灵境,十多个片区,可分给每片区一个月的安息日敬拜事奉的份或一周安息日事奉敬拜献祭的份,每班次的份临到时可坐在最前几排椅子上,让话筒的服侍使者转移话筒时也更方便,其他后坐位的弟兄姐妹们就在灵里听着祷告同心同喊“阿们”就是了,这样可以消除会堂中重叠的祷告声音,与不该祷告者的祷告,又可一年中让各片区的信众都享受到敬拜时开口祷告的福气和权利,使全会场在话筒的使用中都听清所献的灵祭。

使这殿真正成为“万民祷告的殿。更促使整个教会在记念敬拜祷告上的提高,使各事奉班次在献灵祭上有一次的考核——各社区班次有一次属灵上实践性的比较,促使落后者前追,每次都让主血流淌在众人心中,洗涤一切罪孽,进入与主同受苦难,在爱中相交,让主爱夺我们的心,让主爱充满整个教会!整个群体!阿们!阿们!

三、公交车上“杀羔羊”治急症故事:

某天,赵文生与一班同工弟兄乘公交车要到政府部门办理建堂手续,路上某弟兄突然肚子急剧疼痛,在此荒野之地又在半路,怎么办,赵弟兄想到只有祷告一法,但赵弟兄带着“东北汉子”的直率和信主的憝厚纯朴说:“我们杀羔羊吧!”意即“我们祷告吧!”他们把“杀羔羊”的“记念主祷告”与“医治祈求祷告”都混淆在一起,但圣灵知道他们所求所需要的,就按他们所需要的,分赐给他们,那弟兄的剧痛立刻就被“杀羔羊”止息了,哈利路亚!“杀羔羊”记念主受苦也能使人得医治!

四、长春同心教会做了件同心的故事:

长春同心教会原是传统教会负责同工管理,有信徒30来位,因他带领多处教会身兼多职,觉得力不从心,就放弃同心教会的权利和同心教会的教产和奉献款项。(有旧教堂房屋几间和教会存款几万)

同心教会信徒和资产全部无条件地移交给长春刚认识不久的肖栾星同工弟兄管理运作,这种信讬和舍弃是件难能可贵的行为,也是基督教界破天荒的一件值得称誉和羡慕的一件美事。

想基督教界抢权、争名、夺位的事多的是,本会中也不例外,有人甚至霸占着许多教会,却排斥同工进入协助牧养,惧怕失去了自已地盘和地位,甚至攻击诬蔑原有的同工,来打击阻碍同工一同进入牧场牧养主的教会,“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连我知己的朋友,我所倚靠吃过我饭的,也用脚踢我。”(诗41:9 )同根生的却用脚踢之。把教会当作自己的“私人圈定园地,严禁外人进入”。

有像“军阀割据,抢占一方”,有像“封建王朝,教权子承”有像“私企总裁,海外摇控”,有像“皇室干戈,兄弟不和”,甚至到别人牧养的牧场上“拉拢打击,占为己有。”如此“教霸”还自诩有百多教会属己一人管理牧养,有天大的本领和能耐也难能管理牧养如此众多的教会,有何全备恩赐、充沛灵恩、仁爱德性去管理牧养好上帝的众家?神的众教会。求主怜悯!圣灵是否愿再与此等人同在同工是否会成问号?真是想哭无泪,可恨!可爱!可笑!可怜!

同心教会负责同工做了件同心同工的善举,此善德故事将随爱的福音传到地极,将来在玻璃海上重话此美妙爱的同心同工同德故事。

同心教会现已建成长春市内本会第二大教堂,信徒人数增加很快。在神格外的赐福下,同心教堂(孟家屯教堂)是开发商赔偿建造而成的,我们自己出款奉献不多,感谢主恩不尽!荣耀永归被杀羔羊和坐宝座的上帝!直到世世代代!永永远远。阿们!

第十一章 圣灵改革的亮光

过去的中华安息日会,一切工作和规划并组织形式,都是从西方照搬过来的。从地方区会,到总会的行政主持人,都是由差会所委任来主管的。当时许多为领袖的,及传道工人,教会的信念和工作重点,放在以现代信息为标榜自己比其他教会优越。并以此为重心,吸引人加入本会,而不以高举基督十字架为工作重心。好像如果也照样高举十字架,那与别的教会有何分别优越之处呢?或有何真教会之别呢?

所以建立教堂不做十字架为标志,不教导人仰望基督的救恩。信徒只注重律法与安息日等道理,对主耶稣的救赎却不明白。因此,讲台上挂着的是十条诫命,所造就出的信徒大都是以律法为本的口头的律法主义者。我们知道教会的生命和工作推动力都从基督而来,正因为缺少这生命之道,使中华教会的组织与行政都建立于肉体上,与世俗化的形态上。同工中间,勾心斗角,传洋教吃洋饭。虽有蒙恩经历的人,也极其少数,这有限的力量是无力牵动教会工作前进的大方向的。致使中华教会空有庞大的组织形式,而灵性素质低劣,信徒人数发展非常缓慢。

圣灵改革的起始,正值中华教会进人拆毁的初期。自中国教会于1951年宣告独立自主办教后,西差会主管人就纷纷回去。那时国内正掀起一场土地改革大运动,中华教会正面临着信心的大考验时期。上帝差圣灵,引导我们明白进人因信得救的真理,将救赎的亮光,从天上照射下来——使我们看见过去本会工作和信仰基点的偏差,其焦点是从西乃山转向锡安山,就是以律法为重心,转向以救恩为重心。并从基督二次降临的信息为重点,转回以仰望基督第一次降生为人,且在各各他十字架钉死,作为生命和真理的中心。于是,就在本会中掀起了一场圣灵对教会的改革和更新的运动,不论诗歌、讲道或祈祷都围绕这一真理为中心。

首先,从诗歌的改革着手,对旧译本288首诗歌中,有些词不达意,真理不明,句子陈旧,编排不科学等方面的诗歌进行修订;并参考国外本会诗歌本,选用翻译其中灵意深浓,曲调优雅,合乎灵律,以仰望基督为主旨的诗歌,以分类编排增编成700首的新《颂赞圣诗》本。这诗歌本在推行应用过程中显明深蒙天父赐福,深受众人喜爱。而传统派他们却将原来288首那陈旧的老诗歌本重新印出,拿来对抗新诗歌,并作为分离教会的一面旗帜,作为一个进攻的藉口。又制造一种宣传,说:“原旧本288首是本会的传统诗歌,好象《圣经》万万不会错的,一字不可改;新《颂赞圣诗》把字句改了就不对。”他们用这样幼稚可笑的话,欺骗不懂诗歌的老实信徒。其实连讲这话的人,自己也明知是骗人的。

怪事分享:无独有偶,今日国内竞有人会为“颂赞诗歌”四字的命名改动产生异议,争论不休,不同意改为“颂赞圣诗”或“赞美诗歌”。二方为这小事甚至都动用怀氏证言的译句来批判不可用的理由和证实可用的合理而争辩,却不去认同出版社的注册要求必须改变。真是在这些牛角尖中寻真理,那当行的不去行。

他们尤其反对新《颂赞圣诗》中那首十六段纪念主的诗歌。这诗词内容是从主耶稣降生开始,直到新天新地,把救恩工程的完成分作十六段来教导信众,通过诗词认识基督纪念主耶稣的。耶稣说:“我就是门,凡从我进来的必然得救。”(约10:9)他又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人若不藉着我,就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14:6)这是众先知所预示的人类得救之门,也是与上帝交通的生命之路,使我们“能从门进城。”(启22:14)

教会的改革与复兴,都是出于圣灵的工作,都是上帝一个灵的引导,而仇敌撒但历来破坏圣灵的工作,这是灵界斗争的历史规律。浙南教会实为中华本会改革的先锋。这因信称义的烽火,点燃起来,就引起真理敌人的怒气。当环境开始转变,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逐步落实,那些在风雨日子里自我掉队的人,又集合起来,要来争夺教会的领导权。因自己多年没有跟着羊群的脚踪,心中没有亮光,反以自己的无知,说教会已变了,路走偏了,甚至与第一日教会一样了,轻看律法,只讲耶稣,不传三天使信息了……等等。在这反对阻挡的浪潮中,形成了分裂——改革教会的被称为“新派”,死守自己旧传统的自称为“老派”。但这从天而来的因信得救的真道亮光,随着教会圣工的进展,更加光中见光,在斗争中胜而又胜,直到今日。

全总会长傅肯伯,于1995年11月号的全总公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本会工作与信仰的一个重要信息,向我们指出了真理明确的方向:“耶稣基督的福音就是十字架的救赎。……不论多么重要的要道……它们必须建基在十字架上……若无十字架的救赎,不论他知道其他圣经的道理有多少.都没有用。我们务必以十字架作为我们复临运动的中心……世人必须先了解基督第一次来世界所完成的使命,他们才能预备好他复临的大事。”——会长信息(原文附后)。

感谢主的带领,数十年来我们浙南教会,因着上帝的眷顾和圣灵的引导,对真理的所见和工作上的改进取得点滴成就,这一切都是出于主。我们将一切荣耀归于三位一体的真神!他爱全世界教会,也爱中华教会。当我们正走在歧路上,他将有关救人的大光照耀我们浙南教会。我们读了全总会长所发的信息,知道今日全总信仰的基点和工作的走向,与我们浙南教会所走过的改革新路,同出于一位真理圣灵的引导。回顾复临运动从开始至今已历一百七十余年,其中曾多次误入律法主义的危险,其损失何其大啊!我们虽微小,却蒙上天特宠,受圣灵引导,走在正路上。愿主继续带领和引导我们的教会,在生命的路上不断前进!

