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28日星期三

悼念主的忠仆杨宝礼长老 作者:陈丰盛


图为前温州永嘉内地会信徒杨宝礼(1997年按立长老)

永嘉县基督教江北牧区杨宝礼长老于2012111日星期四凌晨四点左右安息主怀,享年92岁。
杨宝礼长老,1921年出生于浙江永嘉。从祖父开始,皈依基督,乃中华基督教自治内地会信徒。杨氏少时入温州内地会崇真小学读书,16岁由王春亭牧师施洗入教。18岁开始受派为义务传道,后成为温州内地会黄田分会代表。文革时期,与黄益兴长老一同组织举行在“隐密处”的聚会,于1970年左右与市区、平阳、瑞安、乐清等教会同工发起温州区交通会,任永嘉县代表之一。由文革时期开始任江北牧区负责人。1997年被浙江省基督教协会按立为长老,2002年退休。
一、忘年之交
杨长老与父亲是很要好的同工,虽然他们年龄差距二十多岁,但从文革时期开始就一同为温州地区总会的永嘉县代表。在我的印象中,杨长老一直就是乐呵呵的,极其平易近人。从我开始搜集温州教会历史开始,杨长老是我最初口述史采访的对象。也正为此,年纪相差近60年的我们,成了忘年之交。
20049月作第一次口述史采访之后,我又先后采访过五次。从他个人的传道经历,家族的信仰历程,黄田教会的成长,到江北牧区发展历史,他从亲历者的角度追溯了一番。后来,我每次到黄田教会主日崇拜讲道,他都会坐在男座的前排等候。早上聚会完了之后,他就会带我到“同工休息室”,亲自为我泡茶,甚至还给我预备热水。在午休的时候,他总会先问候一下我的家人,我则很迫切地要知道一些与教会历史相关的问题。后来,虽然他总会重复之前讲过的故事,但他还是乐在其中,让我不舍得打断他的话题。
大概是两三年前,一次我到黄田教会讲道,照例在教堂的男座前排寻找长老的身影,但很遗憾没有找到。后来得知长老因中风住院。去年年底,到府上探望的时候,得知年过九旬的长老,已“返老还童”,每天准时要求吃饭、洗澡。当我到他床前的时候,他握着我的手,一边微笑着,一边嘴里嘟嚷着:“感谢主,赞美主……”。听他的儿子,现黄田教会执事杨和平弟兄介绍说:“父亲经常叹息着说:‘主啊,什么时候接我回家?’”
我相信,长老的离世,正是神应允他的祷告,回到主耶稣为他预备的永恒之国。
二、忠仆见证
在杨长老珍藏的资料中,有一本从已故兄长遗留下来的圣经。其兄长从崇真小学毕业,后来在教会里做过传道人,但年仅20多岁就离世了。杨长老接续兄长的传道使命,一生不偏离。在个人与长老的接触,在他自己的回忆以及同工的追溯中,我认为以下几点是他作为一位神的忠仆的明证。
1.善于劝勉的忠仆
父亲在《江北牧区建立暨联合派单四十周年纪念册》的感言中在追溯对江北牧区建立、发展、复兴有贡献的长者、牧者时说:“回顾江北牧区40年来的发展,与神在教会中兴起的时代工人是分不开的:祂兴起郑颂三牧师点燃灵火、敲醒心灵;举起余督兵牧师培育人才、奠定基础;兴起陈直牧师严谨解经、诲人不倦;兴起陈公权牧师淡化教派、坚持合一;兴起方树人教师深思熟虑,任劳任怨;兴起杨宝礼长老善于劝勉,平易近人;兴起黄益兴长老把握原则,胆大心细。这些忠心有见识的仆人,是我们在主里的自豪,是新一代同工的楷模。”今天在电话中,他再次提到:“杨长老是一位善于劝勉、平易近人的好同工,在同工之间有很好的名声,跟同工们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
2.严守主日的圣徒
