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宣教在中國（節選四）
發佈時間：2008-10-31 14:11:25 作者：恩際翻譯團契 文章來源：麥種期刊
編者按 本 文續譯TWENTY-SIX YEARS OF MISSIONARY WORK IN CHINA——《二十六年宣教在中國》節選四。本文節選敘述了曹雅直傳講福音的同時亦與習風陋俗抗爭，為建立有生命有活力的教會去打造堅實的根基，開辦學校的一些歷程。“那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詩篇126：5）
【詩篇135：5】我們的主超乎萬神之上。
得意門生
在台州的那個時候，我丈夫派遣一位宣教士開始在平陽（Bing Yie）的事工。和平時一樣，人們在一開始時蜂擁而至，但很快就四散而去。於是這位宣教士感覺到非常無助，他請求能有人與他同工。我們當時並沒有足夠的人 手，於是我丈夫就差譴了一位十三歲的教會學校學生，名叫志涅（Z-niie），讓他與那位宣教士同工幾個月。有一天，這個男孩進了一個寺廟，他並沒有看見 香客，然而每一個祭位前都有燃著的蠟燭和香，告訴人們不久前這裡來過一些人。當他轉回身時，看見了一位老人剛拜完這些神像坐下休息。於是他就走到老人身邊 問他：“老爺爺，你為什麼拜這些偶像呢！他們只不過是用泥土造的，眼不能看，耳不能聽，也並不能幫助你。事實上，他們還救不了他們自己呢，你看，其中有些 神像的手指已殘缺，有些神像的頭髮或鬢須都被老鼠啃了。但老鼠不能將你的毛髮傷到，為什麼？因為你是一個活人。而你卻向一個連老鼠都能隨便將之傷害的神像 求救，這豈不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麼？看哪，那些老鼠都還在這群神像邊上做窩呢！”老人歎了口氣，說：“那我應該怎麼做呢？”於是，男孩向他傳講了天父的信 息，以及神子基督耶穌，告訴了他救恩之路，並且這路是向“願意信”的人敞開的。這個老人很驚訝地聽著這些，他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智慧的言語。因著他的濃厚興 趣，男孩邀請他去小禮拜堂聽傳道人的講道。這位老人不僅來了，還帶來了他的老伴。一段時間後，他們都真正悔改信主了，並在接下來的日子中持守信仰。這一對 老人現在正在榮耀之中。而這個年輕的男孩，他在大約是十二歲時悔改信主，之後成為了在平陽（Bingyie）事奉的一位認真而成功的講道人。我記得曹雅直 先生曾提到過，當這位男孩被差譴完成他的第一次使命之前，他被告之要通過傳講基督，使人們遠離偶象及拜偶象之風；因為只要真理進入了他們的心，其他的對神 的不正確認識將會被除去。當與他交談了一段時間後，他問男孩是否明白他的意思。男孩回答：“是的。你的意思就是：人們現在正居住在破舊不堪的茅草屋中，您 希望我不是揪著他們的耳朵讓他們離開那兒。我將要做的是建造一座美麗的房屋，用美好的東西將其裝飾好，然後邀請他們離開破舊不堪的茅草屋進入他們的新 家。”這個男孩認真地做工，常常是在露天講道。過度的透支終有盡頭，他在我們的事工中盡心盡力，對此而言是可貴的，他是不可或缺的同工。然而，這樣的一個 生命在我們前期事工中就逝去了，他在二十五歲那年就安息主懷了。他也是曹雅直先生的得意門生之一，這對我們初期教會的建立是一大損失。