附:永存的真理

我们身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信徒,相信我们拥有现代真理,这信息是记载在启示录十四章三天使所宣告的,我们特别注意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他警告那些“拜兽”者,并与那些“守上帝诫命和耶稣真道的”(启十四章12节)相对比。这特殊的信息,乃为特别的时期,即我们的时代,所以我视它为“现代真理”。

然而,我也相信尚有“永存的真理,”与各时代切合相关。差不多在两千年前,使徒约翰已掌握真理的精髓。约翰福音记载说,“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着他造的,世界却不认识他,他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上帝的儿女,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上帝生的”(约1:10—13)。

当然,永存的真理,即耶稣基督的福音,这美好的福音,令人难以置信。这世界借着他而造,他来到这不认识他的世界,甚至自己的人也不认识他。然而,凡藉着信接待他的,即成为上帝的儿女,藉着“重生”成为上帝的儿女,不是人的工作,乃是圣灵在人心中运行的结果。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要素即在此。无论多么重要的要道,诸如兽

像、安息日、死人状况、基督复临等,它们必须建基在十字架上。一个人不知道死人的状况,或兽像的要道,仍然可以得救,但没有十字架即无救赎;若无十字架的救赎,不论他知道其他圣经的道理有多少,都没有用。如果我们不是引导生灵就近十字架和救赎,我们即在浪费他们的时光,也无法完成主交托的使命。

因此,我们务必以十字架作为我们的复临运动的中心。假如别人认识我们是十字架的信徒,这般真正重生的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上帝生的”(13节),这特殊的三天使信息,将比现今更有能力和感化力,传扬到各处……。

我们教会特别强调基督复临的信息。但是,我们教导主的百姓有关他复临之前,他们需要知道,他第一次来世界的福音。世人必须先了解基督第一次来世界所完成的使命,他们才能预备好他复临的大事。

我们需要现代真理,我们更需要永存的真理。这真理即蕴藏在十字架中。

(会长的信息——1995年11月号全球总会公报)

全总会长傅肯伯弟兄

第十二章 温州教会的分裂

(一) 教会分裂的起因

自从宗教政策落实之后,教会福音开始进人全面复兴的阶段那几年,我住在温州,与玉明、典仁同心兴旺福音。每次工作都从温州出发,向各地开展。那时圣灵大施恩典,各地葡萄园正呈现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正当复兴的时候,温州教会内部核心中的个别人,常常产生不和现象,工作各持己见,教会的道路面临着一场痛苦的分裂。

从此,教会进人震动过筛时期。(1978-1988)这十年间,我们心里的痛楚,进入内心深处。过去几十年所经受的患难逼迫,大都是从外面来的;而进入分裂阶段后,我们深一层地经受弟兄的刀剑攻心之苦。外来的打击不会痛心,还可忍耐。不料是你?——原是我们的弟兄一一“同桌吃饭的人竟用脚踢我!”这十年震动过筛的时期,可说是浙南教会的流泪史。

温州教会分裂开始于一九七八年五月间。当时发生的苗头,起源于一位姓吴的弟兄。他活动力很强。在文革初期与玉明、典仁等一起是家庭聚会开始的元老,共同推进圣工都是同心的。对于诗歌的改革工作,他也多次提议着手编集;安息日鼓励多位参与祈祷的敬拜方式他也同心响应的,(只是在敬拜次序上以后有不同的看法和主张,父先与子先)。因后来他在灵性追求、知识上的进程比胡赵两弟兄稍慢,尤其是在十来位来自苍南、平阳、瑞安、温州等同工,在赵典来牧师家中为修改诗歌词义时,都同心响应,在某次诗词修改上,他提一修辞建议,被20多岁的青年人无意朴嗤一声失笑后,他就羞恨在心,生发失落感觉,就不愿再来参与诗歌修改工作,甚至走向对抗思潮,本来邬先生也曾同到老赵家一同进行对诗歌的修改编辑,后来邬也不再来参与修改和编辑了。

久而久之,在工作和思想上渐渐所产生的分岐越来越多。他想在团契中稳定自己的威望,就提议教会应该着手筹建教会行政与工作的领导班子定位子,好像解放前的区会组织一般,他也看到教会前面的道路形势,会走向平坦广阔之境,顾虑那些被时代风云扬出来的投机分子与被囚的归回时,将争夺主导权,产生扰乱,重新把教会带回传统老路。他也曾指名提到某等人会卷土重来,这顾虑确实应验,但却应验在自己利用鼓动这些人的身上。

但我们认识到,教会不能再走过去那样人为组织的那条老路,当由圣灵在教会中兴起服事主的人,以灵为准,不用人为组织。但他心中的自我意念无法克制,就在教会团契里拉拢一派,在圣工中寻找种种藉口。其中有赵××与他同心,这样,吴的意念中既另有所想,就到处奔走宣传,制造舆论,引人拥戴赞成,以致有些不明内情的人受其拉拢。等到羽毛丰盈他就主动请平阳杨辅世牧师和乐清赵典来同工来温州教会调解。

他去麻步请杨牧师时,经过马屿教会,先到了王瑞政家拉关系,见瑞政需要借款就答应三天后到他家去取。在马屿街上文具店购了一部油印机,并开了发票,具名“黄余民”,可见他心中是有分离的打算:一日,吴在南门玉明的家里,一起讨论谋求合一为出发点。谈了一天工夫,就按吴等所提出的要求,加强司库及事工的安排,最后大家满意结束。吴当场也表示积极的心意,祈祷散会,大家快乐!不料,次日清早吴又来,他说昨晚回去不安,整夜没有睡着,且提出种种新的意见,要达到自己个人的主张目的。当时我们也看清楚,但我们总不肯让教会出现分裂,作出种种可以让步的努力合一而不分裂,结果反复谋求终属无效。因他的决心已定,无法挽回。最后,小赵因性急放言库存对分,让他满意,话既出口,只得对分给於半数,形成司库也分而为二的管理,分离已成定局。

有关派工牧养分组,原是以温州市区为限,不涉及外地。将北门等点由吴那班人主管;南门点由胡、赵这边主管;郊区永强及横塘由南门点主管;状元桥、郭溪、巨溪、新桥等点由他们主管。这样,温州市教会分离已定。当时处于求合不成,只好以温州市范围,暂为分组管理形式负责各堂点,各按自己所主张的形式聚会事奉。不料后来他胃口加大,就进一步向各县各地方的基层教会发动活动攻势,扩大分裂的局面。

这班人以三件事做为他们分离的三面大旗:

一、以288首本会老版颂赞诗歌,一字不改的新油印本为旗帜,(因为他们到处攻击说我们教会修改了288首本会诗歌的首数和诗歌词辞,他们认为这是严重到像修改原文圣经的一点一画一样地大逆不道,不可原谅!不可共事。真是有点……。)

二、以“父大于主,父比主大,须先到父前敬拜父”为理由号召。(以此为反对理由,批驳教会改革安息日敬拜:先从记念主耶稣来世受苦受死入门,在主血里爱中再进而敬拜父的过程礼仪道路。他们缺乏认识因信称义的信主之法才会有此无知的反对。参约10: 9;14:6;来9:1 其实他们已在否定“三一真神”教义,成为偏差的异端。)

三、以一些老传道人为标牌,树立自己这班人的根底是解放前的“老”教会、老传道、老工人、老传统,是正统和正宗的掌门人。

在今日信仰已趋向平坦的环境时,为分离教会的事,这些人却打冲锋、打头阵成为得力的干将,因此他们自称自己为“老派”。把“新派”的帽子扣在从几十年逼迫中走过来的教会身上。“老派”“新派”的名号就由此开始诞生。“老派”“新派”的旗帜与传闻就影响着全国。

其实严谨起来说,应该这些自称为“老派”的人是“新派”才对,因为他们解放后几十年已离开教会,几十年教会在患难逼迫中走过来,今天初享平安自由时,曾逃离教会,陌生的他们突然又出现在教会面前时,岂不是新面孔、教会信徒不认识的新人出现。他们自己没有“地盘”——教会信徒。却想混入受苦走过来的教会争得一席之地,岂不是一件难事,需在教会内要拉一帮成派,打击一班成敌,使教会分裂,“渔翁就可得利”这对受苦的教会来说,他们才是新显现的“新派”,这些曾在几十年苦难逼迫时代中却躲藏,不敢出来与教会信徒一同聚会,更不敢在教会讲道或事奉上有份的“老工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为拯救教会走偏差的有功之臣,真是哭笑不得。

被他们戴上新帽子的老教会“经历苦难的教会”——“新派”。其实好多的老同工也是解放前老教会的老传道、老牧师、老工人、老信徒,他们在新时代看见了旧时代教会老传统中的偏差而加以纠正。在某些背时的人看来,成为今日经改革后的新鲜事物,成了他们攻击的话题,借题发挥,为已目的利益加以喧染反对。

这顶“新派”的帽子虽是有点强加于我们,在国内被称为安息日会的“新派”,此“帽子”我们也愿意接受而乐于其中,享受着“新”所带来的喜乐,因为主耶稣与他的使徒保罗都被人称为“新道理”(可1:27;徒17:19;)改教的马丁路德被称为“新天主教”或“新教”、复临安息日运动也同样被称为“新道理”与教会的“新运动”,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享用其中的传统光荣。

过了不久,国外杨健生牧师,到了杭州、上海、与那些在沪、杭的前浙南老传道人接触,听信陈约翰、杨义辅等讲论。这些人以颠倒是非的话,在杨健生面前乱说一套。对初来大陆,不知几十年来中华教会被拆毁、重建与分裂的底细,偏听一面之辞就以为真。虽来帮助合一,实变为偏袒一方,在杭州时,出面调解二派矛盾,却肤浅地用好心办了坏事。不以属灵原则,却以和事佬的态度。一则他不了解我们内地的情况,二则他也缺少属灵亮光和属灵分辨力,不认识人,偏听偏信。

杨回去后,不久寄来一封信说:“希望你们与他们联合,否则我不会帮助你们的。”岂不知教会几十年旷野历程从未仰望人的帮助,“以便以谢——到如今耶和华都帮助我们。”(撒上7:12)

