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5日星期四

温州丽田布道音乐会


 
  时间:2010年10月29晚上7点30分
  地点:温州某大酒店
  人物:职业传道人夏某,家庭教会长老郑某
 
  基督教是杯很醇的葡萄酒
  毛:就是说中国转型期的信仰问题是怎么看的?
  夏:这个问题很大。
  毛:是大,但是你做的很具体,你的工作方式,你对信仰本质的追求。
  夏:我觉得一个人肯定需要一个信仰,一种价值理念,每一个人都会有。但以前中国我们的主体思想是儒家、佛教。我以前在南京读书的时候,法论功乘虚而入,很多知识分子也在其中。
  毛:那你觉得宗教间有没有排他性?
  夏:肯定的。尤其我们觉得像基督教、伊斯兰教这个排他性是最强的,佛教的包容性可能更大。我家附近有佛教的寺庙,里面有个尼姑这样讲:“其实我们都一样,你也有经,我也有经;你有《圣经》,我有《佛经》;你有天堂,我们有西天;你有地狱,我们有十八层地狱;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在讲多元化,中国的基督教,他们更倾向这种包容。讲多元化的论题,我们下面的教会,一般来讲是很传统的,有明确的立场,只有信,上帝告诉我们不能信其它的。基督教的信仰是告诉我们一个很大的假设,上帝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他的体系告诉我上帝的存在。
 
  毛:在温州,基督教信仰在中产的年轻人和大学生知识分子的发展有何区别?
  夏:还是看它里面有种强大的生命力。你接触一个信念或一个人后,前面可能感觉很好,时间久了可能会有审美疲劳,思想上也是一样。但如果它没有一种很强大的内涵很强的生命力的话,过不了多久我们慢慢就会排他,但是我觉得从我信基督教这十几年以来,我觉得它是一杯很醇的葡萄酒,越喝越香、越甜。我接触到的人,根据我今天的经验来看的话,它今天正好是很多的人心灵所需要的。我坦白讲,17岁的时候我去教堂,因为之前打牌,看电影,看录像,都玩。后来我发现这一切不能满足我心里的需要,玩完了后我感到心里很空虚,但是我去教会的话不是这种感觉。为什么它能产生那么强的心理作用?一个欺骗的东西时间久了,你终究是要露出马脚的,基督教不是。我接触到很多的人,给我的一种感受说,很多人首先进来他不是理性上去把它弄明白,而是心理需求。
 
  毛:你觉得信仰上帝,和现实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夏:我认为人有两种需要,一种是我们看得见的,另外一个是我们看不见的超越性的一种需要,或称为对上帝的一种需要,就像奥古斯汀写的忏悔录里,上帝是为他自己的缘故创造我们的心灵。但今天我们可能在生活中遇到很多问题,像河南很多地方最早很多人信的时候都是身体有疾病,家庭遭遇到什么问题,甚至有一些人是寻找一个精神支柱,我觉得这样的一种信仰的话还是很表面性的、层次是很外在的,但是人心里还有一种终极性的,永恒性的需求。慢慢有些人开始从这个层面进入,这种超越性的需要,需要的不是信念的东西,是一种可依赖的。
  毛:怎么抵挡比如歌厅、舞厅、好玩的地方?接触的不一样,道德底线不一样,大家都是人,在世俗的角度、权力、地位等等有矛盾的时候,你是怎么看待的?
  夏:这个我就想到圣经里有一句话,保罗讲:“立志为上游的我,行出来由不得我。”坦白讲,所有的我们都一样,都有七情六欲。我们并不是说不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同样要吃饭、接触很多人,有时候可能也会蠢蠢欲动,有这样一些邪念。我只能从自我经验来讲,你别想人能有这种意志力,除非有一种超越的力量帮助,然后你才可能胜过世俗的这种力量。人有三种关系,人和自然,人和人,人和上帝的关系,其实你看上帝当时创造亚当和夏娃的时候,看的见的东西有两样,一个是伊甸园美好的世界,另一个是家庭,一个女人,从此产生人与人之间美善的东西,但问题是上帝造亚当和夏娃的时候,不仅仅是肉体物质性的需要,上帝向他吹一口气他就成为一个有灵的活人,是上帝创造永恒、理性的一种需要。爱情也是一样,我跟我的朋友们讲,有些失恋的人很伤心,爱情很好,但你不要认为爱情就等于生命的全部。
 