在台州的那個時候，我丈夫派遣一位宣教士開始在平陽（Bing Yie）的事工。和平時一樣，人們在一開始時蜂擁而至，但很快就四散而去。於是這位宣教士感覺到非常無助，他請求能有人與他同工。我們當時並沒有足夠的人 手，於是我丈夫就差譴了一位十三歲的教會學校學生，名叫志涅（Z-niie），讓他與那位宣教士同工幾個月。有一天，這個男孩進了一個寺廟，他並沒有看見 香客，然而每一個祭位前都有燃著的蠟燭和香，告訴人們不久前這裡來過一些人。當他轉回身時，看見了一位老人剛拜完這些神像坐下休息。於是他就走到老人身邊 問他：“老爺爺，你為什麼拜這些偶像呢！他們只不過是用泥土造的，眼不能看，耳不能聽，也並不能幫助你。事實上，他們還救不了他們自己呢，你看，其中有些 神像的手指已殘缺，有些神像的頭髮或鬢須都被老鼠啃了。但老鼠不能將你的毛髮傷到，為什麼？因為你是一個活人。而你卻向一個連老鼠都能隨便將之傷害的神像 求救，這豈不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麼？看哪，那些老鼠都還在這群神像邊上做窩呢！”老人歎了口氣，說：“那我應該怎麼做呢？”於是，男孩向他傳講了天父的信 息，以及神子基督耶穌，告訴了他救恩之路，並且這路是向“願意信”的人敞開的。這個老人很驚訝地聽著這些，他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智慧的言語。因著他的濃厚興 趣，男孩邀請他去小禮拜堂聽傳道人的講道。這位老人不僅來了，還帶來了他的老伴。一段時間後，他們都真正悔改信主了，並在接下來的日子中持守信仰。這一對 老人現在正在榮耀之中。而這個年輕的男孩，他在大約是十二歲時悔改信主，之後成為了在平陽（Bingyie）事奉的一位認真而成功的講道人。我記得曹雅直 先生曾提到過，當這位男孩被差譴完成他的第一次使命之前，他被告之要通過傳講基督，使人們遠離偶象及拜偶象之風；因為只要真理進入了他們的心，其他的對神 的不正確認識將會被除去。當與他交談了一段時間後，他問男孩是否明白他的意思。男孩回答：“是的。你的意思就是：人們現在正居住在破舊不堪的茅草屋中，您 希望我不是揪著他們的耳朵讓他們離開那兒。我將要做的是建造一座美麗的房屋，用美好的東西將其裝飾好，然後邀請他們離開破舊不堪的茅草屋進入他們的新 家。”這個男孩認真地做工，常常是在露天講道。過度的透支終有盡頭，他在我們的事工中盡心盡力，對此而言是可貴的，他是不可或缺的同工。然而，這樣的一個 生命在我們前期事工中就逝去了，他在二十五歲那年就安息主懷了。他也是曹雅直先生的得意門生之一，這對我們初期教會的建立是一大損失。
女子學校的創辦軼事
在1872年，我們的廚師（曾經在我們結婚後的第二天受冼），如今卻娶了一位異教女子為妻。我們感到很痛心，但是我們能做些什麼呢？堅持基督徒應該“只 在主裡嫁娶”看來在實踐中很難做到，因為似乎並沒有基督徒的姊妹能與他們走到一起。這個不信的妻子所帶來的影響很快就顯明了，首先是他對主的熱心減退，接 著是靈性的冷漠。兩年後，我們不得不讓他離開在教會的工作。這使我們看到，若我們需要一個健康有生機的教會，就需要為教會中的弟兄預備姊妹。
所以，在經過相當多的禱告和對此事的考慮之後，我們決定開辦一所女子寄宿學校。當時這麼做面臨著許多的困難：一是沒有合適的女生住宿場所；二是我們決定廢除女子裹腳的陋習，知道這樣做很可能會使我們招不到想要的學生。一些其他的學校因為害怕所面臨的種種困難，而認為有必要再繼續這個毫無人性的陋俗。據我所 知有一所學校，他們發現如果誰反對這個眾人皆知的陋俗，將面臨的困難是人不能承受的。但是我們深感開展這項事工的重要性，並迫切要想為此事建立一個堅實的根基，使其他人能夠在此根基上開展這項事工。比起選擇一個容易的起點，草率地開頭，再去面臨隨之而來的爭戰，我們寧願選擇在一開始就與這些困難作鬥爭。
於是，我們開始宣傳我們將要召收一些年齡在十歲左右的女孩兒，我們將會無償地給她們提供食宿和教育，但是我們要求她們必須不再裹腳，並且我們有權將她們許配給我們認為合適的配偶，她們的父母在沒有征得我們的同意之前不得將她們許配給任何人。