有一天邬先生在玉明家见到我就说:“杨某人来信说,要大力支持我们了。”从此,我们就断绝了与国外的来往接触,(约有十多年)依靠神带领我们走自己中国化的道路,“不依靠势力,不依靠才能,乃依靠耶和华的灵。”后来,又听到有话传说:“你们老工人这几十年来,应领的工资都如数保存在美国总会里。只要还有保持信仰,有守安息日,最好在困难时期,为主而受过苦的,都有条件享受这笔保存工资。”于是,有人就到各处教会偷进信徒中间,私开信徒名册,想寄到外面,显明自己有信徒,可以骗取总会欠存的工资。真不知这是杨健生的空头诺言或是这些搞分裂者的自吹自擂蒙骗人呢?(为什么这件事在他们中间是如此确信不假,因金乡吴老先生多年有受国外熟识华侨信徒的捐赠,他们认为这就是总会的工资补发。)

有一位老工人名叫温某,一天到凤岗塔教会一位信徒的家,连住两夜,叫他们凭记忆报出凤岗塔教会信徒的名字,一个一个记录在册子上。这事被教会发现,由缪昌运长老亲自把他搜查出来,当面责备而蒙羞回去。想起这位偷开名单的老工人,原受教会济助多年。他恩赐少,受恩多,在困难时期,他在家参加农业劳动,因劳力少,吃口多,教会对他的生活照顾是多次多方的,一直济助到教会分裂。他听说分裂派与外面有联系,又幻想杨健生的诺言,就忘了教会的恩情而背信弃义地跑出去,作了不可告人偷开信徒名单的勾当。当时凡加入分裂派的,真诚爱主的人极少,大都是另有私图和异想天开的人。

(二)扩大分裂阵势

这样一来,对分裂派的阵势大大加油打气。那些多年没有参加聚会,没有跟羊群走的人,这时乘机而起加入分裂。再加上中央三中全会之后,落实了信仰自由的宗教政策,恢复三自两会组织,这些人一边乘机参加三自两会机构,一边拉住杨健生,利用外边送进来的圣经与书籍,作分裂的诱饵。而且到处宣传说:“全球总会承认他们,不承认新派”,并以外来的书刊供应为佐证。

本会老工人邬先生,1957年反右时遭受被批斗划为右派,又因揭发白枫桥村党干部的作风问题,被公报私仇判刑劳改。他出来回家后,一直不敢参加任何的聚会生活。直到政治形势渐开放,道路转向平坦,吴、赵多次到他家动员鼓励,于是他才开始出来参加聚会活动,以后进入三自两会工作,他有今天的成就,吴和赵的鼓励动员是有功的。

一位被视为本会的“犹大”他从农村传道工人起点,一步跃升为区会干事的职位。坐稳之后,随即拉住蔡步洲老会长的手,排挤区会多年的青年布道老干事陈飞。这老干事是个口快心直,实说实干的人。第一步即把他从区会挤出去,调到温州农村横塘教堂为传道,但他不愿与恶人作对,索性放弃牧杖回坎门重操老业——补鱼网去了。教会本是属灵的团体,竟像世界作风。

本会与其他大多数基督教团体一样,走三自爱国的道路,加入温州基督教三自革新爱国委员会。这组织受政府宗教事务局的领导。此人取得领导的信任。既拿到权力,就在教会中以政治为背景,尽力打击对他有反感的人。凡教会中忠诚爱主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当蔡会长移居上海后,区会会长空缺有一年多,他以为会长的权力顺手可得。哪知在区会代表大会上却选举肖庆元同工为会长。这是执委们以教会的利益为重,再三考虑的结果。他虽取得政治为背景,但在教会中是没有威信的。以后他在区会行政上多方从事干扰压制肖的活动,而肖总是任劳任怨,以每月12元的低工资来维持艰苦的生活。

过了几年,通过宗教局为肖介绍到温州第三医院当检验室医师,又怂恿肖的岳父朱老牧师出面,催逼肖放下区会工作进医院。肖多日心中斗争难决,终因在形势压迫之下,答应去医院。次日我到温州见了肖,知道这事,我们彼此以教会利益为前提谈了许多话,肖就眼眶发红流泪说:“你若昨天来就不至如此了。”这场情景是我深印难忘的。

到了1958年大跃进时,教会正处于被摧毁的边缘。那时赵典来同工,从温岭箬横教会退回,住在温州头梳脑教堂里。赵同工待人和蔼可亲,众信徒来教堂多与赵同工亲热交往,一日,赵在区会的书报房中找到了一本英文的怀氏著作收藏起来。他看见后就去政府有关部门检举,不多几天,在温州五马街纺织工厂大会场召开批斗大会,控诉赵同工,此人出场当面作证,说赵是从香港学校读书回来的,思想反动等等,若按所指控的罪行,足可判处重刑,但这次的行动可能是借此对教职人员一次的警告而已,所以从轻发落,赵被下放到泮桥镇泥岙村生产队劳动教育。

1958年之后,这人也被内部批斗,作为劳动教育处理,下放工厂劳动去了。直到1978年三中全会后,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得到了落实。他又开始活动起来,到老信徒家里去走访。温州市基督教三自爱国会恢复办公,他就积极加入活动。

1982年,浙江省两会召开代表大会,他带着写好的控告材料,呈交上级有关领导。为此,省领导曾向本会代表杨辅世牧师了解实况。同时在这期间,温州及苍平分裂派大声宣扬:不到半个月,舒某某等,必被捕坐牢了。当时平阳孙岙教会谢作祥弟兄闻听也信以为真,还专程为此来看望过我。但主的恩眷却使控告我的人失望了。哪知拨乱反正后的宗教政策,已完全不同于以前了。我国公民的宗教信仰已趋于稍有保障和自由了。

正如《天路历程》中的天路客——基督徒越过竣岭,走出窄路之后,在宽阔平坦之地,便遇见利徒与唇徒。温州分裂派的成员大多是教会困难时期掉队的人员。现在宗教政策落实,教会道路平坦了,他们认为现在信仰自由了,这是良好的时机;又有对国外大总会的各种幻想,纷纷加入分裂派。由于温州的实力不够,又向外地请来人马,加入这分裂的气势,增强实力。有福建沙县的朱华、福州的陈某、石码的邱某、以及杭州的杨某和上海的陈某等,就以温州地区的老传道工人为基队,配合组成分裂的骨干队伍,对浙南教会为害匪浅,劣迹难消。

(三)横塘强行夺权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1978年下半年,多次多方的活动后,他们首先向横圹、朱元、东坑教会进攻。当温州教会开始分离时,双方议定划分横塘教会归南门点主管带领,并决定双方委派林其中与赵典仁,圣日一同到横塘教会宣布温州教会分点管理。谁知过了几天,不等典仁同去,林其中夫妇俩不守口头协议,暗地私下先到横塘进行反面活动,挑动几位老弟兄从中反对阻挠,扰乱教会,平静的教会有了动荡不安的时势。

1979年2月16日星期五,王重光弟兄被分离派易平等邀请来横塘教会,王弟兄风闻温州教会分裂,他受邀直接去横塘教会参与他们的工作,放心不下,就先至玉明家了解情况,晚上宿在玉明家一直谈到深夜,有些疑惑经玉明一解释,他们俩的灵是相通的,就清楚明白多了。

第二天,2月17日是圣安息日,分裂派公然要到横塘教会来开培灵会。几位老弟兄陈正杰、陈银巧、徐成朋、陈松庭等已被鼓动起来。全部人马由吴、林、杨、邬等带队,又请来了易平和福建朱华、杭州杨某等,纠集了一大批人,以突击之势来一次横塘教会大夺权。

那天的圣日,正值胡玉明按派工单去横塘,就陪王弟兄同去,一进会场发现今天境况有异,玉明一看这个情势就回来了。王重光那次是分裂派邀请他去的,(为了要消除十六段记念诗歌在横塘教会被高举的影响,特请他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那时重光弟兄灵性正开始回转,以前只听到温州分裂派反面的议论,但这次他亲自目睹:当他一踏进会场,见这班姐妹的爱主敬虔之心。以祈祷与诗歌为争战的武器,他心里很受感动,当场看清楚了,就立即站在真理的一边,不再受他们的瞎指挥。

分离派人马齐聚集,有十多个“教会名人”云集在横塘教会,公然要来举办他们的培灵交通会,借这次会建立教会组织形式,为要争夺这个教会。

首先,他们把宗坚姐妹骗到楼上,拦阻她对聚会的带领。然后开始宣布由易平按立陈银巧为长老,陈正杰为执事。并当众宣布今日起横塘教会正式成立!今后由市中点来带领派工。不再接待南门点派工,尤其是舒成虔。过几天,赵典华在路上碰见就以嗤笑的口吻对我说:“你的自留地也被夺走了”。

他们想利用这个安息日争夺主持权,讲台权与祷告权——破坏“纪念主”祷告,甚至想取消这一祷告敬拜形式习惯,王弟兄被邀请的目的:就是他们想利用王弟兄是十六段纪念诗歌的创作者,以这身份来说服横塘教会的姐妹们。(为了要消除十六段纪念诗歌对横塘教会的深深影响,特请他来说明这诗歌是他随意所创作的。)

他们闹剧的一周后胡弟兄接到陈艮巧、徐成朋、陈正杰、陈尧云四位老人署名的信件通知,写信的日子是1979年2月21日,横塘在这次分离者所举办的“交通会”上已建立了教会,作出决定,横塘教会暂时由温州林其中先生与郭溪吴晓东先生负责,你方暂时不要来横塘工作。(书面通知拒绝我们去横塘工作的信函)。

在这次交通会上他们反对教会的改革,特别反对在安息日让多人纪念主的敬拜祷告。(被鼓动的正杰他们喊声是:在安息日只可唱本会288首以内的诗歌,在安息日只可一个人祷告,这是我们安息日会古老正宗传统,若有二个人祷告就不是真安息日会,若唱本会288首诗歌以外的,就不是真正的安息日会真教会。这些喊声,有些人会觉得好笑,如且怀疑它的真实性,可是这正是历史真实的一页!可怜的是:这种声音今天仍变相地存在我们的教会内。其实这老人责成一个人祷告已是件不简单的事,某次在坟山丧礼上大家尊重他老人家,请他为丧事祷告,他回答说:“不用祷告,上帝都早已知道。”)

这些人在文革中去向不明,不被羊群所认识。他们的声音在羊群听来是奇奇怪怪的。(像聚会时我们宣告说:“聚会开始”他们主持时说:“开会开始”。我们祷告时说:“我们祷告”,他们主持说:“先做一个祷告”,我们祷告时是呼叫主耶稣,他们是呼叫“万军之耶和华”。我们祷告是从主爱开头,他们祷告是全宇宙或全地球开头。在我们革新后的信徒听起来这些词语有些别扭有点怪怪的味觉。)但弟兄姐妹们在王弟兄的祷告中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迦南同类声音。他们以朴实的语言奔走相告:“在这班人里面有我们自己的人啊!”