  毛:但有一个问题,这么多信仰,您的核心价值观和世俗的价值观重要区别在哪里?
  夏:我觉得世俗的价值观把道德放在一边。人的心灵不太去照顾它,甚至我们无能为力去照顾我们的心灵。现代文化的东西,看电影,看录像,读报纸,去面对大众的、主流的媒体的话,越接触他们我的心灵越空虚,现在你去看主流的媒体,它们讲道德的事情也讲的很少,你接触一个东西,时间久了,你就会把生活就理解成这个样子,你看中央一套它讲政治、讲讲新闻、有段时间我一直看新闻,看完后我就感觉:人生是不是就等于政治?它可以完全主宰、控制整个心理。有段时间我整天看中央二套节目,整天讲金融危机,我想人生是不是就等于金钱和股票呢?看了五套节目,整天姚明、篮球、足球,时间久了,我们的人生是不是约化到足球篮球呢?但是我就觉得事实不是这样的,讲到这个男孩子喜欢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不喜欢他,他就找恋爱专家,告诉他怎样把女孩子怎样追到手,一个片子就结束了。我们的社会文化,阶级斗争中间,已经完全把上帝赶出去了,所以取代的是独裁统治,或者说一种主义,一种制度,一种绝对化。在经济生活里面,你会发现人们认为金钱是最重要,甚至在娱乐的生活里面我们都发现就注意那些花边新闻,谁跟谁,第三者插足等等,我们都是关注这些东西。耶稣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意思是说最重要的是你不要认为是肉体你眼前的一切,人世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基督教能够吸引这么多年轻人进来,他首先不管怎样它给你提供一种心灵的安息,你感觉到内心的一种平安,所以我很喜欢耶稣讲的那句话,死里复活有第一句话说:“愿你们平安。”
 
  知识分子对信仰有时不稳定
  毛:你觉得信仰对社会的未来有多大的帮助?有多大的可能性,我们讲的和谐真正的和谐的概念。
  夏:坦白讲我是悲观的,这个世界不会变的更好。
  毛:为什么?
  夏:因为真正愿意去相信的人,或说接纳上帝,真正把大家看成是一种兄弟关系很难。比如这段时间我们跟日本人关系搞的很僵,我想有时我们中国人害自己人,比日本人害中国人更厉害,我们杀掉自己的同胞杀掉的更多。我对国家的理解是:家庭有一帮人,彼此相爱,有爱在中间,国家也是这样。所有人大家在一起能够懂得你爱我,我爱你,这才是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我们之所以中国总是被人家欺负,被打,首先是我们自己欺负自己,很多的人上到一个位置上,他就关注自己,比如我给你一个科研机构,给你一个亿,去研究一个武器,你都贪污到九千万了,你一千万拿什么做研究,拿什么打人家。
  毛:当你说有爱的时候,它的反面就会有恨,你怎么理解这个?
  夏:奥古斯汀讲“善”是永恒的,“罪”不是永恒的,就是说罪是善的一种缺乏,缺失。如果今天这个社会缺乏爱和公益、公正。当公益被歪曲的时候,需要有人站出来讲话,。但是为什么说我是悲观的看法,第一,根据《圣经》的启示教导,这个世界不法的事情越来越多,而且真正有信仰的人是少数,但是我们还要积极去努力,有盼望的活着。
 