那時我們教會中只有一個老太太，她第一個將她的孫女帶到我們教會中。我們清楚地跟小女孩解釋她無需裹腳。她很高興地接受了這些新觀點。那是一個可愛的孩 子，九歲，當時我們就只有她一個學生。我常帶她在身邊，當然是因為我很喜愛她。但當她的父母看到這些時，他們認為是拿孩子的腳說事的時候了。他們認為我一 定會寧可讓步而不願失去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在這點上他們滿有勝算。以致於有一天，我聽說這個孩子的媽媽整天整夜都在哭泣，她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為她女兒的 命運擔憂，她認為她所心愛的女兒將會長出一雙像男人一樣的大腳，這樣會使她長大後永遠也找不到丈夫，誰會娶一個有著一雙大腳的女子呢？
於是， 她要求我將這個小女孩送回家，她表示她寧願挨家挨戶地乞討，也不願看著她女兒如此羞辱地擁有一雙大腳。我們告訴帶信來的人說，他們帶孩子來是出於他們的自 由意志，他們明白我們的規定，並且也認同條款中的內容。如果他們要帶走孩子的話，他們必須親自來接孩子，並且付給我們這些年養育孩子的費用，就是我花在這 個小女孩身上的所有的錢。顯然，他們根本付不起這些錢，並且我堅信，他們並不願意付出。這樣一來，我們的第一場戰役，廢除裹腳之戰，最終取得了勝利！
然而，要讓更多的女孩參與進來還是很有難度的。基於此問題，在最開始的幾年中我們只有四位女孩，而她們中的兩位，在我們的立場和學校的益處漸漸顯明之時幾乎不能接收到她們。
女子學校總共有二十二年的歷史，並給教會帶來了很多的祝福。這些女孩們都有經過系統的實踐培訓，她們中的大多數在畢業後成為了教會的同工。在過去的十年 中，二十二位女孩結婚了，當中只有三位在離校之時還未悔改信主。結婚的幾位姊妹中，有七八位還定時帶領婦女聚會或是主日學課程。其實剛開始近十年的過程 中，我們幾乎看不到一點屬靈的果子，兩三人聲明她們信主了，但是她們的生活卻沒有發生相應的變化。我們的查經課程對於她們來說似乎是一天中最難熬的時光， 她們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基督徒的生命樣式。在最初的幾年中，當這些孩子們都還小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也許這些壓力是在我可以承受的限度內。 但是當幾年過去了，我開始變得幾乎絕望了。很多時候，我從學校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啜泣：“這些女孩們難道永遠不會被救贖了麼？”但是在1884年，神終 於藉著一次復興讓我們看到了他的同在。
那時沒有任何跡象表明神的福份要臨到。那段日子，在給年紀稍大的女孩們上聖經課的時候，發現她們比以往 認真專注多了。六月的一個早晨，我們像往常一樣坐在那裡工作，我被一群年紀較小的孩子圍著教她們怎麼縫製和縫補，然而，那些年紀稍大的女孩們則對她們手上 的針線活走神。終於，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孩打破了這早上的平靜，說到：“老師，你說我現在歸向耶穌，他會救我嗎？”我望著這女孩，那種迫切表情是我從來沒見 過的。她繼續說道：“你經常叫我歸向耶穌，但是我總是不情願，那現在他還會要我嗎？”那一刻，我真的難以言表心中湧起的那股喜悅，回答道：“哦，是的，當 然會！”然後就開始跟她講我在比她小兩歲時自己悔改的經歷。當我還在講的時候，她一下子失聲痛哭起來，然後一邊啜泣一邊跑到了另外的房間。我再也忍不住 了，帶著喜悅的淚水跑到了我先生的書房，大聲告訴他：“福份終於來到了！阿梅（Ah-Mai）正在尋求神。”於是我們一起跪下禱告，向我們的主不住地讚美 感謝。之後我又去孩子們那裡，我發現阿梅（Ah-Mai）在自己的房間，於是就和她一起跪在床邊祈求神的慈愛憐憫臨到她，赦免她。最後，我依舊回到了教 室，我想讓她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可能會好些。教室裡還有兩個女孩在啜泣，我問她們是何原因，她們答道：“我們也是這樣的罪人。”於是我希望她們到樓上來， 這樣我可以安靜地引導她們尋求救主耶穌基督，但是她們太難過了以至幾乎聽不到我的話。