这以“记念诗歌的创作者”身份来劝导横塘教会不再去唱这首纪念诗歌,和取消记念主的敬拜方式的。竞是横塘教会姐妹们的同路人,他们的灵是相通的,通在各各他的爱路上。通往主流血身旁。他岂能废坏自己被主爱所征服的诗歌,被主爱感动所创作的灵感诗意与灵感曲谱。他内心认识了谁是十字架的仇敌,也认清了自己当拣选所站立的位子,虽然他不便顶撞这些邀请者的无知和无理。

后来,王重光弟兄因与舒成虔、赵典仁、胡玉明弟兄灵里是相通的,就开始有了深度的交通。就成了亲密的同工,他们与舒牧师搭配工作,同感一灵,同一亮光,同一声音,传扬以基督为中心的因信称义的真理,成就了今日教会的光景。

过后分离派虽鼓动横塘几个年老信徒,这几个被鼓动的老人无法应对整个教会多数信徒的反对,也无能力推翻姐妹们爱纪念主的祷告形式,虽然常起来捣乱喊叫着“站起、站起!”或以背诵“主祷文”作结束来刹住人们涌跃热情的祷告纪念声,没人听他们,信徒都自觉以诗歌压住老人捣乱的声音。继续唱诗祷告。

几个被按立的老者,见信徒不听从他们的指挥反遭羞窘,只得分出少数几个跟从的人在对面另立了一个聚会点。并且每安息日,凡来参加聚会的信徒,路过他们聚会门口,都尽量用手拉人到他们那边聚会。他们这么几个老年人,人又少,年又高,唱诗无元气,后来就想出每圣日用录音机磁带放唱。他们这样作,一点也不觉得主名亏损,也不自觉羞耻。于是,每圣日两对面,你这里祷告他们那边唱诗,凡路上经过门口的未信之人不理解,都嗤笑说:“天下无奇不有,信耶稣也会这样两派相斗,哈哈!可笑!”这样的局面,熬过了几个年头,由于主的同在,施恩与教会,不断将得救的人数加给教会,聚会场地已容纳不下;而他们那边直到如今人数也没有多大增加。

在这场夺权的闹剧之前,一日,被信徒认为是老“犹大”的,来到了横塘,特地探望几位老弟兄,用手拍拍徐成朋弟兄的肩膀说:“弟兄,你要警醒,勿听舒成虔的那一套,这些东西都是从第一日搬过来的,是邪的呀!”成朋弟兄心里想:你这人把我横塘教会洗脚礼用的20个铜面盘拿温州去献礼给政府了,怎样向主向教会交账?(58年政府号召全民钢铁大献礼)这人自从1958年至今已十多年没有与教会见面,这次分裂的风波起,他出来活动,想渔翁得利。可笑的是他们还到各处教会,散布言论说:“温州市教会是平阳杨辅世牧师来分裂了的。”这样你可看明他们的言与行……

“四人帮”时,国内两派斗争的那些手段,都大同小异的出现在教会中,只要达到分裂目的,不择任何方法。他们拿重印的288首旧诗歌本作为分裂的标志,凡接受旧诗歌本的,就是表示跟他们走。并到处哄骗信徒,说我们修改诗歌字句、建立圣日敬拜、高举十架是偏离圣经真道的。经上说“一点一画也不能废去”是指律法,他们却蒙信徒用在诗歌本上的字不可改动,“访问古道,哪是善道”他们用来攻击我们建立的圣日敬拜和高举十架是新道理,不是“古道”—过去的传统道理。这样一来,各地教会议论纷纷昼夜不宁,哀鸣四起。使一些幼嫩果子就因此掉落于地,有些初来慕道者见内部争议多就离开了羊圈,不再来聚会。

(四)朱元利诱夹攻

自从横塘夺权不成,他们又到各地加紧活动。吴、林等带着新印的旧版本诗歌上山向朱元进攻。这里山区,山高岭峻,生活艰苦,平日他们谁肯上山去传福音呢?但在分裂之灵的鼓动下,他们却不怕山高路远,跑到这里来。第一次他们就召了几位负责人来谈话。头一句话的意思就说:“你们这里生活这么困苦,舒成虔跑了多年都没有向我们提起,若早说,我们早就把救济款与物品送上来了。今天你们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只管大胆提出来,我们尽力为你们解决吧!”接着他们又说:“现在舒成虔把道传邪了,温州教会由平阳杨牧师来把他们分出去了,希望你们不要再跟他们走吧!”

当时,教会里一班血气之辈可称为口头律法派,他们的行事为人,这是教会里人人皆知的。因在按立教会长老、执事时,达不到他们的企望,早怀恨在心。这时他们以为良机已到,就双手把新印的旧版诗歌本接来,也把塞腰包之物收起:一为自己买一头牛犊;二为儿子定一门亲事。另外,又假意同情贫困的教会负责人,当场塞给人民币20元,又答应支付200元。该弟兄为人忠实谦和而缺少智慧,当时也被他利用。

朱元教会既有他们的落脚点,那位负责弟兄就被怂恿领路带他们去朱山教会“叩门”。当场朱山教会长老,就知道那位弟兄为人老实被欺骗。对他说:“弟兄啊,你要清醒!我们山区教会,几十年来都是由舒先生一人来牧养,他为我们受了多少苦,我们都亲眼所见,再说主带领我们这么多年来所走过来的道路——信耶稣守诫命完全正确,哪里走偏了呢?这些全是鬼话。”吴某他们听后,心里便有数:这朱山教会的门叩不开了。

守住羊门,识别真伪牧人的才智,是教会长老应具有不可少的资格。身为群羊的监督者,要昼夜看守,时刻清醒,提防披着羊皮的狼,这份职责非常重要。有的虽然信德坚固,为人谦卑,若缺乏识别真伪能力是非常危险的。朱山教会的长老,如果也像朱元负责弟兄一样老实的话,那朱山教会也必如朱元教会那样被分裂了。因为各处教会里面的信徒,不都是有知识长识与有信心的人,无论哪里只要被这些人进来,都会有这类的人出来与他们相通的。如经上所记,“各从其类”结党、纷争、嫉妒原属情欲所结的果子。

上面所提到朱元教会被干扰,只是分裂的刚刚开始,接下去反分裂的争战日子更长。朱元村本会信徒众多,占全村人口百分之八十五以上。过不多日,我上朱元到负责弟兄家,他见我就哭着说:“舒先生,你勿把我带差了路,因我们都是老实相信的人。”我听了这话,心里伤痛也流着眼泪,对他说:“弟兄,你老实无知我完全理解,你要知道我奉主差派,到你山区传耶稣顺从诫命,迎接主二次再来,直到如今二十多年,为要叫你们同得福音的好处。自己又饿又渴,也曾为你们朱元教会在瑞安被批斗,幸无实证未被判刑,这些你们都知道了;且几十年来与你们同吃同喝,如保罗所说,未曾贪图你们一点金银衣服,反自备路费,常带自己节省之钱济助你们,请你想一想,我这样劳苦要在你们身上得到什么?你是老实人,希望你在真道上作个聪明人,切勿被另有用心的欺骗者挑拔离间。”

次日,是分裂派在郭溪举行第一次施浸,由易平“牧师”主领。(易平虽是平阳麻步人,他的“牧师”职位是在武汉工作时按立的,因年老回乡在家,经分裂者怂恿鼓动出来为他们同事。)因这位主要的弟兄没有去,吴某带来一封信给他说:弟兄,今天我们在郭溪举行施浸,我们已经约好,你竞没有来参加,很可惜!要知道你是负担着整个朱元教会的走向。我前次给你20元是买点营养吃的,我应承你200元,下日一定会给你的……”。这便条正好交在我的手里。

以后,一次又一次向朱元侵犯。一日,由杭州下来的杨××带头,自称本会老工人,但多年没有作圣工。反而歪曲了真道。胡说什么这次来是带你们朱元教会重新走上正路。一起来的赵××及吴仁谦等,也站起来乱嚷一通。这时候有很多人听不下去,当场由聚会点的主人纯英姐妹起来反对他们说:“我们奉主名聚会几十年,在风雨中过来,众信徒都蒙福,信心坚固。今日信仰自由了,你们这些人,出来分裂教会。你们在风雨中几十年没有来山区帮助过我们,今天你们到这里来,我们不认识你们,也不欢迎你们……”经此一说,他们便蒙羞而去,当晚就住在被收买之人的家里。这次他们上山还带来了一些旧衣裳,及吃剩的报销药品作救济品,来诱惑信徒。

这位自称老工人的杨××,原是平阳县麻步人,曾为浙南传道人。1958年后,教会进入风雨中,他逃离丽水教会的工作岗位,托人介绍在杭州一工厂当厂医。为了得世界谋生的地位而离开耶稣,在工作二十多年中,全厂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信耶稣的。一次,一位同乡的主里姐妹到他家作客,谢饭祈祷时,他赶紧将窗帘拉拢,只怕别人知道他是有信仰的人。今日环境自由了,他却不怕山高路远,来此搞分裂。二十多年来,教会在圣灵引导下,在真道的亮光中,不断光中见光,而他自己没有跟着羊群走过死荫幽谷的历程,远远落在这光的后面,反以为教会的路走差了。其实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出尽全力,到处分裂,抢夺羊群,其中有真正不可告人的动机。