20049月的口述史采访中,长老曾对自己一生谨守礼拜作了回忆:“我一生都守礼拜天的,只有一次没有守,就摔断了手。从小开始直到退休都守住礼拜天的。退休后(到现在退休已经二十多年了,七九年退休的),大概在二十年前,六十多岁时候,有一次不守礼拜天。我原本是从事白铁修理工作的,专门给人家修理家里锡制家具。一次快过年的时候,礼拜天都在外面帮人修,因为那天要修的人特别多。有教友问:‘老杨,你今天没有派工呀?’我一声不吭。他们说:‘你礼拜天都守住的嘛,你今天守不住了?’邻舍说:‘我叫你修的时候,你就说礼拜天不修,今天你又在修,你对别人好点,对我们邻舍倒没有这么好。’在这么多的意见声中,那一天,我连头都抬不起来。回家时,骑自行车摔倒,左手摔断。到医院拍片后,都说要住院。而我没有去住院,只是抓药敷了五天,就不再去了。我自知原因就是我不守礼拜天,亏欠犯罪。有多少人责问我,我成了绊脚石。我就痛哭认罪,之后只有二十九天就痊愈了。”
3.教会合一的使者
杨长老在解放初期是中华基督教自治内地会黄田分会的负责人。在1958年教会联合礼拜之后,教堂被迫关门,基督徒从有形的教堂聚会转入家庭聚会。杨长老与黄益兴长老(原循道公会的义务传道人)作为两个教派的代表,他们看到信徒牧养的需要,在私下的交通中谈到江北众教会要放下一切教派观念,联合两教派,实行统一派单。后来就尝试组织众教会实行联合派单。第一次于19652月实行联合派单,但在19668月因外界压力而停止。第二次是19682月恢复,19695月停止。1970年第四季度,联合派单再次恢复,至今已逾40年,中间没有停止。
在教会联合派单的同时,教会实行圣餐、洗礼等教会礼仪进行合一和调整。原内地会实行浸礼,而循道公会实行点水礼,在联合派单之后,就实行浸礼与点水礼共用。原内地会在圣餐中实行单杯领受“主的宝血”,而原循道公会则实行分杯领受,在合一之后则采取分杯领受的方式。这些礼仪上的改变,都与当时教会代表放下狭隘的宗派观念、愿意寻求创新的精神有关。其中,我们不能不记念杨长老在其中所付出的艰辛。
4.勤做圣工的良牧
18岁开始,杨长老就开始担任教会义务传道员。先是内地会的传道人,后是家庭聚会中的负责人,接着又是到各地传讲福音的勇士,再后来是牧区管理的负责人,最后成为江北牧区第一批接受圣职按立的长老。在长老自己的回忆中,他说:“从文革开始,我尽力多做主工,从原来一季度派三到四周,增加到八至九周。从那时开始,我在圣工上没有一次旷工,没有一次拦阻,没有一次难题。有一次最多时,就派了十三工,别人都是四次。后来,在派工时,有难题,他们都会多加给我,知道我不会推辞。”值得记念的是,杨长老在文革时期曾多次因为出外传道而被捕,也曾经因为传道而被批斗。
杨宝礼长老,在外部环境恶劣的文革时期和教堂恢复礼拜之初,成为特殊时期神所兴起的忠心良善的仆人,在侍奉中留下了佳美的脚踪,在生活中留下生命的见证,在信仰上留下了美好的榜样。
2012111日星期四晚

在温州事主的衡秉忠教士夫妇 作者:黄锡培 整理者:李步正


在温州事主的衡秉忠教士夫妇
黄锡培
整理/ 李步正
( Mr. Edward Hunt, 1861-1922 and Mrs. Alice Hunt, 1867-1921)
衡秉忠教士来自英国,1889年廿八岁时抵达上海,五年后与1890年到中国服侍,后主管温州一间女校的魏姑娘在上海结婚。夫妇俩在温州服侍长达五十多年。
初抵温州宣教站
当时温州宣教站由曹师母领导,有四位宣教士1及衡教士夫妇与她同工。1898年,衡教士的报告:「今年稻米失收,米价上升,群众都知道富人囤积居奇,县政府又不允开仓赈灾。皇上还要加三成地税,遂引发一场暴动,商店关门,官员遭拳打脚踢,衙门内被抢掠一空。官员往军部求救,军警出榜安民无效,宣布开仓赈灾后,米价回落,暴动才止。」
衡师母服侍温州妇女,并鼓励她们不要缠足,虽然要摆脱当时风尚不易,但在一次反对妇女缠足聚会中,一位妇女流泪祷告说:「我双脚带来教会的羞耻,我感到不配蒙主帮助,主啊!求祢赦免我的罪,使我有决心放脚!」主怜悯她的祈求,不仅她得释放,也感动了在场六位妇女一起放脚。最后,共有逾120位信徒和慕道者宣布放脚。
1900年爆发了义和团事件,宣教士纷纷往沿海各地避难,衡教士夫妇于722日安抵上海;而信徒在温州和平阳遭遇极大的迫害,至少有一位传道人被杀,多位受重伤,房屋全遭焚毁;其馀信徒也遭杀害,损失极重。当时,有以摆渡为业的张砥,无惧成为乱平后第一位受洗信徒。张砥在团乱前,因载女宣教士过河而得听福音信主。此后,他不肯载香客赴庙进香,主日却义载无力付钱的信徒过河聚会。