一個嗚咽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壞。”說著就跑向她的櫥 櫃，拿出幾片印花布，一些我以前給她們補衣服的零碎布頭和一百元現金（大概四便士），她把這些全塞到我手裡，說道：“帶這些走，這些都不是我的，是我偷來 的。”原來她利用這些偷來的材料做些三角胸衣去賣，而這一百元就是她賣這個得來的。雖然這個事情是件小事，但是我也不希望她輕看自己的罪，我就告訴她耶穌曾經赦免過一個賊的故事。
另外一個說道：“我比這更壞，你還記得幾年前你掉胸針的事情嗎？你徹底做了個搜查，最後在阿揚（Ah-Yung溫州方言音譯）的枕頭裡發現了胸針，大家 都認為是她偷的，但事實上是我偷的，我害怕被大家發現，於是就放她枕頭那了。”我感到一陣憤怒，禁不住問她怎麼忍心看著我懲罰一個無辜的孩子。得知此事， 我感到非常內疚與傷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是還那個被我冤枉的小孩子的清白。於是我召集了全校學生，也叫來了那個小孩，問她是否還 記得幾年前我因為冤枉她偷胸針而懲罰她的事。我嘗試著讓她回憶起來，但這卻是徒勞的，她徹底忘記了當時的情形。我告訴她當時自己發現是她偷的時候有多傷心，還很無知地罰了她，這終究是個錯誤，於是當著全校學生的面我請求這個小孩原諒我曾經冤枉她。
那天早晨，那麼多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因為 這是她們第一次看到她們的老師在大家面前承認自己犯的錯誤，似乎每個人都很享受這個事。然後我轉向那個真正偷胸針的女孩，告訴她我已經盡全力地去彌補自己 的過失，輪到她自己找出補救自己過失的辦法了。後來我很高興地聽說她把自己母親留給她的錢全部給了那個小女孩作為補償，但那小女孩也很大方地把一半的錢還 給了她。
在1872年，我們的廚師（曾經在我們結婚後的第二天受冼），如今卻娶了一位異教女子為妻。我們感到很痛心，但是我們能做些什麼呢？堅持基督徒應該“只 在主裡嫁娶”看來在實踐中很難做到，因為似乎並沒有基督徒的姊妹能與他們走到一起。這個不信的妻子所帶來的影響很快就顯明了，首先是他對主的熱心減退，接 著是靈性的冷漠。兩年後，我們不得不讓他離開在教會的工作。這使我們看到，若我們需要一個健康有生機的教會，就需要為教會中的弟兄預備姊妹。
所以，在經過相當多的禱告和對此事的考慮之後，我們決定開辦一所女子寄宿學校。當時這麼做面臨著許多的困難：一是沒有合適的女生住宿場所；二是我們決定廢除女子裹腳的陋習，知道這樣做很可能會使我們招不到想要的學生。一些其他的學校因為害怕所面臨的種種困難，而認為有必要再繼續這個毫無人性的陋俗。據我所 知有一所學校，他們發現如果誰反對這個眾人皆知的陋俗，將面臨的困難是人不能承受的。但是我們深感開展這項事工的重要性，並迫切要想為此事建立一個堅實的根基，使其他人能夠在此根基上開展這項事工。比起選擇一個容易的起點，草率地開頭，再去面臨隨之而來的爭戰，我們寧願選擇在一開始就與這些困難作鬥爭。
於是，我們開始宣傳我們將要召收一些年齡在十歲左右的女孩兒，我們將會無償地給她們提供食宿和教育，但是我們要求她們必須不再裹腳，並且我們有權將她們許配給我們認為合適的配偶，她們的父母在沒有征得我們的同意之前不得將她們許配給任何人。
那時我們教會中只有一個老太太，她第一個將她的孫女帶到我們教會中。我們清楚地跟小女孩解釋她無需裹腳。她很高興地接受了這些新觀點。那是一個可愛的孩 子，九歲，當時我們就只有她一個學生。我常帶她在身邊，當然是因為我很喜愛她。但當她的父母看到這些時，他們認為是拿孩子的腳說事的時候了。他們認為我一 定會寧可讓步而不願失去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在這點上他們滿有勝算。以致於有一天，我聽說這個孩子的媽媽整天整夜都在哭泣，她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為她女兒的 命運擔憂，她認為她所心愛的女兒將會長出一雙像男人一樣的大腳，這樣會使她長大後永遠也找不到丈夫，誰會娶一個有著一雙大腳的女子呢？