后来,他们不能夺去全教会的信徒,就在被收买之人家里另立聚会点,摆出288首旧诗歌本为旗帜。后来再一次带来一位福建沙县的名叫朱华与杨某同来朱元;以后又多次由邬、易平以及陈某等,来从事更猛烈的分裂活动。不多日又向东坑教会进攻。

平日他们所谓的舆论,说我们不要律法,只传耶稣是毫无根据的。一次我当面问陈某:“这几十年来,我们所传所讲的,你听过了没有?你们这些话全是凭空捏造,自己没有亲耳听见过,怎可随便不负责任的造谣乱说呢!”他当场脸红了,无言以对。

后来,他们又在东坑小教会拉了几位老伯伯老妈妈,另立一个分裂点,朱元也另立一个点。并自诩自己是真道来稳住信徒。他们自称是坚守律法的,常以律法夸口,往往却又是明知故犯,在农忙时安息日无人来聚会,都干活去了。这是很普遍性的现象。凡以律法夸口的都是无力守律法的,只有真正有因信称义经验的,才是坚固律法作公义的人。凡跟分裂派去的信徒,大都是心里没有耶稣,凭血气结党争派别的人,还有一些不明真道是非的老实人,随流跟过去。以上所写的是朱元、东坑二处教会被干扰被分裂的经过概况。

(五)分裂邪风扩散

从此,分裂的邪风,进而向全牧区各葡萄园冲击。苍南、平阳、福鼎、乐清、台州及宁波等各处的教会,他们都用种种的手段,向葡萄园撬门,以有名利思想的分子作为基地。进行分裂活动,结果按各处的情况都受到不同的影响。有些无隙可进,有些被分出去一小撮,也有个别地方全部受迷惑跟他走的,如苍南的中墩、赤溪教会等;有的由于分裂者亲属关系而跟他们走的,如龟墩教会。其中不乏坚持真理路线的,在矾山镇上另立聚会点,现在建起一座新堂。

石砰教会受侵犯多次,被分裂一部分出去后,就不顾一切,强占教堂。在一个圣日,我们闩着大门在堂里敬拜,正在证道时,他们从窗里爬进来,随即将讲台同工推倒,信众们当场流着眼泪被赶了出来。当地乡政府见此无理的情景,就同情支持我们,在村里主动划一片地让教会另盖一座教堂。几年后圣灵施恩,教会兴旺,教堂又拓宽重建。正当落成大会时,他们恐怕信徒来我们这里参加庆祝大典,也在同一日召开大聚会对抗。两座教堂一个会名,(今天已是三座教堂一个会名在一处,分新、老、改革三派)同日礼拜,大门对面三角而立,如此情景,成了不信主的人叽笑的话柄。

金乡教会虽多方多次被侵扰,但教会蒙主赐福,人数增加,又在原地基上,于1998年重建新堂。苍南望里乡溪头埠教会,原是苍南本会最早设立的,也被分出一小部分人在白坟村另立一派。以后溪头教会由于信众有很大发展,又另择地基重建了一座较大的教堂。今又在北岙发展了一个新教会。神山教会虽经多次干扰,弟兄同心合一,坚立未动。近年来由于形势所趋,山上弟兄好多向山下城镇迁移到宜山、钱库、灵溪、龙港等几个教会聚会的。灵溪教会是最早被分裂,也作了分裂派的基点。但分裂后教会的圣工有很大发展,在樟浦教会基础上又另建立了苍城教会,同时建起了两座宏伟新堂。

麻步教会少数几个人被分出去后,教会也更加纯洁同心了,人数大大增加,于1985年建起一座新堂。腾蛟教会虽人数不多,也不可避免分裂,两个聚会点相隔仅几步之地。他们仅有几位老年人在隔壁聚会,唱诗相互都能听得见。而我们这边教会大蒙主赐福,信众不断增多,原有一间房屋已容纳不下。 1998年底又出资39万元,另买了一座厂房作为新的教堂。

腾蛟教会的故事:文革后教会原由王老师母带领,她长子王重光弟兄兴起后,聚会人数迅速发展到30多,主爱浓厚气氛活跃,当王弟兄从横塘归回后,信仰坚定站立在“仰望主”的路线上,分裂传统派向他父母作工,他父母竟信他们的话,离他儿子而去,到分离者的聚会点聚会,剰下10来人愿跟从王弟兄走“信主之法”的路。王弟兄却在这剌心之痛中苦心经营这小教会十多年,慢慢信徒人数才有起色。

一天王老先生想去“老人亭”与老人们闲聊,未到亭时听见老人们在背地里闲聊着他们夫妻信仰之事:他们说:“王老先生的教信不得,信什么安息日会,你看他夫妻俩信这教信入了迷,竞离他儿子而去,到别人家聚会,与自己儿子却不相往来了,这教还信得吗?”王老先生听后羞红着脸紧缩脚步退回家中,与老伴商量着说,我们不能再这样走下去,免得留给世人的批评议论不好听,对安息日会今后的发展留下不良的影响和后遗症。

夫妻俩老同心劝勉那些分离之人同回王弟兄之处,约好讲台互相轮流,但王弟兄的唱歌和讲道恩赐远胜他们的同工,他们怕不多几日信徒会全被王弟兄吸引过去,自己就站不住脚,不多几个月,就鼓动信徒回到原处聚会,再次分离,这次王老先生意志却坚定不移,他向师母说,他们离去由他们离去,我们不能再离,与儿子一同聚会这是我们的归宿,从此老先生一直与儿子一同事奉到年老,直至102岁过世。

愿教会中存有此异常事奉生活的人,此故事能作一提醒:同信仰的岂能出现家庭兄弟姐妹们不和,这不和成仇说明所信的就是有“邪”或“斜”。奇异的是:教会中竞出现父与儿子同作“牧师”的,却与自己同胞手足的亲兄弟,也是父亲与儿子同作“牧师”的,二家各有三位牧师共有六个牧师,却因不合不和成于仇家一般,不相往来,不愿和好。

作哥的牧师夜深人静时心中感觉不安,常打电话给为弟的牧师说,“兄弟,我们和好吧!”那边默默无声放下了电话,断了回答。亲爱的朋友,我们所追求的“道”表现彰显在那里呢?写在这里但愿被看见作为点醒,让主怜悯的恩临到,悔改而“一心追求和睦”。

罗14:19 所以我们务要追求和睦的事,与彼此建立德行的事。

诗34:14 要离恶行善,寻求和睦,一心追赶。

彼前3:11 也要离恶行善。寻求和睦,一心追赶。

孙岙教会虽经邪风吹击,仍巍然不动。这二十年来,信众增加,教堂三次扩建。敖江教会起先是全部被侵夺,后来一批信徒自己兴起,另建立了教会,购了住房,且经批准登记。平阳城关教会,由凤岗塔教会派人帮助建了新堂。虽受分裂派多年侵扰,现在教会基本上是同心的。

凤岗塔教会在邪风动荡的时候也有一小部分不明真相的人,在金家垟村另立一点。但凤岗塔教会在1982年建了新堂,几年来信众大大增加,虽有信徒迁到灵溪、宜山、龙港去了。但仍无法容纳。经有关部门批准,要改建一座较大的中心堂(已于1999年建成)。福鼎教会历年来与浙南教会同心,也不能避免分裂之苦,经过筛后,今已建起现代型宽敞有楼的教堂,圣工蒙神赐福。

乐清教区我们共有15个堂点,包括永嘉二个教会。只有从上海“时兆报馆”回归古籍乐清柳市的南祥谦与分裂派联络,廉价出卖柳市旧教产后,在柳市自立一点,后建堂一座。

黄岩市教会,1968年复兴时期建立起来,现在有10处建立教会,新建教堂有五座;唯白枫桥教会,被分裂派侵扰,他们培植几个人从中干扰,但大多信众是与黄岩市教会同心相通的。

温岭以尖山头教会为核心,有大岙、白岭头、石塘、隔海等几处教会。但大岙教会受分裂迷惑跟他走,但信众情感上仍与核心教会有联络的;在玉环原有城关、坎门及楚门三处教会。由于坎门、玉环二处归从分裂派走,然而里面信众多次表示要求楚门去交通,并想望与教会同走因信得救之路,唯楚门赵仁德是温平的岳父,在自己本村另建立一个点跟分裂派走。以后又分出一个点,要求楚门教会去带领。

宁波慈溪几个教会,原由温州牧区牧养建立起来的。(有些是“真耶稣教会”的信徒)但分裂派的势力也伸到那边进行侵扰,使浒山教会整个被迷惑。但以范市镇教会为中心,包括丈亭、镇海、光明与金沙几个教会未受多大影响,仍由温州教会小赵牧养。而且范市与丈亭教会都已建造了新堂。

这些年来,他们如此从事分裂教会,毁坏圣工,说尽坏话,控告弟兄,除此恶果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成就可言呢?我曾说过:他们人意撮合,也必人意分散。果然过不多久,邬与陈即分手为两派。后来各派又各自四分五裂,相咬相吞,负责人互相攻击,动手斗殴,卖主卖友;信徒打牧师,而牧师回击伤人,住院赔罪付医疗费。还告状于宗教局未信主之人面前,彼此攻击,不可收拾。请再看二十年后的今天,当时分裂干将的吴,今天在哪里歇脚?今日的结局如何,不知他有何自省?愿主怜悯!

时间过去已近二十多年了,人的本性并无丝毫悔改意义,而我们教会的众同工与信徒,都因主十字架大爱所吸引万众一心,兴旺福音!信徒天天有增加,新堂年年有建造,而且越造越好,越建越宏伟!在圣灵带领下,不断成长,不断发展!而这一切的成就都是上帝所赐下的。应当感谢赞美主!