  毛:你这个悲观和宿命有联系吗?
  夏:不是宿命,你去看现实,我们还是在积极的去争取。
  毛:你觉得信仰人群问题,知识分子人群对宗教信仰,和完全没有文化的人群之间在理解上有很大差异吗?
  夏:如果你用质量这个角度去来讲的话,对某些东西的理解这是个量上的问题,我们与那些目不识丁的老太婆都是一样的,甚至有时在她们身上发现很纯真、很美的东西。但只是一个量上的问题不是质上的问题。
  毛:你对中国知识界讨论信仰和年轻人对信仰的追求,你是失望还是很有信心?比如说上过大学的研究生,知识分子和目不识丁的百姓,你对哪个阶层更有信心?
  夏:这当然是一种好现象,起码我们去关注这个事情,但知识分子往往对信仰有时不稳定。耶稣讲一句话很有道理,说:“财主进神的国度是难的。”我想这些话也可用在知识分子身上,弄不好知识分子比非知识分子进上帝的国更难,因为一个知识分子有自己的知识架构,更难能放得下自己。
  毛:就是很容易自己成为世界的中心,自己是自己的牧者。
  夏:对,一般信上帝之前,上帝要先打倒另外一个上帝,就是我们自己。
  毛:人们皈依了一个东西就意味着得受到一个限制,从后现代的理论来讲解构权威,上帝也是权威,你怎么看的?
  夏:这我得先假设,如果上帝不是真实存在的,那基督教就是最大的迷信,那么这个权威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迷信是你信的这个东西根本不存在的,它是人所建立起来的,我觉得是后现代的假设,如果从这个角度讲,假设上帝不是真实存在的,假设是对的。如果上帝是真实存在的,那这个假设发展出来的人生哲学就没有大用,所以我们可以说后现代理论他先得是假设,没有绝对真理的存在,没有绝对的权威的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后现代提出的是很对的,没什么错。
  毛:关键是在你的理念里上帝是真实存在的。
  夏:对,这就是信仰。
  毛:你认为上帝存在的最大理由是什么?
  夏:坦白讲,是生活。《圣经》能够给我对人生和整个世界最有系统和启迪的一个解释,但是这种系统,它的解释是你可以感受的到,体会的到,经验的到。
 
  毛:就是在生活中你能够领悟和体验到。
  夏:甚至这个是很神秘的,又是可以言说的,因为整本《圣经》还是在全世界是发行量最大的一本书,对我来说,第一个是《圣经》,另外一个是人心。
  毛:您认为当我们在社会转型期,缺失信仰,需要补这个窟窿。你认为信仰为什么非要选择基督教?怎么不选择其他的?还是选择什么方式信仰是最可靠的?当然我就是问话问到您这了,您肯定说基督教。
  夏:最起码来讲,据我接触,当年我三兄弟我的道德品质是最差的,我住的村子上只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人家一定来找我。我妈妈就害怕,因为要赔钱的。妈妈很想让我信基督教,她知道你的道德可以发生改变,后来我信了。我认为最大的力量是改变人心的力量。村子里人说,我这一下子改变了,重生了!
  毛:这个有点像郑老师在牢房里能把里面最坏的人都变成了基督徒,太厉害了。
  夏:其实都不是我们自己的力量,我们做不到。
  毛:那也是通过他来传达的,神和坏人之间的关系,靠他来梳理,把他归顺。
  夏:如果政治这个层面不讲,如果从道德这个层面来讲的话,我们可以很好的提升我们这种道德的价值。
  毛:你们两代人都是职业的布道者,你觉得你跟他们最大的区别在哪?年龄,经历,身份,教育背景等等都不一样。
  夏:有人说中国基督教现在三代人,70岁以上的一批,45岁到70岁,我们35到45岁,这三代人有人做了一些评价,说:“素质最糟糕的是中间这一代,经过文革,没有什么的;然后素质最厚的是70岁以上的,以前还是出现一些很好很有学问的在外国的传教士身边呆的一些人,像我们新生的这一代,还不敢说,因为我们正在发展中。”
毛:不过这个年龄段还是有代表性的,你今年多大了?
  夏:36岁。面对他们的时候我有几个羡慕的地方,第一,我非常羡慕他们这一生走到现在依然对信仰这样的忠诚,我怕我自己走到那个年龄的时候可能变成一个老油条。第二,我很佩服他们几十年如一日。
  毛:百炼成钢。
  夏:他们人生的阅历以及在风雨之中能够坚持下来,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像郑老师他的学识,他一直以来就在一个高点上,他自己的悟性各方面都很好,积累了很多的东西,我们只是知道一个层面的东西。
 