於是， 她要求我將這個小女孩送回家，她表示她寧願挨家挨戶地乞討，也不願看著她女兒如此羞辱地擁有一雙大腳。我們告訴帶信來的人說，他們帶孩子來是出於他們的自 由意志，他們明白我們的規定，並且也認同條款中的內容。如果他們要帶走孩子的話，他們必須親自來接孩子，並且付給我們這些年養育孩子的費用，就是我花在這 個小女孩身上的所有的錢。顯然，他們根本付不起這些錢，並且我堅信，他們並不願意付出。這樣一來，我們的第一場戰役，廢除裹腳之戰，最終取得了勝利！
然而，要讓更多的女孩參與進來還是很有難度的。基於此問題，在最開始的幾年中我們只有四位女孩，而她們中的兩位，在我們的立場和學校的益處漸漸顯明之時幾乎不能接收到她們。
女子學校總共有二十二年的歷史，並給教會帶來了很多的祝福。這些女孩們都有經過系統的實踐培訓，她們中的大多數在畢業後成為了教會的同工。在過去的十年 中，二十二位女孩結婚了，當中只有三位在離校之時還未悔改信主。結婚的幾位姊妹中，有七八位還定時帶領婦女聚會或是主日學課程。其實剛開始近十年的過程 中，我們幾乎看不到一點屬靈的果子，兩三人聲明她們信主了，但是她們的生活卻沒有發生相應的變化。我們的查經課程對於她們來說似乎是一天中最難熬的時光， 她們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基督徒的生命樣式。在最初的幾年中，當這些孩子們都還小的時候，我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也許這些壓力是在我可以承受的限度內。 但是當幾年過去了，我開始變得幾乎絕望了。很多時候，我從學校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啜泣：“這些女孩們難道永遠不會被救贖了麼？”但是在1884年，神終 於藉著一次復興讓我們看到了他的同在。
那時沒有任何跡象表明神的福份要臨到。那段日子，在給年紀稍大的女孩們上聖經課的時候，發現她們比以往 認真專注多了。六月的一個早晨，我們像往常一樣坐在那裡工作，我被一群年紀較小的孩子圍著教她們怎麼縫製和縫補，然而，那些年紀稍大的女孩們則對她們手上 的針線活走神。終於，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孩打破了這早上的平靜，說到：“老師，你說我現在歸向耶穌，他會救我嗎？”我望著這女孩，那種迫切表情是我從來沒見 過的。她繼續說道：“你經常叫我歸向耶穌，但是我總是不情願，那現在他還會要我嗎？”那一刻，我真的難以言表心中湧起的那股喜悅，回答道：“哦，是的，當 然會！”然後就開始跟她講我在比她小兩歲時自己悔改的經歷。當我還在講的時候，她一下子失聲痛哭起來，然後一邊啜泣一邊跑到了另外的房間。我再也忍不住 了，帶著喜悅的淚水跑到了我先生的書房，大聲告訴他：“福份終於來到了！阿梅（Ah-Mai）正在尋求神。”於是我們一起跪下禱告，向我們的主不住地讚美 感謝。之後我又去孩子們那裡，我發現阿梅（Ah-Mai）在自己的房間，於是就和她一起跪在床邊祈求神的慈愛憐憫臨到她，赦免她。最後，我依舊回到了教 室，我想讓她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可能會好些。教室裡還有兩個女孩在啜泣，我問她們是何原因，她們答道：“我們也是這樣的罪人。”於是我希望她們到樓上來， 這樣我可以安靜地引導她們尋求救主耶穌基督，但是她們太難過了以至幾乎聽不到我的話。