(六)乌云逐渐散开

教会在圣灵的引导下,走过旷野的历程。上帝赐下改革的亮光,以基督为中心的因信称义,只有个人真正体验到的经验,才知坚固律法的本分。为何怀疑传因信称义怎么会废掉律法呢? 恰恰相反,只有因信基督称义者才能顺从诫命遵行律法,启14:12 圣徒的忍耐就在此。他们是守神诫命,和耶稣真道的。这是经验,是不能否定的真理。

但分裂派制造的舆论说:“新派教会只传因信称义,不要律法,已脱离本会的传统信仰”等种种谎言诈语来诬蔑我们且向全国各地教会散布谣言,歪曲事实,使全国各地本会,对温州正统安息日会的看法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以至造成对温州教会的一些误解和顾忌。

因被分裂多年,他们在各处所播下的谎言之流毒,还是一时不能完全澄清。特别在上海本会方面,有几位老牧师。未深入了解,偏听偏信了分裂派的谎言,留下偏见,不明事实真相乱写文章,乱发言论,多方阻止因信称义的改革真光透入。他们还多次凭私意为分裂派按立牧职,当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之苦时,却又悔之晚矣!

但这真光是从上帝而来,人意终久无法阻挡的。在圣灵引导下,推向全国各地。特别是受分裂派谣言影响误会多年的福建各地教会,近年来笼罩在他们头上的一层厚厚的阴暗疑云已逐渐驱散,先后认同了因信得救的亮光,在真道上逐渐走到同一路线上来。

1995年间,一位青年弟兄,到厦门参加全国基督教圣乐培训班学习。在学习期间,每圣日去厦门本会参加聚会。他们经过接触,觉得所见到的与听到的有异,就与我们开始有了交通。

1995年8月14日,由厦门及福州等处教会,组成一代表团来苍南交通,也参观了我们在石砰举办的全牧区第十二期的暑期学道会。又由梁奕琨、张恩泽带队,到瑞安各地参观马屿、仙降及新岙等几座教堂,平安快乐回去。后来他们邀请温州赵典仁牧师夫妇去作多次主里交通,大家在主真道上同心合意,同蒙恩惠。他们教会里的弟兄姐妹们说:我们头上的乌云都已散开了,大家在因信得救的真道上同心一致。

感谢上帝的带领,浙南教会经历了旷野历程中各个阶段的风雨的考验,特别是经过了这场痛楚的过筛分裂以后,教会更加纯洁、更加同心了。好像一片棉花园,正当枝叶生长盛茂,突遭一阵大风袭击,上面嫩顶小枝,都一齐被折断下来,哪知过后,棉株里面的生命全然向下结实,棉果累累下垂。原来复兴时期所进来的一些动机不纯、好大争位、贪大贪小的人,都从教会中间出去了。凡从十字架下蒙召的人,他们心中有恩,听见耶稣就快乐,纪念耶稣受苦就感动的信徒,一个也都不肯离开,一心背十字架事奉主。这明显是属灵界善恶两方面的斗争。也是在信仰上的以律法为本的立功之法,与以信为本的信主之法在真道上两条路线的斗争,即该隐与亚伯之间的历代以来斗争的继续。

我们工作的信心和亮光也都是从上头赐下,是直接从属于上天至圣所的领导的,引领我们从旧传统偏差的路上转回,走上了以基督耶稣为中心的因信称义之正路上来。因此,几年来我们的教会无论在亮光上,或新堂的建造上,及得救的人数上,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我们所需的一切物质经济,都是靠主恩而预备。近二十年来,我们的圣工蒙神的带领和施恩,新建和改建教堂共有八十座左右。这么多的资金费用全部是信徒出于热心爱主的奉献而来。主恩何其丰盛!哈利路亚,赞美主!

我们深信主的真道之光,虽一时被乌云遮盖,终久必会重见光明的。历来谎言得利总是片刻,真理的胜利是永远的。近几年来不断有来自山西、山东、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四川等地的教会,各自来浙南寻求真理亮光的交流。他们在圣灵里凡以救恩为重心的都与我们建立交通。我想,凡是上帝真实的子民,真道的蒙恩福分是他们的。虽然目前某些地方暂时“现在有云遮敝,……但风吹过,天又放晴”(伯37:21)。真理之光,终必照耀四方!

第十三章 溪头、神山新堂

福音种子播散站:神山教会不愧称为“福音摇篮”,信徒散布在各城镇,据不完全统计搬迁下山的约有300多户,使各城镇新生教会人数增多,使许多教会从这里点燃复兴之火,促使原来的家庭聚会点为满足信徒增多需求,须筹刬建造新教堂的规划。

溪头埠教会简史:

早期接受福音信息:1913年,与神山教会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溪头埠设立了“自立会”聚会点,原先神山山上信徒都在溪头埠教会聚会,神山教会后来也由她母会溪头埠教会分出而诞生。

1918年,当年因受洗和圣餐都需要到平阳县城。原自立会会友欧阳銮、杨继程二位赴平阳自立会教会领圣餐时要求牧师到溪头施洗,没有应允,后夜宿客栈,风闻温州有一个新教会系统——安息日会。次日清早,二人就去温州茶园寺(?)探访,恰遇安息日会从上海来温的韩尚礼牧师和胡建人先生,当晚接待查经:关于安息日是圣经中上帝命定与星期日是人命定,圣经里找不到根据等真理,二人蒙圣灵启迪光照,毅然接受安息日是真理。

苍平最早的安息日聚会:第二天,便邀请胡先生同来溪头埠,胡先生一到,访问了溪头、神山、白坟、金家庄、董厝等共十多户的信徒,经过查经、沟通,大家都愿意领受安息日的真理。到了安息日,就在金家庄陈福买(陈福八,简表:杨辅世著)教友家里请胡建人牧师开始布道、施洗,聚会。成立了溪头安息日会——是平阳、苍南两县最早的安息日会,有旧教堂的对联佐证:“本会开基东瓯第一,弟兄热道平城有二。”从此溪头埠的自立会改为安息日聚会。她成了平阳、苍南向周边发展的安息日会的母会,

感谢主溪头安息日教会成立后,由欧庆庭、李德奎、李德夫等负责。瑞安安息日会张文廷和张道源二位传道先生每月一次轮流来溪头讲道,牧养信徒二年,聚会人数逐渐增多。

慧眼识人材祖孙得福:1920年,韩尚理牧师与胡建人先生同来溪头教会巡视、探访,有几位弟兄陪同往白坟、北山桥,恰遇21岁的书生(中学生)陈荣泉(陈友石)在田间灌溉,他因家境贫困无法升学。胡先生说:“若他肯信主耶稣,我就带他到上海读书。”那夜,胡先生同弟兄去陈荣泉祖父陈“相人”— 绅士家里,(陈友石的祖父,全家笃信佛教,陈父在友石五岁时亡故,现在陈友石又正经历对自身周岁的病儿求医问药无效,全家同祖父热心烧香拜佛,虽经和尚来念经仍旧无效。丧长曾孙和丧长子之痛的不幸,使陈家经历信佛又有何用?为陈家预备信耶稣开通了道路)胡先生得知此家的不幸,深表同情,就劝全家节哀,劝慰悔改信耶稣,主耶稣不但能使今生得平安,而且将来还有永生的盼望。经他耐心劝导沟通后,陈玉山“相人”说:“信道理好,都做好事,行善事。”后来,陈荣泉就受洗加入教会,原本是热情的佛教徒,如今来个180度的转变,成为非常热心虔诚的基督徒。对圣经如饥似渴地追求,每逢安息日带领全家去聚会。仔细听道,查考圣经,并自愿献身为主作工。胡先生见他切心爱慕真道,有意培植他成为教会人才,徵求陈家同意后,就把陈荣泉带往上海,推荐他在本会创办的上海三育大学就读。(创办于民国元年,1912年)

平阳最早安息日会教堂:1922年,蒙主赐福,聚会人数不断加增,弟兄们起意要建造礼拜堂。在物色选择地址时,相人陈玉山存感激的心说:“我孙子荣泉去上海读书缺少经费,费用都是教会区会代付,我今甘愿把溪头埠溪心一块地献给教会作建堂地址。”当时除了弟兄姐妹们忠心的奉献外,温州浙南区会拨款白银三百元资助。教会同心,建堂顺利进行,直至竣工。新堂落成时,浙南区会会正美籍韦更生牧师亲临溪头教会,举行献堂礼拜,并按立欧阳銮医师为长老,杨继程和林氏为执事。随后,区会差派陈祿明先生来驻堂多年。此座新教堂成为平阳县(含苍南县)第一座安息日会教堂。成为全县安息日会活动的中心,并向全县各地发展,她是平阳、苍南周边的安息日会母会。神山山上本来没有教会,虽有信众却未有聚会,信徒每安息日起早从神山山上,下行到溪头埠教堂聚会。

浙南三育学校校长:1924年溪头的陈友石在上海三育大学三年学业成绩优异,毕业后暑假回家,说服全家信主,祖父母、母亲、二弟和小弟及两位弟媳等一同受洗加入教会。

1924年区会派他担任浙南三育中学校长(温州打铁巷小学—现建设小学旧址)。1926年他调任南京桥头镇中华三育神学院任男生训育主任兼导师。

布道会真理影响凤岗塔:1927年时溪头埠有布道会,周边村民接受了福音,凤岗塔青年也在此次布道会接受了安息日真理。后来建立了聚会点,1932年凤岗塔村也建了教堂。是苍南平阳接受安息日最早的教会之一。

浙南安息日会首位国藉牧师:1930年11月因浙南三育中学闹学潮,(该校在1926年已迁新址,却现在近蒲鞋市的“党校”)学生因与校方闹矛盾,(学生会代表赵脱尘与某女生谈恋爱,受到校方告诫申斥,愤而控告校长借口办学,宣传宗教,告发学校有教圣经课,要求政府严予查处,并鼓动学生罢课。次年1931年1月国民党政府教育厅不同意给三育中学立案办学,令学校收回自办,当任校长无法处理,区会决定重新调回陈友石在浙南区会工作,改三育中学为“浙南三育研究社”十年制的半工半读‘工读制’学校。由陈友石任浙三社社长。同年,按立为牧师,以扭转校风。一直任校长之职到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国外教牧离温归国,区会会正空缺,调陈友石牧师任浙南区会会长及司库二职。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国外牧师回温,陈牧又回浙三社任社长一职至1948年。解放风声紧,国外牧师又离温归国、区会会长又让陈牧负责。