团乱时他常受村民威胁,却宁死不屈,为主作美好见证。乱平后宣教站重开,衡师母回去安抚信徒,需要仆役工作,他乐意应聘。但他需供养年老义父,遂娶了女校学生宝荷为妻,在家照顾义父,自己则到宣教站工作,周日才返家。宝荷为村中唯一信徒,有时也向村民传道,教唱诗歌,但村民敌视外人,孤单成了她的重担,忧思成病,送到宣教站急救,蒙神医治。回家后,村民改变对她的态度,渐渐赢得村民爱戴,带领了约二十家接受福音。
1903年,衡教士鼎力相助的《温州话新约圣经》,终由圣经公会宣布出版。夫妇二人同年35日亦开展了十数天的探访布道旅程,攀山越岭,最高点达三千呎,又穿过溪涧,横过百码宽的溪流,走了近廿哩路才到达信徒家庭巽宅。在那里举行了主日崇拜、查经班、培训班、识字班,也为信徒施洗。后因暴雨造成山洪未能离开,延迟了归程,却又多添了信主的人数。
工作多而工人少
1904年英伦内地会年会报告:
1. 温州城内人口约八万,来聚会的约一千;城外村庄的聚会人数由数十至二百人不等。每月出版一份中文报纸,送到各村镇,让信徒和慕道者有灵粮。
2. 温州已有完善的医疗中心,需要发展教育,分设男、女学堂。温州城内城外满布庙宇,每月初一、十五,各庙香火兴盛;每到节期神诞,便有戏台表演,村民以抽税方式集资,信徒多不愿参与,便引起冲突,变成逼害,什或以祭祖为名,全村按宗族辈分科钱,信徒必须抉择,或是该村失去一笔收入,或是连信仰也放弃。故宣教士须兼顾城内城外的传道工作,到处探访,坚固信徒。
回国述职
1906年衡教士举家返英述职,并在1907年的年会中报告:
1. 温州人主要讲温州土话,居民贫穷;文盲问题严重,只有一成男信徒识字,女信徒更差,四百人中才一人识字,故教导只能口传,需广设学校,训练师资。
2. 温州信徒多自己向亲朋好友邻居传福音;在逾七百名受洗者中,只有一位说是由洋人传福音的。每遇建堂扩堂,信徒均尽力支持,像一会堂由四百座位扩至八百,费用120英镑,有50英镑来自信徒。
3. 惟赌风什盛,更有种植罂粟、抽鸦片烟,以致家贫如洗。
教会成长路
衡教士一直坚持,福音不可能由宣教士传开,只有本地信徒承担起来,才能传遍中国。故衡教士特别专文介绍他们重视的接班人--蒋宝仁牧师2。他生于贫寒山区,补鞋为生。廿七岁归主后,勤学自修,借曹师母之助,能阅读圣经和古文。先在山区传道,后到学堂教书,1894年任署理牧师,为曹师母得力助手。衡教士初抵温州时,蒋牧师已被认同为神所赐的忠心同工。
衡教士另有一信谈到平阳县教会。事缘有平阳教会职员,在上海读到中国自立教会的文章,受到感染;便去见推行此运动的美国长老会差会之余牧师,学习如何成立自立教会。又在1911年于平阳县举行之署理牧师会议中提出两点要求:平阳教会已接受宣教会卅年来的经济支持,该做出细则正式自立;宣教士要撤离教会工作的运作,改为全时间教导及属灵上之监督。
教会独立运动于同年传到温州,有人开始闹事,但经过祷告后,众同工见此事令教会损失极大,事件便渐渐地平静下来了。衡教士深感教会工作受到阻碍,幸大多数信徒效忠内地会,故他仍能够平安地到处访问,继续父神在平阳的圣工。
接掌温州宣教区
衡教士在1912年的报告:
1. 温州人多迷信且贫穷,除温州话外,各地土谈也多,山区土着称为蛇民,渔民与岛屿之居民,另属其他族类。
2. 内地会现约有130间大小教会和福音堂(包括六至八个平阳自立教会),聚会人数约5,990人,受洗信徒约2,200人,有不少男、女平信徒自愿起来,协助教会牧养羊群。宣教士负责监督工作,除巡迴探访各区外,并在城内举办圣经学校。
衡教士于1916年接掌温州宣教区监督,第一件要处理的事,就是中国自立教会又在平阳出现。衡教士写给上海总部的信:「在平阳南部的岩下,有教会领导人大胆地占据一座大会堂……坚持拒绝我们的传道人使用会堂。」