一個嗚咽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壞。”說著就跑向她的櫥 櫃，拿出幾片印花布，一些我以前給她們補衣服的零碎布頭和一百元現金（大概四便士），她把這些全塞到我手裡，說道：“帶這些走，這些都不是我的，是我偷來 的。”原來她利用這些偷來的材料做些三角胸衣去賣，而這一百元就是她賣這個得來的。雖然這個事情是件小事，但是我也不希望她輕看自己的罪，我就告訴她耶穌曾經赦免過一個賊的故事。
另外一個說道：“我比這更壞，你還記得幾年前你掉胸針的事情嗎？你徹底做了個搜查，最後在阿揚（Ah-Yung溫州方言音譯）的枕頭裡發現了胸針，大家 都認為是她偷的，但事實上是我偷的，我害怕被大家發現，於是就放她枕頭那了。”我感到一陣憤怒，禁不住問她怎麼忍心看著我懲罰一個無辜的孩子。得知此事， 我感到非常內疚與傷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是還那個被我冤枉的小孩子的清白。於是我召集了全校學生，也叫來了那個小孩，問她是否還 記得幾年前我因為冤枉她偷胸針而懲罰她的事。我嘗試著讓她回憶起來，但這卻是徒勞的，她徹底忘記了當時的情形。我告訴她當時自己發現是她偷的時候有多傷心，還很無知地罰了她，這終究是個錯誤，於是當著全校學生的面我請求這個小孩原諒我曾經冤枉她。
那天早晨，那麼多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因為 這是她們第一次看到她們的老師在大家面前承認自己犯的錯誤，似乎每個人都很享受這個事。然後我轉向那個真正偷胸針的女孩，告訴她我已經盡全力地去彌補自己 的過失，輪到她自己找出補救自己過失的辦法了。後來我很高興地聽說她把自己母親留給她的錢全部給了那個小女孩作為補償，但那小女孩也很大方地把一半的錢還 給了她。
男子學校的增長書信
男子學校是個很大的鼓勵，這並不在於悔改歸主的人數。當時，迭昶（Die-chang）和另外兩位都是傳教士。曹雅直先生早先寫到了一些：“思 努（Si-nue）現在19歲了，正在教課，因為我把學校的老師借給了蔡文才先生，來幫助他在處州（Chu-chow處州，現麗水境內）渡過難關。斯聶 （Si-niie）是個聰明好學的學生，並且明白聖經的真理，但是我不能期待他與蘇迭昶（Tsiu-die-chang）一樣（他作為傳教士現在負責平陽 站）；他時常內心火熱地傳講福音真理，這種火熱足以說服任何屬乎真理的人。思努(Si-nue)是個害羞且驕傲的人，需要小心對待，但在他裡面有很多重要 的特質。我有幾次聽到他和文人間的激烈討論，他能順口流利地講出本國的經典著作，並引用其中的內容，以尖銳的話語反對他們的愚昧觀點。志硸（Z-nue） 是一個年輕點的男孩，他快16歲了，已經是3年的老會友了，他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完全像基督的樣式。人們因為他一致的生活而非常尊重他，他很安 靜，在任何情況下總是甘心樂意，並且絕大多數時間都能和他的說話物件建立良好的友誼。我期望他能成為成功的傳福音者。放假期間，他不是和其他人一起找樂 子，而是帶著成捆的書和小冊子，到擁擠的大道上出售。願他們更深地被神的靈教導，並且活得離真光和真愛的源頭更近。”
下面是一封前面提到過的斯聶（Si-niie）寫給一位朋友的信或許會很有趣。信是由曹雅直先生翻譯的：
“1874， 這一恩典之年，一月：因為我原先聽說有很長一段時間您一直在寫信詢問溫州那些男孩們的狀況，但是我們幾乎沒有勇氣去接受您問候的訊息，因為我們不配擁有它 們，但您的好意和愛心，超過我們所能理解的。不單是這些，還有許多您寄來的美麗的照片，所有看過的人都喜歡，您的情意如山高似海深。孩子們想到您住的地方 去當面親自感謝您，但路途遙遠，千山萬水阻隔，不能成行。我們很不配，在您面前出現只能是我們的夢想。
“說到那些照片，有一些掛在教室，一些在餐廳，一些新的還在裱糊工手裡，也有一幅世界地圖要被掛出來。
“現在學校有16個男孩，我們讀各種書，包括經典著作，但是聖經是早晚崇拜使用的課本。我們生來的榆木腦袋，又很懶惰，所以知道得不多；平日我們不勤快，我們應該垂下我們的頭並為此感到羞愧。