1950年中三社由香港迁回南京桥头镇,9月陈牧奉命调往桥头镇中三社任男生训育主任兼圣经导师。1952年中三社被政府接管,聘陈牧留校在总务科工作约半年,陈牧向校方提出辞职回老家。经校方同意,于1952年返回浙江平阳县,住平阳安息日会城关堂内任义务传道之责。

1970年因师母身体欠佳,搬温州五马街与次子约瑟同住,在1972年11月25日清晨上街买早点时被一女青年的自行车撞倒,头部着地脑出血,抢救无效,不幸逝世,享年七十三岁。(本来事故责任人需赔偿抢救医疗与丧葬费等等,当事人是个一般职工无多收入,又考虑陈牧生前一生奉献爱主爱人,死时岂能使人难堪,再说上帝赐福给他子孙个个都丰足有余,不需这赔偿的钱来弥补,当时教会几位弟兄与我一同去劝说他全家儿女放弃赔偿的合理要求,陈牧的死出于上帝,虽然事故由对方引起,但也是上帝允许,放弃追究责任与追讨赔偿,那当事人听后淚流满面,千感万谢不尽,使主名在陈牧死亡的事故处理上,受人赞扬,让众人再次荣耀归给上帝。)

浙南好牧人陈友石:陈牧师的一生彰显了“基督人”的光辉,他性情温和、正直善良、言行一致、助人为乐、和蔼可亲、幽默活泼。下面叙述几件工作与生活中细微事作为分享:

1.陈牧的忠信事奉:每日清晨在楼上面向东方跪下祷告,祈求天父帮助。早餐前带领家庭礼拜,唱‘清晨颂主’诗歌后,接着读经祷告然后用餐。晚饭后又聚集家人聚会、唱诗、读学课、祷告,然后各自去自修。一年中从不间断,如此属灵生活影响他子女成长在信仰里。

1955年肃反整风运动,统战部召开平阳全县宗教各派教牧人员在方岩下集中办学习班,揭发帝国主义如何利用宗教进行侵略中国的事例。并要大家对宗教的性质及信神的看法表态。在当时对宗教高压状态下,多数教牧因恐惧心理都表态说,今后不信教了,说基督教是迷信,是被帝国主义利用侵略中国的工具,是鸦片,是来麻醉人的毒品。班中有控诉的、放大字报的、否认信仰的、卖主卖友的……形形色色,唯有陈友石牧师忠心坚持讲诚实话:“我相信上帝是真神,这是我个人的信仰,我不会改变,也不会放弃,至于基督教内某些个别人有违法行为危害中国的安全,这是事实,应分清是非予以批判。”众人对他的发言钦佩又担心,神保守祂自己所爱的儿女,结果反而领导说他发言实事求是,的确是一位信实的基督徒。

2.对待同工友爱:和睦互助、从无发生矛盾,以身作则,住最小、最差的宿舍。若遇同工有事请假,不论什么功课,他都不推辞为之代劳。某次任会长期间,乐清程同工在“教士”升“牧师”的职别上误会陈牧,(此两职别之间有二美元差额)以为升牧事上是他区会会长背后阻扰,发怒捶办公桌当面指着责问他,他并不记恨在心,仍温和好言相劝勉励。

3.师生关系融洽:一次国外牧师在晨会上说了些有损学生尊严,带有侮辱性的话,引发学生极大愤怒而起风潮,陈牧用温和说理劝导学生要顾全大局,互相宽恕。同时向国外牧师严正指出其言语上的过失,国外牧师自感理亏,逐向学生道歉,请求原谅,风波就此平息。

学生若有不规行为,总是先同学生跪下祷告,然后细心劝导,直至该生认识自我认错改正。

某次,一位学生犯规被校方开除,离校时陈牧陪出校门,含怒的学生误会是与陈牧有关,竞动手扇陈牧一耳光,陈牧毫无怒意怨言仍善言相劝,继续送行一程。随行同学见此情景,敬佩陈牧的忍耐和宽宏大量,饶恕人过失的高尚品德——基督馨香之气。

4.心细胆大勇敢:1941年日军第二次入侵温州,陈牧没有跟着众人撤离区会,照样留守区会办公,两个日兵闯入区会办公室,用枪对着他的胸口说,“表,表”,意思是要“手表”。陈牧举起双手说,“我没有手表”,日兵搜身一遍,又在住房搜寻贵重物品一无所获。危急之时陈牧只有心中默祷求主保护免去災难,日兵没有逗留,就离区会而去。

某次,坎门教会慕道友需受洗,温和的陈牧却到那半岛上的教会,在大海海岸边的海浪中为他们施浸礼。可见他年轻时的勇敢行为。

5.生活上细小见证:陈牧终生素食,平日生活简朴,乐善好施,待人诚实,不贪小便宜,住平阳城关教堂时,为师母爱吃鱼缘故,到市场买菜与鱼,在回归路上,计算鲜鱼价格与手中找回的钱有误,卖家少收了五角钱,返回菜场找到卖鱼老伯,把少收的钱补还,老伯一算,果真是自己算错,十分感激地赞道:“老先生,你真是平阳县第一个好人”,两位老人含笑而别。

众教牧轮流牧养:1934年浙南区会差派王光辉驻堂传道,他在溪头设立小学,由彩凤师母担任教师,并仍选立欧阳銮为长老,接下来有张士、张保仁、何经隆、林光照等教师来溪头驻堂传道牧养信徒。

1944年溪头埠教会出身的陈友石牧师陪同区会会正方适与狄思白两位牧师前来巡视教会,探访教友与培灵聚会,会中并按立杨继伦为长老,李德夫(李德奎:苍史)(他是浙南安息日会平阳第一位传道士,曾在台州、水头、凤岗塔、仙降、矾山等教会传道服侍)和李氏为执事。

1951年聘请麻步梅日朗先生驻堂传道,在他手中教堂扩建,改大门朝东方向。

后有腾蛟王重光先生浙三社毕业后派来溪头为驻堂传道。那时的王先生是个18岁的少青年。没几年逼迫信仰运动就临到,年轻的王重光先生首当其冲地被五花大绑,游街示众,被押送回腾蛟老家。

1958年,“五统”运动开始,溪头教堂成为“石头社”仓库,聚会转到家庭——“地下”。

1964年,溪头教会少数信徒在岭头仓库里聚会,被大队发现,抓去在望里乡游街示众,为主名受辱心中喜乐,患难与逼迫没使他们惧怕退后,仍坚持在隐密处聚会10余年,人数反而增加到200来人。在此文革期间,主藉祂的舒仆人常来巡视,坚定众信徒的信心,在龙山头李炳佐家恢复聚会,在这里多次接待牧区性的交通会。

文革期间几次牧区交通会中,胡玉明同工多次在此会中交通信息,记得一次是推动祷告“纪念主”活动,墙上挂着祭坛上的各类祭物奉献图案,张张可翻页而表明:有“羔羊”有“水果”有“地球”有“病人”有“蛇”,大家看图听讲兴致勃勃,听得入迷,领悟祷辞间的方向错误问题,指证引人发笑。另一次大聚会的信息是雅歌书的经文:“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歌1:2) 建立与主亲密交通的甜美关系。

某次培灵会,胡弟兄关心讲道时间限给他多少,请教过炳强同工,说长一点没关系,他就放松,讲了一个钟头仍未尝到膏油滋润,仍活在理论说教中,他自己也感觉枯燥,会场有些波动,想写条告知胡弟兄歇下来,这时唯有世欢阻住了众人,他说:“等等,会在后头……。”真的,过后才有膏油流淌,那知带泪再续讲了一个小时。讲题可能是:“你的圣诞节!”或“接主在你心了吗?”

1976年(?),文革尾声,溪头旧堂收回,高声赞美歌唱,福音大门敞开,后在旧堂左边盖了四间栈房。

1985年,杨辅世牧师与我同往溪头,因溪头教会圣工发展的需要,来按立李炳道弟兄为长老,曾碧玉和林金珠为执事。又在1988年(1992苍史)再按立李炳强为长老,共同服侍教会。同年,决定在龙山头建造溪头新教堂,转让老礼拜堂。新堂在1988年9月开工,至1989年4月竣工。教堂为五间二层楼。落成后又按立了陈开恩、曾文达、李丕庆、董秋明、董兰英为执事。1995年又加建四间二层的栈房,方便使用。2000年,因外迁人事变动,增选曾焕恭、曾焕彩、陈庆国、李素琴、林彩华、苏秋英等六位为执事。

1995年,又扩建四间二层的栈房,苍平牧区曾派第三期学道会学员周传颂先生(1993年苍史)来溪头传道。

1996年,北岙建立聚会点,满足北岙弟兄姐妹来溪头路远与困难,从十来人聚会发展到今日的六十多位,设立了北岙新教会。今迁址改名望里复临堂。

1999年,牧区又差派学道会学员缪小玲老师来溪头传道,使信众灵命得到供应。溪头教会有信徒140户,圣日300来人聚会,还有迁居在灵溪、龙港、钱库、宜山等地的信徒。散布在各堂点聚会与圣工服侍。

神山教会简史:

神山教会起始建立:1953年,神山教会发起人杨继程长老带领几位青年同工杨承坦、杨承栈、杨大卫、黄吕贵等。召集神山本地信徒,借用生产队仓库设点聚会。(因溪头埠教堂受环境压力不准聚会,神山信徒退回神山建立聚会)

神山山上信众因教会初建心中火热,山下各地因受政治环境干扰,聚会活动被迫停顿或不释放,因此山上经常有从各地来的同工同道们进行交通。享受山区的自由属灵空气。这里的少年儿童,夜间有聚会,他们的诗歌声,背诵圣经声是平原教会不可能听到的。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在地如同在天。在此无不感叹道:“这里真好”!大跃进五统年间,平原粮食困难,这里反而却能饱餐,不少信徒忠心什一奉献谷粮支援供养山下劳苦圣徒。如初期马其顿教会一样。