  爱就是一种单纯的只想别人好
  毛:您多大开始做职业传道人的?
  夏:我17岁,19岁去读神学。
  毛:在你们这个年龄,在社会的开放初期,可选择的道路太多了,尤其在温州,温州人在中国很厉害。
  夏:你要相信上帝的话我和你讲,你就会很明白,很有意思的,第一件是我读高中的时候,我成绩很差,甚至没有参加高考,会考都不合格,如果当时我学习成绩好,当时实在讲没什么事情做,倒是真的相信了上帝。我发现冥冥之中是有安排在其中的,从信仰的角度来讲是上帝引领了我走上了这条道路。人生最重要的决定,有很多时候都是不可言诉的,你感觉是上帝自己的引导和照顾走向这条道路。
  毛:现在完全是一个职业化的传道人了,再上一步就应该是牧师了,进入牧师的行列是需要考试?
  夏:南京之类的神学院毕业,各个地方一些比如浙江神学院,陕西圣经学校,从类似这里毕业后在教会里做个几年,照例就可做牧师了。
  毛:这个职业也有点像我们讲的职称了,那你非常能干很有感染力。
  夏:坦白讲,有时我很怕感染力,希特勒、传销的都很有感染力,像所谓的那些歌星刘德华、周杰伦都很有感染力,手一挥,那些女孩子就会发疯的。
  毛:你这样的传道人,站在任何地方也是一个帅哥啊!明星级的,偶像级的。
  夏:其实这个就是我们所怕的东西,如果你纯粹用渲染性的东西吸引人家我觉得这个没有生命力。
  毛:我讲的是指你的内容,你把内容放大了,它有了一个肢体语言的、形象的、感染力又不一样了。只是念那就差太多了,像那些很穷的地方,我觉得温州的层面很高了。
  夏:不过现在年轻的知识分子做传道人的很多了,像北京也一样。
  毛:做为你这个年龄的职业传道人,你对未来的信心有多少?
  夏:我很难讲对未来信心怎样,取决于我们这代人是不是努力了。
  毛:我觉得你已经非常努力了,因为在温州这个地方可以有钱不赚,高风险,低收入。
  夏:有时候会被表面的一些东西欺骗。
 
  毛:那你就是完全不介入任何生意之类的事吧?
  夏:我家里办了一个小厂,家里有在做,我们家做皮鞋的。我理解生活的全部,包括和老婆的关系,孩子的关系,包括我和你的谈话,我不认为是信仰以外的东西,这都是信仰之内的。
  毛:就是说信仰是一个常态生活,你职业的全部。
  夏:常常问到这种问题,人的七情六欲。比如讲到爱、公益、这样的词、品德、伦理的时候,伦理是放在一个关系中间里去看的,甚至一切都放在关系里去看,你们是学艺术的,更能体会的到,比如说美是什么,美放在一种和谐的概念,美是一种和谐。为什么温州人吃东西一定要放酱油醋?吃虾,虾蘸醋你感觉很好吃,但问题是醋好吃还是虾好吃,我的理解,美是一种和谐,包括美味也是一样,一定要两个放在一起。所以上帝创造世界是美的世界,具有不同的事物,但是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其实上帝本身就是三个位的,圣父、圣子、圣灵,完美的,和谐的在一起位格。
  毛:合理的结构。
  夏:结构,艺术家也是如此。
  郑:我对美的理解,没有善与真,就谈不上美,到那个形式和表现上面去,它必须是交换当中的一种核心,这里必须要变化,必须有交换,这样又是和谐的。
  毛:有意味的形式。其实中国的问题是大家都不能真正的去梳理、平等面对。一旦梳理它牵扯到的问题不单是人性的问题,非常麻烦。
  郑:你说公益是怎么回事?
  夏:不去伤害别人,不去伤害大家。
  郑:这个不叫公益,公益是让该得到的得到才叫公益。
  夏:这个奥古斯汀讲叫公平。公平是给别人应当得到的。执行的公益是这样的。
  郑:利益集团把资源垄断,没给群众应该得到的,比如当官的,把老百姓的事情做好,得到的是公益;但是如果贪污腐败,那一定是不公益的。现在人在对别人的时候就不注重公益,不去爱,对自己的要求却一定要爱,一定要宽恕我,这是不可能的
  夏:所以我想人生存不是一个个体,是和群体有关的。包括上帝是圣子圣灵,他照着自己的形象造我们,体现在人生上就上一个关系。“爱”在我当爸爸的时候我才明白,因为我的孩子去医院打针我站在那就恨不得替他打针,后来我突然之间明白什么是爱,爱就是一种单纯的只想别人好,成全别人,甚至愿意去牺牲自我。你掉在河里要淹死了,你跟我说你跟我没关系,你管你的,我管我的,这个就是证明我们之间没有一种生命内在的一种联系,你是你,我是我,两个生命是无关联的,假如你能救我,就表明我们的生命之间是有关联的。
  毛:那比如一个青壮年和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掉在河里,青壮年下去救,这个青壮年是把孩子救出来了,但自己却淹死了。你觉得这个价值是怎么一个比较?或是一个老太太掉河里了,青年去救,确实把老太太救上来了,可自己却牺牲了。
  夏:耶稣,上帝的儿子愿为我们而死,是同样的道理。我们往往判断价值的时候用世俗的方法判断,它是青壮年,还会给社会带来更多贡献,我们很多时候看人,然后给社会创造多少的价值等。我不是这样去看,是他能够对社会还可以产生多大的影响。
  郑:我赞成你那种说法,这是种很崇高的道德。《圣经》仅仅是说:“爱人如己。”爱人要像爱自己一样,如果一个老太太掉下去,是你,或是我,或是毛老师,你就掂量一下,你是不是会有力量保住自己,如果没有这个确保的话,我是不会跳下来的,我说的很实际,其实在我的经历中我是有把握,我救过他。那时就专门宣传说:“专门利人,毫不利己。”“一不怕死,二不怕苦。”其实提出这样问题的人他是最怕死的。
  毛:这是一个忽悠的话题。
  郑:我实际上是非常理性的一个人,不唱高调。
  毛:其实信仰是一个人的日常生活需要,尤其是群体上,社会有行为准则的规范,约束,基本的道德底线,站在一个更高的道德标准去。
  我们是在为上帝事,政府也是一样
  夏:有人说基督教在中国已经有一个亿,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太夸大的数字说法,我猜想大概将近四千万左右。我也去过一些地方比较,像温州这个地方比例算高的,我们大概6、7个人中有1个是基督徒。
 