“講到教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多少增長，但有幾個人在打聽。目前，雖然很少結果子，若聖靈只在每個相信者的心中，時候將到，我們要看到巨大的增長，有三十倍，六十倍，一百倍的收成。
“我用這張薄紙奉上感謝，並向您、您的弟兄和您的家人致以問候。很多事情我沒給您講得很清楚，因為我的文筆拙劣，我只請您不要見笑。下次我將寫得更多些。願三位一體的神與您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另 附：新年伊始，我想再說幾句。我們聽說你建了個主日學，你那有多少學生？我們都清楚沒有什麼比用神的話語教導他們更好了。如果可以，我想請你代我對你的學 者們表示致敬並且傳達一個資訊：你們生在一個沒有偶像敬拜的國度裡；你們沒有像我們這些人一樣被敬拜偶像這樣的行為玷污過。這些污穢的行為滲入到我們中間 猶如紡布被染色一樣。儘管你們沒有這種罪，但是不要忘記我們都是亞當的後裔，你們也與我們一樣。如果你們不相信耶穌基督的寶血，我們的中保，一切都是徒勞 無益的。《聖經》說：‘凡信靠基督耶穌的人，就必得救。’‘信的人就不被定罪。’當將這些話語謹記於心。你們能否虔誠地向神禱告，求他激勵你們的同胞，讓 他們一同來到中國，指明通往天國的道路。尊敬的老師，不要求多，但是希望本校的所有弟兄能夠回應你的號召。”
時至那時，很多種 子已被撒下，但是結果子甚少；我們幾乎向這個城市的所有村莊都傳過福音。我們經常在清早開始聚會，一起吃中飯；在不同的村莊講道；我的丈夫負責帶領男子， 我負責帶領女子，我們一群人聚集在一棵大樹下。很多人聽過道，但是，唉，很少人相信耶穌是唯一的救主。但是情況並非總是如此。我們需要經常牢記神的話語中 給我們的應許：“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這是讓我們去觀察“寶貴的種子”的條件；為著靈魂的“哭泣的心”若沒有結出生命的果子，總不能感到滿足。經過 十年的事工，我們建立了一個18-20人的教會。與所付出的努力相比，我們得到的回報微乎其微。在那些日子裡，我們經常以神的信實堅定自己的信心，他曾應 許，“時候將到，你們若剛強，就必收割。”儘管只有少數的基督徒，然而有許多慕道友，在我們與他們離開的18個月裡面，有37位宣告他們的信仰，受洗歸主。
男子學校是個很大的鼓勵，這並不在於悔改歸主的人數。當時，迭昶（Die-chang）和另外兩位都是傳教士。曹雅直先生早先寫到了一些：“思 努（Si-nue）現在19歲了，正在教課，因為我把學校的老師借給了蔡文才先生，來幫助他在處州（Chu-chow處州，現麗水境內）渡過難關。斯聶 （Si-niie）是個聰明好學的學生，並且明白聖經的真理，但是我不能期待他與蘇迭昶（Tsiu-die-chang）一樣（他作為傳教士現在負責平陽 站）；他時常內心火熱地傳講福音真理，這種火熱足以說服任何屬乎真理的人。思努(Si-nue)是個害羞且驕傲的人，需要小心對待，但在他裡面有很多重要 的特質。我有幾次聽到他和文人間的激烈討論，他能順口流利地講出本國的經典著作，並引用其中的內容，以尖銳的話語反對他們的愚昧觀點。志硸（Z-nue） 是一個年輕點的男孩，他快16歲了，已經是3年的老會友了，他的行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完全像基督的樣式。人們因為他一致的生活而非常尊重他，他很安 靜，在任何情況下總是甘心樂意，並且絕大多數時間都能和他的說話物件建立良好的友誼。我期望他能成為成功的傳福音者。放假期間，他不是和其他人一起找樂 子，而是帶著成捆的書和小冊子，到擁擠的大道上出售。願他們更深地被神的靈教導，並且活得離真光和真愛的源頭更近。”
下面是一封前面提到過的斯聶（Si-niie）寫給一位朋友的信或許會很有趣。信是由曹雅直先生翻譯的：