衡教士没有留下处理事件的详细记录,但从上海总部于1027日发出的《上海家书》(Our Shanghai Letter)中道:「在前一封信中,我述说了温州宣教区遭遇极大的困难,什至引起教会分裂的危机,但现在……全体的领导人已经彼此谅解,和好如初了。那从魔鬼来的诡计,经已被拆穿,便无可施其技了。但我们仍需要大家继续代祷,俾现今和谐共存的关系能持守长久。」
衡教士在1916年的报告:
1. 整体来说,主日聚会的地点增加了许多,但领洗守主餐的、为自养奉献的,比两年前减少。
2. 各处查经班参加人数增多,妇女多喜欢查经和认真好学,两位华人女传道除协助查经外,还外展探访及布道。
3. 女学堂近100%女生归主,男学堂有五名受洗及多名慕道者,但信主的女生,不少因婚嫁而进到未信家庭,求主保守她们。
4. 平阳地区工作有喜有忧,喜的是有118名信徒受洗,忧的是教会自立运动引起的困扰,有三四处教会闹分裂,目前大多数教会站立得稳,以属灵的事为重,不致动摇。
温州宣教区的果子
1917年,教会约有三千名受洗信徒。温州宣教站自1867年开始,金禧纪念那天的主日崇拜,由夏时若教士主持,曹教士的首名学生邓先生讲道。当日又特别邀请三百名未到过教会的人出席晚堂布道会,果然大部分都来了。第二天早上,衡教士主持一怀旧聚会,由多人作见证;下午,衡师母主持妇女的怀旧聚会,回想昔日妇女少出门多文盲,现今许多妇女携带圣经和诗本来参加聚会,实在要感谢神。
衡教士在1918年及1920年的报告,分别讲述了宣教区之得失与需要:
1. 失的是:因气候不佳,十二年来失去了七位宣教士,六位返回原籍3。教会自立运动,令到温州宣教区分裂,数间福音堂宣布脱离,不少同工和信徒离开。
2. 得的方面:妇女查经班十分蒙福,十二年前约有1,500名会员,如今增加一倍。本地人贫穷,但奉献达43%,信徒虽是贫农,却奉献了五百日人工来建造新会堂。
3. 区内共有169个福音堂,44位受薪传道,211位义务传道。多年来除举办圣经学校,也利用新春农暇开办圣经学校,让传道人有进修机会。这些课程能帮助华人同工有更深入、更完整的延伸训练。
双双猝然归天家
衡师母一向尽心尽力管理女学堂、带领妇女查经班和圣经学校,是衡教士的得力助手,料不到她染病,送到上海治疗时,才知道是晚期癌症,医药罔效,于19211226日,主怀安息,离世时年五十四岁。
衡教士于师母离世后,悲恸之馀,竟在一个多月后的212日,因心脏病猝然辞世,年六十一岁。
(作者着有《舍命的爱》及《回首百年殉道血》,并得香港第五届金书奖殊荣。)
注释:
1. 同工的四位宣教士分别是余思恩教士(Bernard W. Upward)、梅师母(Mrs. A. Menzies)、谢姑娘(Miss K. B. Stayner)及平姑娘(Miss K. Sping)。
2. 据温州陈丰盛牧师来函:「“Tsie Poe-zang”(温州话译音)的中文名字是蒋宝仁,又名蒋宅如。」
3. 六位退休回国的是:江孟氏(Mrs. J.M.Greene1899-1919共廿年;夏若时教士夫妇(Mr. and Mrs. G. H. Seville1902-1919共十七年;周韵琴姑娘(Miss M. F. Johnston1899-1911共十二年;苏国安姑娘(Miss J. Scott1908-1914共六年;孟存诚教士(Mr.J.M.Munro1907-1911共四年。
资料来源:
1Chinas Millions, London Edition, London: China Inland Mission. 中国内地会月刊英伦版《亿万华民》: 1897年第112页;1898年第8,1516,30,77,117136页;1899年第124155页;1900年第130155页;1901年第46, 135177页;1903年第21164页;1904年第10117980页;1906年第27190191页;1907年第4,41,72,749597页;1908年第191页;1911年第5859141142页;1912年第125127页;1913年第174175页;1914年第78页;1916年第101页;1917年第6页;1918年第2935页;1919年第63,758990页;1921年第88页;1922年第44, 4877页。