  毛:那已经很高了。
  夏:国内很多地方是没有这么高的比例的。
  郑:我估计温州的大概是百分之十二多。
  夏:温州应该有这么多,像我们不同的村子,大概是三分之一甚至一半了。全国来讲没那么多,这些数字说一个亿,都是有一些官方公开的“三自”背景,有点夸大其词,说自己做的很好,看我们加入教会的有那么多人,其实没那么多。
  毛:其实很多地方怕说大。
  夏:你想想一个亿的话,差不多就是13个人里有一个,哪里有那么多。我们家庭教会多少也是有一些了解,也多少有些知道,但这么多是没有的。
  夏:我觉得我们不是天外来客,我们一定要面对,我喜欢和官员们谈话,能了解一些东西。他跟我们讲一些政治,有时我也会给他们讲一些信仰。基本上一两年他们就会找我谈话一次。
  毛:那基本还是一个相互消解对方的过程。相互渗透,相互消解。你希望他有新的信仰,他希望你对现场和现实不要有所危害。
  夏:我的建议,我表明我的立场,我们在一个什么样的范围之内,另外我们提醒政府不要用那种老眼光去看我们,希望能够有相互的信任。我们对政治的理解,我们是在为上帝做事,你们也是一样,《圣经》上讲的。但是有些地方不要太过火,不能越过一些东西,那大家都会相安无事。
  毛:大家都保持一个底线。
  郑:他那句话下面还是要讲下去的,“上帝让他们赏善罚恶的”。这个剑是双刃剑,要搞不好的话,像项羽一样把他自己的脑袋割下,他们的剑伤不到我们,所以大卫·霍克曼过来时,我同他说了一句话:“犯罪的不是我们,是他们。”
  毛:他们是指谁?
  郑:他们就是指加害我们的。我们讲的是贪官污吏,腐败分子。我们同公安人员个人关系是很好,我们不针对个人。
  毛:人的层面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职业的分配和就职的位置,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生存做事。
  郑:他是为自己的生存而活,我们是为我们信仰而生存。所以,他们是我们传福音的对象。


2011年04月22日 15:04:23       来源:艺术国际
http://news.artintern.net/html.php?id=15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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