“1874， 這一恩典之年，一月：因為我原先聽說有很長一段時間您一直在寫信詢問溫州那些男孩們的狀況，但是我們幾乎沒有勇氣去接受您問候的訊息，因為我們不配擁有它 們，但您的好意和愛心，超過我們所能理解的。不單是這些，還有許多您寄來的美麗的照片，所有看過的人都喜歡，您的情意如山高似海深。孩子們想到您住的地方 去當面親自感謝您，但路途遙遠，千山萬水阻隔，不能成行。我們很不配，在您面前出現只能是我們的夢想。
“說到那些照片，有一些掛在教室，一些在餐廳，一些新的還在裱糊工手裡，也有一幅世界地圖要被掛出來。
“現在學校有16個男孩，我們讀各種書，包括經典著作，但是聖經是早晚崇拜使用的課本。我們生來的榆木腦袋，又很懶惰，所以知道得不多；平日我們不勤快，我們應該垂下我們的頭並為此感到羞愧。
“講到教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多少增長，但有幾個人在打聽。目前，雖然很少結果子，若聖靈只在每個相信者的心中，時候將到，我們要看到巨大的增長，有三十倍，六十倍，一百倍的收成。
“我用這張薄紙奉上感謝，並向您、您的弟兄和您的家人致以問候。很多事情我沒給您講得很清楚，因為我的文筆拙劣，我只請您不要見笑。下次我將寫得更多些。願三位一體的神與您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另 附：新年伊始，我想再說幾句。我們聽說你建了個主日學，你那有多少學生？我們都清楚沒有什麼比用神的話語教導他們更好了。如果可以，我想請你代我對你的學 者們表示致敬並且傳達一個資訊：你們生在一個沒有偶像敬拜的國度裡；你們沒有像我們這些人一樣被敬拜偶像這樣的行為玷污過。這些污穢的行為滲入到我們中間 猶如紡布被染色一樣。儘管你們沒有這種罪，但是不要忘記我們都是亞當的後裔，你們也與我們一樣。如果你們不相信耶穌基督的寶血，我們的中保，一切都是徒勞 無益的。《聖經》說：‘凡信靠基督耶穌的人，就必得救。’‘信的人就不被定罪。’當將這些話語謹記於心。你們能否虔誠地向神禱告，求他激勵你們的同胞，讓 他們一同來到中國，指明通往天國的道路。尊敬的老師，不要求多，但是希望本校的所有弟兄能夠回應你的號召。”
時至那時，很多種 子已被撒下，但是結果子甚少；我們幾乎向這個城市的所有村莊都傳過福音。我們經常在清早開始聚會，一起吃中飯；在不同的村莊講道；我的丈夫負責帶領男子， 我負責帶領女子，我們一群人聚集在一棵大樹下。很多人聽過道，但是，唉，很少人相信耶穌是唯一的救主。但是情況並非總是如此。我們需要經常牢記神的話語中 給我們的應許：“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這是讓我們去觀察“寶貴的種子”的條件；為著靈魂的“哭泣的心”若沒有結出生命的果子，總不能感到滿足。經過 十年的事工，我們建立了一個18-20人的教會。與所付出的努力相比，我們得到的回報微乎其微。在那些日子裡，我們經常以神的信實堅定自己的信心，他曾應 許，“時候將到，你們若剛強，就必收割。”儘管只有少數的基督徒，然而有許多慕道友，在我們與他們離開的18個月裡面，有37位宣告他們的信仰，受洗歸主。
感言： 曹雅直夫婦從小孩子開始，培育生命，訓練門徒，雖然過程艱辛，雖然果效“甚微”……但閱讀本文使我們相信所做的事工不論時間的長短，付出的多少，只要存心 忍耐，必能得見主耶穌基督的榮耀見證，因他一直與我們同在；只要獻上火般的熱情，哪怕是星星之火，都可以藉著神的大能而燎原！
版權歸麥種雜誌。轉載：http://wz999120.net/news/News_View.asp?NewsID=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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