2Chinas Millions, North American Edition, Toronto: China Inland Mission. 中国内地会月刊北美版《亿万华民》:1898年第70111页;1901年第9495页;1903年第6971页;1905年第22页;1908年第118119页;1912年第109111页;1915年第85页;1917年第5859页;1918年第13,333940页;1920年第2122页;1921年第8687页。
3China Inland Mission: Register of China Inland Mission Missionaries and Associates, 1854-1948. 《内地会宣教士及夥伴宣教士注册名录》。
4China Inland Mission: List of Missionaries and Their Stations. Shanghai: The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 July, 1892; June, 1895; June, 1900; January, 1901; July, 1905; January, 1910; January, 1915; January, 1920; January, 1925; January, 1931; January, 1935.
5Stanford, Edward: Atlas of the Chinese Empire. London: The China Inland Mission, 1908.
6Stauffer, Milton T.: The Christian Occupation of China. Shanghai: China Continuation Committee, 1922. 《中华归主》之英文原着。
7National Geographic Society: National Geographic Atlas of the World. Washington, DC, 1975.
8MacGillivray, D.: The China Mission Year Book, 1913-1914. 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1913-1914.
9)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系列地图No. 031-1》。《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插图: 中国的四大海划分及领海基线。
10)花存宏主编:《浙江省地图册》。北京:中国地图出版社,1999。第43-44页。
来源:《传书》双月刊,2012年8月号.第20卷.第4期.总第11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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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原文将衡秉忠宣教士译为衡平均,本网编则采用温州教会普遍使用的衡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