神赐存留的隐密处:温州地区的福音历来数苍南、平阳较为复兴!我所耕种过的福音园地,有台州、温卅、乐清、瑞安、文成、苍平及福鼎。从文化大革命,到三中全会落实宗教政策后的这十多年内,所奔跑的园地除瑞安、温州外,是以苍、平为重点。而神山教会又是当年文革时代浙南教会商讨圣工的中心地点。这里山高僻静,每次开会,众同工都先到山脚下溪头埠教会李炳道弟兄的家,吃了晚饭,待天黑后,山岭上行人稀少再上山。然后我们一个一个地上岭,来到一位弟兄家里集中,商讨圣工直到天亮。

在形势特别紧张的时候,我们在山上弟兄家聚集,常安排一二位弟兄在岭头放哨,如发现有人来抓可立即通报,我们好准备从弟兄家后门散出去,躲到后边山林里。文革头几年形势最紧张的日子,不论工作商讨会、查经会、培灵会或各地教会代表会等,大都放在山上。这里可说是困难时期,浙南教会发展圣工的重要根据地。这里多次接待教区性的各类型聚会,清晨上山顶禁食祷告,夏季在溪水淙淙的清泉中施浸受洗。

神山教会不少信徒生活贫困,但信心是富足的,他们接待圣工不怕劳苦。那时神山教会没有正式的教堂,平时都利用村里炒茶叶的旧屋聚会,但因年久失修,已破漏到无法可容的地步。肢体们天天盼望建造新堂。

人无心神早有意:1980年时,按中央政策或全国各地情况来看,很难见到有建造教堂的希望。但事情出于主奇妙的带领:一日,在山下溪头埠村有一批贩卖的木材运来,木料摆在那里好久无人要买,因为那时社会上经济困难,私人建房更有政策不允许,只能修理。神山教会的弟兄在木材堆旁随便转转,哪知,卖木材的人却以为弟兄真要买木料,就向他们尽力推销。当时几位弟兄自言自语地说,这批木材作我们建造教堂还不错。哪知卖木材的人却信以为真,更诚心恳切推销。弟兄们说:“不、不!造教堂教会未商量,教会的钱分文也没有。”贩树客却说:“你们没有钱不要紧,可先赊给你,钱以后再给我,你们信耶稣的人,我们是信得过的。”事情就这样,无心变有心,无意成有意,未经教会商量,他们就把木材扛上山来了。

众信徒见木材已买,一定教会已商量过,要建造教堂。当即那会开岩的弟兄,就动工开岩,凿的凿,开的开,扛的扛,这阵建堂的风,不知从何刮起? 弄得负责弟兄心慌意乱,手里没有一分钱,怎能建造教堂呢? 但木材已扛到山上来了,怎么好呢? 几位弟兄就去教区商量,教区也没有钱,不敢答应。再去麻步同杨辅世牧师商量,杨牧师叫他们找温州教会商量。

当时中央三中全会刚开过,但政策未贯彻到地方基层。从一九五八年以来,都是拆教堂归公,关闭教堂的。今日若动手建堂,我们连想也不敢想,对这件事心中无底,都还没有这种思想准备,而手中又无钱。当这几位弟兄来到温州玉明家时,心事重重,叫他们先吃饭也无心,只说先把事情商量好了再吃!那天,我也正好在场,听了之后就默祷,暗暗思忖:或许这事是出于上帝,论需要,神山确实须有一个聚会的场所,旧村屋已倒塌,目前又无处聚会;论环境,如果不允许,问题也还不太大,因为神山是山高路远,即使以后给政府知道没收归公了,也还留在神山本村。

筹建神山新教堂:这时,听了神山弟兄述说的情况,我就答应:只凭信心进行,若是出于上帝,即使困难也必成就的。当时有一千元人民币是马屿教会的,就先借过来,交付神山弟兄。这样,神山弟兄才吃饭。正如亚伯拉罕的忠仆以利以谢一般。

于是,蒙上帝的施恩,有弟兄二人,一听说教会要造会堂,立刻把番薯全部挖了,甘心乐意将一亩自留地献出,作教堂地基。犹如古代阿珥楠、亚劳拿两兄弟,献上禾场建筑祭坛一样。

神山肢体同心协力,立即动工,大人、小孩、妇女、一齐出动,投入建殿工程。一切建筑材料——石块、砖头、瓦片、沙子等等都要到山下去挑,去抬,来回一趟须跑十多里路,时间需花二小时,众人因主的爱,不计辛劳,日夜喜乐忙碌,各人吃自己蕃薯丝的饭,自备工具,把大块的岩石开凿出来,再一块一块细工雕琢。整座四间的教堂,从下到上全是有规格的石头砌成的,统一的颜色,宏伟壮丽。众弟兄姐妹们爱主的热情,也激励了各地肢体的心。全区众教会为了使神山教堂能早日完满落成,看为自己家内的事,发动祷告和奉献,伸出爱心的手,支援帮助神山教会。不论在祷告上,精神上,物质上,他们都尽心尽力,援助这项工程,使会堂在“绰绰有余”的情况下完工。荣耀归主名!

神山教堂落成:并于1980年10月间,召开了落成大会。落成典礼那天,各地教会远近信众,欢欣歌唱上山。中国教会经历几十年的旷野历程,今日能看见新堂建成,(可能是中国解放以来的第一座新教堂的诞生)真如以色列民被掳归回,好像作梦一般快乐!感恩颂赞之声从心底发出,直达天庭。那年正在东北第一次经营眼镜的黄良标和黄福聪两位弟兄,为了参赴这喜乐的盛会,提早放下经营,并带着东北公主岭教会的王秀媛姐妹,千里迢迢赶来参加了这次的大会。建堂的经费,约计人民币八千元,所有奉献收入,尚余200多元。真是耶和华以勒——上帝自有预备。这次建堂从开始直到落成,一切都是主亲自带领和引导。真是白手起工,结束有余。

那时教会的环境和经济条件都是非常困难的,我们工人出去工作,连路费教会也无法支付,都是各人自备。每次大小的培灵会都是空手开始,凭信心而行,谁心里敢思想建造教堂呢!这次神山新堂的建成,真是一切本乎上帝,依靠上帝!应当将一切荣耀归于上帝。阿们!

建堂中神迹故事之一:建堂中神迹奇事多多,在此仅选一件奇事分享,某天负责弟兄冒雨上下山办事,正是雷雨天气,弟兄手中的雨伞却遭雷劈伞叶被炸飞,被电击中的乌黑傘骨却仍握于手中,人却安然无恙仍在走路,不过被吓唬了一下。弟兄满心地感恩满口地赞美着回归所在建的教堂,见证着神在雷电中的奇妙拯救和保护。众人一同欢呼哈利路亚!

1987年,按立杨承坦为长老,杨成栈、杨大卫为执事,几年后为圣工需要,提升按立杨承栈为长老,并增选多位执事,牧养教会。

举办牧区学道会:1994年7-8月的夏季,神山教会是个穷困的教会,山村村民大多贫困,但奉献之心却热情有加,有些信徒都忠心纳十份之一,尤其是为教区的第十期“学道会”举办,神山众肢体愿献出力量,不怕山高到山下买菜难,愿有份于这件圣工的祝福。为此牧区的第十期暑假学道会就设在神山欢欢喜喜地举办。

神山教会虽有信徒500来位,近段日子山区收入低,青壮年都下山寻发展,许多弟兄都移居溪头、灵溪、钱库、宜山、龙港等地发展事业,就地参加聚会礼拜。山上教堂聚会剩下少数人和老长辈们聚会礼拜,但每年仍有初信者加入教会。

补订校对相互参考於:神山教堂落成小册子、溪头建堂80周年小册子、“苍南基督教简史”、支华欣的“温州基督教”、及陈约翰兄弟姐妹写的“先父陈友石传略”、杨辅世牧师的“苍南县安息日会发展简史”等。

第二十章 新岙教堂美如画 (增订)

第二十章 新岙教堂美如画 新岙教堂的建造,全是出于主的恩典。陶山教会已建立多年,一直还没有一个理想的聚会场所,虽对建堂的盼望已久,但我们是新产生新建立的教会,没有旧堂可以拆建或归还。若按照当时的宗教政策来说,要想建造新堂是很难办到 ...

分享第十九章 仙降教会的历史 (新增订)

2012-4-9 22:31

第十九章 仙降教会的历史 ...

分享第十八章 马屿教堂的重建 (新增订)

2012-4-9 20:52

第十八章 马屿教堂的重建 ( 在查找历史挡案时,偶然发现笔记簿上舒牧遗迹 ...

分享第十七章 横塘两次的建堂 (增订)

2012-3-2 19:44

第十七章 横塘两次的建堂 横塘教会创建于解放前,地处温州市瓯海区潘桥镇, (潘子璋的父亲曾住巨溪堂传道) 大有口才的潘子璋牧 ...

分享基督教四大圣礼研讨

基督教四大圣礼研讨 ...

分享第十六章 朱山、雅瑶的建堂 (新增订)

第十六章 朱山、雅瑶的建堂 ( 在查找历史挡案时,偶然发现笔记簿上舒牧遗迹:记录着瑞安、马屿、仙降、朱元、朱山、 ...

分享第十五章 朱元、东坑的建堂 (新增订)

2012-2-15 20:42

第十五章 朱元、东坑的建堂 ( 在查找历史挡案时,偶然发现笔记簿上舒牧遗迹:记录着瑞安、马屿、仙降、朱元、朱山、 &nb ...

分享第十四章 福音摇篮凤岗塔 (新增订)

第十四章 福音摇篮凤岗塔 有人称凤岗塔教会是浙南本会福音的摇篮。多年来,教会虽几经风雨艰难,但一直蒙主引导和看顾,在任何环境中始终像灯塔一样在黑夜中发光,为主的名作出了许多美好的见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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